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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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喝?你可以拒絕。 為什么跟來?你可以不管我。 裴珂對著他笑了下,云淡風輕地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秦衍一卡殼,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你跟阿翡在戀愛不是嗎? 你會多管閑事?裴珂這時候都不忘譏諷,只是這模樣維持不了幾秒就破功,蹙起眉峰,并不好受。 我讓阿翡來接你。 打給我的司機。裴珂已經閉上了眼睛,又努力睜開,我們約好不泄露,寧二告訴你的。 這個名稱?秦衍每攵感察覺到什么,這是個沒多少感情的稱呼,是以家族與排行取名,也是寧丞遠最厭惡的一種稱謂。 按理講,以裴珂那謹慎多變的性格,不會暴=露這種馬腳。 這讓秦衍轉變了想法,他伸向裴珂手機的手收回,而這時隔著布料能看到似乎有電話撥來。 靜音的緣故,裴珂并不知道這點。 我帶你去停車場。秦衍將人扶起,后知后覺在一周前他也這樣扶過寧丞遠。 寧丞遠能吐真言,裴珂會漏出心里話嗎? 將人扶到司機打開門的車上,秦衍在后座坐好脫掉了外套,后半截路裴珂站都站不住,他只能把人像上次一樣橫腰扛起,這費了些力氣。 至于那見鬼的酒局,他已經不想回去。 若不是他阻攔,裴珂一定會被拖住,那之后被帶到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他見裴珂睜開眼睛觀察四周,有些不耐:喝酒時想過今晚后果嗎? 裴珂眼睛定住,與秦衍對視著,聲音微弱。 他跟裴琛是好友。 秦衍指了下前方讓司機開車,從這句話中品出意思。 這個他自然指蕭喬,而蕭喬跟裴琛相熟,自然就是裴琛想針對裴珂。 原來裴家也存在暗斗,從外人角度看,裴珂沒有回裴家,二人不存在什么利益沖突。 知道還喝? 我想在他們間生存下去。像是突然涌上一股難受,裴珂手半握拳攥了下,找到車座的編織坐墊一角捏住,用上幾分力氣又再次松開,最壞不過,睡一覺,只是沒想到,藥力這樣猛 把被人上說得跟吃飯睡覺一樣普通,這也是秦衍討厭裴珂的一點。 怎么能有人不把這些當回事呢?還是因為忄生向所以不感覺吃虧? 我有點心慌,裴珂額角出了汗,添加的興奮成分很多我眼睛有些無法聚焦,我想,喝水。 他摸索著去解領口,第二顆沒成功胡亂拽了幾下衣服誤打誤撞碰開,第三顆便沒了力氣又停了會兒。 車里沒有水。秦衍跟司機說了上次那棟別墅的名稱,發現裴珂似乎并沒有聽到這話。 我想喝水,好口渴。 裴珂抓住了秦衍撐在座椅上的手,握緊感受到涼意,然后將其挪到自己染上紅=暈的面頰借此降溫。 裴珂。秦衍難以忍受地抽回手,你要去哪兒?能聽到我講話? 讓人琢磨不透的多變男人如今沒有宴會上矜貴的模樣,沒有酒局里的世故玲瓏,只剩下不知所措。 他半闔著眼睛加重呼吸:我不知道。 現在秦衍知道身前人已經沒有防御了,對方把感受往外倒豆子一樣講時就很明顯了,而眼睛難以聚焦很有可能有迷幻=劑的成分,所以看東西重影。 他本以為蕭喬下的是普通崔青藥物,原來更狠。 當然也不影響其基本效果。 他看了眼裴珂的西裝褲便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秦衍向來不屑于這些手段,但別人用了他撿個便宜也不會心里有負擔。 裴珂?手按壓住身下人的肩膀,換來對方的顫=抖和身體的蜷縮。男人湊到裴珂眼前。 你想奪回陸家家產嗎? 拋開兩個弟弟的感情,秦衍心底更重要的是他的目的。 換來的是搖頭。 我不想了,放開我。 聲音近乎哀求。 你想過? 我不想了,真的。 裴珂閉緊眼睛,將臉藏向座椅,抬起沒被按住的手臂想擋在面前。 這被秦衍止住,他攥過對方的手腕呈打開的姿勢按在座椅上,逼裴珂無法藏起來。 平日控制裴珂一個成年男子很難,但眼下輕而易舉。 秦行之 裴珂看著他,胸腔上下起伏。 秦衍的驚訝直接表現在了臉上,他的字很少人知道,這有個相當長的淵源。 