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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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手即將再次落下的時候,門被一下拉開,低頭的裴珂抬頭,視線便撞上一張月匈膛,他曲起的手指堪堪收住,才沒敲上那陰白的肌膚。 殷翡面無表情,下巴微收,眼神從上眼簾投射出來。 裴珂不知道到底現在這種狀態可怕,還是對方像狐貍一般笑瞇瞇的時候可怕。 男人見是他,勾起一個帶著痞意的邪笑,吊起一邊嘴角。 我來送酒。裴珂緩慢道,仿佛直覺一般,視線下掃,一眼看到對方手中持的蛇鞭,眼眶猛然一收縮。 上面被血跡浸染得斑駁。 這是鞭類里最讓人痛徹的一種,他體驗過,分得清,使用這種道具代表使用者顯然脫離了一般的忄青趣。 怕了?殷翡拽住他的制服領結,將人輕松地拽到室內,壓在墻上,甩上了門,音調婉轉,怕你還來??? 因這動作裴珂手中托盤一歪,酒轱轆一下摔在地上,他來不及顧酒,雙手握住殷翡的手腕,眼神有些顫抖地跟他對視,語調盡力平靜:你在做什么? 想知道?殷翡舌尖從他面頰上滑過,附上耳旁,要體驗一下嗎? 裴珂的力量來得很突然,他趁殷翡不緊不慢剛講完,馬上爆發,將壓在身前的人掀開,在殷翡后退踉蹌幾步沒有反應過來時,抬腳往里走,視線跟對方一點點擦過。 這一刻,時間仿佛變得緩慢。 這大概是裴珂第一次反抗殷翡,從上一世落進對方手中后,從被洗腦控制接受主奴尊卑后。 殷翡沒料到這舉動,微微睜大的眼神透露出一絲難以置信。 裴珂的視線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而是將頭擺正,繼續向前走。 如果不是突然爆發,他未受過訓練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抗對方,最終只能被單方面壓制。 他實在太心急了,在看到血跡后,一顆心就忍不住跳出月匈口。 客廳沒有人的身影,他只能繼續往里面走,待來到半開著門的衛生間,看到里面的一幕,腳步一頓。 金碧輝煌的裝飾下,灰白條紋的大理石板上,一具沒有穿衣服的身體 她身上全是帶血的鞭痕,被膠帶黏住的口讓她發不出任何叫喊,全身氵顯漉漉的,頭發被一縷縷黏住,不知是汗還是水管上的涼水。 裴珂看到女人的慘狀,手扶上門框,對方半闔著眼睛,可能是他來得早,還有意識,眼睛滾動,視線投向他。 殷翡的手速,這么一會兒四十鞭應該是有了,裴珂自身體驗過,他頂多撐到一百多鞭就會進醫院。 海莉姐!裴珂喊了她的名字,快速走進衛生間,半跪下來開始幫女人解結結實實的繩索。 殷翡的繩藝很好,也有專門的書籍,但他今天根本就不是想玩樂子。 麻繩扎得這樣緊,連神經都沒有避過,要知道長時間束縛神經有可能會導致身體殘廢,所以對方顯然就是奔著泄憤而來,隨便找個底層做皮rou生意的女人,打一頓,管她什么結局,賠錢就是。 裴珂自己也略懂一些,迅速找到了繩索打結最終的位置,但系得太死,便只能低頭用牙咬開。 等解開,他將已經沒有力氣的身體擁進自己的懷里,只感覺它冰冷異常。 裴珂讓她平躺下,手指剛摸上已經干掉的蠟點,身后就傳來腳步聲。 這么護著她?殷翡不緊不慢發話,似乎已經從剛才難以置信中緩過來。 他來這里時就一身正裝,眼下月兌掉上衣,下面依舊整整齊齊,那條蛇鞭已經纏起兩圈,被他拇指捏住,只有尾部垂著,這是他隨時會甩出去的動作。 叫得挺親切,你跟她什么關系? 男人眼神不屑地掃過女人,仿佛在看什么沒有生命的垃圾。 裴珂知道這是殷翡掌控谷欠作祟,對方習慣將奴隸的身體和精神全部握在手里,自己被當成獵物,自然也會被關注。 曾經殷翡沒表露出來,除了偽裝外還因為裴珂身邊本就沒有什么朋友,但現在看到裴珂為救一個公主不惜得罪他,便開始刨根問底。 裴珂心中想著這些,回答慢了一步,對方就朝著海莉所在的方向精準揮出一鞭。 破空聲響起,裴珂想也沒想,伸出手臂擋了一下,疼痛襲來,涌進他的大腦,得到這一認知的他條件反射地發出一聲嗚咽,半跪的姿勢變成了雙膝跪地,雙手虛撐著地板,一直在抖。 左手好了個大概,但是今晚已經端過很多次酒,右手剛被甩了一鞭,更是幾乎失去知覺。 連鞭都替她擋,殷翡往前走了兩步,跪得真漂亮,無師自通嗎? 裴珂仰起頭,露出干凈的喉結,從這個角度看著殷翡,眼神有片刻的迷離。 被讠周過的記憶讓他這時候將頭抵在地板上,但重生后對自由的渴望讓他不想輕易再順從。 