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60節
書迷正在閱讀:在七十年代當爽文女主、暴富后,咸魚她又爆紅了、戰神狂醫(冷冷)、蝕骨危情(淇老游)、天才小毒妃(精品)、總覺得隨時會性命不保(穿書 GL)、春鶯囀、絕世武神(凈無痕)、仙界在逃師兄,魔界在逃新娘、桃花妖分類圖鑒
也是這五個字,讓一直保持謙虛的應二娘忽然意識到什么,笑容僵了一下。 哦豁! 江慈心頭一跳,當即反應過來。 今日主角是十娘,更是應二娘的親妹。 發生意外,應二娘第一時間保護江夫人,尚且可以解釋為就近選擇。 可現在小十被送回房中,情況未明,江夫人有驚無險,連塊皮都沒擦破,她卻在這動情感慨,現在,救小十的恩人站在眼前,她都沒有感激的道過一句謝。 稷夫人是稷大郎君的妻子,稷大郎君則是江大人的侄兒! 她的身份大大超出應小十,卻能不顧危險救人,這越發襯得應二娘捧高踩低,巴結是真。 不過……也有人保留意見。 這頂上的燈的確是掉下來了,若無那個身手矯健的護衛出腳相助,是會結結實實砸到人的! 忽然,橫梁上傳來幾聲重響,玉桑第一個尖叫起來,“小心燈——” 霎時間,剛剛才經歷一次驚嚇的女眷們在第一時間作出了下意識的反應,抱首逃竄。 玉桑也撲上去,在江慈護住江夫人時,將她們二人一并推的更遠。 咣當一聲,第二盞燈砸了下來! 萬幸的是這次砸下來的掛在橫梁最邊上,那里沒站人。 不過,燈盞落地,在地上砸了個稀碎,造出些聲響,惹來了外頭男賓的目光。 這番動靜后,場面略有一絲尷尬。 其他女眷的反應同第一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護住江夫人的變成了江慈。 而前一刻還英勇無比的應二娘,在毫無準備的驚嚇中,躲到了許氏方才落座的位置…… 玉桑才不管應二娘的尷尬,扒拉著江慈:“沒事吧?” 江慈被玉桑扒拉著松開了懷里的母親,隨著應二娘一張臉漲紅,她眼中亦涌出一道蹭亮的光。 豈止是沒事,簡直太痛快了! 你裝?。??你再裝??!說好的難辭其咎呢? 手臂忽然被人捏了一下,是玉桑在提醒她。 江慈眼神微動,試著配合:“我沒事,母親也沒事?!?/br> 玉??戳艘谎鄣厣系乃槠?,心有戚戚焉:“真是防不勝防,嚇死人了?!?/br> 兩人眼神對視一瞬,江慈忽然明白了什么,忍住瘋狂外涌的笑意,裝的無比正緊。 她看向應二娘,淡淡道:“人沒事就好……” 這下,旁觀的女眷直接閉口,什么都不說了。 應二娘終是待不下去,丟下一句“晚輩去瞧瞧小十”便草草離場。 隨著應二娘離開,江夫人終于站出來打圓場,招手讓一眾女眷遠離橫梁:“還是別站這里了,太危險了?!?/br> 大家連連點頭,跟著挪動位置,甚至有人低語:“這府里的奴才做事太敷衍了……” 門口看熱鬧的男賓大概沒看出個所以然,也紛紛收回目光。 江慈扳回一局,心滿意足的跟著母親挪步,可她沒忘記最大助攻,轉頭尋找玉桑。 一轉頭,她瞧見身邊的少女正轉頭看向外面。 那里,太子負手而立,分明是背對著這里,卻像是頗有感應,在其他人收回目光之際,轉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只一眼,在江慈看來,這一眼既不溫情,亦不柔軟,堪稱漠然。 然而,玉桑對著這個漠然的眼神,露出個燦爛到晃眼的笑。 這一笑,冰雪都消融。 他像是在看一個大麻煩,收回目光時,肩膀微微聳起,又倏然落下。 分明是嘆了一口好長好長的氣。 角落里,無人注意的角落里,飛鷹捻了捻手指,面無表情的功成身退。 他已佛了。 殿下已經對她破了這么多次例,還送了那么貴重的玉牌。 現在跟著她一起胡鬧,太正常了。 答應幫她再打落一盞燈不說,還親自動身配合她吸引外面那些男賓的注意力,吩咐他暗中動手。 太子站在正堂門口,人是他揪出來的,可他似乎并沒有什么興趣處理人家的家事。 “方才燈落時,我的手下瞧見這人躲在大堂一角形跡古怪,這才出手,攪了令愛的笄禮,還望長史大人見諒?!?/br> 一旁,已暗暗觀察許久的韓唯頗感意外。 這么久以來,他都覺得太子較之從前有些不同。 