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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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都很順暢。 這讓傅深亭能斷定,對方并非新手或者剛接觸,而是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賭=博經歷。 裴珂沒跟注,等牌攤開,比傅深亭手中的點數小。 面對這個結果,青年也很平靜,只陪笑:傅先生今日手氣真好。 傅深亭并沒有贏的忄夬感,他直覺對方有謙讓,抬眉:把金少的籌碼輸給我,沒關系嗎? 金博陸關注這邊局勢,適時地插一句:阿珂輸多少都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哈哈。 傅深亭感覺微妙的變化,他與金博陸同是對裴珂提供投資合作,不知什么時候,這兩個人之間更親密了些。 喲,原來裴少在這兒呢,以為你還睡著,一上午都沒看到人。令人討厭的聲音插=進來,昨日被喝倒的鄭少擁著美人往這邊走來。 這語氣陰陽怪調,裴珂似乎知道他有氣,看向與鄭少一同來的另一子弟,出聲提議:坐下玩玩?四個人正好。 梭哈二至五人都可玩,但人多才有意思,輪番跟注才大。 傅深亭點了點頭沒有異議,他已經預感到眼前無害的人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 鄭少看裴珂眼前空蕩蕩的,直接坐在他右手旁,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選擇。 另一子弟也落座。 籌碼被人擺上桌,裴珂又要回頭去金博陸那里籌碼,傅深亭推給他一摞:借你。 那多謝傅先生,我待會兒還你。 鄭少嗤笑一聲:不如先想一想自己怎么才能少欠些債,連籌碼也出不起的人,要不要先學學量力而行? 裴珂對挑釁報以笑容,一點看不出生氣的痕跡。 我技術不好,初學玩的就是七張牌,不知鄭少意下如何? 傅深亭感覺一張網在他面前鋪開。 玩梭哈考驗記憶力和判斷力,再輔以良好冷靜的心態才會成功。 這并不是完全憑運氣的賭局,所以競爭性才強,刺激性才大,許多人眼高手低,自我感覺良好,是輸的主要原因。 而七張牌是梭哈的變體,是德州撲克最流行的方式,與國內港城這邊玩法稍有不同,雖說增加兩張牌,但等到挪牌時,需要從底牌、門牌、向上的牌、向下的牌中選出五張。 最大一手牌的玩家贏得本輪和池底。 可以說難度更大。 鄭少偏頭讓旁邊人點上煙,吸過一口夾在手中:行,我讓你。 傅深亭似乎已經看到了他的結局,剛才被謙讓勝利的不悅消失,他迅速投入了新的游戲。 當賭桌上有了夾雜其他感情的針對性,那比拼的目的就不止是贏錢。 傅深亭坐在裴珂的對面,他面對時間的流逝幾乎沒有察覺,眼中只剩下青年明亮狡黠的眉眼。 見他下底注時垂下的眼睫,見他掀起一角窺牌時的挑眉,見他暗中算牌時的面無表情,見他亮牌時嘴角揚起的自信。 運籌帷幄,心有城府,洞悉先機,處驚不亂。 跟金博陸懷里用來逗弄的玩意真不是一類人。 還多謝鄭少讓步,選了我擅長的玩法,不然今天可能真下不來臺。裴珂發出爽朗的笑聲,他指尖夾著煙,將手中最后的牌亮出,看鄭少面前的最后的籌碼被劃到自己這方。 他用行為告訴了對方,別想從他手里體面結束。 鄭少起身不發一言離開,他已經新增過籌碼,不信邪地試過,但依舊賠多贏少,還是避免不了籌碼再次清空的命運。 裴珂算牌的能力很高,不盲目下注,不心存僥幸,一旦花色和牌點不對,不會跟注直接放棄,笑盈盈地看傅深亭和其余兩人對決。 此人打心理戰也強,有相當的自信。 鄭少在中途說不出換回五張牌的玩法,只能硬著頭皮玩下去,卻沒有一局能幫助他翻身,只能離開。 再待下去也只是娛樂別人的小丑。 謝傅先生的籌碼。裴珂將兩指夾住一摞籌碼,呈九十度彎曲,像荷官一樣跪碼推給傅深亭,然后對服務生指了一下,示意他把剩余的帶回原來的賭桌,自己回到金博陸旁邊落座。 贏回來了。 昨天晚餐到最后,金博陸也沒笑,眼下見鄭少臉色差勁地離開,他終于露=出發自心底的笑容。 沒看出你還是個高手,來跟我一起。 裴珂推拒:只有梭哈玩得過去罷了,而且太久沒賭,氣運好,再玩下去不一定這么幸運,您玩我幫您看著。 一點風頭也不搶。 