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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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名為:休妻,男子若想休妻,便涉及到了云安口中所言的七出之條在云安所謂的七出中,有一大半都是不平等條約,但在這個時代,女子若犯了七出,夫家就有權力休妻。 同樣都是結束一段婚姻,和離和休妻最大的區別就是:和離后,女子可以保留男方給的聘禮,休妻的話聘禮要退回,而且被休以后的女子很難再嫁。 林不羨勾起嘴角,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你若是想休我,按照律例你要把聘禮退給我,包括母親在敬茶那天給你封的紅包也要算上,你還剩下多少? 云安面上一赧,揉了揉鼻子,訕笑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才沒有說要休了你,只是擔心旁人說你善妒,壞了你的名聲。開玩笑,林不羨母親給的銀子云安自己花了一點兒,剩下的都搭到李元這個銷金窟上去了,還沒夠用呢! 只要林府能平安過度,我的這點名聲又算的了什么呢?再說,早在我踏出府門,拋頭露面那一日起,我的名聲就蕩然無存了,如今林不羨注視著云安的眸子,繼續說道:也就只有你,還會把我當成大家閨秀一樣顧及著,哪怕是在父親母親的心目中我也是一個有瑕疵的女子了。這幾年,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對我都存著諸多遷就,不過是心中有愧,他們始終覺得是他們膝下無兒,才不得已將我推出深閨,敗了女兒家的名聲。 云安嘆了一聲,萬千話語終無言。 其實她一直都覺得林不羨出生在這樣一個時代很可惜,如果她生在藍星,一定會有一番作為,而且生活也要比現在豐富多彩的多了。 只是,這些話在云安看來并無意義,林不羨屬于這里,自己也不可能帶她離開,說一些奇奇怪怪,對方理解不了的話又有什么用呢? 林不羨見云安不語,說道:天色不早了,快去吧。 嗯。云安慢吞吞地起了身,又說道:那我去啦? 對了。 嗯? 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弄那么大的排場了。林不羨說。 我知道了。 云安出了府門,牽著馬走出林府一箭之地,跨上馬背直往貓兒胡同去了,見了李元。 李元面色不善,顯然帶著幾分怒意,卻又不好發作。 云安佯裝無事,拉著李元向外走:陪我出去一趟。 二人來到街上,行至僻靜之地,李元終于忍不住了,問道:云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今日纖纖姑娘的確是去林府了,不過我昨夜太累,回府去跪了一上午的祠堂,回房就直接睡了,纖纖姑娘來的時候我正在睡覺,是我家娘子親自接待的。 聽到是林不羨親自接待,李元臉上的陰云一掃而空,歉意地說道:對不住,這件事牽連你了。不過我今日在客棧用飯的時候,客人們都在議論,昨夜競拍花魁的事情,還有人說纖纖去林府尋你了,流言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匆匆趕回來,纖纖又不在,問起家丁,也是一問三不知,所以我才李元站直身體,對云安行了一禮,說道:適才失禮,給云兄道歉了,還望云兄別放在心上。 沒關系,你也是關心則亂。不過我家娘子聽說了纖纖姑娘的事情以后,看在你的面子上,將林府的一座別院贈給了纖纖姑娘作為府邸,她已經搬過去了,宅子里伺候的都是些丫鬟,護院和家丁都在外院巡視,沒有命令不能擅闖,空谷兄盡管放心。 真的?李元有些不敢相信。 我家娘子親自和我說的,還能有假嗎? 這四meimei的恩情,我李元銘記于心,他日若有空,我做東宴請答謝你們夫婦。 這個不忙,來日方長,等以后你飛黃騰達了再好好答謝我家娘子吧,希望你到時候別忘了她就好。 絕對不會,我與云兄患難相交,怎能輕棄? 云安想了想又對李元說:空谷,有些事我得和你說說,趙金的事情才過去多久呢?你也是親眼見證的,應該知道流言蜚語有多傷人,你今后定是要在官場上行走的人,防微杜漸總是好的。應該知道,坊間流言不過是茶余飯后消遣的談資,不能信的。 李元面露愧疚,虛心說道:云兄教訓的是,今后我會更謹慎些的。 好了,不說這些,你陪我去辦點事。 好。 云安先讓李元帶她去買了一處清凈的宅子,點了現銀當場到官府簽字畫押,宅子就歸了云安了。 李元問云安:你怎么突然置辦起外宅來了?