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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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病是自娘胎里帶出來的,京城里的太醫們幾次三番給他診脈用藥都未能徹底根治,只能慢慢養著??刹辉朐邶堥T鎮這樣的小地方,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竟然能壓制住他的病根。 先前兩次他發病時雖瞧起來只是高熱,但若是換了一般的郎中只怕他早就魂歸西天了。 且事后他看了何常明的藥方,便也猜到他定不是一般的大夫。 依著他的醫術就算進宮里伺候主子們那也是綽綽有余的。 何常明從身后的藥箱里取出藥材,稱好后又包好遞給了程宴平。 多謝! 程宴平接過后,躬身道了謝。 這一謝,是謝救命之恩。 何常明神色如常,笑道:以后若是無事,可以多到我這里坐坐。 程宴平大喜,忙應下了。 他來龍門鎮這些日子,長日里無事,總覺得悶得慌,如今可以跟著何常明后頭學些救人的本事那也是好的。 剛轉身要走,卻被叫住了。 何常明轉身拿了些東西,有用黑布包裹著,神秘兮兮的交給了他。 這些東西你備著,往后能用得著。 程宴平滿心好奇,正想要打開來看,誰知何常明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等回家再看吧! 程宴平收了東西便告辭了。 出門的時候,身后的何常明對著大槐樹下看熱鬧的人指了指自己的脖側。 眾人瞬間領會,齊刷刷的看向了程宴平。 更有大膽的佯裝著要回家,與程宴平同走了一段,等程宴平走遠了些,又興沖沖的跑了回來。 我的個天爺啊,嘖嘖...果真是的,好多呢...... 眾人對外強中干趙獵戶的扼腕之情,瞬間就轉移到了對程宴平的憐惜之意上了,紛紛嘆息道:可憐小后生的腰,只怕趙獵戶一只手都能擰斷吧。 說完又雙眼冒光道:你猜小后生去哪兒了? 去趙獵戶家了? 有人答了一句,繼而人就都散了,心照不宣的去趙吼家看熱鬧了。 這頭程宴平剛進了趙吼家,就被攻擊了。 被關在雞籠里的那只大公雞不知道何時飛了出來,見著有人闖進來,扇著翅膀就啄了過來,嚇的程宴平尖叫出了聲。 趙吼,趙吼...快來救我啊...... 趙吼正在廚房里忙活,聽著聲音就跑了出來,只見程宴平嚇的驚慌失措,小臉蒼白,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揪住了大公雞的翅膀。 另一只手將程宴平護進懷里,沒事,沒事了。 程宴平驚魂甫定,一雙手死死的箍在男人的勁腰上,柔軟馨香在懷,趙吼一時間心猿意馬,忽的瞧見外頭有人鬼鬼祟祟的往院子里看,臉色一沉,抬腳就將院門給踢關上了。 畢竟有了一次經驗,程宴平很快就恢復如常了,意識到還在男人的懷里,忙往后退了幾步。 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趙吼回答,就扭身跑回隔壁了。 趙吼啞然失笑,看了看手中的大公雞。 要不今兒就做一個土豆燒雞吧。 土豆是前幾日新起上來的,個頭雖不是很大,但卻夠新鮮。 程宴平回了自己家,喝了兩口茶才覺得舒服了些。 剛準備去拿藥罐子熬藥,就見花花跑了進來,手里還抱著一團毛絨絨的東西。 神仙哥哥,你瞧,這個小狗可不可愛? 她舉著圓圓胖胖的小狗崽子送到程宴平跟前。 小狗是黃色的,應該是出生沒多久,小小的一只,鼻頭濕漉漉的,程宴平喜歡的緊,將它抱在懷里摸了又摸,小狗似乎很喜歡,伸出粉粉的舌頭舔著他的手指。 程宴平怕癢,咯咯的笑著。 花花,你從哪里弄來的?趕快把小狗送回去,不然它的娘會著急的。 花花將小狗抱在懷里,歪著腦袋道:它也有娘嗎?跟著眼睛就紅了,扁著嘴道:可是花花沒有爹,也沒有娘。 別瞧著小人兒每天只知道瘋玩瘋樂,心思卻比誰都細膩。 鎮子上的人雖都不說,但是花花也瞧得出來,跟她一起玩的小伙伴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爹娘,獨獨她沒有。 程宴平心疼的將花花抱了起來,低頭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可是花花有婆婆,還有我,還有趙叔叔,是不是? 花花撐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神仙哥哥,你可以做我爹嗎? 這倒是讓程宴平為難了,他還沒做過別人的爹呢。 花花見他不答應,眼淚又下來了。 程宴平無法只得應下。 