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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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指保齡球道。 裴珂睜了下眼睛,搖頭:不不,不用,我不會 嗨,那我教你??!這很簡單的。 正說著,遠處有眼力勁兒的狐朋狗友可能看到殷翡的動作了,趕巧來到倆人面前:殷哥,你這兄弟人都來了,不打一局再走? 殷翡挑眉:你看我朋友都邀請了,你來試試,好不容易來一趟,這東西很有意思的。 裴珂看著同時望向他的兩人,沒辦法推辭,只得點頭,放下喝過一小半的酒杯:那我就試一下吧。 他跟著殷翡來到球道旁,遙望著遠處顏色熟悉的球瓶。 喝過下藥還后勁極大的清酒,他能堅持打幾回才倒呢? 第六章 你的手這樣拿球,對就是這樣。殷翡做了個示范的動作,隨即上前來幫裴珂糾正手指,這樣用力,手腕不要折,用力不對會扭傷,放松一點,別緊張。 他像是整個人貼在裴珂身后一般,一手扶著他的肩膀,另一手握住他拿球的手腕,一本正經地教他兩手將球在月匈前端正。 遠處看,就像一人背抱著另一人。 裴珂身體微微發抖,感覺到不習慣,回過頭去看他,卻跟殷翡正好四目交匯,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頰,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即立刻轉過頭去,面上染上一層好看的淺緋色。 殷翡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嘴里還念著注意的事項,腦海里只想著對方剛被酒濕潤的雙唇,它泛著水光,仿佛在讠秀惑殷翡上前親吻它。 身體擺正,松肩,右腳先踏,向前三步助走,一、二、三,好,輕力送出。 殷翡心里癢得厲害,雖不舍這短暫的接觸,卻還是帶著裴珂將保齡球丟出去。 就見球道末端的十個球瓶皆數傾倒,一個全中。 你自己來一次。殷翡后退一步,視線貪婪地將眼前人全身上下納入眼底。 好。裴珂不疑有他,也感覺不到身后這視線,專注地自己撿起自動滾出來的球,顯然被這項運動吸引走注意力。 這次沒有殷翡手把手教,裴珂動作有些緩慢,他花了段時間放好手指拿起球,想著剛才的動作將球送出。 他明顯不如剛才殷翡帶動他拋球的力量大,所以球滾得有些溫吞,但抵達球瓶區時,依然是全中。 裴珂眼里浮起一絲淺淡的喜悅,轉過頭看向殷翡,稍稍勾起唇角。 沒有初見時奮力退后的驚恐,沒有之前被他觸碰到的畏縮。 那眼神柔柔的,看得人心里發暖,不由得讓人受感染也高興起來。 對,這才像對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表情。 殷翡陪著他笑了下:你還挺厲害的嘛,怪不得能考進科大,天生聰明。 似乎不擅長回應夸獎,裴珂不道謝也不謙虛,只眼簾垂下來輕聲道:那殷翡,我走了,回去還得騎段時間的車。 ???這么快?殷翡沒反應過來,這才剛試了一下,不是明天沒課嗎? 一旁球道殷翡的朋友也湊過來幫忙講話:看你打得那么好,再玩兩局唄?你跟殷哥搭檔,咱們玩四人組隊比賽。 裴珂眼神帶著抱歉:但是明天要去做其他兼職,還是早趕回去好,等以后再找機會吧。 他口氣柔軟,也有充足的理由,話也沒講絕,還說以后再陪殷翡,這讓殷翡也不愿再強留他。 行,那我送你,電梯得刷卡。殷翡愿意跟他再相處這段路,談個口風多挖點料也是好的。 裴珂點頭拎起沙發上的舊書包雙肩背好,肩帶收緊書包靠上,讓人看一眼就認得出是個好學生,跟殷翡這里穿衣風格社會、布料烏漆嘛黑的男女明顯不同。 殷翡走在裴珂身前,語氣關心:明天是去做什么兼職啊,還要這么晚下班嗎?真辛苦啊 裴珂隨他走進電梯:謝謝你送我,也不是什么厲害的工作,只是去 他扶住額頭,后面的話自動消音。 殷翡看著他這副模樣,想到什么皺了下眉頭:你沒事吧?說著上前扶他。 可能有些醉,沒事說著安撫的話語,但身體卻表現得更加糟糕,一歪背靠在電梯鏡面上才能勉強站立。 電梯抵達一樓,裴珂反常地握住殷翡扶他的手,往前邁出兩步就要倒下。 殷翡將人一下橫抱起,走出大廳找了一處沙發將人放下,表情有些復雜,怎么可能會好好的暈倒,只喝那點酒他也不信裴珂能這樣快醉得摔倒。 