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1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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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為太突然,她心中下意識抵觸。 現在被冬芒一提醒,玉桑悟了。 她抵觸什么呀! 她要堅守本心,去多嘗試嘗試稷旻以外的男人! 不說遇上比稷旻更好的,湊合的也行,當開眼界嘛。 思及此,玉桑為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懊惱與悔恨。 她伸手想拍自己兩嘴巴,沒舍得下手,只得跺腳:“我真是大意了!” 冬芒在旁嗯嗯點頭,握住玉桑的手:“沒事的姑娘,奴婢以后會幫您盯著,絕不叫這種事再次發生。倘若真有人敢打姑娘的主意……” 冬芒的臉上難得浮起幾絲狠厲:“奴婢定會幫姑娘擺平麻煩?!?/br> 玉桑高深莫測的看了冬芒一眼。 這丫頭,怕是留不得了。 冬芒眸光閃亮,以為玉桑這個眼神是在與她共情,越發誠摯的回視。 玉桑:…… 然而,此事玉桑雖然沒有明確表態,到底被冬芒記在了心里。 她趕忙向稷旻送了信,告知他這頭軍情緊急。 饒是太子對玉桑有意,也架不住江鈞這個親祖父的權威。 能做玉桑主的,只有江鈞,誰來了都是江鈞! 稷旻在嘉德帝面前舉薦江鈞,將江鈞推上位后,順利的把原本盯在稷栩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了江鈞身上。 有江鈞擋在前面,稷栩才好沉下心認認真真學點東西。 順帶連江鈞是怎么應對那些質疑的風言風語,他也可以好好觀摩,有備無患。 只是,這件事確然是一把雙刃劍。 他把江鈞推出來,漲了他的勢頭,擋了稷栩的風波,可反過來,也為江家加筑了城墻。 收到冬芒書信那一刻,稷旻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差。 而飛鷹和黑狼作為整件事的知情者,已經見慣不怪了。 現在,他們不僅明白,一直以來都是殿下在安排玉娘子,還曉得,若非玉娘子梗著脖子不肯應下,太子早已抱得美人歸,哪里來這一日日的折騰呢? 她可不是什么尋常的青樓女子,她本事大的很。 兩人身為親信,這時候若不能代為排憂解難,也著實廢物了些。 飛鷹試探道:“屬下以為,圣人與娘娘對玉娘子的印象不錯,倘若殿下開口要人,名分一事未必艱難?!?/br> 稷旻看他一眼,沒有應答。 黑狼在這種事上一向不敏感,可好巧不巧的,他心里還梗著件事兒,遂脫口而出道:“你懂什么,比起圣人與娘娘的態度,這事兒能不能兩廂情愿更重要!” 稷旻的眼神頓時變了:“你說什么?!?/br> 事已至此,黑狼不吐不快了。 “殿下,屬下斗膽一言,還請殿下恕我無罪?!?/br> 稷旻沉聲道:“說!” 黑狼舒了口氣,大膽道:“殿下與娘子之間,是不是有什么沒解開的誤會,才叫娘子心懷芥蒂,不肯、不肯點頭?” 初聞此言,稷旻心中苦笑。 原來,但凡身邊看的深切的人都曉得,是她不肯點頭,而他已妥協至此。 但很快,他又品出黑狼話中端倪,疑惑道:“芥蒂?誤會?” 黑狼憋了這么久,到底還是說了:“玉娘子剛入江府時處境艱難,屬下一時不忍,曾勸道娘子莫要太過固執,殿下疼她護她,若她肯低個頭服個軟,那些事也就不是事了?!?/br> “當時屬下告訴娘子,我等跟隨殿下,還從未見過殿下對誰有對娘子這般用心,誰料玉娘子竟道,她見過……” 稷旻眼神一動,一些久遠的記憶隨之勾起。 她見過。 他見過他對別的女子好。 黑狼短短幾句話,稷旻已知道他說的是誰。 桑桑心中,那人竟也成了一道坎兒? 第83章 夜漸漸深了。 喧囂一整日的江府終歸寧靜。 玉桑洗漱更衣坐到床頭,?忽然意識到,稷旻已經很久沒有夜闖江宅了。 倒不是期不期待的問題,而是稷旻此人,?今非昔比,看似無意的改變或決定,?就可能是在為新的籌謀埋下伏筆。 是以,?