小丫頭登時就不哭了,抱著小狗崽子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 晌午一過,程宴平就迫不及待的去了隔壁。 人未至,聲先到。 師傅,今兒中午吃什么??? 正在廚房里燒火的趙吼笑了笑,小書生真是可愛極了。 每每要吃的時候便喊他師傅,每每遇到難題了便喊他趙吼。 土豆燒雞。 還未進廚房便聞到了香味,程宴平笑著道:趙吼,我都覺得要被你給喂胖了。他似模似樣的摸了摸腰。 趙吼心道,哪里就胖了。 他一只手都能掐得過來呢。 午飯雖只有一道菜,卻很下飯。 土豆燉的軟爛,入口綿密,配上雞rou的鮮香,程宴平只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大公雞足有三四斤重。 趙吼燒好了之后,盛了一半送去給孫婆婆。 余下的一半也滿滿一大盆,足夠兩人吃的。 雞腿有兩個,花花自是得了其中一個,另一個菜剛端上桌的時候趙吼就夾給了程宴平。 從前在京城肥雞肥鴨他從不愛吃的,連看都懶得看,只覺得膩得慌。 可今兒不一樣,雞腿似乎格外的好吃。 趙吼見他吃的滿嘴都是油,伸手替他擦了一下。 今晚我還去你那兒! 作者有話要說: 吼哥:又是風評被害的一天。 第25章 這些日子里白日里程宴平如常去趙吼家吃飯, 一日三餐比誰都準時準點。到了夜間,兩家各自關了院門,可一堵一人來高的院墻可擋不住趙吼, 在自個家洗漱干凈后便去了隔壁。 雖也都習慣了, 可聽到趙吼說晚上要來, 程宴平的心還是跳快了幾分。 他匆忙吃完碗中的飯, 便紅著臉回了自己家。 午后,蟬鳴此起彼伏。 程宴平素來怕熱畏寒,嬌貴的不得了, 睡的極為不安穩。從前在府中的時候一早就有下人們將這些該死的蟬給粘走了,若是到了三伏天里還會從冰窖里起了冰置于屋中, 那叫一個涼爽舒適。 到了冬日不光有地龍, 還燒了足足的炭盆,屋子里暖的如同春日一般。 可這樣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他翻來覆去沒有睡意, 反倒是折騰出一身汗來。 索性也就不睡了,起身去井邊打了水,洗了臉后才覺得舒服了些, 后又覺得淌汗后皮膚黏膩膩的很不舒服,四下一瞧, 見院子了花草葳蕤,這才想起來這是自己家。 而且白日里只自己一人。 于是便脫了褻衣, 擦拭身體。 他正低頭擦洗身體,忽的感覺到了自高處射來兩道灼灼的目光,人的感知很多時候就是這么奇怪,明明腦袋頂上沒長眼睛,可卻清楚的看到了。 他猛地一抬頭,只瞧見了發頂的一點黑, 跟著就聽到了咕咚一聲,似是重物砸地的聲音。 趙吼原也想午睡的,可又想起晌午時分花花和程宴平在隔壁玩鬧的笑聲,正想著去問問他要不要養一只狗,一來也能看門護院,二來也有個作伴的。 誰知剛攀上墻頭就看到了一團雪色。 男人的腰身纖細,肩背雪白,立在陰涼地里,仿佛周身都散著暈白的光,趙吼一時貪看住了,竟然忘記還趴在墻上。 可就在他看的出神的時候,程宴平卻似有所察,猛地抬起頭來。 趙吼一時亂了陣腳,直直的摔了下去。 程宴平匆忙穿上了衣裳,想要去隔壁瞧個究竟,可走到了院門后又縮回了手。這人真是蔫壞蔫壞的,整日家的睡在一張床上,連那等親密之事都做了,可還跟饞嘴貓似的要偷窺旁人。 莫不是? 程宴平一想到趙吼素日里冷著一張臉跟誰都不親近,可私下里也不知還有沒有偷窺過旁人洗澡呢?前幾天他在街上閑逛的時候,就見鎮東頭的一家媳婦,拿著掃帚攆著自家男人,嘴里還罵著些不干不凈的話。 似是是自家男人去偷看豆腐西施洗澡來著。 當時程宴平嗤之以鼻,在心中暗罵了一聲惡心??扇缃裣雭?..... 許嫂子人長的標志,身段妖嬈嫵媚,笑聲更是跟銀鈴似的,趙吼也是男人,定跟鎮子里的其他男人一樣,保不齊也偷偷去瞧過呢。 他越想越生氣,回到屋子后也坐不住,一會兒嫌桌子礙事,一會兒嫌屋子太小,末了又去了院子里修剪花枝,這一番修剪下來,差點將那新長的月季給剪沒了。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程宴平將手中的剪刀往一旁的石桌上一扔,去開了門。 門一開他就愣住了。 這人啊,真是不禁念叨,他方才還在想許嫂子,沒想到這會子人就來了。 她穿著一件水青色的衣裙,領口敞開,露出大片頸項間的雪白來,頭發梳了個歪歪的發髻,留了一縷長發垂在臉側,正站在門口滿臉含笑。 怎的也不請我進去坐坐? 程宴平紅著臉,側身將人迎進了屋子里,又倒了茶。 許嫂子端著茶盞品了一口,她雖不知是什么茶,可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喝起來也格外的順口。 她瞧了一眼坐在對面神思恍惚的程宴平。 可是跟趙獵戶吵架了? 