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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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平坦的人生中從未出現如此的怪事,他感興趣了,想要去破解秘密,但就只這一件自M想做的事情,都能引發巨大的反對。 先不說他沒跟男人攪合在一起,就算真的他上過男人,也不至于被如此對待吧?仿佛犯下什么天大的錯誤,數代家業要毀在他手中一般。 好孩子當久了,有時也羨慕胡作非為的壞孩子。 常做錯的人,做一件對的事就被稱為進步,一直對的人,做一件錯的事,就要被苛刻地批評指責。 秦衍垂著眼,手指敲打著桌下的腿,他想起自M微信上來自肖葉的消息,還沒想出到底如何講,不變應萬變,索性坦白,反正他心中自清。 一直不吭聲,你聽進去了嗎? 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會注意這點,不會讓您和父親再擔心。 秦衍說著對方最想聽到的話,順利地結束這場對話,開車去往肖葉指定的清吧。 從落座后第一杯盡數下肚,肖葉就看出他的狀態,幫他又滿上一杯。 心情不好? 今天約我就是那件事? 啊,別這么生硬,本來還想跟你緩慢過渡到那個話題的,當然不是了,最重要的還是得關心一下老朋友的狀態嘛,這點在我心中比什么都重要。肖葉撐住下巴,上下掃了他一眼,眼神關切,仿佛承擔了重要的責任。 秦衍一邊唇邊浮起笑容,轉而消失不見。 那晚他順路搭我的車,我停車留他一人在車里,所以接了我的手機,沒別的原因。 肖葉恍然地點點頭:所以你停車當時在做什么? 秦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回答完這一個,是不是還要面對一連串的問題。 正常捎人駕駛員怎么會開車時停下,正常搭車坐車者也不會睡著吧,是有挺多疑問的,但你不想說我也不問,反正裴珂也沒有解釋,就讓那一晚成為你們的秘密吧,我為自M不小心窺見你們的事道歉 沒事讓肖葉一形容都好像有事一樣。 于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衍捅了肋下一拳,舉到唇邊的酒也灑了半杯。 喂!班長你太過分了吧!還是那么暴力 兩個舊友找回曾經的時光,邊互損邊拆酒,一時間忘卻其他煩惱,享受著成熟男人間短暫的快樂。 哎,不過說正經的,你要試著調節自M,不然真的會叛逆,一下搞個大的。玩鬧一番,酒過三巡,肖葉強行讓自M變得嚴肅一些。 他這位老友的職業病又犯了,逮著人就說看他心理有點毛病。 秦衍心中不以為意,他人生中沒有這個詞,青春期時就沒出現過,往后成年了,心智成熟,也不可能再出現。 他的人生,只能按部就班,這是他在很早以前就明白的道理。 然后所有人被我震驚,也挺好。 肖葉不說話安靜地看著他眼睛。 我出國前也認為娶妻生子興旺門第,就是最好的選擇,但我遇到了我的導師,感覺人生還是要做讓自M真正快樂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在挑戰自我,想要幫助更多迷惘的靈魂,我覺得這是快樂的。 秦衍點點頭,贊同他的話,捏著八角酒盅與他的一撞,仰頭喝光。 等一切結束,代駕開車送他回家,秦衍坐在副駕駛上降下窗戶吹著夜風,腦海里回想肖葉分別時問他的問題。 阿衍,你快樂的事是什么? 他快樂的事是什么? 秦衍帶著醉意的眼睛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海景,心底一嘆。 可惜,他也不知道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道閱讀理解題目的答案就在本章原文中。 第六十五章 金光裕今年二月刑滿釋放出來了。傅深亭靠在主位的椅背上,將手中的煙伸到眼前的煙灰缸中點了下煙灰,然后夾在指尖,任其燃燒。 裴珂知道他說得是誰,他從煙盒中捏出根煙叼在唇中,并沒有立刻點燃。 現場還有女士。 他跟傅深亭夫婦剛在亭中花園用完晚餐。 親愛的,我還要給姨媽回個電話,之前說好她到歐洲后就聯系她,你們男人聊。 女人話語輕柔,跟傅深亭仔細講清,在對方點頭允許后,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彎腰吻了一下,隨即對裴珂禮貌地微笑,最后再離開。 