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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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帶到我那里,知道是誰吧?寧丞遠懶得看下面處理這種事,轉身就走。 是是,知道知道。一旁經理連忙應著,點頭哈腰地將人送走。 看寧丞遠身影徹底離去,他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一樓的局面在耳機里把命令吩咐下去,讓人把那名服務生送去總裁辦公室。 他當然不會錯認為是將惹事的光頭客人送去,總裁辦公室那地兒,雕飾裝潢得多金貴,一般人想進還進不去,這種貨色連自己都看不上,寧總怎么可能讓這種人踩上他那辦公室的地毯。 這光頭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富門子弟,管他哪里來的,想鬧事就轟出去,還沒找算此人刁難服務生的罪責呢,就想在這里耍威風? 經理想到這里眼神一冷,轉身往下面走去,寧總第一次下來視察情況就給他來這出,他去會會這孫子。 第十六章 寧丞遠聽到開門聲,看向天花板的頭擺正,就見裴珂被人從背后推進房間,門在他身后關閉。 裴珂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轉過來看向寧丞遠,隨即低下頭去,也不講話,就站在門口,距離辦公桌十萬八千里。 那副模樣,仿佛知道自己做了錯事。 青年領口的那疊錢不見了,寧丞遠親眼看他抽出來丟在桌上的,眼下領口大開,崩掉兩顆紐扣,露出清晰的鎖骨,似乎因為被潑過酒的關系,那處肌膚亮晶晶的。 黑色的緊身馬甲也沒有擺正,應該是混亂中被人撕扯過,從白襯衣到馬甲再到長褲,沾染了淺白色的煙灰,是剛才那杯打翻的酒里混雜的。 但青年站得筆直,仿佛沒有受這身衣服影響,依舊像平日里那般。 這讓寧丞遠想起那個雨夜,即便被淋得一身狼狽,青年的眼睛也帶著溫和的光,從不曾熄滅過。 聽說你想傷人。寧丞遠保持雙月退交疊搭在辦公桌上的姿勢,承認嗎? 就見裴珂輕輕點了點頭,也不反駁,但垂在兩旁的手卻緩緩握成拳,一看就是心下未平,正在努力壓下情緒。 有想說的話? 裴珂搖了搖頭,依舊沒出聲。 未等寧丞遠繼續問話,就感覺到桌下什么東西一動,低頭一看,原來蜷縮在那里睡覺的那只丑狗醒了。 幼犬的覺兒多,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前兩天裴珂吹干它的時候好像順帶著用熱水沖了個澡,全身洗得干干凈凈,也沒有什么異味。 寧丞遠將它扔給董秘打理,喂食遛狗那些事項也懶得去管,剛才看到它才醒悟過來,自己竟然到現在也沒將狗丟出去。 不說,那就要受罰。寧丞遠慢悠悠道,這里還容不下敢動手的員工。 裴珂終于抬起頭,看向他眼神有些輕飄,就像是在看距離很遠的事物,隨即他回神,深呼吸:好,我認罰。 沒有任何辯解,就像剛才那人那事,低微得入不進他的眼底。 究竟遇到什么,才會有所動容呢?還是一直就是如此,像一朵高云之巔的雪蓮。 寧丞遠現在有點理解那些富人的奇特癖好了,他被人敬仰習慣了,有點見不得對方這副不趕緊著侍候的模樣。 你過來,我告訴你要怎么罰。寧丞遠對著他勾了下食指。 但裴珂剛走出幾步,身體就失去平衡開始歪向一旁。 