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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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羨問云安要做什么,云安答道:準備考考院子里的那幾位姑娘,看看她們都擅長什么。 林不羨看了云安的試題,指著雞兔同籠的那道題,問道:這道題,你會解? 云安點頭,林不羨的目光深邃了起來。 這道題林不羨聽說過,雖然不完全一樣,但大抵類似,據說是當朝數術國手拿來考門下弟子的一道題,云安又是怎么知道的,并且怎么解出來的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這些題我幫你改一改可好? 好!你愿意出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交給我吧,你還有什么事? 咱們府里有沒有不太重要的賬本? 你要拿給姑娘們? 嗯,咱們的計劃必須要一個賬房,這個位置很重要,而且得是自己人,剛開始我是可以管理一段時日的,但我沒法一直管著,總要提□□一個才行。 我明白了,晚一些我會挑出幾本來,連同算籌和卷子一同給她們送過去的。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小姐,老爺命奴婢請小姐到前廳去,說是有貴客到,請小姐換了衣服再來。 知道了,可知來的是何人? 是鐘同知,鐘大人。 云安皺起了眉頭,林不羨平靜答道:你告訴父親,我稍后就到。 是。 待丫鬟走遠,云安快步來到林不羨身邊,說道:他又來做什么? 不知道,左不過是些陳腔濫調的由頭罷了。 我陪你一起去! 林不羨勾了勾嘴角,溫柔答道:你忘了我們正在分房睡嗎?鐘蕭廷是最好的對外消息渠道,他接觸的人都是些能給林府帶來實際傷害的人,不做戲給他看,還要給誰呢? 云安一時語塞,想了想,又道:那你也不要去,你昨天不是托說自己病了嗎?病去如抽絲,哪有那么快就好的了? 來者是客,再說父親既然叫我過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即便尚在病中,也不能違背父母之命。 云安不說話了,可緊鎖的眉頭和抿成一條線的嘴唇,無不昭示著她的不情愿。 林不羨見了,柔聲寬慰道:你放心,我會見機行事的,若是瞧出他有什么逾越之意,我便以身體有恙作為說辭,及早回來。 得到林不羨的保證,云安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些,勉強說道:那你早點回來。 好。 我等你!就在這兒,等你回來。 見云安如此孩子氣,林不羨不禁莞爾,答道:知道了。 云安一直將林不羨送到門口,人都走了,她還戀戀不舍地追著人家的背影,直到那一抹倩影消失在回廊盡頭。 林不羨并未直接到正廳,而是先回了房,換了一套素色的衣衫,想了想又把云安給的那個蓋守宮砂的盒子找了出來,涂了一些在臉上和嘴唇上,弄完之后往鏡子里看了看,見鏡中的自己蒼白了不少,一臉病容才放心。 林不羨喚來瑞兒,攙扶著自己前往正廳。 正廳里,林威和鐘蕭廷正在喝茶,林不羨進了正廳,先給林威行了一禮:女兒見過父親,鐘大人。 林威見自家女兒如此臉色,頗感意外,早上還好好的人,難道真的病了? 身體如何了?請白大夫診過脈沒有? 白大夫已經看過了,應是沒有大礙,再喝幾副湯藥,將養幾日便好了,謝父親關心。 快坐吧。 是。 鐘蕭廷看著林不羨這副別具風韻的弱柳之姿,倍覺新鮮,心癢難耐,但表面上仍做出一副君子模樣,問道:昨日便聽伯父說,四小姐身體抱恙,怎地臉色如此差?我今日特意帶了一副人參來,是京□□品,還望四小姐笑納。 鐘大人有心了,小女子不敢當。 林威擺了擺手,說道:既然鐘大人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 是。 林威放下茶盞,吩咐道:所有人全部下去,三十步之內不留人伺候。 待下人全部離開,林威開腔道:鐘大人現在可以說了吧,你適才口中那個十萬火急的頭等大事。 原來,今日鐘蕭廷不僅是來給林四小姐送藥的,他見到林威后還自稱有一件十萬火急的頭等大事要告訴林家掌權人。 如今林威已經放權給了林不羨,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鐘蕭廷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林威也只能命人叫來了林不羨。 父女二人對視一眼,須臾間便交換了意見。 