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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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跌得這么快,很難講,再繼續跌下去能不能控制住脾氣。 裴珂不做過多停留,幾次上完酒后看陸予越沒心情跟他多講,道了聲慢用,轉身就走。 直到他走回吧臺,將手里的托盤放下,對了下賬單已上齊,這才靠著及腰的吧臺桌面稍作休息。 就聽吧臺上調酒師們正在熱烈地八卦討論著。 知道今天那桌不?點了全場最貴的單,真的是豪氣無比,草,不知道頂我多少年的工資,拼死拼活半輩子,不如人家夜的擲千金。 誰讓他是寧總表弟呢,經理剛才看到親自接待的,你干嗎老跟人家比,這日子還過不過了,人家就這個命,你沒有,再羨慕現在自殺還能趕上個投胎呢。 投胎是技術活兒,人家有次就中的,你投八百次也不定成,還是這輩子努力多積點德吧。 這話題就越跑越偏了。 裴珂收回聽八卦的心,寧丞遠的表弟?他對此沒有什么印象,按理說兩人戀愛過場,對彼此間家族都多少有些了解,但細回憶,這位表弟依舊沒什么存在感。 想來應該是,遠方的親戚,所以跟寧丞遠接觸不多。 又或者?不是這位寧總的,是前位寧總的? 寧昭的母親跟寧丞遠的母親并非人,這樣講的話,娘家勢力也會不同,這表弟他不認識就情有可原了。 正想著,吧臺調酒師那邊又回歸到話題。 快看,又下單了,真是讓人沒得說,你看看周圍那圈人看他的眼神,媽的,這消費,拿到七樓也是能打的,今天全場之王吧。裴珂順著這幾人的視線往那里看去,就見正是陸予越所在的方向,再細看,似乎就在陸予越隔壁的桌位。 這樣啊,他似乎知道自己這位弟弟跟人起爭執的原因了。 正想著,旁邊有訂單打印出來,裴珂轉身接過,邊對著單目查看具體位置,邊將酒放進托盤。 知道是在哪桌后,他端著酒便要去送。 就聽身后調酒師突然激動,抬高了音量,以至于他走出了段距離也能聽得清楚。 草,打起來了! 裴珂快步往那邊走去,就見本來兩雅座的位置中間是隔著沙發椅背的,雅座半封閉,兩邊互不相通,但現在有人正從踩著沙發另旁跳過來,將人撲倒在地。 并且還有人不斷地跟上他,與他做同樣的動作。 被撲的正是陸予越那群半大孩子的雅座。 裴珂見戰局已開,知道持續時間不會長,當即快走幾步,將手中的酒往路過的旁邊桌位放,舉起托盤將個撲倒女生的男人打歪臉。 對面人多,眼看去還皆是成年,陸予越肯定吃虧,怪不得當年連臉也被刺花,從此留下兇神惡煞的疤痕。 裴珂將被他打了的人拽起來,讓那女孩逃離,隨即從戰場中搜尋陸予越的身影。 這小子崇拜他三哥,從小欺負別人到大,也是個暴力狂,應該正打得最激烈才對,肯定是欺負別人的主兒,只怕對方人多,有人抽冷刀子。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陸予越將個人頭踩趴,他身旁另有人持手中的紅酒瓶底對著大理石桌沿,下便給敲掉了。 動真格了。 那瞬間裴珂想,他抓住時機了。 碎玻璃扎入禸體的時候,在秒內幾乎是毫無感覺的,裴珂感覺世界好像慢放了般,直到鮮血涌出來,周圍人變得安靜,下手的人慢慢將東西拿走。 疼痛這才襲入大腦。 陸予越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天不怕地不怕,欺負小欺負老的人,現在正被裴珂用手臂摟在懷里。 他目呆呆地看著白色的襯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血染紅,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裴珂,時間雙眼露出茫然的神色。 見血,周圍人安靜了幾秒,手下動作也變得節制,甚至有的停了手觀望。 給力的安保急速涌來,將眾人馬分開。 陸予越被人推得后退幾步,胳膊還被裴珂另只手拉著,過了十幾秒,這才回過神來,頓時他表情憎恨,爆發出巨大的聲喝罵。 我草你媽! 作者有話要說:陸予越:媽的!以后咱們就是兄弟了。 裴珂:我不配。 陸予越:誰敢說不配我neng死誰! 承諾這件事,就不適合我做,嚶嚶嚶,來晚了半小時。 第二十七章 伴隨著陸予越這聲爆喝的是他的動作,就在全場人因這聲音一停頓將視線轉向他的時候,熱血的少年一下跳起,就近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照著人群中一顆腦袋給掄了過去。 