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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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宴平將蜂蜜水往床頭的矮幾上一頓,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兩下。 趙吼,你以后要是再敢喝多了亂說,我就把你扔在門外,讓狼給叼了去。 趙吼頭疼的厲害,一時也沒想起來昨兒到底干了啥。 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天了。他平日里話不多,現在和程宴平成親后倒是比以往多了些。 可情話卻鮮少會說出口。 昨兒喝醉了酒,又見著不放心他趕過來瞧他的程宴平,當時感動地無以復加,一把將人給抱住了,說了好些話。 我家宴宴真好看,生氣了也好看! 宴宴真香。 宴宴的腰也好軟。 還有宴宴的叫聲....... 在眾人的哄笑聲里,程宴平黑著一張臉,捂住了他的嘴巴。 可醉酒的趙吼卻不怕,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掌心,程宴平的手似是被火灼了一般,立馬又縮了回去。 趙吼卻舔著唇道:真甜! 當著眾人的面,程宴平又羞又臊,幾乎都要哭了。 趙吼雖醉了,可一見程宴平眼角的淚,忙上前來哄他。 宴宴,不哭,都是為夫不好。 我們回家...... 時間尚早,趙吼穿過月亮門去了廚房。 他從角落的瓷壇子里掏出來腌好的長豆角,豆角顏色翠碧,吃起來更是爽脆。 他將咸豆角切成段,又切了些調料。 炒好之后放在一旁的小碟子里。 大鍋里的粥已經好了,他盛了一碗放在一旁涼著。又將粥里的雞蛋撈了出來,放進涼水里,待雞蛋涼好后,剝了殼放進了碗里。 他將早飯放進了托盤里,端去了隔壁。 程宴平才將醒來,迷瞪著眼睛,聞到飯菜的香味立馬就來了精神。 等他洗漱好之后,粥的溫度剛剛好,有點余溫卻也不燙嘴,他將雞蛋白剝下來吃了,將雞蛋遞到趙吼嘴邊。 趙吼張嘴吃下。 早上這會難得涼快些,要不我讓那些孩子們往后都遲些來,這樣你也能多睡會兒。 程宴平義正言辭道:那怎么能行?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他們勤勉好學,我作為他們的先生,有責任為他們解惑。 他說起話來都是一套一套的。趙吼自認說不過他。 可那句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句話聽的怎么這么耳熟呢。 果然這邊剛放下筷子,花花和幾個小孩就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干爹,干爹,你看我撿到了什么? 程宴平走過去一瞧,只見一只巴掌大的小黑貓蜷縮在花花的懷里,間或發出幾道微弱的叫聲。 你們從哪里撿到的? 花花道:從鎮西邊的草叢里撿到的,估計他娘不要它了,干爹,要不我們收留它吧。不然它就太可憐了。 程宴平忙又弄了些吃的,喂了小黑貓吃下。 別看這小黑貓個頭不大,飯量倒不小,足足吃了半碗的粥。許是吃飽了,小黑貓也精神了許多,叫聲響亮,甚至開始在屋子里轉悠了起來。 大黃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發現家里多了個不速之客,登時就警惕了起來,腰背躬起,嘴里發出嗚嗚的威脅聲。 小黑貓也不甘示弱,也回了幾聲。 一大一小,一貓一狗就這么對峙著。過了會兒,大黃先敗陣下來,伸頭聞了聞,繼而又試探性的伸出爪子摸了摸了小黑貓的腦袋。 小黑貓縮在角落里,毛發豎起,等發現沒有危險后,就趴在了地上。 很快小黑貓就適應了這個新家,跟在大黃后面亂跑,偶爾趁著大黃趴在地上的時候,還鉆進它的脖子下,又抓又咬,估計是拿大黃當玩具了。 向來很兇的大黃,對這小東西卻格外的寬容,再怎么鬧,它也只在廊下躺著不動。 程宴平問了趙吼后,便決定收養了小黑貓。 還給取了名字叫程小黑。 花花他們問了些問題后,便又出去玩了。臨走之前還問程宴平。 干爹,我們下午去釣蝦子,你去嗎? 程宴平看著外頭毒辣辣的太陽,我不去,不過那你們也得小心些,切勿不要玩水。 花花應了是,一溜煙就不見人影了。 晌午時分,好容易得了空閑。 