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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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長冷哼了一聲。 我也是從年輕過來的! 趙吼尷尬的笑了兩聲,目送著鎮長走遠后,才回家拿了竹籃,去了菜地。 菜地前些日子澆了水,長勢愈發的好了。 郁郁蔥蔥的一大片,看的格外的喜人。 趙吼摘了些嫩的長豆角, 打算回去腌了做咸菜,等下一茬長上來的時候再曬些干豆角,等冬日里大雪天的時候燒rou是最好不過的。 青辣椒,黃瓜,西紅柿,還有小香瓜也熟了。 菜地不遠的旱地里還有兩壟西瓜,碧綠的藤蔓間一顆顆西瓜已經有成人兩個拳頭那么大了,照現在這樣的天氣,等再過些日子,就可以吃了。 這一樁樁的事情坐下來,趙吼的嘴角一直噙著笑。 想程宴平吃西瓜時,眉眼彎彎的樣子,想程宴平吃小香瓜的時候,眉開眼笑的樣子。 從前他去到哪兒都是孤身一人,即使在軍營里,有著一幫手下和弟兄,可依舊是如同浮萍一般,如今卻不同了,他成了親,有了自己的家,也有了家人。 程宴平正在家熟睡著呢! 等回到家的時候,趙吼洗漱干凈后才進了房間。 晌午時分,空氣里連一絲風都沒有。 程宴平睡的很不安穩,白皙的面上掛著薄汗,眉頭緊皺著。 趙吼忙抄起一旁的蒲扇替他扇風。 有絲絲的涼意吹來,床上的人兒睡的安穩了些。 許是因為太熱,男人身上的衣裳微微敞開著,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以及白雪間那一簇簇的紅梅,趙吼一邊盯著他瞧,一邊替他打扇。 稍微慢一些,程宴平便會哼唧一聲。 跟個貪睡的小奶貓似的。 也不知道扇了多久,床上的人也沒醒,只馬上就要到中午了,他要去做飯。 風一停。 程宴平就醒了,一睜眼就看到趙吼躡手躡腳的背影,他瞧著就來氣,一腳就朝著他的屁股踢了過去,可男人的后腦勺上似是長了眼睛一般,一個轉身便抓住了他的腳腕。 趙吼笑著道:醒了? 現在什么時辰了? 程宴平瞇著眼睛朝著窗外望了一眼,只覺日頭晃眼,他的聲音嘶啞的厲害,一開口嗓子磋磨的生疼,他狠狠的剜了趙吼一眼。 昨兒他都哭著求他了,可卻絲毫作用不起。 真真是壞透了。 趙吼的指尖輕輕的劃過男人的腳底。 程宴平怕癢,下意識的往回縮腳,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登時就紅了。 現下他整個人似是散架了一般,渾身酸疼的厲害。 嗓子疼,手疼,腰疼,腿疼,哪哪都疼。 怎么了? 趙吼忙上前問道,眼里滿滿的都是關切。問完又去倒了杯溫水,還特特的加了一勺蜂蜜。溫水入喉,嗓子也舒服了些。 程宴平又羞又惱。 怎么了?你好意思問我怎么了?還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趙吼嘿嘿的笑了兩聲。 那...那我今晚輕些。 程宴平撐大了眼睛,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他驚呼一聲道:不行!從今天開始,三天...... 他想了想又改了口,不對,五天都不準碰我,否則我就...... 話還沒說完,嘴巴便被堵住了。 良久,兩人分開后,趙吼低喘著道:你現在可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夫郎,我與你親近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程宴平咬著唇看著他,眼睛紅紅的。 趙吼忙道: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說完又道:可是身上酸疼的厲害,要不你躺下我替你揉一揉,興許能好的快些。 真的? 程宴平總覺得他心懷不軌,謹慎的望了他一眼。 趙吼苦笑一下。 我原還沒其他心思,可你這般望著我,若我不趁機做些什么,豈不是辜負你的好意了? 他剛伸出了手,還沒碰著呢。 就聽程宴平就哎呦的叫了一聲。趙吼知道他辛苦,也不忍再去捉弄他,大掌輕輕的按在了他的后腰上,替他揉捏著。 男人的大掌力道均勻,一陣陣酸脹的酥麻感傳來的時候,程宴平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趙吼手上動作一頓。 