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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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件事,也成為他更偏愛祝氏的原因之一。 至于自己…… 玉桑甩甩頭,不再多想。 剛巧熱水備齊,太子的聲音從里間傳出,是喚她進去伺候。 玉??粗潆x開的婢女們,徹底丟開往事,打起精神進了里間。 短短幾日,玉桑已經不是一拳到底的捶蛋憨憨了。 她仔仔細細為太子搓洗了上身,又像模像樣開始推拿按揉。 太子從這份殷勤里嗅到了幾分陰謀的味道。 果不其然,她在問了好幾遍“這里舒服否”,“那里滿意否”,切得到肯定答案后,嬌滴滴問出第一個問題:“郎君呀,赴長史府宴那日,奴婢要以什么身份隨行呢?” 太子眼神了然,耐心的沖她微笑:“那你覺得,什么身份合適呢?” 玉桑藝高人膽大:“奴婢斗膽以為,是否可以郎君夫人的身份出席?” 太子短暫怔愣,旋即冷笑嘲諷:“你想做我夫人?” 不,我不想。 玉桑挺鎮定:“郎君不要誤會,玉桑斗膽妄言,也是經過再三思慮的?!?/br> 太子故作了然的“啊”了一聲,讓她說說她是怎么再三思慮的。 玉桑有板有眼道:“郎君是京城人士,江大人來自京城,所以認得郎君,可其他人并不認得?!?/br> “奴婢雖非世家出身,卻也知道,赴人邀約,若攜女眷,也只能帶正室出席?!?/br> “倒也不是沒有攜側室寵妾赴宴之人,可旁人看來,這是十分荒唐無度的……” “若奴婢只作個隨行的仆從也就罷了,可那日郎君親口說,要奴婢精心打扮出席。如此一來,旁人定會揣測呀……” 她慢慢收聲,軟軟的尾音含了幾分為他而生的憂慮。 太子看著她沒說話。 玉桑眼珠一動,連忙道:“郎君恕罪,是玉桑異想天開胡說八道!” “江大人知道郎君身份,玉桑在益州長大,艷姝樓興許也有經常光顧的朝廷命官,一旦揭穿簡直惹人笑話?!?/br> “赴宴那日,玉桑只管扮作個小丫頭躲到一邊,在長史府湊湊熱鬧長長見識,絕不給郎君添麻煩!” 太子笑了一下,心想,兩頭的話都被她說盡了,還說的有理有據,他說點什么好呢? 玉桑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應,作勢要跪下請罪。 一道水聲響起,玉桑手臂被擒,往前踉蹌兩步,與豁然起身的男人貼在一起。 玉桑被裹挾在一片溫熱的濕氣中,身上是濕噠噠的觸感。 太子高出她許多,抱著她時需微微低首,他語氣帶笑,咬字清晰:“該出浴了,夫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狐假虎威桑:你來真的? 研究嬌妻旻:既然要追究刺激,就貫徹到底咯~【勾吊帶】 【ps:給桑桑設了個抽獎,條件都注明啦,開獎在下周今天嗷~】 感謝在2021-03-31?22:01:07~2021-04-01?20:42: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舊時光?33瓶;風中蝴蝶?10瓶;吻文小女友?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夫人”兩個字躍入耳朵時,?玉桑心頭砰砰重了兩聲。 她覺得自己魔怔了,抓過干凈的澡巾按到他胸口:“郎君出來吧?!?/br> 太子微微挑眉,在她抽手時自己按住澡巾,?并未追究她一閃而逝的異樣。 然而,?兩人白日里睡得太香,這會兒躺在床上竟毫無倦意,?兩雙眼睛瞪得像銅鈴。 換作平時,玉??傆蟹ㄗ幼屪约核?。 可太子那句“夫人”不斷在腦??M繞,?惹得她心里有些難以安撫的浮躁。 原本只是為那日行動更方便做個準備,?現在,她只覺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作。 