出生前祖輩為他定下的名本為行之,與排行在前的堂哥遠之相對,取行之遠的含義,后來秦遠之因病去世,父母不愿讓他與死者湊對兒,臨時換了正名。 但祖輩已逝,意愿不可違不可棄,便把行之作為了他的字。 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比如肖葉。 但肖葉這個人最能保守秘密,怎么可能把這種信息往外泄? 這種親昵的名字,他很厭惡從陌生人口中聽到。 不等秦衍詢問裴珂掙扎起來。 不要看向我。 別看我。 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差點掙脫。 為了控制住扭動的人,秦衍只能放棄坐姿,跪在車座上,用上膝蓋。 如果你曾經曾經有把我當作 就不要看向我 混亂讓秦衍沒聽清那低微的聲音,它們被衣服的摩=擦聲遮蓋了。 當作什么? 腿被壓住,全身上下一動無法動的裴珂仿佛沒聽到問話,那雙凄婉柔軟的眼睛顫抖地滾落下了淚水。 這次秦衍聽清了他夾雜著重呼吸的話,一字一頓。 你也要做嗎? 秦衍從沒看過誰有這樣的神情,階層決定了他未見過他人的悲痛。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從來不曾示弱的狡猾敵人。 二十分鐘前還是一身鎧甲,如今躺在他的身下,脆弱得未觸碰就自己破碎。 此刻司機將車在庭院內停下,跟秦衍交換了下眼神,得到命令地下車去開房門。 神色復雜卻找尋不到答案的秦衍臉色很差,車上的空間很狹窄他并不喜歡,等車門打開,他把人橫抱起一路往里走。 不要這樣,換其他人可以嗎?至少不是你 哀求的聲音響在他的耳旁。 眼淚打濕薄薄的襯衣,貼在月匈口,也讓人感覺不舒服。 裴珂。秦衍把人放在客房的床上,捏住他的下頜,讓臉正對著自己,順著他的話向下問,我對你很重要? 任何人都可以,我好難受,主人 最后一絲理智也已經失去,連問話都聽不懂了。 秦衍牙齒狠狠一摩擦,他的問話才剛開了個頭。 從喝下算起,五分鐘發作,十分鐘失去攻擊力,到現在不滿半小時完全任人擺布,他還不知道那堆人摻了多少料能這樣。 感受到手背上氵顯鹿鹿,他挪手躲開裴珂乖巧的舌忝弄。 家庭醫生什么時候到? 可能還需要十分鐘。司機站在門外沒敢往里看一眼。 他還得自己在這里撐十分鐘?秦衍感覺到煎熬,從他知道問不出話開始就不想再呆在這兒。 剛才還的會拒絕,眼下裴珂完全受本能驅使。 察覺到對方碰到不可接觸的區域,秦衍受驚一樣躲開把他曲起的膝蓋壓下。 耳邊是軟糯的嬌聲,喊著主人。 秦衍看著眼下這張臉,心中的震驚未曾停止。 他不是沒去過隱秘的地下場所,那里教育好的寵物與這也差不幾分,甚至還不如眼前的風景。 他有些相信肖葉說過裴珂受傷的話語了,讓清醒的裴珂做這些,他每個動作都做到,出來的效果也不會是這種姿態。 那種膽怯和討好,是只有玩物才有的神情。 秦衍見不得這些,他很不舒服。 他想要看到裴珂的真面目,他以為那是狠毒心計和另有圖謀。 但卻是這神情。 就像一代英雄,人們見慣他馳騁的恣意風采,結果轉瞬卑微地連普通人都不如。 還不如心狠手辣地用身體謀取利益。 還不如做個壞人。 那秦衍也不至于現在這樣感到可惜。 家庭醫生到得也不慢,秦衍在此之前已經將人用繩在床上固定好。 他身體過度興奮,剛才也說過自己心慌。 看著醫生拿藥,秦衍走出這間讓他感到壓抑的臥室。 月匈前衣服濕著的那一角在不斷提醒他剛才那幕。 裴珂喊他那一聲名字也一遍遍回蕩于耳邊。 他想不出所以然,取了支煙來到庭院,給肖葉發送了條微信。 迷幻劑能讓人產生未發生過的幻想嗎? ? 關注問題本身。 只會對眼前的行為產生幻覺,比如看到有人揮手會認為是攻擊,而采取躲避措施,這是最常見的一種,所以有些人過量會匆亂中跳樓逃跑,你也在新聞上見過。 秦衍皺眉想著剛才對話的每一個字,感覺到腦海一團亂麻。 發生什么事了? 見沒收到回復,肖葉關切地詢問了一句。 秦衍回神。 如果他不讓我看向他 當時你們在做什么事他不想你看他? 察覺到肖葉開始收集信息,秦衍立刻驚醒。 沒事了,你忙吧。 另一邊肖葉卻沒有直接結束對話,反而對求助的朋友發來了一段語音。 這句話包含兩種信息,其一是事件的本身,他當時正在做的是否是針對你的陰謀所以要避開你?還是這件事本身不堪所以不想你知道?