趙吼切了些香瓜過來,香瓜的果rou甜而脆,汁水充足,程宴平吃了一口,喟嘆似的發出了一道感慨。 趙吼,一會兒吃完午飯我就直接去何大夫那兒了。 天熱左右也睡不著,還不如去何常明那兒,兩人說說話便也不覺得困了。自打入伏休學后,每日上午程宴平在家給學生們答疑,下午便去跟何常明學醫。 久病成醫。 他自小吃藥,對于藥材也頗為熟悉,外形,藥效等也都略知一二,如此一來倒是比重頭開始學的要好上許多。 再加上程宴平向來聰慧。 半個月下來,何常明對程宴平很是滿意,頗有將他收為關門弟子的意思,既有了這個打算,教起來自然也就毫無保留,傾囊相授。 程宴平每日忙的腳不沾地,時常不在家。 得了閑的趙吼總覺得心里怪怪的,于是午后便將花花叫了來。 花花原本要去釣蝦子的,突然被叫來,很是不高興,嘴巴撅的老高。 干爹,你有話快說,沒事我還得去玩呢。 趙吼想了想道:干爹知道花花聰明,現下已經認識好多字了,只是干爹不大識字,不知道花花能不能教教干爹? 花花歪著頭看他。半晌才道:干爹,你是不是傻了。你整日里跟我宴平干爹在一起,為什么不跟他學? 趙吼撓了撓后腦勺。 干笑了兩聲,干爹笨,總學不會。害怕你宴平干爹打我。 花花贊同似的點了點頭。 那倒也是,宴平干爹瞧著面善,可對學業上卻十分嚴厲呢。 小丫頭上學的時間雖不長,可現在說起話來卻跟個小大人似的。 趙吼伸出小手指,跟花花拉鉤。 那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其他人哦! 花花高興的答應了。 即刻便當起了女先生。 趙吼想著合婚庚帖上的字,他問了程宴平許多次,可程宴平只是笑,卻從不告訴他??蛇@樣私密的事他也不想拿去問旁人。 唯有私下里學習認字。 將來總有一日,他會認出合婚庚帖上程宴平所書的每一個字的! 作者有話要說: 醉酒后的吼哥高歌一曲:這就是怒放的生命?。?! 第34章 午后。 一陣狂風吹過,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暗了下來。黑沉沉的烏云被風卷著吹到了龍門鎮的上空。 烏云壓頂,有銀蛇劃過,跟著便是一道炸雷響起。 聲勢格外的嚇人, 還未等人反應過來, 便下起了大暴雨。 蒸騰的熱氣在暴雨的洗禮中慢慢褪去, 趙吼站在廊下乘涼, 想著這會子下了雨,等晚上涼快了,這樣程宴平也能睡的舒坦些。 夏日的暴雨來的快, 去的也快。 待雨停后,趙吼便帶著漁網和竹籃朝著鎮子外走去。 大雨雖下的時間不長, 可雨量卻大, 鎮子外的溝渠里都漫了水,田埂邊上的雜草上爬了好多的龍蝦。 通紅的硬殼和堅硬的爪子, 在綠草間格外的顯眼。 前些日子程宴平就嚷著說要吃龍蝦,說是早先吃的爆炒小河蟹很好吃,今兒正好下了大暴雨, 水量增大,龍蝦大多都會跑出來透氣。 這才沒多大一會兒, 竟然已經撿了幾十只,且都是體型較大的。 等弄了小半竹籃, 趙吼便回去了。 雨后的天氣雖也燥熱,可到底要稍稍好了些。 時辰已經不早了,可太陽卻依舊很高,明晃晃的掛在西邊的天上。 趙吼正在井邊清理龍蝦的時候,程宴平回來了,見了趙吼手里的□□蝦, 眼睛瞬間就彎成了月牙狀。 今晚吃龍蝦嗎? 趙吼點頭,你前些日子不說想吃嗎? 程宴平心里甜絲絲的,他隨口一說的話,趙吼總是放在心上。 記得燒辣一些,水里的東西若是不燒辣些,總覺得吃的不過癮。 趙吼抬頭望著他。 不行!何大夫說你的身體不適合吃太辣的。 程宴平朝著他揚了揚眉,何大夫已經收我為關門大弟子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大夫了,程大夫說了,吃點點辣的不妨事,且夏日里多出出汗,于身體也多有裨益。 真的? 趙吼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真假,狐疑著問了一句。 程宴平鄭重的點了點頭。 自然是真的,我何曾騙過你? 趙吼未置可否,反正他慣會哄騙他的,偏他就是生不起氣來。 他手上有些腥,便道:井里有西瓜,你起上來,切些吃吧! 一聽有西瓜吃,程宴平忙不迭去廚房拿了菜刀,西瓜從井里起上來的時候,瓜皮上有著浸浸的涼意。 何常明的回春堂又小又悶熱,程宴平在里頭待了一下午著實是熱壞了,西瓜早已熟透了,菜刀剛切上去,還未使力,西瓜就崩開了。 露出里面紅色的瓜瓤來。 家里就兩個人,西瓜只一刀切兩半即可。 程宴平將剩下的半塊又吊回了井里,從廚房里拿了勺子,坐在小馬扎上抱著西瓜吃了起來。 西瓜很甜,最是解渴。 程宴平吃了兩口,又挖了一大勺送到趙吼嘴邊。 趙吼張嘴吃下,只覺齁甜齁甜的。 