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養一個綠茶小夫郎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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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我們給你種著?!?/br> 只怕這種著種著,就與她無關了。 席安心中冷笑,口中卻道:“那挺好,由嬸嬸們幫我種著,我搬過去也不用費心招婿,每日在家中做做家務處理瑣事,也不須用什么銀錢,正巧拿著錢供你讀書,日后高中自有我的好日子?!?/br> 席修賢沒想到她覺悟那么高,大喜:“你能這么想,我身為兄長真的很欣慰?!?/br> “我覺得我傻嗎?”席安反問。 席修賢笑容一僵。 才發現席安自始至終都是冷漠著神情,未有一絲動容。 “我若真是如此,只怕才是我的噩夢?!毕惭凵窭涞?,如夜色深處的眼中凝著霜雪。 “堂兄,我這人記仇。記得八年前你們是這么對我的,也記得自我回來后嬸嬸們又是怎樣步步緊逼的?!?/br> “你若要我此刻握手言和,我這人在軍營里別的沒學好,學了個暴脾氣,一身武力還是有點用處的?!?/br> “堂兄若還要點面子,便抽手走人,再廢話我也只能與你不客氣?!?/br> 說著,她伸手抱拳將關節捏得咔咔作響。 席修賢被這般落了面子,又見她這幅粗暴的架勢,心中是有些懼怕她這一身煞氣的。 然他念著自己讀書人與兄長的面子,不能示弱,強撐著起身,亦冷笑道:“你要與我怎樣不客氣?” 作者有話說: 今天去打疫苗,那針有那——么粗,好痛,嗚嗚嗚,打得那條胳膊一直好疼,一舉起來就好疼,躺平_(:3」∠)_ 第17章 算計 兩人氣氛一時緊張。 半晌,席修賢撐著表情,硬是拋下一句。 “堂兄字字句句,都是為你好,你好生考慮吧?!闭f罷,拂袖而去。 席安也不阻攔,亦不相送。 倒是齊寐跟著走了出去,倚著大門饒有趣味的喚了一聲:“喂?!?/br> 席修賢回頭,就見他倚門含笑,懷中不合時宜的抱著兩個灰白的幼兔,看著像是什么弱不禁風的農家人。偏生一身氣質矜貴雍雅,叫人不能輕視。 “你們什么時候把錢還回來?” “席安可是說了,要給我建一座大院子,還要給我買幾十兩一身的綾羅衣服,處處都是需要錢呢?!?/br> 他如玉的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懷中幼兔,含笑的模樣十足的養眼,形狀姣好的唇卻吐出與外表截然不同的話語。 他說得理所當然,好似那錢就屬于他一般,把所有花銷盤算得一清二楚。 席修賢被氣得夠嗆,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從容。那雙黑沉的眼中不再是故作溫柔的色彩,帶著幾分惱羞成怒。 “你算什么東西!” “那是我們席家的東西,與你有什么干系,憑什么給你花銷?” “為什么不可以?”齊寐好奇偏頭,他好似真心實意的感覺到困惑,一雙桃花眼疑惑不解的凝視著他。 “明明,你與席安也沒有關系不是嗎?” “你都可以要求她出錢供你讀書,我為什么不能要求席安建一個大院子給我???” 你又算什么東西? 齊寐眼神中明晃晃的寫著這幾個大字,透著無聲的輕嘲。 “我是她堂兄!” 席修賢氣得夠嗆。 在家里,他是能給家族帶來榮光的寶貝,在外面,他是夫子稱贊、前途無量的童生學子。 何人見到他,不給他幾分好臉色看? 偏生席安回來,鐵了心要斷親不說,一個小白臉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很快就不是了?!鼻逶降呐晱奈輧葌鞒?。 席安從屋里走出,與齊寐并肩。 “待我們斷了親,你便與我再無瓜葛?!?/br> “至于那時我的錢給誰花,也容不得你指手畫腳?!?/br> 這一番話下來,即表明了自己決意斷親的決心,又維護了席修賢說齊寐是個外人。 席修賢被氣得夠嗆,偏生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維持自己溫柔有禮的外表。 勉強勾了勾唇,他笑容無奈,半是訓斥說:“無論有什么矛盾,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可以一起說說,你現在斷親叫爺爺奶奶怎么想,叫外人怎么說我們,你都想過嗎?” 