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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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想到這里,緊接著就被接下來的動作打亂,裴珂只能暫且將這件事稍作一放,心底暗自記下。 一番云朝雨暮后,洗漱干凈的裴珂將自己藏在柔軟的被褥中,累得睜不開眼睛,只能安靜地感受男人落下的吻。 我的傷恢復好了。他揚了下那只手臂。 男人聽到這里注意力轉移,握住他胳膊上的傷口,拇指輕扌無,新生的疤痕太過細女敕,讓裴珂輕輕一顫想抽回手來。 去疤痕的藥物有在用? 嗯。裴珂想到冰箱里的生長因子,頭困得一點一點,我要在七樓端酒。 寧丞遠一時間沒回話,可能在懷疑聽錯了,重新自我確認。 裴珂又解釋:我要自食其力,跟你戀愛是一回事,工作是另一回事。 這話換來男人的笑,將他環進懷里:你覺得這樣就不算包養了?心底有安慰是嗎?今天的兩萬塊你得打多長時間的工才能還回來? 裴珂挪了挪身體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我救人有功,你讓人發的獎金足夠,只是還沒打款,正好你抵消掉不用給我了。 你想打工就跟在我身邊,我給你找個閑位,每天跟著我。 等分手后我還能繼續呆在閑位上嗎?裴珂微微轉頭,將自己臉朝向懷里,話語已經變得微弱朦朧,你不可能永遠跟我在一起的,你只會陪我一會兒,然后我們便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他沒等寧丞遠接話。 寧丞遠,我想有工作啊。 這話說到最后,那尾音輕飄飄的,就像是說話人睡著了一樣,只留下一聲重點的呼吸。 寧丞遠見人睡著沒再開口否定這件事,只低頭看了眼懷中人的睡顏,另一只手將床頭燈關上,然后墊在腦后。 裴珂說他們不可能永遠在一起,這句話即便只是隨口一講,也讓人有些介意。 寧丞遠挺討厭有人給他在興致高昂的情況下潑冷水,這段關系他還沒有厭倦提出結束,怎么另一人已經開始想離開他后如何自力更生了呢。 他的人自己還護不住嗎?跟他相處過的情人,哪個不是分手后賺得兩手流油,階級都能一躍。 寧丞遠有時候想敲開裴珂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東西,然后把憂郁的部分全給趕跑,讓裴珂也不至于整個人心涼得跟顆石頭一樣,怎么也捂不熱。 這些天過下來,對枕邊人一絲感情也沒多有,寧丞遠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 越親密了,才能越感覺到裴珂心底藏著一團團迷霧。 像今天,剛才又說胡話,說什么沒法走到最后,再也不能在一起。 自己這個小男友,怎么樣才能正常起來,寧丞遠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美人是美,但一直這樣,倒搞得他都有些擔心起來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以前他被人追著愛著捧著奉著,情人除了喜歡他就是更喜歡他,沒有例外。 現在,他竟然開始在想如何讓對方喜歡自己了,就像是真正想要將一個人追到手,而不是站在原地等著鶯鶯燕燕投送懷抱。 寧丞遠第一次在忄青愛方面感覺到了困惑。 作者有話要說:淪陷吧,寧二同學! 今天太短的渣作者拔腿就跑,嗚 第四十一章 陸予越隨便捏了個理由賴在書房里,假意翻著壁櫥里父親的書裝成尋找的摸樣,實則豎起耳朵聽陸家威的下屬作匯報。 沒辦法,這是被軟禁后他唯一一點消息來源了。 聽過一堆沒用的,終于到了點他感興趣的事。 這是近期裴少爺的出行照片,現在他依舊在明嵐會所工作,并與明嵐當前管理者寧丞遠交往過密 陸予越一下闔上手里的書,發出啪一聲,明顯得想讓人忽視都難。 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猛然回身,眼神掃到桌上的一些照片,都是當事人正在跨上豪車的瞬間。 所以說,不是殷翡嗎? 陸予越這兩天氣消,這才找回一絲冷靜,這樣講也有可能,他四哥癖好特殊,這點暴露的話一定會把裴珂嚇退,所以才選擇偽裝出一副體貼暖心的面孔。 