任人看了都會感覺這是一對恩愛夫妻。 裴珂垂頭點起煙。 等女人走遠,傅深亭繼續話題:他成了圈里的笑話,倒是讓人警醒,對實際執行人都帶上十二分的警惕。 裴珂點頭贊同。 金光裕是家美電器的創始人,曾三度問鼎胡潤富豪榜,但被專業經理人坑害,因非法經營、內幕交易等罪名入獄,這就涉及到幕后掌權者和實際執行人的對立問題。 現在的公司,總經理也是打工人,執行總裁也得聽背后大股東的指令。 食利者都是隱藏在最后面的,卻也是他們在決定乾坤和把控方向。 當然,如果他們對公司業務底盤摸不清,對職業經理人監管不力,被奪權被陷害都有可能發生。 裴珂不知道對方跟自己提這件事的目的。 盡管傅深亭平日也會跟他閑聊,但今日突然提起金光裕,似乎有些刻意。 他不是這二者中任意一個。 壓下心底的不安,他繼續跟傅深亭聊,沒過多久一名仆人戴著手套將一瓶藥拿到傅深亭眼前。 這是從夫人那兒找到的。 給她替換成面粉制品。男人見怪不怪,好像并不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裴珂對他人家事不感興趣,他低下頭,避免視線掃向那瓶貼了標簽的藥瓶。 但是,這種事若不是傅深亭授意,仆人怎么可能把東西拿到客人眼前呢? 男人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這就讓人有些如坐針氈了。 你看她溫婉可人,像個好妻子,但無法猜到她一直避免受孕吧。 傅深亭講述自己家丑時很平靜,繞是裴珂再躲避,也還是聽到了這些秘聞。 也許,夫妻雙方應該多溝通,抱歉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也給不出什么有幫助的建議。裴珂又取了一根,打算陪著傅深亭繼續抽。 我在溫泉那兒等你,你換好衣服后讓人領你過去。傅深亭起身離開。 裴珂叼住的細煙便也沒有打火。 他取下放回天青色的煙盒,擱在桌上,閉上眼睛往后一靠。 該怎么說他們這些人呢? 他自己,與傅深亭上次在這處住宅睡過一次,他敢肯定傅夫人至少聽到過風聲,畢竟也是富家的千金,不可能沒個眼線。 而結婚生育子嗣,理應是男女雙方家中都急切的一件事,傅夫人暗中吃藥避孕,卻也能跟傅深亭表面做到親近。 三人同桌吃飯,各有各的心思,但能平安無事。 真是在這圈中待得越久,道德感越來越低,要為自己心理上逐漸融入其它人而慶祝嗎? 裴珂心底苦笑,他起身照傅深亭說得去做。 作為繼上次事件之后的首次親密,總感覺,不會像普通泡溫泉那樣簡單。 半小時后裴珂靠在池邊,蒸汽加燈光的作用,讓他肌膚變成奶白色,水珠一顆顆凝結在上面。 水光晃動著碎掉的銀光,清澈見底。 這處泉眼據傅深亭說是引來的,溫度極高,池中是兌過后的水。 泉中泡著一袋裝滿木段的布包,扎緊袋口,飄在水中,木香讓人舒緩情緒,放松身體。 你那三處公司今年能盈利五到六百萬有吧?傅深亭跟他閑聊。 裴珂給對方發過財報,主營一家,副營一家,還有一處空閑。 他輕微點頭,如果按照這種發展,剩下六個月,可以實現這個目標。 嘩的水聲響起,本有些距離的男人一抬手臂,轉身向裴珂這邊靠來,將手搭在他兩旁的池沿上,將人圈在自己身前。 裴珂只抬了下眼,等著他開口講話。 你同阿翡講過一年,所以到時間后就會回陸氏,這里所做的一切對你未來有什么改變嗎? 我可以申請延長。 嗯哼,再延兩年,公司翻倍,做到千萬然后再回去?你的基礎盤太差,不可能在短短數年間真的穩固,抗風險性也低,一個時代的浪頭打過來,就功虧一簣。 裴珂沒什么反應,不然呢?不然為什么叫流放,難不成真讓他開辟自己的疆土。 你回陸氏會重新擔任原有的職位,或者更高的位置嗎? 裴珂幾乎一剎那就想到了晚餐后傅深亭隨便扯起的那個話題。 原來是在鋪墊。 我無意爭奪家產。他看著傅深亭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已經經歷過一次,他不會想到再跟陸予越這群兄弟對上。 你有這個能力。傅深亭收緊臂彎,向前靠近。 水被他前進的身體推動著撞擊到裴珂的月匈口。 你覺得我像有這個谷欠望的人?裴珂一歪頭,熏濕的發絲隨著這個動作落下一縷,垂在他的眼旁。 人忄生總是復雜的,看著普通的人,經常能做出超出想象的事,連金光裕都有識人不清的時候。更何況,你像這種人啊。傅深亭笑了一下,眼神停留在這縷發絲上,聚焦,然后移回裴珂眼睛上,繼續講道。 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你在海城時沒有選擇走這一步,但不確定你以后不做。 