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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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闖上癮,?遲早鬧出事來。 好歹還是太子,當真不要臉面了? 怎么一絲一毫八十高齡的穩重都沒有? 難道人真的越老越賴皮臉? 思及此,玉桑叫住準備離去的黑狼。 黑狼:“玉娘子還有何事吩咐?” 大概是稷旻囑咐過什么,他的態度較之從前好了許多。 玉桑清清嗓子,語重心長:“你們既對殿下衷心,?凡事也該勸一勸,?這里畢竟是朝廷命官的內宅后院,他深夜闖入,若是被發現該如何是好?” 黑狼聞言,?比玉桑更語重心長:“娘子既不希望殿下為你分心犯險,?何不主動選擇讓殿下省心的方式呢?東宮尚且無人,?倘若……” “且慢——”玉桑聽他開口就覺苗頭不對,連忙豎手作阻。 然黑狼不吐不快,?堅持道:“屬下跟隨殿下多時,還不曾見過殿下對玉娘子意外的女子這般上心,玉娘子未必不知殿下心意?!?/br> 玉桑沒能堵住他的嘴,聞言眉毛微挑,緩緩轉頭看向黑狼。 黑狼大膽的迎上她的眼神,努力讓自己的目光顯得更真誠。 玉桑倏地笑了,頭一偏,?俏皮道:“我見過啊?!?/br> 黑狼下意識愣住,反應過來時,像是聽到驚天秘密,話全被堵在喉頭。 難道玉娘子遲遲不肯接受殿下的原因……是他還有別的女子?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沒見過??! 玉桑只想堵黑狼的嘴,見他困惑,她暗自偷笑,轉身坐到書案前看信。 黑狼暗自愁苦一陣,默默退出去藏匿起來。 …… 其實,玉桑從前就知道江古林一直與江古道有聯系。 那時,江慈將,且她時間不多,要學的東西卻很多,所以只讀過江古林親筆所書的游記,聽江慈提過一些其他地方并未用心。 從前世進宮至今,間隔略遠,很多細節她都忘了,少不得要溫習一番。 粗略掃一遍后,玉??傆X得忽略了點什么,一時半刻又想不起來。 她也不鉆牛角尖,想不起來就暫時放一放,先著眼當前。 江古林的家書,寫途徑哪何處,不寫落腳哪地,寫尋常歡喜,不寫喪言噩耗。 雖說家書都以報平安為主要目的,但讀完這些書信,玉桑卻品出另一些滋味來。 正琢磨著,院兒里來人了。 “桑桑?!苯扰c孫氏一道來,還帶了好些奴仆婢子。 玉桑的院子中規中矩,孫氏給她安排了兩個男仆兩個女婢,負責日常灑掃的雜活兒。 緊接著,江慈又拉過自己身邊一個婢女:“桑桑,這是我幫你選的婢女,你一定喜歡?!?/br> 玉桑聞言,飛快瞄孫氏一眼。 孫氏神色如常,似乎對江慈另外安排貼身婢子一事毫無異議。 玉桑面上含笑,照單全收。 孫氏安排好了人,還要去忙別的,江慈倒沒急著走,問起玉桑在這頭的情形。 玉桑掩去江鈞的態度,只道還好。 不想江慈一聽,臉上的笑就淡了。 “桑桑,兩頭宅子雖隔著一道門墻,實則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你就沒必要瞞我了?!?/br> 玉桑眼神微動,便知昨日的事可能早就傳過去了。 想想也是,江鈞都能把她攔在外頭,現在進來了,那邊的人還不等著看熱鬧? 見玉桑若有所思,江慈順理成章將她的反應當做還沒被太子接進宮的不安,遂道:“其實你我都知,你呆在江家只是暫時的。只是殿下大病初愈,還處理了益州的事,現在剛回宮,一時半會兒忙不過來,情有可原嘛?!?/br> 玉桑:……不,不是這樣。 江慈說完,她將那婢子招來,“你看,殿下再忙,也還是顧著你這頭的?!?/br> “人是殿下親自為你挑選,你剛到京城,身邊有個可信能用的,凡事都會方便些?!?/br> 玉桑這才認真打量起面前的婢子,確然清秀又精神。 婢女上前來同玉桑行禮,“娘子安好?!?/br> 不止清秀精神,行事沒有一個多余的動作,說是訓練有素也不為過。 玉桑輕輕一笑:“你叫什么?” “奴婢冬芒?!?