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186節
書迷正在閱讀:在七十年代當爽文女主、暴富后,咸魚她又爆紅了、戰神狂醫(冷冷)、蝕骨危情(淇老游)、天才小毒妃(精品)、總覺得隨時會性命不保(穿書 GL)、春鶯囀、絕世武神(凈無痕)、仙界在逃師兄,魔界在逃新娘、桃花妖分類圖鑒
蘭普剛吃完一小塊餅,又有了力氣,看向稷旻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怨恨交加。 “不必再煞費苦心了,老子說了,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忘了,老子沒必要提醒你。稷狗,你一日不殺我,總有一日會被我殺?!?/br> 密室中只有他二人,縱然蘭普兇狠放話,稷旻依舊面不改色。 原先,蘭普還能借些似是而非的話刺激他,可稷旻的控情能力遠比他想的厲害。 轉眼之間,他已能從容面對蘭普,再無失態模樣。 這讓蘭普一瞬間回到被動的地步。 而今,稷旻卻是主動出擊了。 “你誤會了,孤今日不是來與你商量怎么追憶往昔。既然過往的事你諱莫如深,一個字也不肯坦白,那我們不妨來談談當下?!?/br> 話畢,他信步移至密室里放置的胡床前,輕撩衣擺坐下,舉止從容,是完全掌控局面的姿態。 蘭普眼中狐疑叢生,并不答話。 稷旻坐下,垂眼睨向跌坐在地靠著刑架的蘭普:“你向桑桑自報家門,縱然赤誠友善,但也著實嚇到她了。她的性子就是這樣,認定的死也不該,不認的至死不容。所以,你想要的得她信任,或許還得下點功夫?!?/br> 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大抵如此。 蘭普的確可以用與玉桑有關且不為人知的秘密來恫嚇他。 但反過來,當他面對這一世的玉桑時,同樣束手無策。 蘭普氣息微亂,是情緒波動所致。 稷旻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又道:“孤覺得,你應當是個行事縝密之人,不至于會大意的留下行蹤痕跡,更不可能傻到自投羅網??赡阒匀绱?,僅僅是因為一見到桑桑,便顧不上理智章法,正如你見到孤時,更像一頭齜露獠牙的畜生?!?/br> 蘭普眼動了動,仍是不說話。 “所以?!别F目光沉靜的看著他,直接下結論:“想來不用孤多言,你也應當知道,那個得悉你潛入我大夏,企圖暴露你行蹤,讓你身死異地的人是誰了,對嗎?” 蘭普是靠為兄長翻案得到重視,又從古剌一路潛入到此,行事安排一定很縝密。 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在行宮外留下痕跡,甚至留下令人生疑且暴露身份的符號? 唯一的解釋是,有人知道他來了這里,所以暴露他行蹤,借刀殺人。 這樣,他便不必回到古剌,繼續成為皇權爭奪的阻礙。 蘭普的表情變了變,或者說,稷旻的話在一定程度上讓他了解到一些事實。 想明白這點,他又笑了:“難不成,你當本皇子會和你同流合污,幫你對付本就是你敵人的人?” 稷旻搖搖頭:“是我高看你了,或許你能起勢,靠的是些非常的作弊手段,比如……”他點了點腦袋:“這里記著的事?!?/br> 霎時間,蘭普臉色大變,稷旻微微傾身,好整以暇的打量著他。 “你將自己看做天將神兵,一副要帶桑桑出火海的樣子,可你到底有沒有看清,自己身處什么樣的局勢?” “若你能專心在古剌謀權奪勢,在未來的某一日成為實力雄厚的古剌王,或許還有資格和孤站在對等的立場來對峙,也才有資格碰她?!?/br> “可現在,你是個什么東西?” “一個見了女人便失了神智,莽撞沖動到要靠你眼中的敵人來保你一命的蠢貨,是哪里撿來的勇氣,讓你覺得自己可以帶走她,也可以照顧好她?她真的跟你走了,才是跳進火坑?!?/br> “你胡說!”蘭普瞪住稷旻:“你才是……” 稷旻下頜微揚,白玉俊容不染一絲懼怕,甚至還帶了些挑釁意味—— 有本事,你就說出來。 然而,蘭普再次止住話頭,陷入沉默,唯有那粗糲的喘息,真如戾氣上涌的野獸。 稷旻唇角微翹,眼底帶了嘲諷。 看,讓你說你都不敢說。 就在這時,黑狼進來通報,韓大人求見。 聽到韓唯的名字,蘭普的神色又是微變。 稷旻看著他,淡淡道:“知道了?!?/br> 他起身朝蘭普走了一步:“你不說也無所謂,孤不著急。只是不知,你繼續這樣耗下去,好不容易奪到手的優勢,又能耗多久?!?/br> 他微微露笑,轉身出去:“好好想想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07?20:00:22~2021-07-08?17:08: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兩儀未央?10瓶;莫要罵我我玻璃心?