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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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秦衍答應下來。 也不是難事。 對他來說,可幫可不幫,不過他選擇幫。 重生的人,這樣沉穩,出不了什么錯,秦衍給自己找到理由,跟裴珂建立友好關系沒壞處。 雖然就在海邊時,他還想著離他越遠越好。 不過,如果不是他橫刀一筆,裴珂是不缺資金的,那就對他進行補償吧。 行,要的時候提前跟你講。裴珂也沒有什么感激。 氛圍又回到之前的模樣,直到男仆端上最后一道菜。 兩人這才動筷。 秦衍讓男仆取來一瓶酒倒上:我找人來送你。 裴珂像之前一樣沒有拒絕,沉默地接受。 你想談什么?秦衍只能再次找話題,喝下酒的第一口他就感覺度數有點高。 只是個借口罷了,而且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秦衍意識到自己語氣依舊是命令式,問完一停,掩飾地喝了一口,準備重開話題。 想明白最后那個問題。裴珂捻起第二支,思考一陣放下,端起酒杯,為什么吻我。 不是告別嗎? 告別需要用吻嗎?裴珂波瀾不驚,似乎在被知道秘密后,他就對秦衍沒再多表情過,仿佛任何偽裝客套都是浪費時間。 那就是有感情。 是,他喜歡我,不是為作伴,也不是交易。裴珂像是弄懂一件很費解的事情,他跟我說,我們這類人,高處不勝寒,不需要愛情的。 他喝了杯中酒。 我很久沒遇到這個詞了,他是在愛我嗎? 那雙眼睛投向秦衍,在等待他的答案。 秦衍不知道,這個詞離他也很遙遠,但傅深亭最后連繼續利用我都能說得出來,大約也是動了感情。 告訴別人不要動感情的人,自己動了感情,這是裴珂困擾的原因吧。 他教會我很多東西,我很感激,但也不是非他不可,比起別人,我更在意自己,答應你的這個選擇沒錯,確保了自己的安全,維護了自己的利益。 許是酒打開人心口的開關,但秦衍記得裴珂酒量不錯。 多少人喜歡借酒吐露心聲呢? 現在想來,為了拒絕徹底,我說了很多狠心的假話,我對他感到很抱歉。 我對你們也感覺到抱歉。秦衍在心底補上這句話。 倒酒的男仆已經讓他用眼神示意離開,于是他得以放開,第一次詢問重生相關問題。 以后我會是什么模樣? 裴珂停頓了下:不知道,我死了。 剛引出的話題就這樣掐斷了,沒給秦衍問出對方為什么知道他叫秦行之的機會。 他還想問,既然知道他的名字,他們曾經是什么關系。 而且為什么不直接說出答案,還要頓一下,是有隱情嗎? 也許今晚不是適合聊天,只適合單純喝酒。 秦衍想起自己的誤判,殷翡的利用,很容易就跟裴珂切換到相同頻道,一起低落下來。 沒動幾筷的飯菜變涼,桌上大肚酒瓶倒空,兩人互看一眼,皆沒有動作,時間就一分一秒從捏著酒杯的指間溜走。 走了。裴珂將最后一口喝空,扶著桌起身。 秦衍沒做出送客的舉動,依舊坐在原位看著那道背影。 以后就沒有交集了吧。 沒想到他的人生里會遇到這樣的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到底,他自己也只是浮生一粒塵埃而已。 傳來關門聲,秦衍喉間一滾動,已無法解釋自己復雜的情愫,他太久沒有這樣真切波動的情感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交集了?那是不可能的。 大哥得給他心傷透再放走。 怕有的讀者太小,想說,文中提到代孕,是傅深亭這個壞人說的,他說得仿佛極其自然的一件事,但這不對! 可能有人會覺得這在部分發達國家法律允許,但是,大嘛國外也允許可它是害人的東西也不該合法呀,我們不能依據某幾國法律來判斷一件事,法律也不完善,也有漏洞。生育是有死亡風險的,出錢將死亡和疼痛轉移給窮人,這是不對的,生命、身體都不該用來買賣。金錢很重要,但它不該至上,也買不來一切。最近這個話題挺熱?多講了幾句[跑遠] 第七十二章 似乎一夜之間的事,互聯網金融圈頻繁暴雷,甚至不乏一些國資系以及上市公司背景的平臺。 