假如裴珂真的被迫跟殷翡發生關系,再見面時應該也對他捎帶著厭惡,但上次并沒有。 而現在聽到父親的下屬講寧丞遠,陸予越才感覺也不是不可能,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容貌這樣優秀,在明嵐跟三哥又近水樓臺,三哥的忄生向他也早就知道。 這叫什么事??!換了個哥哥,也沒好到哪里去嘛! 要是跟裴珂發生關系的是陌生人,陸予越覺得還能殺過去,但這人換成他的兄弟們,就沒辦法真撕破臉,心里怎么想怎么別扭。 依舊還是端酒的工作,沒有太多變動。 陸予越聽到這話,上前兩步站到桌前,就看父親的眉頭越皺越緊,手下一拋,照片飄到桌角,上面穿著名貴服飾的裴珂臉面冷漠,即便是抓拍也能看出氣質非凡。 為什么會生氣?肯定是因為失望。 為什么會失望?肯定是寄托了希望。 熟悉父親的陸予越知道這是要發火的跡象,連忙安撫道:爸,是我讓三哥照顧他的,上次他不是救了我,我還讓三哥給他些錢,沒辦法,我這個哥哥平日活得太凄慘了些,連像樣的衣服也沒幾件。 他邊講邊把照片收斂起來,塞到那名下屬手中示意他趕緊收起來:他怎么還端酒,上次為救我整條手臂都被刺傷還縫了針,這才多久哪好得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真是服了他。 陸予越邊故意講出來,邊觀察自己父親的臉色,就見果然有緩和。 他心底一嘆息,他父親心底對這位流浪在外的兒子,并非完全無情,自己順著他的心意講兩句話,就立馬心情舒暢了。 爸,我看你也別太著急,這親情一時半會是培養不來的,都得有一個過程,他一直在吃苦,沒什么人關心過,待人拒之千里之外也正常,你想跟他像你跟我一樣,這不是在強求嘛 陸家威一手放在桌上敲了敲,感慨地搖頭:這件事上,你看得倒清楚,是長大了。 他停頓幾秒:你哥他品行不錯,不屈權貴,是個有性格的人。 得到夸獎陸予越暗自撇嘴,都看好人了,鐵了心要把人收回來,他不順手推舟作個人情還能干嗎?表達不滿只能是被罵一頓。 什么有性格,就是塊茅坑里的臭石頭,想到這里陸予越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等裴珂回家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一定得逼著裴珂跟自己這群兄弟斷絕關系,別整天出去招蜂引蝶,再把那亂七八糟的工作辭掉,要是還是想打工,也得去個正常的地方,不能太丟陸家的人。 心底走神胡思亂想著,陸家威在旁邊繼續講著:予越,爸爸本以為你對這件事反應會比較大,沒想你比我看得還清楚,唉,我是太心急了些,總想著,到底是親骨rou,不能一直在外面,當然你前面講得也對,我與他,到底比不上跟你親近。 陸予越感覺自己現在是沒摸到手機,不然一定打一串嘔吐的表情來表達當前的感受。 老頭子真狡猾,夸完還要再安撫幾句,所以自己的虛情假意全都是遺傳,不能怪他,誰讓他從小就受這熏陶。 等陸家威絮叨完,陸予越沒忘自己找的理由,隨便撿了本書溜出去。 一出門他就拉下臉來,看著馮青跟上來,隨手將那本厚重的書砸到他的懷里。 媽的,是三哥。 馮青安靜地跟在他身后,也不敢發聲打擾。 要慶幸嗎?三哥比四哥稍微正常一點?可不是這么個事兒啊,對,我還有幾天才能出去? 還有不到一個周。 陸予越罵了聲娘:我看我爸拿我這哥哥怎么辦,人家工作好好的,估計正常手段請不回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這么關鍵的時候我不能出馬,這不廢了嗎?他一攤手。 這一個周他還能上我哥幾次????你說啊,唉,我這心病都氣出來了 但即使嘴上跟仆人抱怨著,他腳下還是乖乖往教室走。 馮青目送自家小主人坐上課桌,垂下頭也跟著嘆氣一聲。 只顧著玩,勾心斗角也沒學會,又沒有人教,如果那名少爺真進家,自己主人往后的日子還不知道怎么過呢。 他當下人久了,察言觀色的能力天天練,那次在浴室短短一接觸,就能察覺到對方不像一般人。 起碼不像是表現出來那般無害,是個心思很重的人。 還是有空提點少爺幾句吧。 * 裴珂開始工作的第三天就遇到了不想面對的人。 將右手托盤里的酒緩緩擺在桌上,他蹲起的身體站直,對著殷翡點頭一致意。 上次殷翡和寧丞遠沖突后,裴珂一直沒聽寧丞遠再提這一茬,不知道兩人目前到底是什么情況。 