就在殷翡仔細打量他的時候,裴珂恢復半跪,另一只手握住他落在地上的鞭尾,在手掌上纏了一圈,又纏了一圈,讓它變得繃直。 殷翡不喜歡奴主動去碰他的鞭子,那在他看來是相當忤逆的行為,該重罰。 裴珂就見對方眼神一下變得如毒蝎般,緊緊盯著他,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蜇人的熱辣感。 大概自己是第一個人敢拽住他工具的人,裴珂沒有放松地扯著,一個用力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微微搖晃。 他靠著身后的門站好,暗中抵緊牙關,直視殷翡的眼睛,喉間滾動。 她幫過我,我來還恩,殷翡,你不能在明嵐做這種事。 殷翡持著玉質手柄,用不上太多力,拽了兩下沒拽回來:幫你男朋友管家? 也不該對任何人做這種事,會死人咳 殷翡爽快丟鞭上前用手掐住他的喉嚨,讓裴珂頭后仰靠在門板上:教訓我?輪得到你教訓我?!裴珂 被這樣喊著名字,裴珂那只握鞭的手一抬,另一只手接過纏上殷翡的脖頸,努力收緊。 壓制他的胳膊一收,裴珂這才感覺能重新呼吸,他氣息不均勻地口耑著:殷翡,你,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上次是,現在,也是你一定要通過打人來,來達到心理平衡嗎? 殷翡手指塞進脖上的束縛里,眼睛睜得極大。 裴珂知道這話扎進對方的心底,殷翡母親生完他后精神問題很嚴重,所以被殷父下令關起來,連帶著殷翡自己也一直陷入對自己的懷疑和擔憂中。 他怕自己遺傳了這種疾病,怕有一天自己也會發瘋,變得像那女人一般。 這點是裴珂長期接觸才發現的,現在他作為一個不知情的人將這話說出口,可想而知殷翡會受到多大刺激。 但讓裴珂沒想到的是,對方忽然松手,任蛇鞭纏繞在脖頸上,雙手捉到裴珂的手腕,往頭頂上一帶按壓住,低頭口勿下來。 裴珂感覺到這個暴力的口勿,心下暗罵,自己是想要發起進攻,想擊倒殷翡,讓對方心智大亂,但卻忘記了一點。 殷翡并不是只能靠打人來發泄,他還可以通過忄生。 剛才那樣一問,是實打實戳馬蜂窩了。 殷唔裴珂感覺到所有的呼吸都被奪走,以及感受到了那個獨特的人體器官。 套在脖頸上的蛇鞭讓半身赤衤果的殷翡更顯得yin邪起來。 裴珂被拽出衛生間,按倒在包廂廳里寬廣的沙發上,在對方訓練有素的身體前,他壓根無法反抗。 本以為對方會一直做下去,結果衣服扯開,殷翡的動作也停下來。 裴珂感覺到手腕被松開,抬手一碰,他的鎖骨向下都已被看到。 對,那里還有昨天寧丞遠留下的痕跡。 裴珂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殷翡在仔細打量那里,動了動月要部想要起來,但一點力也用不上,只得作罷。 特別好,殷翡涼涼地來了這樣一句,仿佛從剛才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你是第一個,總是能氣到我的人,吃不到不說,還得看他在你身上留下這些東西,就這樣一遍遍提醒我,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 裴珂看到他一直盯著那里,長嘆一聲,閉上眼睛,感覺到從剛才出門就開始緊繃的神經,終于有一絲松動,疲憊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他感受到指腹在角蟲摸,伸手抓住殷翡的手,于是兩個人手相握在一起。 裴珂感受到這只手偏涼,下意識握得更緊了些,停頓了幾秒鐘,他意識到這樣的親昵就像是他們回到了曾經還假裝作朋友的時候。 但他們注定不能繼續那樣的狀態,因為有人從開始動機就不對。 所以不是他冷漠地拋棄所謂的朋友,他不知殷翡這副受害者的模樣何談而來。 殷翡剛一開口包廂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服務生、正副主管以及七樓經理,一齊出現在門口。 裴珂看清他們,轉回頭長嘆一聲,現在他跟殷翡這個狀態十分不好解釋,一個躺一個坐,一個衣冠不整一個就沒穿衣服,更別說殷翡脖頸上帶著沾上的點點血跡,他月匈前也是沒法看。 經理到底見慣風浪,立刻把人推出去兩個,就留自己跟主管在這里,戴上微笑躬身客氣道:殷少,是不是我們的員工沒能讓您滿意,惹您生氣 滾。殷翡罵完一聲,主動起身,三兩下將纏的蛇鞭扯下來丟在地上,隨手撿起脫在沙發上的襯衣和外套,不緊不慢地系著紐扣。 