鐘蕭廷清了清嗓子,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正色道:林伯父,四小姐,我昨夜深更接到京城可靠消息,太子殿下他已于三日前,薨逝。 什么?林威險些坐不穩,屁股短暫離開椅子又坐了回去,前傾著身體,問道:此話當真? 林不羨亦是萬分驚愕,當今太子,年三十,正值壯年,雖然她也耳聞太子殿下的身體先天有些不足,但怎么會? 鐘蕭廷答道:此等大事,晚輩不敢胡言,此事千真萬確,相信再有幾日命令燕國全境為太子殿下守制的旨意就會抵達洛城,還請伯父和四小姐有所準備。 林不羨心頭一動,這鐘蕭廷不過是區區地方小官,知道此等宮變已是奇聞,怎么連陛下的旨意也能知曉? 稍加思索后,林不羨想明白了其中關節,鐘蕭廷雖然官職不高,但他妻子的母家乃當朝戶部尚書,而戶部尚書之嫡親meimei,便是宮中恩寵最盛的貴妃娘娘,且孕有皇子成年。 想必這條宮廷機密,就是從貴妃那里傳出來的,可是 林不羨的心中又升起了另外一個疑惑,貴妃娘娘將太子薨逝的消息告訴自家身為戶部尚書的親兄長無可厚非,但奇怪的是:為什么戶部尚書要冒著泄露天機的風險,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官位末流,毫無助益,且遠在洛城的女婿呢? 還有此等大事,京城的圣旨用的都是八百里急報傳到各地,從京城到洛城即便日夜兼程,一馬換一馬,最快也要五天,鐘蕭廷是如何比急報還快一步,收到消息的? 林不羨再度陷入了思考,她記得自己在一本書中見過:相傳有一種名叫海東青的猛禽,飛行速度極快,遠遠快于馬兒。 有些關邊之地,會馴養一些海東青用作軍報的傳達,但馴養海東青的過程非常繁瑣,且海東青和信鴿一樣,放飛后只認一個終點。 難道說? 戶部尚書,或者是戶部尚書的某位門人,曾經在洛城這個地方馴養過海東青,養成之后將海東青帶到了京城,這次正好用了這只海東青來給鐘蕭廷傳遞信息嗎? 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鐘蕭廷提前收到消息的原因了,可是戶部尚書的勢力,是何時安插到洛城的? 林不羨也有屬于自己的情報網,她知道洛城這個地方,看著不起眼,其實是寧王殿下的大本營。 洛城知府李青山,在洛城十幾年如一日地生活,從不思升遷,也從未接到過任何調任的旨意。 要知道朝廷為了預防地方勢力過大,明文規定各地知府五年一調任。李青山之所以能視這條規則于無物,全靠寧王殿下從中斡旋。 寧王殿下的父王與當今陛下是一奶同胞,后受到陛下的質疑,自盡而死,從那之后陛下就對自己這個親侄子,當代寧王多番溺愛,不過是一州之地的知府,寧王殿下還是有能力左右的。 洛城,從來都是寧王殿下的大后方,每年李青山不知推舉了多少洛城當地的人才,到寧王府去做幕僚,每年寧王殿下也會借走親之名來洛城幾次,本地多少商業巨賈想要尋求庇護,都要投靠寧王殿下呢? 戶部尚書應該是貴妃一派的人才是,雖然貴妃一派目前和寧王一派,和平共處,秋毫無犯,可貴妃膝下畢竟孕有成年皇子,在朝廷已立太子的情況下,寧王殿下怎么可能與貴妃派的先鋒官戶部尚書交好的? 若非如此,戶部尚書是如何將勢力,安插到洛城的? 還有,鐘蕭廷帶著這樣一個消息來到林府,對林府而言,究竟是福是禍? 幾個呼吸內,盤旋在林不羨腦海中的消息實在是太多,如一團團亂麻,看起來相互之間沒有關聯,可仔細一想又藏著暗線,就連林四小姐也不能迅速整理。 林不羨習慣性地往身邊看了一眼,自己身邊那個位置上,并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偏偏,云安不在。 作者有話要說: 2020年10月14日沒有更新了,看看這個字數,有木有很驚喜?嘻嘻,我明天去上海,所有問題來了,有沒有好吃的,好玩的推薦》?感謝在20201012 22:04:49~20201014 23:33: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35764400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微瀾扶搖、一只奶糕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eplove、梓川有夏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只奶糕、北極大人 20瓶;暮七、敬屬江雨、五迪的woyoo吖 10瓶;錦書休寄 2瓶;松花釀酒、七三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你是天才,一秒記?。?,網址 91、假病真情 見林威不再詢問, 且林家父女都陷入了沉默,鐘蕭廷明白他們是相信了自己的話,眼中劃過一絲得意, 端起旁小幾上的茶盞喝了一口,放下茶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一舉動打破了林不羨的思索, 她被迫將目光停在鐘蕭廷的身上,太子乃國本,如今太子薨逝, 燕國指不定會發生什么,而朝廷哪怕是波動一小塊,傳到民間都將是一場地震。 