昨天睡前在床上,男人提過一嘴可能會去親友家祝壽,所以晚上不過來,而現在殷翡正挑著這時間來明嵐,裴珂不知道對方有什么打算。 他舍得讓你干這些?歪靠在沙發上的男人不咸不淡地問著,一反曾經那副偽裝的純良模樣。 是我自己想做。裴珂搖了下頭,您慢用。 站住殷翡拉長音,愛也是你自己想做的? 裴珂背對著身后的人,腳下頓?。耗木埔呀浬贤炅?。 行。殷翡嗤笑,把我當陌生人是吧? 裴珂沒再講什么,采取默認的姿態,走出去帶上門。 馬上他就知道跟殷翡作對的下場是什么,對方一瓶一瓶酒地下單,他只能一趟又一趟地往里面送,剛放下馬上就得接著跑,往返七趟后連額角都染上一層汗滴。 肯好好坐下講話了? 抱歉,我不是這里的少爺。裴珂放下酒瓶站起身,垂下的雙手握住托盤,規規矩矩地站著,您有什么問題,直接問我吧。 愛也是你想做的嗎?殷翡的手從摟抱的女人肩頭放下來,身體坐正,你說是,我就能讓你離開他。 離開他然后呢?裴珂沒回答反問,他知道對方作為一個控制者,極其討厭這種忤逆的行為。 我覺得挺好,就這樣吧,我們溝通過,他不會帶我去公共場合了,我們的事,殷先生還是不要管了 是他讓你遠離我的是嗎?我們朋友一場,這些感情你都忘了? 裴珂心底嘆氣,搖頭道:殷先生,不管是不是他要求,至少現在我是這樣想也這樣做的,您慢用吧。 一瓶酒砸在他身后,落在地板上,發出哐啷一聲,似乎瓶身有些裂縫,酒水從里面緩緩淌出來。 從始至終都沒與他對視的裴珂抬起頭,平靜地看向面無表情的殷翡,最終還是一低頭:對不起。 關上門的剎那,裴珂在門外站立了一會兒,他如果沒看錯的話,殷翡身旁的女人跟他有過一面之緣。 上一世被迫囚禁在明嵐時,他聽那些少爺閑聊談過,說殷翡的狠辣是出了名的,之前就干過一些壯舉。 比如說,把人打殘拖去醫院才搶救回來一類的事情。 因為被打得嚴重,許多后遺癥將終身跟隨,所以那個名字裴珂聽他們反復重復了幾遍,這一世他看領班手機上的員工群聊時,便留意了下。 到底有些同病相憐的感慨。 后來,他們在負一層相遇,女人幫了他的忙,轉身瀟灑地離開。 那時候的裴珂,感受到陌生人的這點善意,心底便決定未來救她。 但誰想這一天到來得這樣快,他現在連豪門身份都還沒有恢復,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何談救人呢。 心神不安地裴珂往七樓前臺走去,腦海轉著這個念頭。 雖然許多事已經變得不同,但對方假如今晚拿女人出氣,這生氣的根源是裴珂自己,他是負有責任的。 裴珂走到吧臺,看到七樓那名主管,對方熱情地走過來,態度和藹:要不要休息一下?今晚看你很累,放你假早下班吧。 興許是發現了殷翡對他的針對,包廂服務生一直在,抽空出來用對講機透個消息很簡單。 裴珂回身看了眼長長的走廊,見有一兩間門口站著服務生,聚在一起小聲地談話,無事的時候,他們會被趕出來,不打擾里面客人盡興。 殷翡不喊他了,不折磨他頻繁送酒了,裴珂卻不習慣對方的安靜。 沒記錯的話,剛才那房間的服務生也跟著他出來了,守在了門口。 主管,請問一下,我能再去趟那間包廂嗎?裴珂開口,有沒有什么理由讓我能再進去一趟? 不僅僅是曾經的事例牢牢扎根在他心底,也是他現在的直覺正在反復提醒他。 他很不安,覺得事情有些脫離控制。 他很焦慮,現在的庇護者不在這里。 噢,可以的,如果客人有什么不愉悅的地方,為表歉意,我們經常會送酒,可以用這個理由進去。 好,剛才他砸了一瓶百家得。 裴珂對著主管一點頭,辛苦他去辦,自己則站在把臺前焦躁地等待著。 他站姿換了幾個,直到酒被送來,他拿過往包廂走,才發現不知是自己端酒太多還是心理上緊張,手臂在一直微微發抖。 終于他站在那包廂門口,外面的服務生正在另一包廂前跟其他服務生聊天,見此快步走過來幫他開門。 但是 裴珂端著酒看了一眼與他對視的服務生。 對方連忙低頭,手上繼續用力。 門,紋絲不動。 作者有話要說:馮青:如果那人真回來,主人往后日子怎么過啊。 格勒:這位朋友,你看過我大綱? 第四十二章 裴珂遣服務生去找主管取備用房卡時,對方還有些遲疑,感覺這樣會打擾到客人,但裴珂態度堅定,他只好照做。 那人快步離開,裴珂則繼續保持著按門鈴和敲門的動作,只感覺到耐心在一點一滴地流失。 殷翡那個性格,肯定受不住別人催促,怎么會那么久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