裴珂感覺到壓迫消失,也用手臂緩緩撐在身后坐起來,他給主管一個眼神示意,讓人去洗手間,然后垂下頭開始收攏衣襟。 還沒整理好,下巴就被人有手指挑起,殷翡當著外人的面俯身給了他一個口勿,快得連裴珂都沒時間做出抵抗。 寶貝兒,乖。 講完便在裴珂驚訝的視線中瀟灑離去。 裴珂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直到主管喊人將受傷的海莉抱走,然后走到他身旁。 裴珂,寧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嗯?裴珂抬頭,你什么時候聯系的他?他不覺得寧丞遠有那個閑心,通知下面的人殷翡來了就通報他。 那塊木頭,估計現在都沒把之前的沖突當回事,更不會小心眼搞這種事情。 在殷先生頻繁點酒的時候,寧總說過,關于你的任何事情,只有出現異常都要匯報,他其實很關心你,我是這樣想的。 主管老好人,說話當然選中聽的來,裴珂了然,原來不是因為殷翡,特殊點在他身上。 他知道殷翡為什么沒繼續發火而是選擇離開了,繼續留下必然會導致兩兄弟更激烈的沖突,所以在殷翡心底,一定是不想將矛盾徹底激化,不然兄弟可能真得要玩完。 你的手沒事吧?主管關切問道,我讓人去取寧總的衣服了。 裴珂搖了下頭,他看著掌心,因為握鞭的原因上面有幾道血痕,但他知道其實沒事,有事的地方應該藏在袖筒里。 他都能感受到寧丞遠那即將到來的怒火,殷翡離別前給他的那個口勿裴珂也明白了用意,這顯然讓他沒法交代。 裴珂想著這些,等人送來衣服穿好遮住身前,去八樓開了間套房洗漱,寧丞遠不在的情況下他還沒有權利進總裁辦公室,到底就是個情人而已的存在。 血跡清洗干凈,連牙都刷干凈,裴珂身穿浴衣擦著臉出來。 就見男人站在窗前抽煙。 裴珂深呼吸后,選擇了最平靜的開端:你回來了。 你往他那里湊什么?話畢,寧丞遠吐出的煙霧順著打開的窗飄散到外面,你說過會遠離他。 裴珂輕聲咳了一下,緊接著又打了個噴嚏。 男人在窗臺上按滅煙,隨手關上窗,轉過身來看他。 我覺得他會對海莉做什么,她以前幫過我,所以我想再進去確認一下,就遇到他在裴珂停住,他想對方肯定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所以就上去阻止,但是沒成功,就發生了他們看到的一幕。 下面人看到的情況肯定一滴不落地全匯總進了寧丞遠的耳朵里,他沒什么要掩飾的。 寧丞遠,真的,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臨走還要口勿一下,我一直在拒絕,但失敗了,后來員工闖進來,我們沒有再進行其他,你在生氣嗎? 裴珂真想將挑撥離間那個詞講出口,但熟悉男人的他知道,寧丞遠對自己想出的答案深信不疑,別人多嘴指點反而會開始懷疑用意。 受傷了?男人瞇起眼睛,上前兩步一抬裴珂的手肘,袖筒抖落,那傷口明顯地暴露在了燈下。 像很多傷一樣,剛打的時候看不出什么,但是過一段時間就會變得格外明顯嚇人,現在裴珂那道痕跡紅月中起來,襯著他的膚色,帶來強烈視覺體驗。 寧丞遠的拇指碰上去,吃痛后裴珂馬上后縮手,但被一把抓住。 男人仔細打量著,將它看得完完全全,隨即去套房客廳找醫藥箱,折返回臥室,示意裴珂坐到桌前,開始選藥涂抹。 裴珂看著那棉簽一點點涂上肌膚,忍住那疼痛,抬起頭關注對方的表情。 上一世就是被這些舉動騙到,他才深陷愛情中,現在再看到對方認真做這種事,只會浮起一絲嘆息。 他已經什么都不敢再相信了,逢場作戲的短暫歡愉,也不必較真。 寧丞遠依舊戴著外殼,單看表情讓人分辨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不生氣嗎?聽到那些。 你這話問兩遍了,寧丞遠擦完藥,將東西隨手丟在桌上,看著自己作品像是滿意般一點頭,剛才你跟我解釋,我喜歡聽,感覺到你在意我的情緒。 在裴珂印象中,嘴甜背后一面就是虛偽,但寧丞遠不是別人,這個男人跟木頭一樣,能說出這話倒是奇怪。 你跟我解釋很多,我覺得就可以了,沒對你生氣,寧丞遠在他唇上一啄,你很少表露在意我。 裴珂感覺到有些無語,他著急解釋不是怕對方生氣會找他麻煩嗎?怎么到了男人口里,就變成了在意的表現。 他不在意他,以前有過,但現在不會,以后更不會。 以后別多管閑事,殷翡有分寸。 分寸就是不會把人打死,留一口氣嗎?裴珂開口,萬一呢?萬一就沒救回那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