迷幻劑下人類的行為更多是本能,我傾向于這件事的屬性比較負面;其二則是只不讓你看還是也不讓他人看,如果你是像其他人一樣的普通人,他會想要避開你嗎?我猜測迷幻劑是小范圍的事件,控制在只有幾人知情,如果只針對你,則你是他潛意識里重要的人,這種重要可以有兩種性質,親近與遠離,即朋友或敵人。 秦衍將語音聽了兩遍,松手任燒到尾的煙落在院內的石板路上,放下手機仰頭看了良久的天。 肖葉給足了他思考的時間。 五分鐘后才又發送來消息。 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我想再抽支煙,肖葉,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修文比預計晚了點,但相當粗長! 感謝荔枝君的地雷! 第五十六章 即便失去意識,但裴珂還是感覺好像過了很久。 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海洋中,浮浮沉沉,遠處的岸邊光怪陸離,上演著過往一世的種種片段,隔著海水,像永遠抵達不了。 這倒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他不必回去再經歷那些,而像是一位過客,看著曾經地獄般的場景。 醒來的那刻裴珂看著天花板,從記憶里找出它所在的位置,似乎 是安全的。 他曾在這里住過,干凈的洋樓和庭院,暖色調的家居裝修,走廊上靜悄悄的,只有一名男仆。 是秦衍私人的一處住所,平日無人。 于是裴珂閉上眼睛放任自己繼續沉睡,但這樣的情況沒持續多久,未再次入眠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有人穿著綿軟的拖鞋過來,為他更換了下床頭的水杯。 裴珂偏頭睜開眼睛,果不其然對上一雙有些印象的眼睛。 您醒了?我扶您起來,水是溫的,醫生開好的藥在藥盒里,一次吃一格的內容,吃完即可。 裴珂在他幫助下靠坐在床頭,聽話地將藥吃完,想起自己兩次狼狽似乎都被男仆看了去。 他身下干凈清爽,說明藥效發作但并沒有做忄青愛之事,秦衍最終還是將他安全救了回來。 身上穿著棉白睡衣,裴珂扶著男仆站起。 走路也沒問題,只是身體太疲憊,用不上力氣,好像昨晚掙扎過很久。 我幫您準備午餐。 裴珂點了下頭,走了兩步雙手撐在客房里梳妝臺前,觀察自己的臉色。 睡覺剛醒的緣故,發絲被揉搓得蓬松,干凈的面龐比往日更蒼白,唇色也淺淡很多,明眼一看都能感覺眼睛無神,總體給人一種感覺就是寡淡,沒有氣色,像是生病了。 鏡中的人表情淡漠,無喜無悲,不知道昨晚忄青藥發作時,這張臉又是什么姣媚渴求的模樣。 以前他被殷翡摁在鏡前看自己被摜穿,裴珂并不想回想那時候自己的模樣。 自己見到都不恥,更枉談外人。 裴珂準確的記憶只停留在那個走廊里,往后便再沒印象,但可想而知,他一定會對身邊唯一的男性做出馬蚤擾的舉動。 手腕處還有著紅色的繩痕,應該是昨晚為了控制他綁過一段時間。 不知道看過他那副面目,秦衍又會在背后怎么鄙夷他。 但這些都不重要,對方還是將他帶回來并找了醫生,這讓裴珂心存感激,他這位前世的對手,即便脾氣臭,但好在是個有原則的人。 不過這一世,對方大概不會正眼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 倒也無所謂,裴珂不想再裝清高的模樣。 上輩子他努力維護臉面,假裝自己也是正統貴族,自卑結果更加自尊,但被看作對手又怎樣?最后一切皆空,淪為忄生奴。 死過一次才知道,臉面這東西只是虛妄,別人的想法與自身的幸福并無關系。 洗完澡裴珂一頭帶著滴水的濕絲走向餐廳,在樓梯下腳步一頓,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疊著腿看平板電腦的男人。 即便沒出門對方還是穿著整齊的職業裝,襯衣扎在月要間,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 裴珂停住多看幾眼,他不記得秦衍近視,第一次見對方戴眼鏡的造型竟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