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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廣的“大肥豬們”:“哈哈哈,皇上好好?!被噬喜幌氪罾硭麄?,臘月二十三,“小年夜”,在工科學院領著師生們陳設香臘刀頭、糖點果品敬供“灶神”,學院里的圣人靈牌,圓滿完成任務,封筆,放假。 放假一身輕松的皇上,開心啊。 “徐景珩,今天中午吃三蒸???” “好?!?/br> “徐景珩,你知道三蒸的來歷???” 徐景珩接收到皇上的小信號,面容“嚴肅”。 “元至正二十三年八月二十六日,鄱陽湖,雄踞兩湖的陳友諒大軍,與占據長江下游的太~祖皇帝,已經在此鏖戰三十七天。雙方數十萬將士,在小小的鄱陽湖中血腥廝殺,血流滿船,湖水盡赤,戰斗已經進行到最后的時刻。 烈火初張照云海,赤壁樓船一掃空。無論誰獲勝,這場戰役,注定打破江南地區微妙的力量平衡,進而決定天下歸屬……” 皇上大眼睛瞇瞇成一對月牙兒,忒頑皮的小樣兒。 “經過一個多月的混戰,原本占盡優勢的陳友諒頹勢盡顯,退路被截斷,他早已沒有當初決戰的信心,糧草將盡,屬下精疲力竭,被困湖中,陳友諒經過反復考慮,決定突圍孤注一擲,冒死突圍返回武昌。 路上糧草斷絕,他的夫人發明三蒸犒勞將士們……” 徐景珩的模樣,真有幾分夸獎:“他選擇的突圍方向是南湖嘴,行至江西湖口,太~祖皇帝的水師以戰船、縱火筏四面圍攻,陳軍巨舟無法前進,復走涇江,又遭傅友德伏兵阻擊……太~祖皇帝一代英主,陳友諒也是一代梟雄。風云際會,決戰于湖廣大地?!?/br> 那是怎么樣的悲壯?怎么樣的聰慧癡情女子?皇上瞄一眼太~祖皇帝憤憤不平的模樣,嘴巴一張,果然太~祖皇帝忍不住了。 “瞎說!那陳友諒也是一代梟雄?”太~祖皇帝鬼眼一瞪,差點要跳起來,“傅友德圍攻,陳友諒左沖右突,打不開生路,嚇得從船艙中出來,被準備好的弓箭手一箭射穿頭顱,這也算‘一代梟雄’?他要真刀真槍地打一下,我也佩服他!” 皇上眉開眼笑。 徐景珩眉眼安靜如常。 眾位鬼鬼,一起捂臉——老朱,你不是發誓,不搭理這兩個的嗎?太~祖皇帝:“?。?!”太~祖皇帝不示弱:“一個個的,都不知道當時的真實情況,瞎說。我能不搭理?” 皇上沒有徐景珩的功夫,干脆大笑出來。 “原來是嚇得!書上寫情急之下出來船艙,中流矢而死,原來不對?!?/br> 那小模樣,看得太~祖皇帝忒生氣:“哪有那么多巧合?那是算準的!他不出來,也要逼他出來。他的夫人再好,能有多好?想當年……” “想當年,太~祖皇帝打了敗仗,人受了傷,馬皇后從戰場上,把太~祖皇帝背下來?!被噬峡焖俳涌?,“朱載垣知道。朱載垣已經規定大明女子長大腳,將來大明女子都是好將好兵?!?/br> ?。?! 各位鬼鬼那個笑啊——老朱你聽聽,你覺得你老妻大腳受人嘲笑,朱載垣就能規定,大明女子都大腳,你看你? 太~祖皇帝心頭一哽,不搭理他們任何人、鬼。 皇上一看,放下心來,歡歡喜喜地和徐景珩去用午飯。 話說,太~祖皇帝眼看要到南京了,偷偷摸摸地,要朱載垣喊徐景珩“叔叔”,朱載垣就是不喊,氣得他一連五天不搭理朱載垣。 太~祖皇帝認為,他當年就是做皇帝了,那除了上朝,都喊徐達“徐兄”。就朱載垣天天沒大沒小的,“徐景珩來徐景珩去”——這到了南京,南京人聽了,多難看? 可這無法無天的子孫,他就是不答應。 太~祖皇帝可不是要生氣? 太~祖皇帝生氣這個事兒,更氣朱載垣看重徐景珩的程度——瞧瞧,瞧瞧,扒拉一塊魚rou,送到徐景珩的碗里,看著徐景珩吃下去,他的小眉頭都飛起來…… 唐高祖勸說大明太~祖:“你氣不是干氣?你看看,那趙構給他們兩個合伙欺負的,硬是全吐了出來?!?/br> 宋太~祖不同意:“趙構本就應該說。岳飛、朱熹……任何人,都應該留下真正的過往?!?/br> 漢太~祖反駁:“那有什么真實?那歷史書就當一個話本兒看看就好?!?/br> 鬼鬼們議論紛紛,不一會兒,又偏題十萬八千里,大明太~祖兀自生氣,朱載垣也生氣他啊。朱載垣午飯后讀書,故意大聲讀給鬼鬼們聽。 “世道啊,你為什么對守財奴如此慷慨, 供他受用浴池磨房和府第樓臺? 而正直之士卻被迫賒買晚餐大餅, 你算個屁,完全是顛倒黑白?!?/br> ?。?! 鬼鬼們哈哈哈、哈哈哈,都夸朱載垣罵得好。太~祖皇帝氣得大喊:“朱載垣,你一個皇帝,能不能學一點兒好?” 朱載垣大眼睛一眨,從善如流:“‘暢飲的葡萄酒啊,一卷詩章、半塊馕餅,維持生命。你我相擁在荒原永相愛,荒原便是天堂勝過國王?!?/br> “‘啊,沉睡是一朵玫瑰……啊,僅一夜之間,我的心判若兩人。你自人山人海中來,原來只為給我一場空歡喜。你來時攜風帶雨,我無處可避;你走時,亂了四季,我久病難醫……’” 太~祖皇帝氣的直瞪眼。 鬼鬼們捧場:“這書本兒好,朱載垣,繼續加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