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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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嚇得一顫嗎?他有這么可怕嗎? 還是因為自己說中了真相? 這邊陸予越默不出聲皺眉思考著原因,那邊裴珂清洗完傷口裹好創可貼,繼續之前的動作。 毫無怨言,也無怪罪。 只有沉默,全然接受。 陸予越隔著兩步距離,眼神復雜地看眼前人的側面。 他這個哥哥,還真好欺負,仿佛他做什么對方都不會生氣。 被搞傷依舊埋頭苦干。 因為他們之間有血緣關系嗎?所以對方肯任自己欺負?如果換成其他人,裴珂是不是早就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但因為是他,裴珂做不出任何趕人離開的舉動。 他們身體里流淌著同樣的血,即便對方口上不想承認,卻也會因為這一點,對他跟對別人心底有些許不同。 他們是兄弟,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 陸予越心中升起巨大的滿足。 再說對方這樣溫順,即便是陌生人都愿意伸手相助的性格,哪里有攻擊忄生? 私生子什么,也不足為懼。 不一會兒三明治到手,陸予越三兩口吃完,抓過抽紙擦完揉成一團丟在茶幾上,清了下嗓口。 看你剛才手抖,一定是我說準了,我這次來就是想跟你坦誠相待,你再一句話不講,我就下樓喊馮青上來,把你按在床上,哪兒也逃不掉,只能看著我,看你還敢不敢逃避我的問題! 不大的青年故意將話說得低沉,一股裝腔作勢的兇狠。 這種進攻性的語言,并沒有讓裴珂生氣,他咽下口里的三明治:好。 真聽話。 陸予越浮出一抹滿意的笑:現在我問你答,你們在一起是不是他逼/迫你的? 裴珂沒有馬上回答,他眼神半垂著,手里隔紙托著吃了一半的三明治。過了一會兒,略微點頭,出聲反問:你想我們分開? 什么叫我想你們分開,你們必須得分開!你也承認跟他在一起不是自己所愿,怎么還問這種話?!難不成你狼狽為女干,被弓雖女干得喜歡上他了? 陸少爺一著急成語亂用,也一點不顧忌把自己結拜兄弟打成弓雖女干犯。 裴珂看著他,語速很慢:他能保護我,還是你覺得殷翡更合適? 陸予越眼睛越睜越大,自己一回味,像是這么個理,但他馬上反應過來:那是之前!之前你兩人必須選其一,因為你無權無勢,現在你回陸家自然不用怕他們相逼。 可能就連陸予越自己也沒發現,現在他正完全站在裴珂的立場上。 裴珂意味深長地回看他:即便我回去,跟你也不同,陸少爺才是真正接受繼承的人,我不是,難道他們會因為我是陸家私生子而高看我一眼嗎? 是是,正室出身的人肯定看不起私生子,換成別家他們當然不用顧忌,但現在你是我哥,他們憑什么想玩就玩你!過我這一關了嗎?我感覺羞恥丟人!我不準!他們必須得給我個面子! 精神小伙兒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就老實回陸家呆著,又不少你一口飯,我看他們敢到陸家搶人不,而且你還覺得自己是個香餑餑嗎?還非你不要,他們又不是身邊缺人,你不好意思說我去說,盡早把工作辭掉,在那什么忄青色場所工作,丟人現眼,要讓人知道肯定連帶著我也被笑話了去。 說話者全然忘記,自己從小就在所謂的忄青色場所鬼混。 裴珂見他如此,將手里的東西放下:跟你回家,然后被關起來,這就是你想做的嗎? 嘚啵嘚上癮的陸予越一下卡殼。 他是有這個想法,放任私生子在外面,還不如把人控制在自己眼前,免得自己父親在外面私下跟裴珂接觸,那樣對方從父親那兒拿到什么東西,他可是一概不知道。 既然裴珂是個容易控制的,回到家,還能時刻觀察他跟父親的關系變化。 你想我跟寧丞遠分開,還有一個辦法,不傷你跟他的結拜情義,裴珂態度認真,我可以向陸先生申請送我去國外,一生不回來,至于這筆費用,我可以未來謀生返還,我不會動本來你應得的東西,你覺得這樣可以嗎,弟弟?