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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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漢家的小嬌夫 作者: 酒窩蟹 本文文案: 【身強體壯直男獵戶攻vs身嬌體柔病弱罪臣受】 1、 元光三年,因牽扯到前朝余孽謀逆一案,定國公府滿門獲罪,抄家,斬首,流放,一樣沒少。 定國公府多病多災的小公子程宴平被發配到了苦寒的邊地。 可憐程宴平打小就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錦衣玉食的奢靡日子,自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更別提生火做飯過日子了。 可是人總得活下去。 于是他拜了隔壁的獵戶趙吼為師,想跟在他后頭學習生活技能。 獵戶雖長的兇了些,但卻做得一手好菜。 一日,醉酒后的程宴平摟著趙吼的脖子。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趙吼,你這輩子休想丟下我了。 趙吼看著他醉意惺忪的眸子,小心的將人抱在懷里。 好! 2、 龍門鎮大事記。 京城來的漂亮公子哥程宴平要招親選夫郎了。 一時間整個龍門鎮都沸騰了。 程宴平找夫郎的條件有三:長的要比趙吼高,要比趙吼兇,還要比趙吼會做飯。 得了消息的趙吼,直接將程宴平堵在了家里,不由分說就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唇。 整日里在他家蹭吃蹭喝蹭睡的,哪里有鄰居能做到這份上的? 良久,趙吼啞著嗓音問。 還招夫郎嗎? 3、 成婚后。 趙吼的面上有了笑,逢人也不再冷著一張臉,也肯跟鎮上的人打招呼,說笑了。 一日,鎮上有人請客。 席間,他多喝了幾杯,帶著醉意吹噓道:我們家宴宴的好,又豈是你們這些外人能懂得的。 眾人起哄讓他細說。 趙吼卻莫名的紅了臉。 食用指南: 1、架空,架的很空,邏輯死。 2、1v1,sc,he,生子。 3、文明看文,快樂你我他,不喜點叉,切勿人參攻擊呀。 內容標簽: 生子 情有獨鐘 種田文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程宴平,趙吼 ┃ 配角:預收《懷了和尚的崽后我逃了》,《被喪尸圈養后我躺平了》 ┃ 其它:完結《廢太子的心尖寵》,《我靠嘴甜寵冠后宮》 一句話簡介:日常生活里的小溫馨。 立意:即使身處逆境也要心向陽光。 第1章 元光四年,春。 小蒼山。 細雨霏霏,潤物無聲。 山內一輛油青馬車被困在了一處坡路,路面泥濘,車輪不停的打著滑。 鮑三,你去前面牽著馬,小胡和小安你們去后面幫著一起推。說話的人身穿錦衣差服,腰間懸著寶劍,身材敦實,面容沉穩,說話的功夫又去旁邊搬了些石塊和雜草一齊塞在了車輪下。 一,二,三 前頭馬兒挨了一記鞭子,嘶鳴了一聲往前一個猛沖,后頭兩人撤回不及,雙雙撲在了地上,濺了滿頭滿身的泥水。 鮑三安撫了馬兒后,見兩人從泥坑里爬起來,忍不住打趣道:當差能當到你們這樣狼狽的,古往今來估計是頭一份吧。 后面推車的是兩個年輕人,現下挨了擠兌,況且又冷又餓不說,還弄的渾身臟兮兮的,不由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賀鳴。 老大,下一個坡讓鮑三在后面推。 賀鳴瞥了一眼鮑三,又徑直走到馬車旁,隔著簾子道:程公子,雨天山路難行,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先避避雨,休整半日再趕路吧? 馬車里傳來了一道淺淺的聲音。 嗯。 聲音很輕,跟蚊子哼似的。 有風拂過,掀開了簾子的一角,露出里面之人小半張的臉,男人的膚色很白,尖尖的下巴埋在銀白的毛領圍脖里,他的眉眼低垂著,睫毛長而卷曲,左眼的眼尾處有一點殷紅的淚痣,一雙瑩白如玉的細長手指攏著一個手爐。 賀鳴慌亂的收回了目光,轉身往回走。 找個可以避雨的地方,休息片刻。 馬車里坐的不是旁人,正是定國公府最小的公子,程宴平。去歲因著前朝謀逆一案,今上震怒,煊赫一時的定國公府滿門獲罪,老定國公年逾七旬,穿著先帝御賜的黃馬褂,自裁于金殿之上,只求今上能看在程家往日的苦勞上,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今上松口,只處死了現任的定國公以及程家幾位直系宗親,其余的或是官奴皆或是流放嶺南,并不株連。 人人都道定國公府能死里逃生,全靠老定國公金殿自裁。 可賀鳴卻不這么認為。 