一時間形勢嚴峻,不到一月,全國上百家網貸公司出現失聯跑路、平臺停整、主動退出、提現困難等情況。 長江金融沒有例外,甚至更為嚴重。 如果說其他平臺是資產質量不佳,導致平臺經營不善,被殃及崩盤,那長江金融就是非法集資和龐氏騙局。 合伙人早在風吹草動之前就登機出國,剩下裴琛收拾爛攤子,直接被經偵請去喝茶。 等他出來聯系蕭喬,卻未接通電話。 他追到蕭喬度假的別墅時,踢開擋在眼前的餐車,站在昔日好兄弟的面前。 懷抱著美人的蕭喬只能摘掉墨鏡,站起身,慢悠悠道。 你被人盯上了知道嗎?即便我當時不勸你入局,你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蕭喬唇角的煙被他用唇捻到另一邊,帶著不耐煩:怪不得我,既然別人要收拾你,我拒絕他的交易,早晚也要被針對,畢竟我幫你得罪過他。 所以,接受裴珂的提議,幫他引裴琛上套換取報酬,兩人一笑泯恩仇,是最合算不過的。 而裴琛,早晚也有自己的劫,蕭喬幫不了什么,能把自己摘干凈就不錯了,畢竟他聽到消息,裴珂背后的人很強。 也是,能給裴氏布局,絕不是裴珂一人能力所為。 瘦高的男人瞇起眼睛:認識你以來,還沒發現你是個短視鬼,等著。 當著眾人的面被罵,蕭喬臉上兜不住,眼神冷下來,看著裴琛的背影嗤笑一聲,抬高聲音對著他喊。 競標那么多,憑什么你就一路綠燈,沒想過原因?不就是貪圖多利甘冒風險嗎!怪得了誰?別人早挖好坑等你跳了,想當初在京城宴會上欺負自家表弟,不知道圈里什么風評嗎?是你樹敵太多! 露天的泳池一片安靜,只有水紋波動的聲音。 與此同時另一邊,裴珂撥打了秦衍的電話,跟他索要資金。 沒問題,能問下你的動作? 距離那件事發生已經過去半年多,在各個場合兩個人都在默契地避開對方,這還是第一次主動聯系。 你會聽到的。裴珂不準備長談,我還有事,回聊。 等一下!秦衍喊住他,問出一直盤旋在心頭的問題。 需要采取什么措施嗎?避免你遭遇噩運。 男人說得很隱晦。 那晚之后,醒過酒來的秦衍滿心都是裴珂回答他的那幾個字我死了,仿佛一個魔咒般。 今生,裴珂做好應對這件事的準備了嗎?是否需要幫忙?到底是予越的兄長,陸氏的掌權人,也是他大哥曾喜歡過的人。 秦衍已經默認裴珂是他們的圈里人,他們交集過幾次,還一同喝過酒,這樣的人隕落,他大概是不想看到的。 就聽對面傳來低笑聲,隨后是深呼吸的聲音,仿佛要故意逗他。 你以前推測得對,那晚我慌亂跑出校園是開始。裴珂的話語聽起來心情很愉悅,我是當著你面死的。 說完也不管秦衍什么反應,直接掛掉了電話,像搞了個惡作劇,讓他自己猜測。 其實,裴珂的心情是真不錯。 愛錢金暴雷二百三十億位列行業之最,長江金融排不進前三卻也數額不少,八十九億的漏洞因為合伙人逃走,全數落在裴氏頭上,旗下易途控股蒸發市值百億。 國資系平臺清盤并等待提供兌付方案,像長江金融這種兌付困難的平臺則被警方介入調查。 裴琛這次摔了個狠的,幾乎爬不起來,陷入焦頭爛額中。 牽一發動全身,風聲一響,各個合作方都持觀望態度,未簽的直接不作考慮,到期的不再續約,進行中的寧愿賠付違約金中斷后兩筆款項也要及時止損,而裴琛要補上漏洞就會影響資金鏈。 像裴珂了解得那樣,此人年輕氣盛,為了謀求利益不懼風險。 不穩,就會有栽的可能,更別提被人設計。 家大業大的裴氏受到重創,雖不至于倒下,但落敗從曾經梯隊里滑到小家小戶只是時間問題。 裴珂趁這個時候出資三十六億之多收購了裴氏絕對份額的股票,成為第一股東,坐上董事長的位置,領導整個董事會,連上了年齡的幾個常務董事也紛紛將票投給他。 這很讓人唏噓,事情到這一步,就不單是看實力,還得賣人面子才行。 聽說你爬了傅深亭的床? 會議結束,裴琛附耳上來,語氣怨恨。 被剝奪職位,你的污蔑我可以理解為無能狂怒嗎?嗯?搞砸一切的家伙。裴珂風輕云淡地回過頭掃了他一眼,好好享受無限的假期吧。 這里他接手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不再給這個人任何眼神。 他在任董事長期間,是不可能讓此人碰到企業任何事務的。 當晚裴珂開了個小型慶祝聚會,接受著一桌人的祝賀,喝著酒聽身旁人聊天。 