玉桑盤起腿兒,對冬芒招招手,?試探道:“殿下近來是在忙什么?” 冬芒聽她這個時候問起太子,?立馬知其深意,?“此事奴婢正要向姑娘解釋呢?!?/br> 玉桑挑挑眉毛:“何事?” 冬芒忽然扭捏,?絞著手指靠近玉桑,?小聲道:“殿下多日未來,姑娘心中一定牽掛,但姑娘千萬不要多想,?殿下不是不想來,而是不好再來?!?/br> 玉桑樂了:“為何?” 冬芒將她的愉悅理解成知道太子不是棄了她的松氣,?也笑了:“姑娘人逢喜事,忽然得諸多關心在意,?許多悄摸的事兒便沒察覺了?!?/br> 玉桑不解:“什么悄摸的事?” 冬芒看了看外頭,?壓低聲音:“姑娘難道沒發現,?咱們院子比之前更安靜規整,不僅添了伺候的人,?還添了好多花草!” “姑娘之前一直不是要個葡萄架,奈何綁完秋千架便累趴下,徑直忘了葡萄架的事么,您沒瞧見吧,?大夫人親自吩咐下人給您搭了個葡萄架,連您和隔壁院慈娘子綁的那個半吊子秋千也給重新綁了一回?!?/br> “如今天兒熱了,待葡萄成熟,夏日蔭蔭,白日可乘涼耍玩,夜里可觀星賞月?!?/br> 當日,江鈞放話不許玉桑動土,即便要動也只能自己動手。 而今,若無他示意,孫氏又豈會主動折騰起這件事來? “總之,如今府中上下無不關注姑娘的事,明里暗里,防不勝防,殿下就是再喜歡姑娘,也要緊著姑娘的名節不是?” 冬芒的一番解釋,令玉桑心中豁然開朗,一片晴天。 其實,當初她向稷旻自薦促成追封江古林一事,是有私心的。 那時,她痛定思痛,覺得不可與稷旻再這樣不清不楚的糾纏。 尤其是他動輒闖門這種行為,必須杜絕。 她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在江家不受重視,稷旻身為太子,想將她控于股掌太容易了。 若她是世家大族的娘子,矚目受寵,稷旻身份越是高,行事越是要循規蹈矩。 所以,她必須給自己貼點金。 要踩著稷旻身在其位的顧忌,借力打力將他推開。 她是江古林的女兒,一榮俱榮。 試想一下,若能讓聲名狼藉多年的江古林一朝翻身,名譽身價節節拔高,必定能扭轉局勢,就說在江家,處境也會大大不一樣。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稷旻恣意而為的機會就少了。 顯然,她謀劃這事的目的不僅成功,而且成效倍增。 因為她有了祖父。 想到江鈞,玉桑的心情又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自那夜的小山村與蓉娘告別后,她以為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僅僅是背水一戰解決與稷旻的事。 沒想到了江家,同樣的身份,卻有不同際遇。 她目的不純的扎進江家父子的過往,意外體驗了許多前世不曾經歷的事,收獲頗豐。 與稷旻的事,反而不再是最緊迫的那件事。 或者說,稷旻逐漸收起了最開始那副步步緊逼的姿態,疑似開始用溫吞的招數來對她,旨在令她防不勝防。 這樣一想,今時今日的她,沒有背負恩義,不受任何逼迫,好像在一瞬間真的成了江家的兒女,真的成了一個出身清白,有人疼愛,受人期待的小娘子。 她可以在這個位置上從容的規劃一生,可以為自己去做出取舍。 也是到了這一刻,她才重新體驗到了“重生”二字的意義。 玉桑睡不著了,穿鞋下床就往外跑。 冬芒拿了件衣裳給她披著:“姑娘去哪兒?” 玉桑迫不及待道:“去看葡萄架!” …… 葡萄架挨著秋千架,白日里晴空萬里,夜間亦是滿天星辰。 玉桑身上穿的是單薄的小衣,外罩一件輕紗,抓著秋千繩晃蕩時,輕紗在身后鋪開一片。 她仰頭觀星,彎唇笑起來。 美人含笑,見著亦心歡,冬芒一邊幫她推,一邊笑道:“姑娘就這么等不及?” 玉桑:“我心里高興,忍不住想來這里瞧瞧?!?/br> 她說話時,一直仰著頭看天,眼底映著細碎星光,靈靈動人。 冬芒溫聲符合:“姑娘高興就好?!?/br> 玉桑在這里坐了很久,冬芒為她點驅蟲的熏香,又給她打扇,伺候的太貼心舒服,她竟靠著秋千繩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