宴宴,你這樣叫,是在邀請我嗎?我記得昨晚....... 程宴平羞的滿臉緋紅,捂著耳朵大叫道:我不聽,我不聽,趙吼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就罰你一個月不許上床。 趙吼瞧著他那可愛模樣,繼續替他按著。 也虧得我自小無父無母,若是我父母尚在,見著都睡到日到正午還不起的懶媳婦,只怕是要活活給氣死的。 程宴平半撐著身子,驚呼道:這都到正午時分了?說著作勢就要下床,哎呀遭了,我還得去學堂呢。都怪你,你怎么不早些叫我呢? 趙吼一面陪著不是,一面笑道。 我一早就跟鎮長告了假,今兒不必去學堂的。 程宴平這才松了口氣,癱坐在床上。 趙吼見他半天沒說話,又道:可餓了?要不要為夫給你做些吃的?跟著又問,你想吃什么?我這就去做。 程宴平想了好大一會兒。 我想吃涼粉,昨兒聽許嫂子說,她做的涼粉可好吃了呢。 趙吼起身道:好,我去買。 他轉身朝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回身道:你也起床洗漱吧,若是累的話,等吃完再睡。而且......他看了一眼床上皺皺巴巴的被褥。 等我回來給換新的。 程宴平看了眼身下的一片狼藉,拽過被褥將自己給蒙住了。 待到腳步聲遠了,這才伸出腦袋,大口的呼吸著。 夏日本就熱,昨夜更是。 汗水如雨,將被單都給弄濕了。 一想起昨晚,程宴平的心就跳的厲害,他慌忙下了床,去井邊洗漱了。 ...... 日上正午,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趙吼到了豆腐攤才發現早已收攤了,想著程宴平想吃涼粉,便又繞路去了許嫂子家里。 許嫂子正在家里燒飯,聽到敲門聲,出來一瞧,便笑了起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昨兒的新郎官啊。新婚小兩口,你不在家陪你的小夫郎,跑到我家里來做什么? 她一面說一面給趙吼倒了水。 趙吼站在門口,有些拘束。 有事進來說吧,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趙吼只得硬著頭皮進了家,許嫂子家的小院不大,收拾的卻齊整。宴宴說想吃你做的涼粉,我原想去你攤子那兒買的,誰知...... 許嫂子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嘿,我當是什么事呢,就這事啊,你略坐坐,我這就去給你弄。 趙吼又沖著她的背影喊。 嫂子,宴宴不能吃辣,你少放些。 哎,知道了。 許嫂子動作倒是麻利,不一會兒便端了一碗涼粉出來,晶瑩剔透的涼粉上撒著些花生碎和芝麻,鮮紅色的調料堆在上頭,看起來格外的爽口。 你倒是會疼人! 趙吼道了謝,付了錢便要回去。 許嫂子瞥見了他手臂上的抓痕和肩上的咬痕,便調笑道:想不到程先生瞧著文文弱弱,不想打起架來倒也是個厲害的,趙獵戶,以后有的你受咯。 趙吼難得的紅了臉。 嫂子,這話你跟我說說便罷了,切莫跟宴宴說,他面皮薄,不比我臉皮厚,禁不住你這般玩笑的。 許嫂子目露艷羨之色。 我有分寸的,必不會唐突你家小夫郎。 趙吼拎著涼粉往家走,路上遇到了餃子鋪的余老板,他嘿嘿的笑著打招呼。 喲,趙獵戶,你今兒是怎么舍得下床的??? 趙吼:??? ...... 涼粉冰涼滑嫩,最適宜夏日里吃。 程宴平小口的吃著,同趙吼說話。 若是用冰冰鎮一下,吃起來更解暑呢。 趙吼去屋子里將被單等重新換了,抱著臟被單直接去了井邊,聞言便道:我只聽說京中權貴人家會將冬日里的冰藏在冰窖里,等夏日再起出來。 程宴平嘴巴里包的滿滿的。 大黃圍在他的腳邊,急的團團轉,程宴平夾了一筷子喂它。 誰知大黃只聞了聞就跑了。 趙吼打了水將被單泡著,回到屋子后道:你我都已經成親了,自是要日日住在一處,隔壁的屋子白空著也是可惜了,我想著要不要將院墻給拆了,這樣院子也能大些,你又素來愛弄些花花草草。 聞言,程宴平來了精神,跳了起來,捧著趙吼的臉就親了一下。 夫君,你真是太聰明了。 只拆了院墻也太麻煩了些,不如咱們在院墻上開了月亮門,這樣既好看,也省事。 到時候我要養兩只兔子,從前在府里的時候,我養了兩只小白兔,可好看了,后來被我兄長給吃了,為此我歇了小半年沒跟他說話呢...... ...... 看著程宴平掰著手指頭計算著要如何裝飾隔壁的院子和屋子時的表情,趙吼心里頭比吃了蜜還要甜。 家。 