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養一個綠茶小夫郎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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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辣手摧花,照單全收。 沒多久逮了三只半大兔子,瞧著還挺可愛。 張叔也從別的洞口灰頭土臉回來了,手上還提著一只灰白的大兔子。 一邊咳嗽,一邊以手扇風:“咳咳!這煙還真是嗆人?!?/br> “差不多行了,我們回去吧?!?/br> “叔,那兩堆火撲滅了嗎?”席安抱著三只兔子問。 “撲滅了撲滅了,走,先下山?!?/br> 張嬸子一早可叮囑他們了,定要在黃昏時回來,怕席安第一次山上出了什么事。 誰也沒想到有席安在,兩人如有神助,共捉了五只雞、八只兔,還掏了三窩山雞蛋,可謂是收益頗豐。 張叔心情很好的招呼席安提前回去。 席安自無不可,走在山路上亦如履平地,腳步飛快。 兩人收獲頗豐,心情不錯的下了山,可誰知到了村口,齊變了臉色。 只見一堆人聚在席安的屋子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怎么這樣……” “這也太過分了吧……” …… 席安當即一怔,拋下懷中的兔子推開人群闖了進去。 “誒誒,你這人怎么回事……”有村民被推了個踉蹌,張口欲罵,對上席安冷冽的雙眼,頓時熄了火。 “哎呀,要人命了,殺人了!” 隨著村民們被迫讓道,一個坐在地上耍賴皮的女人出現在席安的面前。 席二嬸獨特的大嗓門在屋外響起,她坐在地上口中罵罵咧咧,指著齊寐嘴里不干不凈的。 齊寐倚著門檻,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眼神透露出幾分輕蔑的冷意。 他雙手抱臂,漫不經心的晲著人,眼角眉梢具是孤傲矜貴。 乍然見席安回來,他面色一僵,硬是紅了眼眶,委委屈屈的喚她:“席安?!?/br> 席安見他雙目緋紅語調綿軟,像是被欺負狠的樣子,心一軟,幾步走到他的面前,眼神掠過地上耍賴的席二嬸。 “你可有事?”她低聲詢問。 齊寐搖了搖頭:“我倒是沒事,只是……” 他略微遲疑,暗地里扯住席安的衣袖,似是示軟。 冷冽的眼神略過眾人,席安冷聲發問:“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席二嬸見席安回來,猛然從地上站起撲倒她的面前:“你瞧瞧,你瞧瞧,你一個小輩回來就知道問野男人,也不看看我這個長輩怎么樣?!?/br> “長輩?”席安勾起一抹冷笑,語氣嘲諷:“您也配算長輩嗎?來絕戶打秋風的長輩?!?/br> “什么叫絕戶,怎么叫絕戶?!毕鹑缤恢灰鋼P威的公雞,高高的揚起頭,趾高氣揚道:“這不還有你堂哥堂姐們嗎?我們席家那么多人,隨隨便便過繼一個孩子,都不要你招婿?!?/br> “二嬸這是看我好事將近來找麻煩的咯?”席安眼神越發冰冷。 她抬步朝二嬸走去,眼神幽深沉寂。 “正好大家都在,讓諸位評評理?!?/br> “從我參軍那一年起,每月一兩銀子彈軍餉我一分沒少寄回家中,只因嬸嬸與我說兄長娶妻要攢銀子,我做meimei都必須要寄,不寄就是不尊長輩不肖父母。我寄了,寄了八年零三個月,沒一年短缺?!?/br> “六年前我父兄買地,五畝良田共五十六兩,堂兄寄信逼我寄回三十兩,我寄了?!?/br> “五年前,堂兄寄信我兄長得罪賭坊要我再寄三十兩,我給了?!?/br> “四年前,堂兄說父親病重,要我每月多寄二兩銀子,我寄了整整四年。鎮上錢莊的賬上每一筆記得清清楚楚,每個月沒一次短缺?!?/br> “你們卻沒有一人告訴我,我父兄去世的消息,持續不斷的從我手里掏錢?!?/br> 席安回屋把賬本信件拿出來,擺在眾人面前,句句逼問,字字詰問,每一個字都仿佛透著冷意。 “現在我空手回鄉,手里頭沒有一文銀子,連自家五畝田都要不回來,被逼去山上賣命打獵?!?/br> “嬸嬸,這賬你要怎么和我算?” “天吶,這到底是什么不要臉的玩意?!?/br> “親侄女的賣命錢都要貪?!?