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喊陸予越,輕輕軟軟,讓距離頃刻間拉近。 后者一愣神,不得不說有一絲心動。 將潛在的敵人丟到天外邊,就當不知道他的存在,這樣便能繼續當陸家獨子,對外也依舊只有他一個孩子。 但就算你在國外,寧丞遠想找你依舊能找到。 那時候我跟你無關,不會丟你的臉。 陸予越繞過彎來:那不一樣,我知道你被他上心中就別扭! 名義上的丟臉是真,但心底的不舒服也是真,一想到自己的親哥被結拜兄弟這樣對待,陸予越心底就發堵,再說他最講義氣,裴珂還救過他,自己無論如何不能看他被逼著張開腿。 裴珂長嘆一聲,低下頭雙手罩在臉上捂住眼睛,一動不動。 袖口落下,上面的革便痕看得清晰。 陸予越忽然感覺眼前身影看上去很單薄,在空蕩的客廳里也顯得很孤獨。 他心底不由自主對導致鞭痕的人生起一股埋怨。 殷翡打別人他不在意,打親哥他十分介意。 口氣不由自主軟化下來。 我之前聽爸下最后通牒必須帶你回去,我建議你在他用出雷霆手段之前妥協,不然到時候咱倆都逃不過他沖冠一怒,還會傷了一家人和氣。 他下個周過生日,你跟我回去一趟唄?哥,哥哥,幫我這個忙。陸予越往旁邊一坐,挨著裴珂,拉起他袖口遮住傷,攥著手腕搖他胳膊。 雖然撒嬌惡心,但好用啊。 耐不住他上下其手百般軟磨硬泡,裴珂被推倒在沙發上,輕輕撥開伸到眼前的手,終是點了點頭。 得逞并蹭完吃喝的陸予越高興地離開,人是他帶回去的,父親肯定對他另眼相看,以后自己表現得大度些,關照兄長,不忌不妒,有好東西賞一點給裴珂不忘了他,更顯一家之主風范。 完美。 * 裴珂送走小霸王,將揉搓掉落的沙發巾擺回原位。 陸予越明顯不想讓他在外面自由,須得挪到自個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想遠走高飛的夢想果然不現實。 裴珂撿起吃剩的三明治,和紙巾一起隨手丟進垃圾桶,他并不想跟對方分吃切好的三明治。 今晚他的表現讓陸予越很滿意,只是不知這種滿意能否持續下去。 上一世,陸予越一直在蟄伏,在他二十四歲時才動手。 回陸家,就像在鋼絲上行走,須得時刻關注對方的心思,此時平和不代表以后也如此。 裴珂想起剛才在廚房,對方附上耳的陰陽怪氣聲,那是一直存在于噩夢中的東西。 賭弟弟的良心,他一點都不敢。 與寧丞遠一直保持關系,倒顯得安全性更低一些,至少在此人手中時,對方會保護他。 而眼下,陸予越要他斷掉跟其他人的關系了。 裴珂在客廳靜坐片刻,回到臥室將書桌上的紅色筆記本放進抽屜上鎖,將自己摔進柔軟的床中。 應付今晚上的兩位訪客讓他疲憊不堪。 但愿今夜夢中沒有秦衍也沒有陸予越。 作者有話要說:審核太嚴格,因為作話鎖了,我全刪掉。所以作者想說點啥,都得打暗號! 感謝45244440、荔枝君、一棵小草投喂的地雷! 第四十六章 手指在平板電腦上將剛才的酒標注上已送達,身后就傳來一個呼吸,月要上也多出只手。 除了那個男人,沒有人敢這樣做。 裴珂沒轉頭,將手中的平板放在七樓吧臺上,目光平視前方:你看了很久。 那陣腳步聲剛才就響起了,只是站在他身后沒動。 寧丞遠鼻尖在裴珂細膩的面頰上蹭了蹭,帶著他往自己辦公室走。 看你工作得那么認真,不敢相信你也該是豪門的少爺。 說這話時,流連在月要間的手并未撤走,顯然知道這事對男人想做什么沒任何影響。 陸予越講的?裴珂猜道。 他給我發的信息。寧丞遠走進辦公室,將身上的衣服一脫,隨手想交給裴珂,見對方并沒有上前接過去的意思,便拋在了桌上。 也不在意裴珂不愿服侍他。 真了不起,你一己之力,讓兩個弟弟都跟我起沖突。寧丞遠邊說邊靠在桌上,長腿一疊,雙手撐在身后,上下打量著裴珂,眼神有些感慨,像是之前小瞧了他一樣。 裴珂擰住眉頭,他有些不信陸予越會因此跟寧丞遠鬧僵。 男人見此主動坦言:按小弟的性格,不該在這種事上膽怯,一定會親自沖到當事人面前訴求,但這次只給我發信息,可能他知道即便說了我也不會聽。 見面對峙,如果沒有結果的確會鬧得難看。 裴珂熟悉自己這位曾經的戀人,早已猜到他的反應,知道自己沒反抗的權利,低頭整理袖口:我回陸家后不能再來這里工作,正好到這個月工資結算日 明明是簡單的動作,但在那不緊不慢中,卻能窺得出幾分優雅。 