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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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丞遠開車來到明嵐時,并沒有在休息室見到陸予越,他聽到下面人跟他做出的匯報,確定是溫家的少爺沒錯。 知道這點后,他撥通陸予越的電話發現雖然能打通,但并沒有人接聽。 想來就知道,應該是小弟被帶走進行了管教,被軟禁起來,連對外通話都不能。 隨即一臺筆記本搬到他眼前的桌上,寧丞遠看著發生意外時的視頻,眼睛瞪得極大,見陸予越被人護住沒被刺傷臉這才松了口氣。 如果刺到臉上,距離眼睛那樣近,簡直不敢想象。 見陸予越還能跳起來反擊,寧丞遠心中快意,這溫家少爺就是活*巴的該。 知道小弟沒事兒,那這場動亂處理起來就不必著急一時,等能聯系到陸予越,獲得溫家少爺的消息再提也不遲。 誰救的他?寧丞遠抽出一根煙,給他發筆獎金,帶薪休一個月。 是一個叫裴珂的。一樓經理適時補充,順便看他臉色,輕聲試問道,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寧丞遠點煙的動作一停,舌尖將煙動了動,取下來。 剛才監控沒有看清臉,他就象征性一問而已,也本沒想聽什么答案,反正他也不認識這種普通服務生。 但那經理看他的眼神和表情,仿佛聽到過什么消息,知道他倆有聯系。 不然怎么會這么多嘴。 寧丞遠將煙取下來,看著一樓經理挑眉:他人呢? 已經送到醫務室救治了。 今天不是他值班。寧丞遠挑起眉毛,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嗯? 一樓經理一時間回答不上,立馬給了身后人一個眼神,馬上領班就被喊進了房間。 顯然有人跟他講過詳情,他進來就恭恭敬敬地回答問題:回寧總,今天客流量多,是我打電話喊裴珂過來幫忙的,他臨近期末課比較少,一聽就答應了,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我也沒想到 他有點緊張,像是怕被怪罪,急于想要表達,一樓經理給他一個眼神止住他的話。 寧丞遠發出一聲嗤笑:艸。 說完這聲后,他再沒說什么,留下一群惴惴不安的下屬,往醫務室而去。 很快,他從電梯里走出來,按住醫務室的門把手。 這他們見鬼的緣分!甩也甩不掉! 他已經讓裴珂有多遠滾多遠了,沒想到上天又以這種方式將對方送到他的面前。 他不理會的話,是不是還有下一次,下下次?總之,似乎永遠都會跟這個人摻上點關系。 那就,給裴珂一筆錢,讓對方永遠別出現在明嵐,畢業就滾到天涯海角去,再不準回這座城市。 醫務室打開后,內心怨懟暴戾的寧丞遠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剛才的情緒仿佛陷入了停滯。 他走進來,皮鞋發出清脆的聲音,隨即門被他并沒有放輕地隨手帶上。 但這聲音并沒有讓床上的人睜眼。 醫生正在拖地,這醫務室夜晚只有他一人,助理已經離開了。 地上的血點被拖把上的布條擦過,消失不見,但床單上的血卻無法立刻清理,還明明白白地表現在那兒,因為時間不久,顏色還是鮮紅的。 竟然流了那么多血。 寧丞遠敢肯定這不是裴珂自己想要的,這家伙的性格冷石更,不是那種自虐狂。 沖上去的時候,裴珂也不想如此吧,但他還是上去了,救了自家小弟,避免了予越受傷,于情于理,自己都該表達謝意。 不認識救人的是誰,那比較好辦,知道這個人是自己認識的人,心理上就會發生變化。 眼下,裴珂臉色蒼白如紙,手臂被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正袒露在外面,整個人也沒有蓋住被子,雖然醫務室空調足,很溫暖,但人睡著后代謝低,體溫也會降,肯定會感覺到冷。 怎么每次看到裴珂,都是這樣狼狽的模樣,被客人馬蚤擾,被雨淋濕,工作中被羞辱,還落進湖里,眼下又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看上去跟不知生死一樣。 寧丞遠心下浮起一絲莫名其妙地不爽。他睡過不少這類漂亮的少年,但裴珂跟他們一比,似乎是最可憐的一個,這讓他忍不住升起一二分同情,盡管這東西他不怎么有,也很少給別人。 他走過去雙手插兜從上往下審視著眼前的人,說不清自己心中的情緒。 怪就怪,第一次相遇時對方那看他的眼神,所以才有了后來這些事情吧。 寧丞遠心底搖頭,準備轉身離開,然而正在這時醫務室突然傳出聲音,像拖把的桿兒被隨手一丟,撞擊在瓷壁上,緊接著便是水龍頭擰開,大量的水沖刷而下。 