躺平挺尸委實不是個滋味兒,玉桑挨了一陣子,發現身邊的人氣息均勻,?試圖翻身。 但她并不知,?熟睡時的翻身,?和醒著的反身,?無論是力度還是聲響都不同。 于是,她前腳剛朝里側過身,?太子后腳就跟著翻身靠過來。 男人的手自覺又熟練將她抄入懷中,氣息之間頓時淡香縈繞。 “睡不著?” 玉桑心里一咯噔,立馬憋出含含糊糊倦意纏綿的睡腔:“嗯?怎么了?哈——” 還演了個有些假的哈欠。 辯聽著她不走心的表演,?太子不自覺的彎起唇角。 暗夜給了人偽裝的顏色,也讓人在沉浸于黑暗時,?將白日里忽視的微弱情緒驟然放大。 他想到了看著她熟睡時的感覺。 那時候,他什么都沒想,只覺得看她吃飯會更香,?看她睡覺也跟著困。 自持克制的人,也會有被人牽著感覺走的一天。 可他并不抗拒,甚至在走出的那兩步間,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 恰似走向一個穿過山河與時光,苦苦尋找的那個結果,更是荒誕的覺得,一切止于相擁而眠那一刻,好像也不錯。 這樣的情緒在心間過了一遍,太子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中的那份眷戀。 可他也清楚的明白,這種情緒只會影響他的理智與冷靜。 但這些都不重要。 明日一覺醒來,就是新的一天,什么都不會因為這個晚上而改變。 連他自己也會忘記,在這一刻對她的寬容,還有對自己的放縱。 翻過懷中的假睡少女,男人氣息灼熱的吻了上去。 玉桑伸手要推,被他捉住手腕吻至耳畔:“桑桑,抱我?!?/br> 同樣一個人,同樣一道聲音。 這句話的作用力遠不及那句“夫人”的十分之一。 玉桑在清醒中擰眉。 真不愧是萬物生長的季節,他平日里喜歡使那些招貓逗狗的小動作也就罷了。 到了夜里竟然也跟那些貓兒一般發起情來! 最關鍵的是,若是上一世還說得過去,她始終是古道伯伯的侄女。 可現在他分明知道她的身份,還敢這樣,真是…… 太不禁夸了! 她才剛剛贊許過他不在這種事上胡亂脫褲子。 玉桑覺得,有必要讓他清醒一下。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醞釀氣勢,琢磨著說點什么來震懾他。 看清楚我是誰! 不覺得我身份低微辱沒你皇室血脈了嗎? 你不是來報復我的嗎? 不是來追究我當日的背叛和欺騙的嗎? 趁夜發瘋,你也就這點本事? 掌中所觸肌膚逐漸guntang,玉桑忽然想要縮手,然后又更加堅定的捧住。 可是,她自問理智的心境,在感受到男人的溫度時,忽然起了波瀾。 多少人借酒發瘋宣泄情緒,又有多少人心照不宣相互裝傻真話假說。 玉桑把自己藏在夜色里,問他:“郎君會娶我,與我成家,一生一世嗎?” 問出這話時,每多說一個字,玉桑心中便多一分震驚。 若要用一個荒誕的比喻,大概就像敵人攻來時,自己忽然一分為二,同時抗敵。 一個擼起袖子率先對抗,轉頭對另一個說:“我負責拖住他,你負責下狠手!” 結果另一個走到了敵人面前,軟綿綿的說,“你打我,我會疼的,不打我好不好?” 一邊想著要用狠招數一招擊斃敵人,一邊卻把自己的軟肋暴露給敵人。 讓他知道,如何傷她最有效。 又像是與人爭執吵架,一心想用最尖銳的言語刺痛對方,令其無言以對知難而退。 可真說出口,腦子里只有懊惱——怎么說這個了?應該說的那個才更具有殺傷力呀! 然而,說出來的話是吞不回去的,玉桑臉頰漲紅,肩頭發涼,索性閉上眼。 就當是夜色醉人,發了一場酒瘋吧…… 他凝視了她許久,蓄滿沖動與念想的手,一寸一寸挪到她肩頭,捏著衣衫邊沿為她攏好。 被擁入懷中那一刻,她聽到他夢囈般的低語:“娶你,帶你回家,一生一世,都只有你……” 轟的一下,玉桑的眼睛猛地睜開,眼前卻是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