/br> 江慈把人帶到,功成身退,準備回去幫忙。 玉桑好奇問她,江慈失笑:“你怎么忘了,你的及笄禮啊?!?/br> 又是及笄禮。 玉桑壓下心頭那股莫名的觸動,正色道:“好好地為何要辦這個?我生辰早已過了?!?/br> 江慈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這會兒偏偏又不說了,伸手點一下她的鼻子:“你這么聰明,自己想唄?!?/br> 說完,她轉身就走。 “jiejie……”玉桑追了一步,江慈背對著她揮揮手,頭也不回走了。 玉桑鼓了鼓腮幫,拿她毫無辦法,一回頭,冬芒雙手交握垂首立于身后。 她試探道:“是……殿下選你來的?” 冬芒恭敬道:“殿下忙于政務,無法時時照看娘子,因奴婢幼時學過些拳腳,尋常伺候也頗為拿手,遂被選來照料娘子起居飲食,只要是娘子需要,奴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玉桑卻有自己的看法。 飛鷹和黑狼始終是稷旻的人,兩個里少了哪一個都會被人察覺。 所以他們不可能一直在此監視。 這個冬芒,怕是幫稷旻來盯著她的,又是個女婢,盯得還更緊。 她有點不高興,勁勁兒的走到茶座一坐,說起氣話來:“我先同你說明白,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盯著做事,且是個脾氣不大好的人,即便你是殿下派來的,若犯了我的忌諱,誰的面子都不頂用!我……” 玉桑瞅她兩眼,惡狠狠道:“我扣你月錢!” 冬芒壓下忍不住上揚的唇角,恭敬不減,語氣更添平穩:“殿下有言在先,奴婢是殿下做主為娘子添置的侍女,所以奴婢的月錢會由殿下結算,絕不讓娘子破費?!?/br> 玉桑愣然。 她才感嘆自己現在手頭沒錢身邊沒人,稷旻轉身就送人,連月錢都結了。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思及此,玉桑不免計較起來。 還說什么要逃開稷旻的糾纏。 他已是擁有絕對權勢的太子,她卻還在明賬暗賬上撲騰,兩廂比較,根本是實力懸殊。 不過! 話也不能說死,世事總有轉機,走一步看一步就是。 這時,院子里又來人了。 “玉桑meimei?” 是江薇的聲音。 玉桑起身開門,果見江薇立在門外,沖她淺淺含笑。 無論是實際年齡還是假年齡,玉桑都比江薇小幾個月,這聲meimei,她倒也喊得起。 前幾次碰面,江薇對她態度疏離排斥,比江鈞有過之而無不及。 忽然熱情起來,怎么想都奇怪。 但演戲嘛,誰不會。 玉桑連忙見禮:“薇jiejie?!?/br> 江薇虛扶她一把:“快別客氣了,之前是我態度不好,母親已責備過我?!?/br> “說到底,你我是一家人,我不該那樣對你,玉桑meimei,我給你賠個不是?!?/br> 玉桑趕忙拉住江薇:“jiejie這是哪里的話,都是誤會,過去了?!?/br> 江薇喜悅露笑:“嗯!”又想起什么似的:“對了,你剛回來,對府里的事一定不清楚,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我便帶著你,此刻來找你,就是想同你說另一件事——” “祖父祖母都是虔誠信佛之人,府中還專程設了一個佛堂?!?/br> “祖母去世后,祖父便將祖母的排位置在佛堂,每日都要去佛堂待一會兒?!?/br> “是以,母親囑咐我每日都要去佛堂灑掃?!?/br> 說到這里,江薇熱情的拉住玉桑:“我想問問你,愿不愿同我一道打掃佛堂?” 一旁,冬芒眼神微動,只因江薇還在,終究沒張口。 誰料玉桑想也不想就道:“我當然愿意呀!” 冬芒望向玉桑:“姑娘……” 玉桑眨眨眼,偏頭看她:“怎么啦?” 江薇也看過來,見冬芒眼生,語氣驟冷:“你是何人?” 冬芒沉下氣,平聲道:“奴婢是二爺買回來,貼身伺候玉娘子的奴婢,名喚冬芒?!?/br> 婢子? 江薇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