他踉蹌著試圖調整,但終歸失敗,房間空曠,他身旁沒有可扶的東西,人便直接摔倒在地上。 裴珂雙手撐著地毯,支撐幾秒后意志終于不敵,側身倒下。 這下寧丞遠不得不動了,倒下去的那塊正巧被寬大的辦公桌擋住,他要想看到人,就得起身。 沒等他動,先過去的反而是狗。 丑東西聞聲從辦公桌下出來,搖著尾巴扭動著憨胖的身體向摔倒的裴珂奔去,像是嗅出熟悉的氣味,認出了是誰,開始奶聲奶氣地吠叫起來,好不開心。 寧丞遠心底不怒反笑,這兩天在他這里吃好睡好,都沒有過這種反應,見到裴珂竟然這么興奮,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罵完才感覺好像不對,應該是知恩圖報。 丑東西得不到回應,上去舌忝著裴珂緊閉雙眼的面頰,試圖喚醒他。 寧丞遠繞過辦公桌,一手扶在桌沿,另一手插兜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為所動。 難道是剛才一樓光頭那伙人在酒中下過藥? 他皺起眉頭,聽狗的聲音變得著急起來,按下桌上的通話語音鍵:找個會伺候的人來。 那只丑狗見叫不醒人,竟又跑到他面前來,像是焦急地來求救。 寧丞遠反感地把它一腳踢遠,許是力氣重了,丑東西尖利唉叫一聲,又跑回裴珂身邊。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從外面被人打開一條縫隙,擠進來一個身穿少爺制服的男孩,對方眼睛圓圓的,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寧丞遠,又看了一眼地上倒的人,不知道要做什么,便只縮肩干站著。 寧丞遠偏過頭去不想看來者。 這是找進來個什么人!看起來就像是個蠢的! 又曲解他的意思,聽他說要伺候人就以為他想找人氵世谷欠,泄個大爺,他看起來像那種老板?! 剛上大學那兩年他是玩得瘋,一放假就跟殷翡過來,但那不都是過去的事了嗎?一群煩人的東西,又妄加揣測,想著法兒想討好新老板。 這群狗奴才,別以為他不知道,能推進個這種一看就傻的,說不定是云寒在從中作梗,故意選了個聽其命令的老實男孩。 寧丞遠連看也不看,草草一揮手:看看他。 房間里傳過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聲訝異:他的身體好燙,可能是發燒了,寧總這怎么辦 寧丞遠嘖了一聲,明顯帶著不滿,還不如讓云寒進來,沒眼力勁兒。 那男孩終于慢半拍地醒悟過來,可能是記起自己進來前被囑咐的伺候一事,立馬跑到門口拉開門,對著外面等著的人低聲講了些什么。 趁這檔口,寧丞遠緩緩轉過身,停了一會兒抬腳走到裴珂身邊,雙手插兜俯視側倒在地緊閉雙眼的人,皮鞋尖抵住裴珂的肩膀,用力一蹬將人翻過來。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是真的暈過去了。 發燒嗎?那天淋雨過后他就猜青年必得生病,果不其然,怪不得晚上跑場時會用拳捶壓額角,被人責難也沒有任何力氣反抗,一扯就倒。 看來,剛才跳起來與那光頭男人對峙,已耗盡了最后一分力氣,所以撐不住倒了下去。 從上向下看著地上躺的人,寧丞遠想,還沒有人這樣倒在過他的眼前,他不喜歡見礙眼的東西,這裴珂暈過去,倒有幾分賴在他這里的意思。 寧丞遠轉過頭去,眉眼間不耐煩。 正想著,圓眼睛的少爺端著外面遞進的東西來到裴珂身前,先用體溫表給裴珂測上,又拿起搭在水盆上的毛巾在涼水里擰過幾把,開始幫裴珂擦臉上的半透明藍色酒漬。 