寧丞遠終于知道,為什么之前看裴珂總感覺很吸引人,現在一切都能解釋清了,那股天生的氣質擺在那兒,種種舉止也是他的千金母親言傳身教來的。 你也很喜歡不是嗎?他上前抱住裴珂的雙臂,一轉身將他按在桌上,從上往下用目光勾畫那精致的容顏,世上再難找到像我們這樣合拍的人,在忄生事上。 裴珂手指還停在袖口上,聞此與他對視片刻:我喜歡男人,換成其他人做,生理上也會愉悅,也許我跟其他人更合拍 話音未落對方就用唇止住他的話。 一個長長的吻接完。 裴珂除去氣息不平外,冷靜地講完自己被截住的話。 身和心是兩碼事,別混在一起講。 但它們也不是一定要分離開,得到一項就必須放棄另一項。 裴珂歪頭:你分得清,我就分得清,很公平。 這話讓寧丞遠心中一堵,這樣講聽起來沒錯,他沒愛過任何人,卻已經習慣那些男人愛他愛到發瘋,一門心思拴在他身上。 不過,是真是假也難分得清,還不都是金錢加持。 真愛是個奢侈品,本來就很難得到,他讓裴珂表現喜歡,是有點強人所難的意思。 不,他不是奢望什么愛不愛的,只是希望對方主動點罷了,誰喜歡跟一塊木頭上床,百般作弄都沒什么情感,仿佛一個人間AI。 他思考的時候,裴珂不想再跟他對視偏過了頭,看到什么,伸手取了過來。 看清上面的標題,他一轉身,背對著寧丞遠趴在桌上,翻動著手里的資料:千安藥業近幾年的擴張一舉超過同類企業,是不是有什么內幕? 被突然轉走話題的寧丞遠回神,下意識答:我看好它。 它給出的利潤有些不合常理,競爭公司大慶生物會有這樣高的回報嗎?裴珂用建議的語氣,你從娛樂產業跨到制藥行業,要不要找一個穩一些的? 寧丞遠發出一聲氣笑,語言諷刺:看不出你還懂這些。 我不懂,只是你要投資,關注了一下,希望你不要冒太大的風險。 你還會關心我?男人語氣有些玩味,它跟國家有合作,你大可放心。 誰會希望靠山倒?裴珂手指翻頁,它的疫苗遍及附近幾個省,既然是跟公家合作就不該忽視社會效益,一心只瞄準經濟效益,是這種惠及民生企業該做的嗎?它的售價并沒有超出其他品牌,但利潤這樣高,到底是在哪里 寧丞遠一把將他手里的文件奪走,丟在遠處。 你的靠山不會倒的,這種投資問題你看不出門道,不要瞎擔心了,想跟你質疑企業合作的人都得排號競爭,難道所有老板都比不過你一個門外漢?我不想回來也聽你談公事 手上已經不規矩,顯然想做什么旖旎的事。 裴珂眼睛盯著文件上面的簽約日期,皺起眉頭,不過馬上他就陷入谷欠火,再也無法凝神思考這件事。 * 裴珂履行了對陸予越講的諾言,在一周內回到了陸家。 即便他先低的頭,但陸家威身為一家之主,端著的架子沒那么快放下,還是冷言問過幾句,語氣頗有些挑毛病。 裴珂人雖說回來,態度卻沒變,依舊不卑不亢,回應得不見絲毫熱情。 于是活躍氣氛的工作全靠陸予越。 正好您五十壽辰,再加上您不是我哥唯一的直系血親嗎,這個時間怎么能不過來是吧?我哥就想明白了,就點頭同意了,當然還是我勸得好,您派去的人吶,都不行,態度太強硬怎么能成事 他拽著裴珂往前走幾步,近距離面對著在露天涼臺喝茶的陸家威。 裴珂把頭垂下來,默認的模樣,卻依舊沒話講。 半天憋不出句話,這出去怎么上得了臺面?中年男人冷哼一聲,不急不慢地端起杯喝茶,語氣雖差,心態卻緩。 那不上臺不就行了,反正我哥也不想講話,性格內斂有什么錯,又不是圈子里所有人都善交際。 裴珂聽到這兒記起當年的一茬事,自己的確在五十壽誕上講過話,自此奠定了他在陸家的地位,他是被認可的私生子。 而陸家威提起他名字后,緊跟著惋惜了一下跟初戀女友,感慨她的過早離去。 豪門的腌臜事不少,私下里各家不知道都有多少,陸家威提過后也就賓客議論幾句,更多的話題還是圍繞在裴珂身上,至于那個失去蹤影的裴家二小姐,就無多人關注了。 但這很讓人惡心,想到這兒裴珂突然出聲,打斷那邊交流的父子倆:我本就沒資格,不上也好,推到眾人面前也講不出什么。 講出來的也不一定是好話。 陸氏父子表情各異。 父還是有這個想法,聽當事人不愿不知心底怎樣琢磨,子本來就不想有被承認的競爭者,看當事人正中自己下懷一時間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