是不是想通了,準備給自己留條后路? 什么后路?云安疑惑了。 李元嘖了一聲,伏在云安的身邊低聲道: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脫商籍入農籍啊,字你已經認識的差不多了,憑你的悟性和才華,只要肯用心,三五年之內必能博得功名等到那個時候,你若是對林四meimei還有情,再明媒正娶也未為不可啊。 云安白了李元一眼,她已經充分了解到這個時代的一些固有觀念,不是輕易就能扭轉的,她也不想和李元掰扯,答道:我沒覺得現在有什么不好的,我也不覺得我需要什么后路,這個宅子自有妙用,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之后,云安帶著李元來到了煙花巷,云安告訴李元她打算將這條街上,有些才情,學問的花魁挑幾名贖回去放到宅子里,問李元有沒有推薦。 李元當即傻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見云安堅持,李元便將規勸的話咽了回去,并保證道:你放心,此事我會為你保密的。 云安笑了笑,不置可否。 李元看云安的眼神卻變了,今天李元在客棧吃飯的時候,就聽鄰桌的客人繪聲繪色地講著:聽說林府的贅婿是個吃不飽的主兒,林四小姐美則美矣,可惜沒什么情趣,夜里頭和一根木頭似的。 這不二人成親才多久呢,林府的贅婿就迫不及待地養了外宅了。 起初聽到這話,李元只是暗笑一聲,并不當真。 可眼下,他親自陪著云安置辦了外宅,又聽云安要挑好幾位花魁,替她們贖身,頓時覺得有時候,流言這東西也并非全無道理。 這次,沒有了昨夜競價大會的排場,倒是省了不少時間,在李元的推薦下,云安一共走了七八家青樓,最后從里面贖出了五位姑娘,其中四位是才貌雙全的花魁,一位是其貌不揚的丫鬟,是伺候在某一位花魁身邊的,不過云安并沒有看上那位花魁,反而花了一百兩買走了花魁身邊的丫鬟。 云安將五人的賣身契貼身收好,幾位花魁誰都沒想到除了自己,云安居然還贖買了別人,五人擠在一輛馬車中,沉默共處,誰也不知道之后的命運如何。 她們中雖然有四位是風光一時的花魁,可一朝入了賤籍,生死便都由一張薄薄的紙來決定,即便有再多悲哀,也無濟于事。 云安并沒有讓她們擔憂太久,到了宅子以后,云安便將五人分別安置到了房間內,并告訴她們先委屈一夜,明日一早,就會有專門的丫鬟和家丁來照顧她們的飲食起居。 辦完這些事情,云安算是基本完成了小林府計劃的準備階段,心中的一顆大石落了地。 云安又告訴了李元玉纖纖的住址,叮囑李元想要見人要提前遞上拜帖,不得作出任何逾越之舉,其他的事情她不會干涉。 與李元辭別,云安騎馬回了林府。 回到臥房,林不羨還在等著云安。 還沒睡???云安問。 嗯,事情進展如何? 喏,給你。云安將六張賣身契,連同玉纖纖的一同交給林不羨,說道:這是她們的賣身契,你收好。 林不羨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問道:為什么選她們? 云安坐到林不羨對面,答道:五位花魁,一位其貌不揚的丫鬟,這五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家中已經什么人了。要么是為了安排雙親后事自愿入了青樓,要么是被人牙子拐賣,賣到了青樓。從道理上來說,相對安全一些,免去了日后被親情所左右。 那你為什么選了一個丫鬟,此人可有過人之處? 云安解釋道:其實我本來就不想要太漂亮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太顯眼,很容易引人注意,不過時間緊迫,也容不得我挑挑揀揀,至少這五位花魁都能斷文識字,而且平日里接觸過諸多達官貴人,眼界是有的。至于我為什么為選擇她云安指了指那名丫鬟的賣身契,說道:她其實也是一位家道中落的小姐,讀過書,還寫了一手好字,論起能力來未必比花魁差,只是沒有生出一副好皮囊才做了丫鬟。況且這位姑娘的個子是幾位姑娘里最高挑的,肩膀略寬,眉宇間帶著一股男子氣,今后還要委派她們許多事情,總要有個男子撐門面才好,所以 林不羨明白了,云安這是想故技重施,再找一個女扮男裝的出來,她不禁在云安的胸口掃了一眼,卻并不認為能有人比云安扮男子扮的更像,光是云安舉手投足間那不拘小節的灑脫之感,就是一般女子難以模仿的。 云安喝了口水,問道:說說你吧,這么晚了你連外衣都沒有脫,肯定是有要緊事要和我說,怎么了? 林不羨想了想答道:今天午后,鐘蕭廷來了。 又來?做什么? 無非是聽到了些市井流言,到府中探聽虛實罷了。 云安面露不屑,說道:我看是獻殷勤吧?我不在家,他沒有為難你吧? 