想到自己那幫鬼精的兄弟,一會兒殷切地問飲料,一會兒主動邀請比賽,估計剛才那杯汽水里也添了些東西。 他們一定認為裴珂是他的獵物,所以從中幫忙好讓他快點將人搞到手。 裴珂是什么人,跟殷翡是不是一路的,那幫孫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殷翡這次感覺到有些煩,又幫他擅自拿主意呢,狗東西們一點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 面對裴珂這種難見的絕色,他還不想用這種手段。 想到這兒殷翡低下頭,就見半躺著的人凝眉表情有些痛苦,眼睛則半睜著完全沒有力氣,連里面的神采也支零破碎,像是意識正在渙散。 裴珂?殷翡嘗試著喊他。 裴珂眨了下眼睛,本來直直看向天花板的眼神移動到一旁,看著殷翡,一片茫然。 這應該不是什么助興的東西,只是讓人失去意志的普通迷藥。 中藥者會在一兩個小時內意識渙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又不至于身體完全沒有反應,是他狐朋狗友經常用的手段,不過這藥微苦,不是經常能用出去。 這讓殷翡如何是好,他本來是想當個君子的。 他看著身下那張動人的臉龐,只感覺往日那不可侵犯的高貴容顏又變得讓人想要去沾染玩弄。 那晚在海邊的柏油馬路上,裴珂因為那雙哭泣的眼睛讓殷翡產生了這種感覺,而今晚,殷翡只感覺那種沖動又浮現出來。 之前兄弟們就針對他奇特的忄生癖說過一二,殷翡自己也知道,但他能怎么辦,天生的施虐者,看到別人軟弱就有想欺負的沖動。 想到這兒,殷翡決定不放過這個機會,低下頭捉住對方的唇,落下一吻。 起先只是輕輕的觸碰,殷翡都能嗅到那撲面而來的檸檬香氣,對,剛才裴珂喝得那杯汽水酒杯邊沿的確別著一片檸檬。 繼而殷翡輕輕伸出舌尖,他觸碰到帶著甜意的味道,是剛才那杯酒啊,還留在這香軟的唇上。 這個吻,與過往的,似乎不同,好甜。 像是感受到唇上帶來的壓力,裴珂張開口,于是殷翡借著這個機會繼續侵入。 他吻技高超,裴珂被逼得只得扭頭,這才中斷。 就在殷翡心神蕩漾還未回過神想要繼續的時候,他聽到一聲抽泣。 放 輕不可聞,只能讓殷翡側頭附耳才能聽清。 放開我 裴珂哭了。 那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滴到身下的皮質沙發上,反射著大廳頭頂的吊燈光芒。 即便已經什么都不知道,卻還是對這種動作做出下意識的反應,看來那陰影深入人心。 殷翡收起心猿意馬的谷欠念,將人攬在自己懷里。 完蛋,他興致一起又給忘了,身下人頸上的傷口還沒好個徹底呢,自己要是今晚真的把人抱去俱樂部的休息客房,直接做了那種事,只怕裴珂又得再尋死覓活。 乖孩子自然跟酒吧那種貨色不同,值得他付出時間。 想這話時,殷翡全然將裴珂在酒吧的兼職工作忘在腦后。 他看向前臺,漂亮的前臺小姐正坐姿端正忙于工作,對他這邊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 哎!殷翡揚了下頭,從褲口袋掏出車鑰匙,遠遠拋過去,給我下去喊個人,把我車開到門前。 馬上前臺小姐就照做,不一會兒殷翡其中一個朋友就將車開到正門,打開車門等著,殷翡將癱軟的裴珂橫抱進車里,轉身攬過此人的肩膀。 誰下的藥? ???沒看到,我沒注意這事。 你回去讓他們給我等著,真是一雙狗眼,不識人呢。 開車的這位朋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穿著,肯定好對付啊。 看人得看臉,不能看穿著,以后要是惹到人別怪哥沒提醒你,去吧,我一會兒回來。 殷翡一推此人的肩膀,坐上駕駛座發動汽車就往科大走。 他想到剛才的對話,邊開車邊看向身旁的人。 深夜車外的昏黃路燈光落在裴珂的臉上,只這樣隨意躺著,隨便一個角度側著頭,都能窺到那不凡的容貌。 殷翡本來只說教朋友幾句,誰想這話說完自己也深思起來。 一般來說,有錢人能找到更好外表的伴侶,拉高下一代的顏值,所以三代高門的世家,生下的孩子都沒有丑的,即便容貌一般,但一培養,氣質也能勝人一籌,更別提那些本來就貌美英俊的,更與普通人一眼能看出分別。 當然,沒有錢的普通人家,也能生出姣好容顏的。 那裴珂,是那個小概率嗎? 