活兒倒是干得細致,待臉擦干凈,少爺將毛巾揉洗幾把,就解開馬甲和襯衣的其他紐扣,將上半身衣服拉開,連里面也擦干凈。 一副白凈纟田女敕的身體出現在面前,看上去就能感覺到青澀,讓人想細細打量品鑒。 寧丞遠眼尾余光察覺到,不愿受干擾,徹底扭過頭去。 與此同時董秘也推開門進來匯報。 寧總,您剛才看的那件事樓下已經妥善處理,是個剛贏錢的 這種事也要煩我? 董秘立刻閉嘴,把目光投向地上兩人,換了個話題:樓里的醫生馬上就到。 寧丞遠挑眉,轉過身就想開口罵人,請醫生?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這樣好心了?還是董秘又自以為是,覺得他對裴珂投的關注過多是想把人收下,所以就多此一舉?以為這舉止能討他歡心? 不等他講話,地上那少爺拿出體溫計:天吶,都超過四十度了! 董秘連忙低聲斥責:大驚小怪什么! 這叫寧丞遠把想讓醫生滾回去的話卡在嘴邊,他活到現在就沒聽說過周圍有人燒到四十度的。 階級原因,自己但凡有一點不舒服家里也會極其重視,關懷備至,事無巨細,體貼甚微,還配備私人醫生,再加上吃穿用都注意,他幾乎沒生過什么病。 地上那老實的少爺看得出不太圓滑了,還一本正經跟董秘對話。 四十度人會燒傻的,我們村兒就有個傻子是他后面的話被董秘一瞪憋回去,再不敢講什么,只能端起水盆去換水。 寧丞遠看著躺在地毯上毫無反應的人,皺起眉頭。 真麻煩。 怎么會有人不愛惜自己身體到這種地步,生病這么嚴重都要繼續工作,就那樣缺錢嗎?底層的人真奇怪,身體健康才是努力掙錢的基礎吧?他們卻總反過來。 外面有人敲了敲門便走進來。 只見醫生一手拎著藥箱,一手拎著輸液架,裝備倒是齊全。 眼下讓人把裴珂拖出去帶到樓上開個房間也是麻煩,見少爺臉上帶著問題看著他,寧丞遠抬手指了一下沙發示意。 五分鐘后,裴珂已經躺在辦公室迎賓待客用的紅木長沙發上,枕著棉枕,蓋著棉被,沾酒濕掉的上衣也被伺候的少爺脫去。 他手背上輸著液,身體下意識蜷縮著,露出的半邊臉顯出柔車欠無害的模樣。 那少爺幫他小心掖好被角,連那只輸液的手也蓋進去保暖,隨后又擰出旁邊水盆的干凈毛巾搭在裴珂的額頭上,這才跟著董秘退出去。 醫生去拿藥,房間里只剩下寧丞遠盯著一滴滴落下的輸液瓶。 倒忘了,還有一條丑狗,挨不到裴珂,只能趴在枕頭位置的沙發下面,又挪動一點,藏在棉被搭下來的陰影里,一屁股蹲下,頭也趴在狗爪上,眨巴著眼睛,一會兒看向寧丞遠,一會兒又闔上,鼻孔出氣,仿佛在嘆息。 寧丞遠感覺到心煩意亂。 這一人一狗,占在他的地盤上。 像是猛獸,感覺到自己領地被侵入,便焦躁不安起來。 他已經后悔,忘記剛才讓人把裴珂給丟出去,結果現在只能跟人共處一室。 但想一想,如果是寧昭遇到這種情況,會是什么模樣? 寧丞遠一想那張冷硬的臭臉以及不將任何人放進眼里的目空一切,心緒逐漸平靜,轉身往自己辦公室暗門后的臥室走去。 呵,隨意,就算人死在這里,都與他無關,他不會再在無關的人身上投注過多精力。 第十七章 寧丞遠本在心底已經下定決心,不再關注不相干的人,誰知清晨一推開門,昨晚想丟出去的一人一狗就出現在眼前。 裴珂穿著那少爺拿來的衣物,白色的長袖襯衣型號與他不太相符,穿上后緊裹著身體,窄月要被勒緊,連衣袖也變成八分,露出白皙的皓腕,更顯手指纖長。 像是剛睡醒不久,他半邊臉上還帶著幾道壓痕,眼睛也朦朧著,未完全睜開,這讓他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忄生。 