知道寧二嗎?他那項目賠得厲害。 怪不得最近不見他。 他可能會被送去國外讀書,寧家還是只能靠寧昭。 裴珂看著酒杯出神,寧丞遠終歸沒聽他的建議,執意去做自己決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只能說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命運,無論用什么方法提前得知結果,他還是會按原定的路線走下去。 那筆生意,現在想來,應該是個局吧。 送人出國不是現在才決定的,而是寧昭設局時就想到的。 聚會結束離開時,裴珂在去往停車場的路上碰見個熟人。 換個地方聊會兒?秦衍雙手插兜,頭向自己車方向一側。 裴珂勾起了唇角,他雖然酒過三巡,但以現在的酒量再續一場也沒什么。 不過 可我現在沒義務解答你的問題了。 畢竟一切都結束了,他的順從僅限于曾經分手那個階段。 就當感謝兩億資金提供人。秦衍也淡然,找了個好理由。 裴珂沒妥協:說實話,殷翡的人還在跟我,別讓他產生誤會。 那個拒絕殷翡果然沒有接受。 你的資金哪來的?準確到兩億缺口也算得出來。 投機取巧罷了,能炒股為什么不能炒數字貨幣,記得它峰值就好。 秦衍點頭:倒是忘記你有這種優勢,比特幣? 其他也有,不重要,記憶中最近倒是要跌了。裴珂抬起頭,天空下雪了。 點滴涼意落在他的面頰上融化,帶來的涼意降低了喝酒后面頰的潮熱溫度。 以前我們是敵人嗎?秦衍跟著看向天空,收回視線,你不像拿那種事開玩笑的人。 他指的是裴珂說當著他的面死的事。 裴珂這次沒回答他,只柔柔地笑了笑,似酒意上涌。 說了不重要,但我真不想再對上你,你真的很讓人討厭。 裴珂說完轉過身打算離開,末了想起什么側頭:這是我最后一次講曾經的事,以后也不要問了,命這東西,算天機吧。 不要輕看天地間的運行法則。 命運的力量有時難以想象。 回到家中時,陸家威坐在單人沙發上,面前的桌上擺著裴珂白日提交的辭呈,還未打開過。 他看著經過客廳往里走的裴珂,仿佛坐這兒就是為堵他。 這就是你一直要做的事?是不是還要改回姓氏? 看起來今晚需要應付的人有些多,裴珂腳步有些虛浮地轉了個彎,在沙發前坐好,將手臂上搭的外套拿下擱在沙發上。 裴氏內部斗爭多,你這個位子想坐穩不容易,你的敵人永遠在躍躍欲試。陸家威的背好像比過去彎了。 是啊,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他回來已經快五年了。 裴珂看著這個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生父,他雖然喝了很多酒,但人醉頭腦卻清醒,陸家威之所以正眼看他,只是因為他有可用之處。 這種尊重是他憑無懈可擊的優秀掙來的。 留在這兒就好嗎?跟予越競爭?他揚起無懈可擊的笑容,也不好吧,都是龍潭虎xue,說到底,一個私生子,哪個家都沒他的位置。 你回來這些年,我看到了你的成長。陸家威將手中煙的煙灰一磕,的確是難得的天才,陸氏交在你手里我放心。 裴珂笑容緩緩收斂,含著醉意的眼睛睜大了些。 他靠近陸家威,眼睛從上眼簾望出去,將聲音壓低到極致,緩緩開口。 您說什么? 換來的是陸家威平靜的回望,沒有一絲動搖,仿佛早已下達這個決定。 二人看不見的地方,墻角側耳的人矮下身體無聲地離開這里。 陸予越是兩周后放寒假到家的,他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報告,手掌攥緊。 紙張被他搓起,變得皺皺巴巴。 我不是爸的孩子?呵,二十多年現在告訴我這點?! 他丟掉檢測單,雙手拎起裴珂的衣角,眼神緊緊捕捉到他,眼神透露出不可思議。 哥?你干的嗎? 他的聲音輕輕的,像是在悄悄詢問。 你不是我的弟弟。裴珂包裹住他的拳頭,父親因為此事度假去了,你母親被他責令回原家族足不出戶,不過應該不多時就能 他被狠狠地擲回座椅,背部撞在上面。 你干的,是你干的! 前一句還像判斷,后一句便突然炸起,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