他看著那閉著眼睛的人,心下難忍,一手扶住方向盤,另一手握住對方的手掌,感受著手背的細膩皮膚,五指與對方的交錯握緊,反復這個動作感受對方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 真好把玩,跟女人的嬌弱無骨不同,跟會所少爺的也不同。 它就是一只普通男人的手,大小也正常,甚至有些硬得硌人。 手的主人,應該是個優秀的人,本分善良,刻苦努力。 嗯,跟那些亂七八糟職業的人不同。 殷翡將車開到上次遇見裴珂的樓下,又等待二十分鐘,對方才坐起身。 應該是喝得不多的緣故,所以提早醒來了。 裴珂揉揉眼睛,果然對剛才什么印象都沒有,只是掌心拍著額頭。 日,殷翡心下又不爽起來,那藥是有后遺癥會頭疼的,他看裴珂這副模樣,不知怎么講,總歸心底不太開心。 你宿舍樓在哪邊? 裴珂聞聲看向他,努力睜開眼睛看著窗外,指出一個方向。 殷翡轉動方向盤:沒事吧,你好像喝醉了,沒辦法我就開車送你回來,他們肯定不知道你平時的喜好,幾種酒混在一起了,一混就容易醉,真是,說好度數低,早知道你喝瓶BIO 他態度誠懇,講了許多。 裴珂也漸漸清醒過來:前面那棟就是,殷翡。 他一頓,殷翡也跟著心一跳,生怕裴珂發現什么。 謝謝你送我回來,這么晚辛苦你我,可能喝得酒有點多,去見你之前,工作就喝過一些。 剛醒的裴珂很溫順,講出的話也善解人意,讓人聽得心底舒服。 而殷翡最受用別人對自己順承,當下高興:嗨,這又不麻煩,順路的事,正好我也回住處,到了,你慢點啊,回去趕緊休息,不行明天別去打工了。 別去打工了,我包你。 差點順口說出來。 殷翡舌忝舌忝唇,就見裴珂身體有些搖晃地站定,側身揮手跟他告別,隨即也不再講話,低頭走進宿舍樓。 殷翡掉頭離開,今晚吃到點甜頭,他還心情挺不錯的,對,剛才那事不能忘了,有空查一查裴珂家庭背景。 * 樓梯上的人輕手輕腳打開宿舍門,在三個開黑舍友的視線里走進廁所,門一關,然后扶著馬桶開始嘔吐起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有些模糊地浮現在腦海里。 第七章 昨晚吐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腸胃習慣這種上涌,今天凌晨一點裴珂就感覺忍受不住,又有這種沖動。 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領班開始讓他去樓上包廂送酒,裴珂照做,也不質疑。 在七樓送完酒,裴珂走到這層的廁所將剛才被包廂客人逼著喝下的幾杯酒吐個徹底。 腹中的東西早就消化,吐出來的也只有帶上顏色的酒水,并不舒服。 他走出隔間,打開水龍頭,捧起幾把水漱口,然后氣口耑吁吁地手撐在洗手池上。 下巴上的水珠在白色制服襯衣上落下幾個透明的漬跡,鏡中的人唇異常得纟工,眼神有些飄渺,剛才那番嘔吐似乎已經耗盡他的全部力氣,連支撐身體都顯得有些勉強。 廁所中不止他一個人,剛才有個穿西裝的客人站在立廁前。 裴珂垂下頭閉上眼睛,緩緩平靜心神。 秦衍是在國外商學院研究生畢業回來,寧丞遠則是在外地大學畢業回來,這個時候寧丞遠還未真正完全接管明嵐會所,也未從家中搬出來,只住在西城區的寧家主宅。 只有周末,他才來這邊。 昨天寧丞遠來過,今天應該不會再來吧?自己要快點下樓才是。 裴珂想著這些,就聽到一旁有人在洗手,那客人走出來了。 他睜開眼睛,用平淡的視線看著眼前的鏡子,跟那人對視了個正著。 察覺對方眼中升起的興趣,裴珂立馬偏頭,誰知那人直接來拉他的手腕。 身體被一拽,站不住朝他倒去,肩膀靠在他的身上,呼吸變重發出氣音。 那人不知是喝酒上頭還是因為明嵐這種特殊場所的環境原因,手腳開始不規矩起來。 裴珂一拳搗在對方身上,掙脫開他的束縛,拉開廁所門跌跌撞撞往外走去,剛出門就被追上按在墻上。 應該是個來這種地方談生意的商務人士,但是看西裝,布料成色、縫針版型都不講究,不是高定版本,那必定最多是暴發戶,非真正的豪門世家。 你竟然敢打我?! 裴珂推人的手力不從心,攔不住對方的上下摸索,連領口也被撕開一截,領結亂糟糟地掛在脖頸上。 下巴被捏起的那刻,裴珂對著眼前人的臉打了一拳,正中鼻梁軟骨。 對方立刻嚎叫起來,捂住鼻頭流出眼淚。 眼前男人的嘶喊聲引得走廊末端走出一人急匆匆往這邊跑,是這層樓的主管。 裴珂背貼著墻壁,朝遠離男人的方向挪去,剛離開些就又被男人逮住,他知道對方可能要打人,奮力掙扎:我不是這里的少爺,我只是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