林不羨搖了搖頭,答道:你不在,我自然不會露面見他的,稱病推過去了,他命人傳話來說:他從京城帶了些上好的藥材回來,明日差人送過來給我。是父親出面招待的,之后我與父親談了一會兒,他說 云安不覺坐直了身體,有些緊張地問道:你爹說什么? 父親說,雖然不知道你的計劃,既然此事我已經同意,他便不追究了。不過這件事鬧的這么大,想必整個洛城都傳遍了,林府也并非鐵桶一塊,不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 什么? 林不羨看了看云安,繼續說道:我們可能要分房睡一段日子,至少也要做做樣子給旁人看,你今夜又贖了幾人,我總不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即便我能忍,父親和母親那邊也不會置之不理。之前我也在想要如何在你我之間制造一些矛盾來給外人看,我覺得這樣也好,你看呢? 云安的心中沒由來地失落了一陣,卻仍點頭說道:也好,就這樣吧。 那廂房已經為你打掃出來了,你今夜就搬過去吧。 哦。 我送你。 好。 林不羨將云安送到了廂房,臨走前對云安說:她每夜都會到書房去,那里是林府的禁地,被監視的可能不大。如果云安最近這幾天要找她,可以到書房去。 林不羨離開后,云安洗漱完畢躺到床上,廂房里的這張床規格和林不羨臥房里的那張床幾乎是一樣的,從前不覺得怎樣,今夜身邊突然少了一個人,這張床也好像空曠了起來。 云安暗道: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從自己十三歲那年親jiejie出嫁,云安就有了屬于自己的房間,這么多年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住的,從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好。 這不過才和林不羨同居多久呢?剛一分開自己居然就不習慣了。 云安又打開了隱藏在左眼中的攝像頭,打開了里面自帶的定位系統,視線中出現了一張三維地圖,上面閃爍著一個紅色的光點,定位器正在工作著。 云安看了看右下角的倒計時,已過去了六分之一的時間。 剛到這個時空那會兒,云安幾乎時刻開著攝像頭,每隔幾天就要看一看定位器有沒有好好工作,自己留在這里的時間還有多久。 自從進了林府,如非特殊場合,云安幾乎想不起來使用攝像頭,記得不久前云安還睡在洛城某顆樹干上,感慨三年的時間太長。 怎么好像一眨眼的功夫,時間就過去了這么多呢? 云安發出一聲嘆息,開啟了錄像功能,枕著胳膊說道:我叫云安,來自藍星,是藍星歷史上首位時空穿梭志愿者,這里是某個不知名的星球的古代,我在這里的身份之前的視頻中已經介紹過了。最近我做了一件違背實驗室規定的事情,我可能插手干涉了這個星球原有的運行軌跡,我想幫助這個時代的首富一族,脫離原本凄慘的命運。我不知道這會造成什么影響,希望這個時空的改變不會對藍星的未來造成影響,我違背了實驗室的規定和李教授的囑托,或許是他們看走眼,選錯人了,我根本就不具備一顆泥土的心,鐵石般的心腸。但我時常會思考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按照實驗室的理論,未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注定的,那么此次時空穿梭出現了問題,我在那么多時空門中選擇了那一扇門,是不是也是注定的?那么,我是否屬于這個時空的一部分?我所做的一些,是否也是注定的呢?這個問題太深奧了,我想不明白。沉默良久,云安再次開口,緩慢而又堅定地說道:我想表達的是,我不后悔。 說完這句話,云安的心頭一松,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隨后,她又進行了一系列cao作,將剛才錄的這段視頻刪除,并徹底粉碎。 感慨是難免的,在這里她又無處抒發,這也算是一種排解,但云安并不是傻子,她知道只要自己能回到藍星,自己所拍下的視頻都會被列為研究資料,她可不想留下什么切實的罪證。 不過,這場時空旅行是民間行為,而且目前藍星的法律也并未涵蓋到這一塊,退一萬步講:即使視頻能恢復,自己也不會怎么樣,但還是刪掉好一些。 第二天,云安命人拿來筆墨紙硯,親自出了一套卷紙,卷子里涵蓋了詩詞歌賦,對聯,策論,還有雞兔同籠的數學問題,寫完后云安又嫌自己的字丑,拿著卷子去找林不羨,請對方幫忙謄寫幾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