登時酒瓶碎裂,鮮血也涌了出來。 反應迅速的安保從身后架住陸予越的兩只胳膊,另有一人上前止住他,兩人以合抱的姿勢讓他無力反抗。 安保皆一米八一米九,身材鍛煉得強壯,陸予越年齡小仍在發育,比裴珂還要矮一兩厘米,被控制得完全動不了。 被打那人連句聲也沒出一下就栽倒在沙發上,被人七手八腳地扶起來,眼睛卻也沒有睜開,似乎傷勢有些嚴重,已經暈厥。 暴戾的陸予越還在謾罵,見到血的他仿佛眼睛都紅了,拼命也要報仇:老子干死你這女表子養的*巴玩意兒! 那邊見血還想要還手的人也被后面繼續趕來的服務生和安保攔下,場面終于穩定下來,沒有人再動手,但謾罵的話卻還在繼續。 你死定了!敢打寧總的弟弟!快來人啊,喊救護車!要出人命了! 放你媽的狗屁!陸予越大喊,我哥有幾個弟弟我不知道?我草你媽 他這么開口罵,倒也沒有人敢捂他的嘴,只能是被迅速清場,兩方人馬各自分開,該送醫的送醫,該隔離得隔離,連裴珂也被人領著往明嵐會所的醫務室走去。 他腳步有些虛浮,領班將他攙扶到一張病床上。 有血裴珂看著從手指上往下滴的血液,這么躺上去會將潔白的床鋪染臟。 你現在還管得了那么多!領班拿起一個枕頭幫他墊在月要后,讓他靠坐著,轉而看向已經迅速在整理器具的醫生,我還得下去幫忙,等會兒再來看你。 說著幫裴珂將這張病床的垂簾拉起,組成一方隱秘的空間,隔絕門口的視線。 裴珂聽著他的腳步聲往外走去,門一開就傳來大吼大叫的聲音。 人呢?!救我的哥們呢?!閃開!讓我看看傷得怎么樣了! 急速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綠色的隔絕垂簾被人米且暴地扯開,陸予越一臉通紅攥著手機看他,顯然氣得不清,在他身后則是怕他鬧事跟著過來的安保。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要吵就出去。醫生在裴珂身旁坐好,開始拿起一把剪刀準備裁開衣服。 陸予越聽到這話,對著門口正看向他的領班和安保一揮手:滾滾滾! 隨即拖了張椅子在另一旁坐好,一副就呆在這里的模樣。 醫務室的門最終被人從外面關上。 衣服裁開,傷口暴露在眼前,陸予越剛才還兇猛的聲音一下變了調:你 他看著歪靠在床頭的人,眼神復雜,表情慚愧,還帶著一二分委屈。 那些吃里扒外的東西,一出事兒,連幫忙喊陣勢都不會,剛才全是我一個人在罵,可你一個陌生人卻會保護我。這話講得聲音低,還有一二分哽咽。 裴珂想了想剛才的場景,這些學生都嚇懵了,出了事后單方面被壓制,就算停下來也沒有人敢出聲。 可能是被對方寧總弟弟這字眼給唬住了,以為攤上了事兒,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陸予越心里有底,敢繼續叫嚷。 裴珂任醫生給自己處理,輕聲回道:因為你是我的客人,我們要保護客人的安全,他們還是學生吧,第一次遇到都是這樣的。 可是陸予越話一聽,冷哼一聲,都是表面兄弟,我跟他們說了我才是真的,算了,不談這群飯桶,我剛才給三哥打了電話,他一定能幫我主持正義,那幫狗東西還敢冒充我哥的弟弟,假貨還這么耀武揚威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裴珂的口申口今打斷,醫生在取殘留的玻璃渣。 裴珂額頭上流下汗珠,證明他現在正處于忍耐痛苦當中。 他閉緊眼睛,將后腦勺嗑在病床鐵架上,身體感覺搖搖晃晃就快歪倒。 下一秒,一具溫暖的身體靠過來,將他拉到自己懷里,環著他的月要,幫助他繼續維持坐立的動作。 裴珂有些驚訝,他微微睜開眼簾,側頭看向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你這么救我,扶住你不是應該的事兒?你快跟我說說話,就不那么疼了。 裴珂沒出聲,他的弟弟,從來都沒有這么溫柔地對待過他,裴珂看著眼前的臉,一時間沒有講話。 他能感覺到命運的腳步在緩緩變動,向著對他好的方向發展。 上一世沒有他的阻攔,陸予越被刺傷臉,這場戰斗以失敗告終,這一世有自己幫忙,陸予越反倒傷了別人,自己完好,活蹦亂跳。 你在看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嗎?陸予越用拿手機的手擦了擦自己臉,沒濺上什么酒跟血吧? 裴珂輕輕一搖頭,緩緩道:要是刺上,會留疤吧。 上一世靠這么近時,那道疤痕礙眼得很,隨陸予越的笑容而扭曲變化,讓他更顯得兇神惡煞。 那次陸予越湊得很近跟他講什么來著?噢,說他名字諧音像陪客,天生就該躺在男人身下。 留疤怎么了!