就見他撐頭坐在一旁,又拿起新換的冰塊按在眼睛上,懶散地看著局勢,偶爾提一句醒,顯然也懂21點的玩法。 等牌局一贏,他跟金歐陸擊掌,笑得彎起眼睛,一同沉浸其中。 誰不喜歡看漂亮的美人?傅深亭看著眼前的籌碼,想起裴珂連推送籌碼的手勢都能面面俱到,起身坐過去加入賭局。 那他就享受一下合格盡職的陪玩服務吧。 * 秦衍看著眼前核對的時間表,凝起眉峰。 調查裴珂的事情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以致于得到這個結果后,也無法找人去交流和溝通。 見過裴珂那副模樣的只有他一人,但眼下查到的時間線證明不可能有這樣一段空白期。 在母親死后,幼年的裴珂進入福利院,在相當長時間內是被監管的,后來離開福利院,進入艱苦的高中學習,也沒有機會被人如何。 大學期間裴珂雖然去往酒吧兼職,但按時回宿舍,沒有曠課,也沒有連續夜不歸宿的記錄,放暑假寒假則跟方南一起住。 到底是哪個階段?! 秦衍感覺走進了死胡同,難道他那晚看到的是假象? 肖葉也許知道,對方曾經說裴珂受到過傷害,但秦衍又不能拿自己調查的資料去質問好友。 那個恪守職業道德的死腦筋,不會泄露一絲信息,還會以奇怪的目光看著他,說些你沒發覺自己不正常的話。 秦衍不想聽到肖葉這句口頭禪。 他在僵局之中撥通了裴珂的電話,上次對方在他這里留宿,他已經得到了這個聯系方式,只是一直沒有合理的借口撥出號碼。 對方很快接起,背景聲音嘈雜,夾雜著發牌的聲音,人群歡呼的聲音。 裴少,跟不跟? 有人在詢問裴珂。 你們先,我有點事情,稍后回來,彭然,幫我替一下牌。裴珂聲音帶著笑,與環境融為一體。 爾后聲音漸漸安靜,像是走出賭廳找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哪來的風把您吹來了,秦總,找我有事? 秦衍隨意挑了個話題。 你同阿翡分手了? 噢,他沒告訴您嗎?裴珂故作驚訝,既然他沒講,希望您別管我們之間的事,我已經跟海城的人沒有關系了,您能放心了? 秦衍明顯察覺到哪里不對。 他印象中,裴珂并非連續反問的講話風格。 你喝酒了? 醉酒,賭場,聽起來像是紈绔子弟在尋歡作樂,秦衍眼前閃過裴珂那晚醉酒后的模樣,心下產生反感。 在那種地方,裴珂也會變成那副無助的狀態嗎? 在這種地方哪有不喝酒的?秦總還有事情?沒有的話,里面還在等我回去。 秦衍語氣變差:你不怕再發生上次那種事? 孤身在京城,即便那里有一個分家又如何,裴珂連姓跟對方都不同,理應謹小慎微。 秦總是在提醒我,別忘記您救人的恩情是嗎?當時的感謝我已經表達過了,現在我在京城如何,與別人無關吧,還要繼續調查我?我身上還有什么秘密嗎?您不都知道了哥? 裴珂迅速轉變語調,變得恭敬主動起來:您要走?我送您回去吧。 說罷對著手機這邊的秦衍道了一聲再見,切斷通話。 秦衍難以置信看著被人掛斷的電話,偏開頭將手機扔出去。 手機擦著辦公桌滑動,撞倒了他與女友合照的相框,也沒有引起秦衍的注意。 他沉浸在怒火中。 敢掛他的電話?連表面的禮貌都不做,呵,真夠可以。 什么喝醉,都是偽裝,見了要攀附的人不還是立馬清醒地去獻殷勤。 原來已經在京城跟人稱兄道弟,有了依仗,怪不得跟他通話不咸不淡,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彭然?秦衍沒有從記憶中搜尋出這個名字。 他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彈出搜索頁面。 竟然是一位娛樂明星?看模樣是英氣蓬勃的型男,比陰柔的殷翡更加具有攻擊性。 秦衍感覺胸腔中充斥著一股氣。 他在這兒研究對方病丨態心理的原因,對方在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還包養著明星? 這種爛人值得嗎? 他早知道裴珂不是什么好人,從最開始對方在海邊對他勾起一個輕浮的笑開始,他就應該深刻記住此人并非善類。 秦衍快速推開辦公椅,起身走到窗旁看著外面的花園。 最初調查裴珂,只是因為對方跟自己兩個兄弟糾纏不清,現在對方要甩掉海城的一切,他失去了調查的動機。 但是走到這地步,秦衍依然不想半路放棄。 他不是中途而廢的人,更不會事情陷入僵局就拋在一邊。 如果硬要找個理由 至少裴珂跟予越之間的競爭始終存在,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他需要了解這個敵人。 