他收攝了心神,往前探路,好在運氣不錯,前面不遠處就有一木屋。 山林中多有這樣的屋子,供獵戶和行人們休息所用。 木屋很是簡陋,一進門就可以看到一張挨著墻的木床,左手邊的角落里堆了些干柴禾,賀鳴讓鮑三生了火,火焰升起,驅走了屋子里的寒意。 小胡和小安忙換下了臟衣裳,然后圍著火堆烤火。 等翻過這座山,順利的話再走上三日功夫,便可以到涼州城了。 說話的是小胡,他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眉眼齊整。坐在他對面的鮑三冷笑了一聲,朝著外頭努了努嘴,陰陽怪氣道:從京城到涼州,左不過三個來月的功夫,可咱們走了多久?你還想三五日就回京,做夢去吧。 小胡默默的往火堆里添了柴禾。 也是,因著要照顧馬車里那位程小公子的病體,他們一路且行且停,這一走都快走了一年了,竟也還未到目的地,思及此小胡心里就悶悶的,去歲他剛成了親,誰知接到這樣一個押送人犯的活。 原想著事情簡單,也不大耽誤時間,便接了。 誰知這一走竟然從去年夏初走到了今年開春,等回到京城只怕是要得入冬了。 不過是逆犯而已,怎的老大就這么照顧他? 這一路上賀鳴對程宴平不可謂不照顧,甚至就差拿人當主子看待了。 鮑三嘿嘿的笑了一聲,還能為了什么? 你別胡說。 這一回說話的是小安,他是一行人里年紀最小的,圓圓的臉帶著些未脫的稚氣,此刻正氣鼓鼓的瞪著鮑三。 鮑三也不惱,收回了目光,拿著樹枝撥弄了幾下火堆。 那位程小公子是何樣貌,你們又不是沒見過?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嘿嘿 他笑的極為猥瑣,一雙細小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這走了一年多,遇到有城鎮的地方還好,還能去青樓里瀟灑快活一回,若是走山路,就像現在這樣,他們都趕了快小半個月的路了,連個人影都沒遇到。 一想到馬車里那姿容昳麗,堪稱絕色的程宴平,鮑三身下一團燥熱。他望著外頭的如牛毛般的細雨,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我才沒有 小安怒極,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急急的分辨道。 鮑三倒也不與他爭辯,畢竟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半大小子,哪里知道個中的滋味是何等的蝕骨銷魂。 這頭賀鳴取了些干糧和水送給了程宴平。 深山老林里只有這些,委屈程公子了。 程宴平伸手接過,輕聲道了謝。他現在是逆犯,哪里還有挑揀的資格?這一點在定國公府被抄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了,所以這一路他不吵也不鬧,他們給什么他便吃什么,若是不給,便不吃。 好在領頭的那個侍衛,貌似叫賀鳴的,對他卻頗為照顧,一日三餐,問寒問暖,很是盡心。 賀鳴松了手,車簾子垂下去的瞬間,又被掀了起來。 春雨帶寒,程公子真的不去里頭烤烤火? 程宴平拿著馕餅小口的吃著,間或喝上一口水,不用了,謝謝賀侍衛的好意。 賀鳴對著他點了點頭,轉身回了木屋。 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 他剛一回到木屋,還未來得及坐下,小安就急切的問道:老大,鮑三說你這么照顧程小公子,那是因為你后面的話他沒好意思說出口。 即使沒說完,賀鳴還是懂了他的意思,他睨了鮑三一眼,沉聲道:沒事別瞎說。 鮑三晃了晃腦袋,一副不受教的模樣。 屋子里悶的慌,我去外頭守著,可別讓咱們的寶貝讓狼給叼走了。 他一走,屋子里氣氛稍微和緩了些。 賀鳴拿出酒囊仰頭喝了一口,烈酒入喉,渾身都熱了起來,火光映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他原本是宮中侍衛,因著上頭覺得他行事穩重,做事細心這才把這次押送的差事交給了他。 他記得去養心殿領差事的那天,陛下龍顏大怒,他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在他不遠處的地方就是程宴平,他穿著一身月白的衣裳,跪在那兒,腰背挺的筆直,他說,陛下可以殺了我的父親,我的叔伯,又何必在乎多殺一個我。 殿中安靜極了,只聽到皇上劇烈的喘息聲。 良久皇上開了口,孤念你身體病弱,免去你流放嶺南之苦,你又何必固執的要去涼州? 賀鳴記得清楚,那時皇上的聲音里有著深深的無奈。 臨行前他稍微打聽,才知道今上還是皇子的時候,程宴平曾是今上的伴讀,兩人關系甚篤,同窗之誼,朋友之情,亦或還有其他的不為人知的某種情愫。 