男子漢大丈夫,有道疤也沒什么當然,呃,沒有更好不是,還得追小姑娘,別把人家都嚇跑。陸予越摸了摸臉,語調降下去,顯然心有余悸。 他掃了一眼醫生的處理,馬上偏過頭不看:還沒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跟你講,別看我這人學習不好干什么都不行,但我從小跟四哥玩兒,義氣可是懂的,在道上混久了就算是壞人都得遵守這道理,你知道吧,壞人也得有朋友有兄弟,不講義氣的人,那肯定成不了大事,噢我四哥就是殷翡,還是因為他咱倆見過面,這說明咱倆挺有緣分的 陸予越在喋喋不休,裴珂則重重的呼吸,將頭無意識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面朝他身體輕輕顫抖。 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嗯。裴珂發出一聲輕音。 你還沒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裴珂?;卮鸬穆曇粢苍絹碓教撊?。 小裴兄弟,行,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哥們了,今兒這恩情我記得,以后你有什么困難,有什么要求,來找我我一定當仁不讓! 有這句話,那今晚這一下就沒有白挨。 裴珂翹起一絲嘴角笑了笑,空著的一只手捏起一片陸予越的衣角,沒有親情有恩情,對方這一世不會再對他下死手了吧?下手時會顧慮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吧。 跟后來受忄生事折磨尊嚴全無,這種單純禸體上的小傷,他真的都不在乎。 我算是知道為什么四哥沒什么,剛才說到哪兒了?醫生好像快弄完了,噫。 陸予越掃了一眼縫針,喉嚨間滾動了下,難以入目地移開頭:我真的是,一想到這針可能落在我的臉上,我就他媽的暴躁,今天給那人腦殼開花算什么,等我找著機會一定出了這口惡氣,我跟你講,我最崇拜我三哥,我三哥聽了我的電話,那語氣冷得,恨不得幫我上,對,我三哥是寧丞遠,你們寧總,回頭我跟他說一嘴,給你提拔提拔,搞個經理當當,別端盤子了,而且你這手可能一時半會兒啥也干不了 他話音還沒落下,房間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 你們來干什么!陸予越聲音拔高,不復跟裴珂講話的放輕,滾出去! 少爺,老爺說讓我們將您帶回去,今晚您傷了溫家的人,對方找到家里來了,還請您跟我們回去一趟,不然可能 你敢動我?! 這聲音太高,讓醫生嘖了下。 陸予越見此,靠坐在床頭的身體跳下床,將臨近昏迷狀態的裴珂緩緩放平,看著對方將半闔的眼睛完全闔上,這才挺胸抬頭站直。 找上門?呵,老子倒是想去會會他,看他媽到底誰占理,誰先動的手! 裴珂被打了麻藥,昏沉中意識到陸予越離去,便只能去看一旁的醫生。 自己上次發燒,就是醫生處理的,后來來醫務室輸液,也都是他,對方看起來是個和藹的中年男人,稍微有點自己的小風格,從剛才趕人走就能看出來,他跟明嵐其他工作的人不同。 倒也是,大多數有錢人對醫生也都很尊重。 裴珂不由自主從眼前人想起自己那名師哥。 他之前將人趕走,后來翻日記本才發現還欠著方南七百元生活費,他不想拿裴家的錢還,所以想在被找回家前將錢還回去。 沒多大事兒,這跟刀不同,不是劃開條口子,只是刺入傷,剛才處理玻璃渣有點麻煩,但恢復起來很快,也不會隨身體動作有拉扯傷口的感覺。 可能醫生大風大浪見慣了,對他來講什么都是小事。 裴珂對著他虛弱地笑了下,他能感覺刺得深,流了好多血,只怕現在自己臉色也很蒼白。 睡一覺,多補補身體就好了,你可別再來了,我都不想招待你了。醫生說著逗他的話,顯然是想讓他放輕松,隨即開始收拾器具,推著車離開病床。 身邊什么人都沒有了,裴珂重新感覺到安靜,他決定聽醫生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 寧丞遠接到電話,聽到自己最小的弟弟在那邊語速極快地跟他訴苦,情緒受到感染,立刻從自己做客的朋友家開車出發。 他沒表弟只有表妹,那人只可能跟寧昭有什么關系,寧昭母親姓溫,應該是溫家的人跑不了。 寧昭的弟弟差點扎了他弟弟,寧昭的人想欺負他的人,這不是打他臉嗎? 寧昭都他媽滾了八百年了,他的親戚還敢在明嵐這么逞強放肆,那的確得好好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