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6章 稷旻來時,?韓唯已到了。 他眸色漸沉,步子放緩,腦中思索起今日見到韓唯的情形。 不知為何,?今日的他給人的感覺似乎不大一樣。 韓唯聽到腳步聲,?側首時稷旻剛好從他身邊越過。 故人相見,?韓唯瞇了瞇眼,?斂去眼底那一道冷厲寒意。 “韓大人此刻難道不該好好輕點手中圖冊文書是否齊全,怎得到這來了?” 韓唯負手而立,?語氣平淡:“殿下精謀妙計,臣若再不來提前請教,?怕是下次再有意外時,跟不上殿下的步調,若有個疏漏破綻,?于殿下來說也是麻煩?!?/br> 稷旻笑了下:“韓大人置重要文書圖冊不顧而來請教孤,真令人……受寵若驚?!?/br> 他從容入座,抬手示意韓唯落座:“韓大人想請教什么?” 韓唯漠然抬手,?自袖中取出一只瓷白小瓶放到了面前的茶案上。 稷旻目光落在那小瓶上,繼而抬眼看他:“這是……” 韓唯:“男女之歡,用于助興之品類多不勝數,但若加上陰謀算計,?便更迂回復雜,?也容易露馬腳?!?/br> 這是他在晚宴時被下的藥。 應當是今日清醒后回憶前因自行調查過。 只是,以他的能力,都能查出這藥的來歷,未必不能順藤摸瓜找到下藥主使。 可他專程走這一趟,這便很微妙。 稷旻故作不知:“韓大人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懷疑孤,前來對峙?” 韓唯笑了笑:“但凡換個人,?下臣或許還能懷疑,但此事既然牽涉江娘子,她自然成了殿下清白的最好證明?!?/br> 換言之,稷旻絕不會拿玉桑來作設計的對象。 稷旻心頭一動。 一直以來,他聽過的韓唯對玉桑的稱呼多是玉娘子。 韓唯知道玉桑并非江家女,這般稱呼在稷旻看來,多少有點挑釁意味。 可今日,他的態度無端疏離,又像是整個人都不同,行事作風自然改變。 稷旻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韓唯心領神會,繼續道:“今殿下與臣皆身負皇命,半點錯漏都不可出?!?/br> “今日自護軍中找出的圖紙,殿下不解釋,臣也不會多問,但既然一走出這一步,臣以為殿下或許會需要協助。畢竟,無論治漕治田,都關乎民生大計,亦是殿下與臣都不能疏忽大意,當做兒戲的事,又豈能讓背后之人為一己私利破壞殆盡?” 韓唯說話時,目光有意無意掃過太子身上,卻沒能發現任何小動作。 他眸色微變,目光再轉時,卻見太子默不作聲打量著自己。 他審視太子時,對方亦在審視自己。 四目相對瞬間,稷旻漾起淺笑:“看來,從前果然是孤對韓大人知之甚少,以至于生了些誤會。若孤早早知道韓大人心中如此為國為民,又何須苦于賢才難得?如今想來,世家屹立自有其道理,從前是孤一葉障目了?!?/br> 韓唯微微蹙眉,順口道:“殿下求賢若渴是好事,有能者居之更是常理,能達成目的,其實無需過于計較用什么人,要說一葉障目,也該是臣才對?!?/br> 稷旻眼中眸光忽明忽暗,思慮層層相疊,最后悉數掩藏于淡然笑容之后。 他笑笑,意味深長道:“聽君一席話,真叫孤……茅塞頓開?!?/br> 稷旻讓人收下韓唯帶來的線索,“韓大人既然相信孤,那這件事,孤就必須給韓大人一個交代。手頭上的事,韓大人安心去做便是,孤這里有任何消息,定會命人傳達?!?/br> 這時,內侍前來傳話,江娘子求見。 內侍道出名字時,相對而座的兩個男人迅速又短暫的看了對方一眼,這本該迅敏的一眼,目光卻于相撞時凝住,一種微妙的對峙感在兩人之間徐徐而生。 下一刻,韓某斂眸起身,向太子告退。他一路走出來,抬眼便見她安靜跟在內侍身后的身影。 這一瞬間,迎面走近的每一步似乎都被拉長放慢,記憶里的畫面在延長的瞬間里與面前的人一一對比。 按照年歲算,她比那時小了好幾歲,分明該是天真尚存的年紀。 可不知為何,即便這張熟悉的臉上艷色未全開,卻也不見半點稚氣。 她穿著做工考究的繡花衣裙,比起昔日艷姝樓里只為討好客人的品味,更顯精致高貴,卻又比宮裝束身是多出一分明媚俏麗。 她是她,卻也不再是她。 當她越走越近時,韓唯不自主的想到了很久以前那座幽靜的山中。 從屋舍到車道的一條路,窄而崎嶇,第一次送她來時,她走的歪歪道道很是不熟。 后來,當他再去時,她卻走的很熟,根本不看腳下。 彼時,他其實察覺到什么,但也根本沒放在心上。 直至后來的許多個日夜,每當她熟練走來的身影浮現腦海,他便徹夜難眠,心頭錐痛。 她是在盼著他的,只因有個風吹草動便會出來探頭,或許也摔過多次,但終究走熟了。 可到了最后,她終究遇上一個不叫她走崎嶇山路的人,極力為她鋪就平坦大道。 她便笑盈盈走向了那人。 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握拳,韓唯駐足停步,直直看向已近跟前的少女。 玉桑同樣早已看到韓唯,見他停下看過來,她也不好視而不見直接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