是以這一路上他才如此照顧程宴平。 言畢,小安和小胡皆都傻了眼。 皇家密事,宮闈八卦,真是太勁爆了。 京中之人雖多有養小倌者,也有男男成婚,可到底并非主流,況還是一國之君呢。 小胡開口說話的時候都有些結巴了。 老大,您的意思是今上跟程公子有jian話還未說完,似是意識到了不妥,忙改了口,有一腿? 賀鳴未置可否。 所以接下來的路程,你們待人客氣點,要知道叛逆一案牽扯眾多,唯有定國公府所受懲罰最輕,保不齊將來 接下來的話自然不用說了,幾人都在京中當差,風水輪流轉的道理都懂 林中靜謐。 偶有雨滴落在樹葉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濕潤的泥土氣息似有若無的透過簾子鉆了進來,程宴平歪靠在馬車內,手中的馕餅只吃了幾口便吃不下了。 他用絹帕將馕餅包好,放在一旁的包袱上。 從前定國公府風光的時候,他就算是想要天上的龍rou也會有人幫他去取的,何曾知道一食一粟來之不易的道理。大廈傾倒不過轉眼間,他也從國公府里最受寵的小公子變成了現今的流放犯。 是了,皇帝是準許他留在京中。 可家族覆滅,兄弟姐妹族中親人皆都流放嶺南,讓他一人留在京中又有何用?是要讓他日日都活在折磨中嗎?定國公府一門忠心,若說父親謀逆,他至死也不信。 可天意不可違,且事已成定局。 他能做的就是躲的遠遠的,保著自己,保著余下的族人。 神思正恍惚間,車簾忽的被掀開了,一道人影沖了進來,他還未來得及張口呼救,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有淡淡的香味襲來,他下意識的抓住了來人的手臂,這才發現原來是押送他的侍衛之一,名叫鮑三的。 你你想做什么? 話剛說完,手腳皆都沒了力氣,人也跟著飄忽了起來,眼前男人的臉重重疊疊的晃的厲害,他奮力的想要將人推開,奈何使盡了全身力氣,也未推動那人分毫。 這他娘的還真是好東西。 鮑三見身下之人已無反抗之力,便松了手。經過剛才一番拉扯,男人的衣裳有些凌亂,露出了頸項間大片的雪白。 馬車內雖狹小,可卻干凈整齊,有著淡淡的香味。 鮑三滿足似的深吸了一口氣,美人 程宴平雖意識模糊,卻也知道發生了何事,他定了定神,狠狠的咬住了舌尖,劇烈的疼痛讓他的神智恢復了幾分,他蹬腿將壓過來的鮑三踹開,然后借力往后一個翻滾,滾落了馬車。 痛意尚在,程宴平不敢耽擱,掙扎著爬了起來,然后撒腿就跑。 鮑三沒有防備,被踹翻出去,大半個身子都懸在了馬車外。 屋子里的人許是聽到了動靜,有人問了句,怎么了? 鮑三忙坐了起來,對著屋內喊道:沒事,剛一只鳥兒飛過,馬受了驚,現下已經沒事了。方才他色心起,頭腦一熱也就管不了那么多,現下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再看的時候,見程宴平已經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路邊。 鮑三心下一個激靈,連忙追了過去。 程公子,你 程宴平只覺眼前模糊一片,渾身燒的難受,見有人影沖著他來,轉身就要逃,誰知腳下一空,滾下了山坡。 鮑三追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程宴平的蹤影了。他站在路邊,呆立良久,這山坡陡峭,常人摔下去都會傷筋動骨,更別提程宴平那病歪歪的身子,只怕這一遭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他的心狂跳不已,末了大喊了一聲。 程公子 小蒼山的后面有一大片竹林。 趙吼一早就來了,挖了許多的春筍,想著今晚趕回去,明兒一早拿到龍門鎮上去賣,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此刻已是午后,因著是雨天,又在密林里,天色陰沉沉的跟要入夜了似的。 他先前一直忙著挖春筍,連午飯也沒吃,這會子閑了下來,只覺得腹中空空。 他就近找了顆兩人環抱粗的樹下避雨,又生了火,左右林子里也無旁人,他便脫了上衣,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他隨手將濕衣裳掛在火堆旁晾干。 知道今兒來挖春筍,趙吼一早就備好簡單的食材。 如今身在竹林旁,自然是就地取材。 做一頓臘rou竹筒飯。 他抄起一旁的柴刀,挑了一顆嬰兒手臂粗的竹子砍斷,然后取了當中的一截,熟練的將竹子剖開洗凈,又從隨身的布袋里倒了些米進去,用水將米浸濕,又將事先備好的臘rou丁均勻的灑在米上。 做好這一切便將另外一半的竹子蓋上,放在火堆上烤。 沒過一會兒,便聞到了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