裴珂心中咯噔一下,其實傅深亭說得對,他上一世的確選擇了反抗,對方看人的眼睛很毒。 我只想要一件東西。他不想再跟對方兜圈子,也不喜歡這種近距離相處。 自由,離開陸氏的自由。 傅深亭點了幾下頭,這次揚起的笑容沒有再消失:想知道你想要的東西還真麻煩,但我一直相信這圈里沒有無欲無求的人。 以你現在的情況,不可能實現這點,除非你有跟陸氏匹配的實力,有自立門戶的勇氣和決心。當然,你不能完全放棄陸氏這塊現有的跳板,一年到期你回去,京城公司的基礎太低,不足以支撐你后續動作。 簡單分析完現狀,傅深亭終于進入正題:我幫你。 幫他啊,前世的仇人,說要來幫他實現愿望。 裴珂偏過頭看向一旁。 他沒忘記傅深亭是什么品質的人。 你要放棄這個唯一有可能的機會嗎?傅深亭的臉跟著裴珂轉向,依舊正對著他,到時候回想起來,自己親手放棄了自由,不懊悔嗎? 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吧。 所以,繼續受陸氏的禁錮,繼續受裴琛的欺壓,永遠做不了自己,真的甘愿嗎?傅深亭握住他的手腕。 裴珂感覺月胸口無名地痛起來,他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兒,具體原因又是什么。 現在,他知道對方的誘餌了,可惜,他對誘餌無法拒絕。 站在最高處,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把曾經欺辱過你的人踩在腳下。傅深亭靠近他,面貼著面,你見過我對外人的態度,但對自己人,我一定傾力相赴。 自己人?裴珂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腕,扯起個笑容。 當我的男友吧,裴珂。 不是情人嗎? 這不是一類事物,普通人沒資格站在我的身邊,除了你,只有真正閃耀的人才配得上我,你只是蒙上灰塵了,但我看得到你的未來。 熱息噴撒在臉上,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最后接觸。 裴珂不知道要不要笑,傅深亭的內心,是這樣傲慢自戀的人,當然,配得上對方的身份。 不過對方夸他倒是毫不吝嗇用詞,原來不管什么身份的人,追求時都會甜言蜜語。 也不在意我是否喜歡你。 你會喜歡我的,只需要時間,你是這樣的人。傅深亭很肯定,這里,其實很柔軟。 他的手觸碰到心臟處的肌膚。 裴珂笑了起來:柔軟到肯同意當一個有婦之夫的男友,我就是這樣沒底線?等傅夫人懷上再提這件事勝算還能大些。 我出軌,你插足,一起背德,很公平,如果要被罵,那也是我同你一起。傅深亭的鼻尖從面頰上一路向下,我答應你,但要討些利息。 唇瓣廝磨在一起。 他們的雙手十指相交,壓在池邊。 裴珂后仰頭枕在身后鵝卵石上,白凈的脖頸彎起一道優美的弧度。 他看著撐起身處在他上方的人。 眼前這張斯文的臉,脫去往日的唐裝,摘下虛偽的溫和笑容,骨子里的陰狠終于亮出來。 每個男人都是野獸這話不假。 像我們今年第一次見面那樣做。傅深亭牙齒磕在喉結上,松開手。 噢,是跟殷翡被撞見那次。 裴珂了然。 溫柔的池水,輕緩的暗香,讓人心馳神游。 該習慣了吧。 肖葉的確治好了他之前的心病,但,有些事情,好像只能如此。 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他遲早會如此。 對低位者,自由是奢侈品。 對低位也無法逃脫者,更是如此。 但是,至少他有了一個可能的機會不是嗎? 裴珂看著頭頂的天空,浮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閉上眼睛,眼尾的睫毛有幾分濕意,大概是溫泉熱汽熏得吧。 * 來京第八個月的時候,傅深亭的妻子還沒懷上孕,二人還沒有什么發展,但裴珂卻接到陸家威的命令,調回陸氏。 傅深亭讓他順手推舟,不要逆反對方的心理,裴珂只能贊同。 他沒隱瞞公司蒸蒸日上的近況,所以那個中年男人心急了,舍不得他這身能力再呆在小地方浪費時間。 能力么?裴珂并不認為自己有表現出來這樣優秀。 他只是有過去從商四五年的經驗加持,對陸氏也極其熟悉,一定程度上繼承了母親的聰慧和生父的頭腦,處事細心謹慎。 之所以去京城發展這樣順利,除自己勤奮外,他人助力也是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