程宴平邊吃邊同他說話,今兒可算是涼快了些,等吃完晚飯后,將竹床搬到院子里來,再將大門和后門都敞開著,這樣穿堂風一過,便能睡下了。 說著又喂了一口西瓜給趙吼。 趙吼笑道:門敞開著你就不怕? 有你在,自是不怕盜賊的。程宴平自顧的說道,說完又見趙吼在偷笑,便覺察出不對勁來。龍門鎮向來民風淳樸,路不拾遺。 趙吼壞笑道:你我睡在院中,大門又敞開著,你就不怕旁人瞧見什么?或是聽見什么嗎? 不要臉! 程宴平罵了他一句,又負氣似的抱著西瓜回屋吃去了。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 趙吼還在屋子里忙活。龍蝦清理干凈后,先是過了油,過了油的龍蝦愈發顯得紅了,殼上泛著晶亮的油光。 佐料切好,放進熱油里爆香,再將龍蝦倒進去翻炒。 待炒勻之后,趙吼又去將前些日子喝剩下的酒取了來,倒了一些入鍋中去腥提味,最后放水適量的水,然后蓋上鍋蓋,等鍋里的水差不多燒干的時候,龍蝦便好了。 程宴平雖發話說要做的辣些,可趙吼卻不敢聽他的,只做了微辣的。 晚間起了絲絲的風。 趙吼將木桌搬到了院子里,兩人圍著桌子吃著龍蝦,別提多愜意了。 龍蝦麻辣鮮香,很是入味。 程宴平的唇本就紅艷,被辣到之后,愈發顯得紅潤了。他吸溜吸溜的吃著,滿頭大汗。 趙吼怕他多食,腸胃會受不住,便道:還是少吃些,免得一會兒積食又嚷著難受了。 程宴平睨了他一眼。 自打跟你成親后,我何時有過積食了? 這些日子以來,每晚的運動量比他前二十年加起來的還要多呢。 最近他雖吃的比往常多,可實實在在的卻還瘦了些呢。 聞言,趙吼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只覺渾身的熱流直往下竄。 這一頓晚飯,吃的酣暢淋漓,格外的痛快。 趁著程宴平洗澡的時候,趙吼將碗筷洗了,又將竹床搬了出來。 程宴平的體質愛招蚊子,屋子里的門和窗都糊了窗紗,每晚睡覺前還要在屋子里燒些艾草熏蚊子,要是房間里有一個蚊子,程宴平一晚上就別想睡了。 晚上在院子里睡覺,蚊子自然是首要解決的問題。 趙吼回了自己家,翻出了往年的舊賬子,又在院子里的樹上栓了繩子,剛好將蚊帳給吊了起來,如此自然是又涼快又沒有蚊子了。 趙吼干完活,沖完澡之后,躺在竹床上好大一會兒,程宴平才從洗澡間里出來,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腦后。 趙吼向來不大愛穿里衣,如今天熱了連里褲也不穿了,見程宴平穿著褻衣褻褲便道:你又怕熱,為何還要穿這么多?而且這家里就我們兩個,穿了脫,脫了穿的多麻煩啊。 他說著往一側躺了躺,給程宴平讓出了位子。 程宴平捂著領口,一臉警惕道:你這話什么意思?趙吼我告訴你,今天我累了,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咬你。 他作勢齜了牙,曲指成爪。 非但毫無威懾力,反而過分可愛。 趙吼覺得他這樣就跟小黑似的,虛張聲勢罷了。 程宴平再三問了,直到趙吼答應說不碰他之后,才鉆進了蚊帳內。 誰知剛一進去,就被趙吼摟進了懷里。 程宴平掙扎著道:趙吼,你個大騙子。 趙吼朝著大門的方向努了努嘴,你要是不怕整個龍門鎮的人知道,就盡管叫吧。話音剛落,懷中的人果然不作聲了。 程宴平一個翻身,趴在了趙吼身上,然后在他的肩頭狠狠咬了一下。 可惜男人的肌rou像是鐵塊一般,硌牙的慌。 程宴平心想,這人怎么愈發的無賴了。從前只是木訥不愛說話,如今可倒好,整日里對著他油嘴滑舌的。 一輪圓月掛在枝頭,灑下的銀輝將這個小院都鍍上了一層溫柔。 有自喉間溢出來的隱忍聲回蕩在夜色里。 ...... 涼州城。 將軍府內。 氣氛有些壓抑,周原朗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面上神色陰晴不定。 堂堂一個大活人,衛安軍的副統領,居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他派人去查居然什么都沒查到? 廢物,一群廢物! 廳中之人皆都垂首而立,不敢言語。少傾有個瞇縫眼的男人站了出來,躬身道:將軍,您若是信得過我,便將此事交于我,我定揪出殺害周統領之人,為他報仇。周原朗垂眸看了他一眼,這人才來軍中不久,姓鮑,家中行三,人稱鮑三,雖其貌不揚,可人卻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