因齊寐與席修賢在門口耽誤了許久,陸陸續續回屋的村民們也瞧見了他們。 有人大聲叫了一聲:“這不是修賢嗎?今天不是你休沐的日子吧?” “我聽聞席安回來,特意來看看?!毕拶t轉頭解釋一句,回過頭又與席安道:“你或許心中委屈,不如現在就與我回家去,定不叫你有委屈受?!?/br> “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時候說開了就好了,爺爺奶奶也很想你,說你還沒有去看過他們,你總要去看看的?!?/br> 他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是情真意切,把一個關心meimei的形象刻畫得淋漓盡致。 立刻就有人附和:“安丫頭還沒回去看看家里老人?這可不行?!?/br> “對啊對啊,無論怎么樣,家里老人還是要去看一下的?!?/br> “到底是長輩……” 張大嬸在院子里聽到這話就來氣,端著洗菜的水往屋外一潑:“去去去,看什么看??!以前那老不死的怎么對安丫頭的,你們都不記得了是吧!” 她力道巧妙,故意對著席修賢的方向。 席修賢一個不慎,泥點被水擊起落在他的衣角上,讓白凈的布料染上臟污。 “哎呀,怎么弄臟了,沒事吧席家小子?!睆垕鹱涌吹侥帱c,驚訝的張大嘴,不住的往上面瞧。 席修賢莫名被污了衣裳,又不能露出難看的表情,一時眼角抽搐,半晌才勉強回答道:“無事……” “無事就好,哎,也是嬸沒瞧見……” 席修賢面部表情越發抽搐起來,什么叫沒看見!他那么大一個大活人立在這里,這叫沒看見? 張嬸子給席修賢添了一把堵,轉身翻了一個白眼,滿意的帶著洗菜盆回了院子。 席修賢被弄臟了衣服,也顧不上找席安的面麻煩,很快就告辭了。 徒留齊寐抱著兔子,無聲與席安對視,滿臉寫著無辜。 “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席安問。 齊寐眨了眨眼:“什么話呀?!蔽也欢阍谡f什么誒! 懷中的小兔子聳動著三瓣唇在周圍試探,不斷的朝手臂外的世界望去,被人類發現的時候又立馬縮回身子無辜的揉著小臉,一副“寶寶什么都沒做”的模樣。 齊寐如今的神情與這兔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席安深深的盯了他一會,半晌從唇角泄出一絲笑意。她語氣偏柔和些,顯然是沒有生氣。 “下次不必與這種人廢什么口舌?!彼淮痪?,偏頭凝視著席修賢離開的方向,語氣驟冷:“與這種人說話,只不過是白費勁罷了?!?/br> “不必逞這種口舌之快?!?/br> 齊寐偏頭認真的回望過去,見她神色如常,并未因這種人壞了心情,清俊的面容漾開一絲笑意。 “我知道了?!?/br> 夜晚,沒有娛樂的農家人早早的睡去,夜幕懸掛著星辰,孤傲的月亮遺世獨立,彌散著清冷的月輝。 村中寂靜無聲。 席家。 “該死,該死!” “惡心的老婆子!” 咒罵的聲音從席家的偏屋中傳出,昏暗的油燈下,席修賢恨恨的拿著干凈的白布擦拭著被污染的衣角。 然而泥點頑固,任憑他如何擦拭都無法擦去。 泥點的痕跡還殘留在上面,再也無法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他憤怒的將手中的長衫丟在桌上,明亮的燭火倒映在他的眼中,形成憤怒的火焰。 “該死的席安,該死的老婆子!”他低聲咒罵著。 將被污染的長衫團成一團,本想丟在地上,臨了又收回手妥善的折疊放在床上。 想到那個小白臉在他面前說要用他們席家的錢買幾十兩一身的綾羅,席修賢心中怒火與惡毒更勝。 就連他都穿不上這么好的衣服,那個小白臉憑什么肖想! 呵,席安想斷親,也不看看他答不答應! 席修賢的目光偏移到主屋的方向,想到席安的下場,愉悅的勾起唇角,滿眼皆是惡毒。 · “席安!席安!” 大清早,齊寐活力十足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席安正在屋里拿著針對著一堆布料做斗爭,聽到聲音連忙把東西放了,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怎么了?” “小兔子該吃東西了哦?!?/br> 一只灰白的幼兔懟臉出現在眼前,席安下意識的后退幾步,這才看見齊寐穿著來時的華貴長衫,雙手卡在兔子的腋下。 幼兔委屈的瞪腿,卻因為掙扎不開而白做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