且,就臣民本分而言,太子薨逝是國殤。作為臣民即便不至于當場痛哭流涕, 至少也要表現出一番沉重方合禮法,可是林不羨卻從鐘蕭廷的眼中看到了興奮和雀躍,這不僅違背常理,而且還透出一絲陰謀的味道。 林不羨暗嘆一聲, 也多虧云安不在, 此事雖端倪初現, 但已是暗濤洶涌, 萬一云安被鐘蕭廷抓到什么,反倒是一場禍事。 林不羨又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親,父女二人交換過眼神以后,心中已有計量。 鐘蕭廷弓起雙手舉過頭頂虛拜了拜,說道:太子薨逝,國之殤也, 可儲君之位乃國之大計,陛下年過半百,雖龍體康泰但總是不能不打算的,當今皇后乃是繼后,膝下并無子女,雖然陛下將孫美人誕下的皇子過繼到了皇后膝下,可八皇子如今不過才六歲,不堪大用。咱們燕國百姓都知道,當今皇后乃是繼后,所以本質上來說太子殿下這一走,陛下便再無嫡出皇子,所以所有皇子的身份都是一樣的。 鐘蕭廷說到此處,林威和林不羨雙雙皺眉,鐘蕭廷竟然敢在旁人府邸狂妄議政,而且說的還盡是些大逆不道的話。 林威看了林不羨一眼,后者心領神會。 鐘蕭廷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繼續侃侃而談道:論起出身,八皇子雖然過繼到了皇后娘娘的膝下,但生母出身卑微而貴妃娘娘就不同了,不僅出身高貴乃燕國世家大族之嫡女,膝下還孕有三位皇子,其中二皇子,三皇子已成年,五皇子明年也到了弱冠 咣當一聲,好端端擺在林不羨身旁小幾上的茶盞落到了地上,碎了。 打斷了鐘蕭廷接下來的話,鐘蕭廷驚愕地看著林不羨,后者先是將胳膊肘支在小幾上,扶著額頭,一副痛苦難耐的模樣。 四小姐你這是?鐘蕭廷問道。 我突然感覺胸口憋悶,對不話還沒說完,林不羨美目一翻,竟然昏厥過去,倒在了地上。 坐在稍遠位置的林威口中大聲叫著林不羨的表字,先鐘蕭廷一步沖到了林不羨身邊,將纖細的人兒攬在懷里,大聲叫道:來人吶!快去叫白大夫! 林威愛女心切,心急如焚,竟然連禮數都忘了,就這樣把鐘蕭廷晾在了原地,大聲叫著來人大夫之類的字眼,一腳踹開了正廳的門,橫抱著林不羨出了正廳。 鐘蕭廷就要說到最關鍵的地方了,卻突然出了變故,鐘蕭廷的喉嚨里猶如卡了一根魚刺,上不來也下不去,別提多難受了,可他總不能追著如此的林家父女把事情說完吧?況且,林威這一叫,林府的丫鬟家丁都飛一般地沖了過來,場面一團亂,此等秘密他怎么好當著外人說呢? 鐘蕭廷暗啐了一口,倒是也沒察覺什么,畢竟林不羨來的時候臉色就蒼白的不像樣,鐘蕭廷也只是覺得事情出的太寸了,正好趕在節骨眼上。 鐘蕭廷整理好面部表情,做出關切和焦急之意,沖到了林威身后,看著家丁們火速抬來擔架,丫鬟們七手八腳地將不省人事的林不羨安排到了擔架上。 林威畢竟上了年紀,饒是林四小姐體態再怎么輕盈,他這一路又喊又叫,xiele中氣,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林伯父,四小姐這是怎么了?鐘蕭廷問道。 聽到聲音,林威才恍然發覺府中還有客人,他轉過身對著鐘蕭廷,面露歉意,拱了拱手,說道:鐘大人,真是對不住。老夫心急如焚,怠慢你了。 無妨,林伯父不要放在心上,只是這四小姐是怎么了? 林威看起來很年輕的臉,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看著這張臉方讓人記起,眼前的這個人也不再年輕了,是年過天命之年的老人了。 林威長嘆一聲,望向抬著林不羨走遠的家丁們,說道:哎,實不相瞞,小女的身子一直不好,老夫與拙荊薄德,之前幾個孩子都沒能長大,生小女的時候拙荊已經三十歲了,這孩子生下來身體就不是很好,這么多年一直用天材地寶養著,也沒有大礙,這段日子也不知怎么了,小女的身體突然又不成了??蓱z老夫一把年紀,竟然落得如此下場,造孽??! 鐘蕭廷的眼中劃過一絲驚愕,他之前怎么不知道林四有這個毛病呢?難怪他們成親這么久,日日同房,這林四的肚子里也沒有什么消息,難道是先天不足,不能生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