床上的人身體微動,眼簾顫抖了下,他似乎因為這種移動感覺到了疼痛,無助地皺起了眉頭。 寧丞遠轉身要走的念頭中斷,便沒有立刻抬腳,他看著裴珂,想著對方見到他后可能出現的神情。 會不會謹記著他說的話,嚇得從床上起來,要退避三舍? 然而寧丞遠并沒有猜對。 疼裴珂無意識地喃語,他睜開眼睛看到他后,微弱的眼神里透出不可思議,緊接著便涌出淚水。 你是來看我嗎 他伸出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抬起攥住寧丞遠的褲子一角,艱難地挪動上半身,向他哭著請求。 救救我 寧丞遠第一次從裴珂的眼睛里看到這種卑微的乞求,這表情太過脆弱,仿佛他遭受過什么苦難,以致于整個人像飄飄搖搖的風箏,下一秒就會斷掉,栽到地上。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裴珂已經挪動身體靠近他,將頭順從地頂在他的腿上,表露出一副馴服的模樣。 我錯了救救我,求你 另一只受傷的手也挪過來,看起來想要抱住寧丞遠的腿。 身后房間的水聲停止,醫生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快步上前:你怎么能亂動! 他輕松地將沒有什么反抗能力身體虛弱的裴珂按回原來的床上,看對方眼角流下淚水,動作一停,安撫道:睡吧,睡醒就好了,不睡就一直疼。 話畢,醫生隨手在病床上面的電子面板按了下一下,頭頂明亮的白光燈立刻關掉,整個房間變得昏暗,只剩下后面醫生辦公室的暖光。 嗯?裴珂發生一聲疑惑的輕音。 醫生拉過棉被給他蓋好,隨即起身將這張床位的遮擋垂簾拉住,讓它成為一方獨立的空間,這才看向后退幾步的寧丞遠,嘆了口氣。 寧總,有什么事,還請等他醒來再講吧。 寧丞遠臉色一黑,壓低聲音,似乎不爽:我又沒對他怎樣,是他認錯人了。 噢,可能打了點麻藥,意識混沌,要不就是做夢了,到底是我的病人,我準備讓他在這里休息一晚,寧總有事找他,明天我跟他講,讓他親自去找您。 寧丞遠聽到這建議沒回話,只轉身就走,用行為默認了自己的態度。 他來到走廊上,眼前是揮之不去的剛才一幕。 原來在裴珂冷石更的外殼下,也有這樣的一面,這種模樣,得不了同情,只會激發起別人想要將他怎樣的谷欠望。 畢竟是曾經動了點心思的人,寧丞遠見到裴珂出現這樣的神情,有點心情復雜,他也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現在的想法。 寧丞遠在走廊上停了一會兒,往一樓走去,腦海里是剛才醫生的話。 做夢嗎? 是裴珂,又夢到了他嗎? 他怎么感覺,自己因為這句話,又像之前一樣開始胡亂猜側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睡了十幾個小時,被渴醒了,爬起來寫文。 看到有些問我的評論,撓頭,我也沒法劇透,這怎么說呢,哎呀,繼續看吧。 感謝我以為昵稱沒法改、我要減肥、無蟬、腿哥腦殘粉的地雷!謝謝槑的兩個地雷! 第二十八章 裴珂撐著額頭坐起身,左臂傳來隱隱的陣痛提醒著他昨晚受傷的事實。 窗外暖陽西斜,天光橘紅,竟然已經快到傍晚的時間,怪不得他腹中空空,被饑餓感喚醒。 眼下,虛弱的身體傳達給他一個信號,他需要馬上進食補充能量。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裴珂懊惱地仰頭,發絲頂在病床鐵欄上,看著天花板,一時間沒有講話。 他半夜聽得一兩聲動靜,于朦朧中恢復意識,緩緩睜開眼睛。 病床,疼痛,這兩者喚起他曾經的記憶,竟恍然以為自己還在上一世,剛被殷翡折磨受傷后送醫就診。 再一見床前站立的寧丞遠,這位自己曾經的戀人,哪怕知道對方欺騙過他,卻仍卑微地求助,希望男人能看在過往感情的份上將他救出來。 被過去的情人圈養,總好過被一個癖好奇怪的陌生人來掌控,更別說還要被明嵐的少爺來教床技,做些尊嚴全無的事情。 如果爭財產是個錯誤,那他認錯,不爭便是,所以道歉,順從低頭,像只被拋棄的小狗一樣去蹭寧丞遠的腿。 當然這種恍惚沒存在太久,當醫務室的醫生將他按回床上時,裴珂看見眼前人,才緩緩意識到這是他重生后遇見的一張臉,麻藥的勁頭還沒消失,他順從著繼續昏睡過去,醫生跟寧丞遠的對話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而后逐漸消失。 現在醒來一想這件事,裴珂就有些頭疼,他并不想在寧丞遠面前表現那模樣的自己,這有種靈魂被窺探了的感覺。 他掀開棉被,坐在床邊穿好鞋緩緩站起,單手整理了下自己睡皺的衣服,拉開垂簾。 身后辦公室的醫生聽到動靜,走出來,一手捧著透明的玻璃杯,一手端著杯蓋,慢悠悠地吹了幾口。 