程宴平噎了一下,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 沒...沒有的事......我跟他只是鄰居...鄰居而已...... 瞧他那緊張的模樣,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許嫂子以一種看透一切的眼神看著他,后來見程宴平的臉紅的都能滴下水來,也就不再逗他,收回了目光。 你是讀書人,又是京城里來的,見識自然是我等比不了的,可這兒是龍門鎮,口水那也是能淹死人的。如今鎮子里都傳開了,你與趙獵戶...... 難聽的話,當著程宴平的面她不好說出口,低頭喝了口茶道:依著我看,你就想辦法讓趙吼娶了你,一來也可平息謠言,二來對你和他都好。 程宴平又被嗆了一下,捂著心口咳了好幾下。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睛里都有了些許的水霧,許嫂子瞧著他面紅耳赤,雙眸含淚的嬌怯模樣,只在心中喟嘆一聲,也不知趙獵戶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撿到這么個如花似玉的活寶貝。 程宴平趕緊喝了兩口茶,壓壓驚。 可趙吼曾說過要娶他這樣的話,他也不好意思當豆腐西施的面說出來,免得許嫂子會誤以為他托大吹牛呢。于是支支吾吾了半天道:我與他同為男子,哪里就...... 許嫂子斜著眼睨他。 那雙眼睛似是在說,你裝,你再裝??? 程宴平自覺是遮掩不過去了,只的硬著頭皮換了個由頭。 那...那該如何做??? 他雖只是想找個話頭,不想讓氣氛尷尬,可他那羞澀的模樣,落在豆腐西施的眼里那就是欲語還休的嬌羞。 美人含羞,自是惹人憐愛。 許嫂子自覺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若是論詩書,她自是比不上程宴平,可若是論怎么對付男人,那么問她就算是問對人了。 男人嘛。 只要伺候的他們高興了,自然是萬事都好說的,別說只是娶親,就算是要了他們的命他們也是愿意的。 許嫂子往外瞅了瞅,走至程宴平邊上,彎腰附在他耳旁低聲道:等到了晚間的時候,你完澡只穿著褻衣,渾身香噴噴的去敲趙獵戶的門,等見了人,你就佯裝著腳軟直接往他懷里撲。 ??? 程宴平聽的驚呼了一聲,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勾引嗎? 這不大合適吧? 許嫂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剮了他一眼,這有什么不適合的?趙獵戶那就是個石頭腦袋,不開竅的。你這般的美人在懷,饒是圣人在世那也是扛不住的,剩下的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程宴平訝然,這就成了? 許嫂子恍然大悟,聲音又壓低了幾分。 你們兩不會到現在還沒睡過吧? 程宴平更詫異了,他們不是日日睡在一塊的嗎? 許嫂子見他這副純情模樣,只嘆了一聲,難道真的如傳言中那樣,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這話一出,程宴平的臉跟火燒了似的,半晌才道:趙吼他不是那樣的! 許嫂子是個聰明的,聞言忙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這些事程宴平哪好拿到臺面上說??? 若不是中看又中用,他的手臂不會到現在還發酸發脹,一想到夜間趙吼纏著他的樣子,程宴平羞的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許嫂子狐疑的看了他兩眼。 總之,你在床上將他哄好了,哄著讓他答應娶你就是了。 程宴平一個頭兩個大,他該怎么跟許嫂子說其實是他不想成親的呢。 許嫂子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伸手在他的心口位置點了一下,程宴平下意識的就伸手護住,一臉驚慌的看著她。 她笑了兩聲,虛虛的在他的心口處畫了個圓圈。 這兩點,于男人來說那可是...... 她笑的嬌媚無比,臨走前還對著程宴平挑了挑眉,大約是想說嫂子對你有信心。 待人走了之后,過了許久程宴平才反應過來她剛才所指的是什么? 他紅著臉,可卻也滿心好奇。 真的嗎? 真的像許嫂子說的那樣嗎? ...... 夕陽西下,趙吼一早就做好了晚飯。 中午的土豆燒雞還剩了些,又另做了一份小炒雞雜,還有一碟子蒜泥空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