裴珂在窗前那片陽光投下的區域坐著,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屈起,下巴就擱在膝頭,伸出手指逗弄著狗,眼睛彎起,唇角上揚,笑得自然開朗,仿佛生活美好,萬事順遂,沒有一點煩心不快。 明明,青年生活困苦沒有錢,辛勞地兼職多份工作,昨晚還剛被人欺辱過。 但他依然能發出這樣的笑容。 只不過寧丞遠一回想,裴珂這種笑,似乎對人從來沒有過。 那只狗被他逗得后腳立起,像是在這間房理憋了幾天,終于找到伙伴,玩得不亦樂乎,邊跑邊叫,摔倒滾在地上也立馬爬起來。 這畫面很美好,寧丞遠視線停頓兩秒,還是裴珂聽到關門聲抬起頭,四目相對才讓他回神。 就見裴珂看到他后停頓一瞬,立刻手撐著地面站直身體,臉上的笑容即刻斂去。 剛才那輕松的氣氛因他變化的舉止,迅速變得嚴肅起來。 再看那片陽光投射的區域,跟這房間里其他角落一樣,也沒什么特殊,仿佛那一瞬美好的畫面被寧丞遠的到來所打破。 寧總。裴珂雙手背在身后,對著他點頭彎腰,像其他見到總裁的服務生一樣規矩嚴謹,沒有有任何逾越。 寧丞遠轉動著頭放松睡過一夜的筋骨,上下掃視著眼前的青年,衣服確實不合身,穿出去都是洋相,像什么樣子。 他想到昨晚被客人撕壞的那件,出聲道:再去領套。 好。裴珂應著,聽對話聲未再響起,抬頭小心地看了一眼寧丞遠,又馬上垂下頭去,補上道謝,謝謝寧總昨晚在我暈倒后幫我喊醫生,我醒來看到了醫生留的字條,會按時吃藥的,盡量早日康復。 寧丞遠唔了一聲,捏著自己的后頸,總感覺昨晚睡得并不舒服,里面的東西他差人全部都換過,將以前寧昭睡過的床都拆走,重新搬進了新的家具,但可能第一晚睡的原因,跟那張床還得磨合一陣。 會按摩嗎?寧丞遠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想的處罰,隨口一問。 就見裴珂誠實地搖頭,一臉茫然,仿佛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事。 見他是這種不通透的,讓寧丞遠一點想逗弄的心也沒有。 不會就作罷,不帶他了,三樓的按摩師手法更正道。 收拾東西出去。 裴珂也不多話,匆匆將醫生留下的藥一收攏,連帶著他疊好的被褥一起抱起往外走。 臨出門,又再次道謝。 謝謝寧總對我的照顧,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 看,在這種人心中,報答的方式就是更加勤懇地工作,這般無趣,難得昨天晚上寧丞遠有心想提點別的要求。 但現在,他改變念頭了。 經過昨夜之事,幾乎可以證實,裴珂只是個普通人,來到明嵐工作也只是巧合。 寧丞遠不想再接觸此人。 不應該有人讓他投注過多精力,以后即便青年再因緣際會地出現在他面前,也不該理會。 像昨晚陰差陽錯讓其留宿這種事,不可能再發生,自己是要做大事的人,怎能因云寒嘴碎的兩句話反倒腦海凈琢磨這種事。 他低頭看著因為裴珂離開,而失去伙伴趴在門口的狗,過去拉開門走出來,就見狗跟上他的腳步跑到了走廊上。 寧丞遠把門一關,徑自往電梯走去,準備先去二樓吃早餐再去三樓泡溫泉。 回不去的丑東西扒門無望,轉身跟上他的步伐,但沒走幾步就被走廊擺著的落地盆栽吸引。 寧丞遠走進電梯,按下樓層鍵,看著那狗反應過來往他這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