/br> “還不許人家招婿要回田地,嘖嘖,這些年要走的錢何止這五畝田?” “只怕安丫頭所有的錢都在這兩家手上了?!?/br> 圍觀的村民們竊竊私語。 找里正過來評理的張嬸子聽到這幾句話,大嗓門宣傳席安回來后到底有多難,把她說成吃不飽穿不暖的小可憐,小雨天都沒有處能遮雨的屋子。 村民們一聽,看向席二嬸的目光越發詭異起來。 畢竟連親侄女的東西都能貪。 這事鬧得太大,席二嬸早先就在屋外撒潑一番,里正路上聽張嬸子說過一遍,這下聽到涉及的銀兩數目足有幾百兩,頓時眼皮一跳。 他原先還覺得席安狠絕,如今一想到這數目,臉色都變了。 “都安靜,安靜!”里正看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大呵幾聲。 等人終于安靜下來,他走到當事人的面前,嚴肅的面龐嚴苛又精明。 “安丫頭,你說的那些,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毕舶褞讖埿偶堈归_。 “這是堂兄寫的信,堂兄在鎮上的書院讀書,他的字跡他的夫子定然知曉,若叔不信,可找書院夫子一問便知?!?/br> “至于這賬?!毕怖湫σ宦暎骸拔以仁遣幌胱肪苛?,奈何嬸嬸欺人太甚,叔你可得給我一個公道?!?/br> “錢莊里每一筆都是有記錄的,斷然做不得假,相信官老爺也愿意給我一個公道?!?/br> 這是解決不了就要報官的意思了。 藏在人群中的席三嬸嚇了一跳,不敢再旁觀,連忙出來打圓場。 “哎呀,安丫頭你說得什么話,嬸嬸都是為你好,怕你被人騙,絕沒有要找你麻煩的意思?!?/br> 席二嬸也被嚇了一跳,隨即冷笑:“你去告啊,你看看人家官老爺管不管我們席家的家事!” “拿你點錢怎么了?你要怨,就怨自己是個姑娘家,就是給你錢,你也守不??!” 這話一出,別說席安的臉色難看到極致,就連里正也變了臉色。 齊寐突然開口:“姑娘家怎么了?當今圣上胞姐也是女子,她亦可從軍護國,帶領我燕周百姓保家衛國?!?/br> “若沒有長公主殿下在戰場指揮,沒有娘子軍們不畏艱險,外面的蠻人早就打進來了!你還能在這里說什么姑娘家守不住家財的爛話?” “就連圣上都贊長公主巾幗英雄,女子可抵半邊天,女子亦不輸男子?!?/br> “你這一番話,是在說圣上錯了嗎?!” 第13章 對峙 他連連逼問,句句都踩在里正的神經上。 這又是圣上又是長公主的,一頂頂帽子扣下來,打得里正是眼前發黑。 他猛然回身狠狠的打了席二嬸一巴掌。 “閉嘴!你是在質疑圣上嗎!” 他憤怒呵斥,沒發覺自己隱隱之中被齊寐帶了節奏,情緒隨著他的話語越發動蕩,只覺得渾身冰冷。 里正呵斥完,下意識的看向齊寐。 齊寐攏著手,慢條斯理的問他:“里正,未出閣的姑娘不能繼承家產,是哪條律法所寫?” 里正啞口無言。 沒有任何法律規定女子不能繼承家產,但世家宗族不會允許家族財產落到遲早要嫁出去的女兒身上。 唯有招婿…… 唯有招婿,才能拿到財產。 真是可笑至極的約定俗成。 “你閉嘴,我們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憑什么插嘴!”席三嬸徹底爆發了。 席二嬸被里正一個耳光一句詰問打廢了,捂著臉根本不敢說話。 席三嬸只好自己挺身而出。 她呵斥完齊寐,轉頭又對席安露出委屈柔弱的表情。 “安安,你這是做什么,任由外人欺負嬸嬸們嗎?” 席安居高臨下的瞧她,神情漠然。 “嬸嬸,你還是回去算算,該還我多少錢吧?!?/br> “你這是說得哪里話?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錢要說也是我們關起門來說。雖然咱們家窮,但你要多少,嬸嬸去偷去搶都會給你攢出來的?!?/br> 席三嬸溫柔的說著,夾帶著幾分委屈。 好似席安方才所說,只是為了要錢罷了。 “那真是太好了,你去偷去搶與我無關,先把錢還了?!毕矟M臉冷淡的抖了抖手中的賬本信件。 “安安……” “哎呦,你可別叫安安、安安的叫了,叫的我瘆得慌?!睆垕鹱訖M插一腳,嫌棄的抖了抖肩膀,滿臉嫌棄。 “你平常怎么叫的?叫得還沒問一個外人親,這遇到事了就安安、安安的叫,怎么?覺得席安好欺負,忙著攀扯關系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