秦衍手撐在窗臺上,閉上眼睛,只有冷靜才能幫助他分析。 他努力從新獲得的信息中進行分辨,棋牌聲、笑鬧聲、對話聲,不斷從耳旁走馬燈般重現。 終于,他睜開眼睛。 裴珂什么時候會的賭局?是在海城,還是離開之后?裴珂還會其他的娛樂項目嗎?又是什么時間學習的呢? 如果一個時間線對不出來 那就對兩個吧。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 第六十一章 寇燕來到辦公室跟裴珂請假。 今天的任務我已經完成,想向您請半天假,我保證即便提前離開公司,也不會影響正常工作。 裴珂提筆批準她的提薪申請,他不是個苛刻的上司,女人的能力也值得更高的薪水,特別是現在公司已經步入正軌忙碌了起來。 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嗎?他盡自身職責隨口一問。 今天是母親節,我想早點回家見我兩個寶貝。 裴珂簽完字將鋼筆一扣,沒接話茬,寇燕收好文件識趣地安靜地退下去。 姓裴卻在陸氏的公司里,員工都能聽到些風聲。 裴珂再次瀏覽了一遍今晚的邀約,感覺忽然沒有了赴宴的興致。 只是這到底不能由他來決定,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人存活于世間,多數都是身不由己,裴珂扯了扯領帶,將它松動些,仿佛這舉動能讓自己少幾分禁丨錮的感覺。 應酬,工作,他的生活兩點一線,肖葉跟他說這是不合理的,就像打氣筒不斷充氣卻不釋放,總有一天會崩潰,轉而去尋求一些其他外來的刺激。 比如說,毒=品、忄生或賭=博,這些都能獲得即時性的忄夬感,來使得大腦放松。 裴珂認為自己并非沒有娛樂活動,牌局、賭球、射擊,好像也不少。 但肖葉說如果沒有真正的快樂,就不是真正的放松。 這真令人煩惱,實在沒辦法,要跟殷翡再約一場嗎? 總好過,崩潰后的放縱,隨便撿個身邊人發生關系,到最后又多出不必要的麻煩。 盡管肖葉安慰他,現代人普遍存在心理問題,但裴珂還是感覺自己哪里不正常,不是這里出問題,就是另一邊有隱患。 不過想一想,自己的成長,的確與普通家庭也不同。 此情此景,裴珂有些想念他生命中那唯一一點溫暖,方南。 卻又是他親手將人推離自己身邊。 終歸過去的是不能回來,他祝對方,有錦繡前程。 晚宴開在一處國際花園里,平日會在這里接待各種大使外賓,寬闊的廣場庭院供舉行儀式,當下因為只是一般的商業聚會,所以廣場上空蕩蕩的,只有噴泉隨著音樂在跳躍升降。 裴珂一手端著只酒杯,一手插兜,靠在大理石的廊柱旁,看著水霧墜落在燈光下變換出虹景的瞬影。 場內在播放鋼琴的純音樂,水滴散漫在空中,又落下,永不停歇。 音樂太響,讓人在這天地中找不到自己。 這支曲子他熟悉,還會拉它的提琴版,重生以來,母親的提琴他保留下來,藏在了之前寧丞遠租賃的那棟房間中,連帶著自畫像等個人物品,他順手給房子續了五年租。 此情此景,讓裴珂想起母親教他拉琴時的場景。 幼年喪母是他心底一處傷痛,但裴珂又不知道是否還有更好的可能。 到底是見過母親經歷她的逝去痛苦,還是從未見過她更遺憾呢? 真是,寂寥孤獨的半生。 這大約也是他充滿心理問題的淵源。 真巧。 皮鞋聲在身旁停住,裴珂這才察覺身旁有人,他連忙從剛才的情緒中恢復,凝神看向來者。 好久沒見,誰能想,看見表弟這模樣。 氵骨膩氵顯漉的語調像蛇般纏=繞。 裴珂眼神一冷,下一秒被掐住下巴抵在廊柱上。 裴琛像是發現什么有趣的事物,眼睛睜大,唇邊的笑咧到最高:瞪得再兇,不還是掛著淚嗎?絲毫沒有威懾力啊。 嘖嘖嘖,男人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抹在裴珂眼角,搓按讓那處肌膚變紅,然后將沾濕的拇指含在口中,今天這個時節,想mama了? 裴珂正試圖拽開下頜的鉗制,聽到這話沒浪費手中的紅酒。全潑在了裴琛的臉上,讓瘦長臉的男人閉了下眼睛,再睜開露=出豺狼般的目光。 紅酒順著面頰滑落在白色的襯衣領上,浸濕染紅。 男人貼近裴珂的面部,逼他偏過頭,看向廣場,收緊眼眶,瞳仁顫動。 真喜歡耍脾氣,跟你母親一樣,她為什么偏要走呢?害得自己落得個 咯嘣一聲,仿佛腦海中的弦崩斷,后面的話裴珂沒有聽到,他已經松開酒杯提膝隔開貼近的兩人,同時揮出了拳,將人擊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