寧總找你,過幾天換藥拆線,來這里或者去醫院都行。 裴珂點頭表示聽清,隨即張開干裂的唇道了聲謝,這才赤著一條被包扎的胳膊出門而去。 他先到一樓員工更衣室換回正常的衣物,隨即被其他員工攔住說經理找他。 等裴珂抵達辦公室見過經理,這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個月的帶薪休假時間,而且因保護客人獲得的獎金會隨這個月的工資下發到賬上,到時候查看即可。 休一個月,只怕休著休著就可能來不了了。 裴珂心思還被昨晚的事情占據,所以有些走神。 經理咳嗽幾聲:寧總體恤下屬,昨晚去探望過你,小裴啊,你現在醒了,雖然能休一段時間的假,但離開之前不要忘記去找寧總道一聲謝,畢竟你這待遇是寧總寬厚,特意囑托的。 一個兩個都讓他去找寧丞遠,看來他跟對方以前的那些交集連別人都會誤會,裴珂回神勾起個笑容:謝謝經理,我會的。 他走出辦公室按下通往七樓的鍵,但卻不是去看寧丞遠,而是看另一個人。 陳生被喊出來時,驚喜地想一把抓住裴珂,卻堪堪止住動作,雙手像投降一樣舉在月匈前,沒敢亂碰:昨晚下班我就聽說這件事了,鬧得好大,本來還八卦地去湊熱鬧,結果就聽他們說明嵐被打傷的員工是你,裴珂你沒事吧? 說著上上下下地掃視他,眼睛帶上擔憂的神色。 裴珂故作輕松一笑:沒事,還發了獎金,可以帶薪休假。 陳生皺起眉頭:那哪比得上健健康康的,連生活都不方便,不過看起來你精神還好,對,你是大學生,是不是還要考試? 傷得是左手,不耽誤,我想跟你要個聯系方式。裴珂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可能回明嵐繼續工作。 陳生抿唇一點頭:我找個紙條寫一下好了,你吃飯了嗎?我把我的晚餐拿給你吧。 裴珂心底微暖,微微抬眉:那你不吃嗎? 我可以再點單,少爺和公主都不限制就餐,不過大家為維持身材都吃得很少就是了,要不是怕太扎眼,就能帶你進去吃了。陳生看了看休息廳里面,那你等我一會兒啊。 裴珂在門外等著他,偶爾幾個早到的員工陸續走進休息廳,幾乎每人都多看了他幾眼。 正當裴珂微微偏過臉躲避這種注視的時候,遠處走廊傳出熟悉的狗叫,應該是曾經他養的那條流浪狗無誤,裴珂仔細分辨它的叫聲,卻發現還夾雜了別的狗叫。 是跟別的狗打起來了?裴珂想到什么,看了下休息廳,見陳生的身影還沒出現,不知道是不是去找紙筆了。 他當即決定快走幾步,拐過不遠處那個轉角,查看情況。 狗吠叫的聲音越來越急,時而又交雜成一片,分不清彼此,裴珂不由地加快腳步,剛一轉過彎,就見遠處自己救過的幼犬正被一只大塊頭按在地上咬住脖子。 那只大塊頭,正是曾經惹禍把裴珂撲進湖里的黑色杜高,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被寧丞遠帶進明嵐七樓,還沒有栓繩隨意放養著。 果然像它主人的風格,自己隨性習慣,養起狗來也肆無忌憚。 跟這只成犬一比,小流浪狗的頭幾乎一口就能被吞下。 裴珂兩根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下哨,兩只糾纏在一起的狗這看向這邊,還是小的那只反應快,迅速逃脫出來往裴珂這邊沖,大的那只則從身后追,張口咬了個空,一小截尾巴從口邊逃脫。 快過來。裴珂未受傷的右臂一下將小東西撈在自己懷里,既然寧丞遠沒有養它的打算,自己走的這段時間可以將它帶回學校,也不至于被這只狗欺負。 仿佛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杜高見裴珂高高將狗舉起來,高聲吠叫,兩條后腿站立,雙爪撲在裴珂的胸口,仿佛就要去捉他手中那只幼犬。 裴珂本來就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再加上過去的將近十四五個小時滴水未沾,低血糖情況嚴重,連走路都得放緩,被一百多斤的狗這么一撲,月胸口仿佛受到重擊,后退幾步,摔坐在地上。 但他還記得將幼犬塞進自己月匈口的外套里,一轉身跪在地上,背朝上將狗結結實實藏在懷里。 杜高抓不到獵物,著急得活蹦亂跳。 遠處傳來一聲喝止,到處亂拱的狗頭這才停住,改成繞裴珂轉圈,不斷嗅聞,口中發出嗚咽聲。 喝止的那人走到裴珂身旁站定,從裴珂的視線里只能看到一雙皮鞋。 他心里一咯噔,順著這雙鞋緩緩地上移,經過筆直的西裝褲,被勒緊的勁瘦的月要,熨燙整齊的雪色襯衫,以及昨晚見過他狼狽模樣的那張臉。 一出門就看見你在被狗日。寧丞遠講得話還是那么討厭,他一揮手,黑狗放開裴珂,跑到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