此刻來看,他好像終于明確了這種不同是什么。 從前的太子,即便和煦有禮,也掩不住那股外張的氣勢,讓人覺得高不可攀,頗有距離。 可現在,只要他想,就可以將自己悉數內收,好比此刻,真就像是個尋常公子。 聞得此言,應長史有些拿不準的望向上峰。 江古道忙道:“許是今日府上忙碌,有人渾水摸魚,想制造混亂盜取財物……” 應和峰反應極快,也深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道理:“是是是,鄙府偶爾也會招來竊賊,這院墻遲早得再砌高些?!?/br> 本是個話趕話,太子卻挑眉:“哦?看來長史大人府上藏了不少珍寶,竟這般遭賊惦記?!?/br> 太子聲音不高不低,卻叫玉桑聽見,轉頭往這邊看了一下。 韓唯眼神一動,發現了玉桑的小動作。 應和峰當即慌了,連聲否認:“稷大郎君說笑了,鄙府簡陋,諸位也瞧在眼里,哪里會藏什么寶物?” 有人在旁打趣,“那長史大人還是莫要砌墻了,如今這個高度也好,叫賊一眼看遍,知曉沒什么寶物,也就自己走了?!?/br> 這是個活躍氣氛的話,江古道帶頭笑了笑,眼神一直瞄太子。 太子微微側首,見飛鷹回到身側,亦笑了笑。 其實心中還是不解。 她今日對待他,好似更大膽了。 也不知是什么讓她覺得,他會幫她,配合她。 可到頭來,他的確幫了,也配合了。她堪堪往面前一站,定定的看著他時,他就忘了原則。 她仿佛生來就會耍這種小聰明,且信手拈來,立桿見影。 從前,他是被她捉弄的那個,得知真相,怒不可遏。 可現在,他是站在一旁看她捉弄別人的那個,竟也忍不住發笑。 他想,定是與她在一起久了,才叫他也有這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惡劣。 簡直有毒。 …… 因太子放水,被黑狼踹出來的府奴直接被當做偷摸進來的盜賊,送入大牢容后再審。 十娘的及笄禮就算結束了,男賓這頭的宴席卻是要繼續下去的。 應長史抹去額上汗珠,很快恢復正常,邀請貴賓們移步入席。 太子含笑受邀,邁步離開時,漫不經心的回頭往內里瞧了一眼。 可她早已不見。 大抵是隨著其他女眷從正堂后門直接往東房那邊去了。 用完就扔,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吧。 太子恢復了以往的冷漠,卻在收回目光時,撞上兩道審視的目光。 兩廂眼神對上,韓唯沖太子微微頷首。 太子亦挑了挑嘴角,無聲的刀光劍影在兩個男人的眼神間交匯,又隨著兩人目光的抽離而結束。 余光里是韓唯從容的身影,太子負著手,眼底隱隱涌起暗潮…… …… 江夫人與其他幾位夫人不想呆在禮堂,便都往東房這邊來了。 這頭,大夫已經請來,得知十娘并無大礙后,她們也放心了。 許氏原本在房中照顧十娘,聽到客人們到了門外,她當即出來,喚來奴婢領諸位夫人去廂房休息,待定定神在入席用飯。 奴婢們一一走向諸位夫人,細聲細氣將她們帶去房間。 江慈飛快與母親耳語兩句,在江夫人無奈的眼神中,勾著玉桑的肩膀往另一邊走。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江慈忍了太久,都忘了措辭需要謹慎,直接脫口而出。 玉桑對她毫無隱瞞:“jiejie都知道了,何必再問呢?” 江慈搖搖頭:“不不不,我頂多是覺得古怪,可是并沒想到會發生什么!剛才殿……稷大郎君分明是早有準備,是你請他幫忙的嗎?” 玉桑實在不好形容自己是怎么死皮賴臉求太子幫忙。 她輕咳一聲,無奈道:“其實……也很好猜。郎君為人磊落,最不喜小人作怪,所以樂得助上這一臂之力?!?/br> 江慈眨眨眼:“怎么說?” 玉桑心中暗嘆,長話短說:“jiejie說應家姐妹面和心不和,我便想過今日會出意外?!?/br> “事發之前,十娘有異常,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在好奇她怎么了。偏偏有幾個人渾不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