有家的感覺可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吼哥:請叫我護妻狂魔。 第33章 烈日炙烤著大地, 空氣里都是翻滾的熱浪。 程宴平畏熱,每每都到下半夜涼快了些才能入眠,可天一亮鎮子里的孩子們都要來家里找他問功課, 雖說學堂的課已經暫時停了, 可孩子們學習的熱情卻不減。 趙吼見著程宴平眼下的烏青, 又是心疼又是著急, 幾次三番想要將人給趕走??伤麆偝林樳€沒來得及說話,程宴平一個眼風掃了過來,他便無法了, 只憤憤的干活去了。 這些日子程宴平是愈發的厲害了,前些日子新婚, 為著欺負他狠了, 他竟真的狠心不讓他上床。 雖說只是一夜,不對, 半夜,小半夜而已,可現在的趙吼早已習慣了懷中有人的感覺, 別說小半夜,就是白日里程宴平去學堂, 他隔了會兒沒見著,便也想得厲害, 一會兒去送個水,一會兒去送些瓜果。 為的這個程宴平又罵了他。 你這樣我以后還怎么上課???往后不許來了! 趙吼雖笑著應了,可隔天還是照例一上午幾趟的跑。 鎮子里的人都笑話他,說他跟未斷奶的孩子似的,總是黏著程宴平,趙吼卻不惱, 只嘿嘿的笑。 他們是新婚燕爾,黏膩些也是應當的! 小院已經整修好了,兩家并成了一家。 一切都是按照程宴平的設計改修的,院墻的中間位置開了個月亮門,因著活也不多,加上夏日里也不忙,便都是趙吼自己來做的。 兩家既然變成一家,自然也沒必要留兩個大門,趙吼便將他家的門用磚石給封了起來。只留程宴平家的門進出。 作為唯一的大門,趙吼又覺得先前的門頭太過小家子氣,又花了幾日將原先的門砸了,給擴出了一道寬敞的大門。 又給修建了一個氣派的門頭。 還巴巴的讓程宴平給題了字,打算做成匾額掛在門頭。 程宴平見他大熱天的這么興致高昂,便隨了他的意。 寫了兩個大字,是草書。 將毛筆擱在筆架上后,又道:程府! 誰知這個呆子竟也不生氣,捧著紙張便要去裱糊。 等裱完之后,又氣沖沖的跑回來質問程宴平,你寫的分明是趙府,為何要誆我? 程宴平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給他打了水,又擰了帕子遞過去讓他擦臉。 趙吼沒有接。 程宴平走到他跟前,親自替他擦臉。 真是個傻子,我既嫁給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人了,咱們家怎的就不能叫趙府了? 他說的格外的認真,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男人的身上有著淡淡的皂角香味,他伸手勾出了他的細腰,將人攬進了懷里。 好,聽你的。咱們家都聽你的! 掛匾額的那天,趙吼還特意放了一掛鞭炮。 鎮長跟鎮子里其他人都來瞧,往常只有去縣城里見了大戶人家才有匾額的,現如今鎮子上也有了一家,自是格外的新鮮。 包子鋪的錢進斗笑著道:趙獵戶,我瞧著你家門口還缺兩個石獅子呢! 趙吼恍然大悟,對,等回頭他去找石匠刻兩只,也不必如旁人家那么大,只放在門口做做樣子也是好的。 又有人起哄道:趙獵戶,你這將新家修整的跟侯門大戶似的,今兒又掛了匾額,那也等同于是上梁了,是不是該請大家伙吃一頓??? 說著回身對著眾人道:大家伙說是不是??? 趙吼騎虎難下,只得回去找程宴平要錢。 程宴平去房間里拿了錢,又道:就你錢多燒的慌,我說不要放鞭炮,偏你禮數多,這下好了,一掛鞭炮放了,還搭上了兩桌飯錢。 雖抱怨著,卻給了足夠多的錢。 趙吼掂了掂分量,不用這么多。 說著就要退一部分回去,程宴平又將銅板放了回去,既是正經請客,自然就得有個請客的樣子,可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們家摳搜。 趙吼喜滋滋的拿了錢,領著眾人去了迎客樓。 酒過三巡之后,眾人皆都有了醉意,說話也跟著放肆了起來,有個膽大的勾著趙吼的肩膀問他。 趙獵戶,程先生真的就這么好啊。去個學堂瞧把你給緊張的,難道還有人搶了他去不成? 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趙吼仰頭喝下碗中的酒,眼睛赤紅。 你...你們這些大老粗懂什么,我...我們家宴宴好著呢,天下第一好! 末了是怎么回家的,趙吼自己都不知道。 只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到了生氣的程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