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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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慈這才明白,這枚金蝴蝶,與其說是答謝,不若說是率先展示的誠意;是證明她們之間存在某種合作的一個信物, 她暗暗感嘆,這玉娘子真打定主意要攀附太子了。 憑著她眼下的決心,倒是可以信任一番。 江慈思索片刻,自身上取下一枚玉佩給她。 玉??聪蚪?。 信義為本,卻也是相互的。 江慈笑道:“就當是我提前預祝meimei青云直上的賀禮?!?/br> 玉桑笑了笑,收下玉佩:“那就多謝jiejie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滿級太子戲品小嬌妻——從前眼瞎。 謝謝大家的撒花和營養液~~~~桑桑的排面都靠你們啦?。?! ……感謝在2021-03-28?23:59:38~2021-03-29?22:27: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沒有餅餅?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仙女味的草莓醬?6瓶;南鳶?5瓶;青梔南槐?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玉桑出門之前,?院子里空無一人。 回來一進門,太子已穩坐室中,飛鷹黑狼左右護法威力加持。 三人氣勢一拉,?活像守株待兔三堂會審。 “去哪兒了?”太子微微偏頭,?和氣的問。 玉桑道:“奴婢去見了江娘子?!?/br> “見江娘子?”太子挑眉,顯然對她的直白感到意外,?沖她伸出手。 玉桑每回見他做這個動作,都覺得他在召喚什么貓兒狗兒。 但以她的處境,?也只能如同被召喚的貓兒狗兒,?乖乖走過去,伸手入他掌。 男人五指一收,將她的小手裹在掌中,微一用力,人便在懷中。 他撥了撥她細碎的鬢發,?語氣溫柔的如同哄逗:“哦?怎么這會兒去見她?” 玉桑一臉純真,?說的有板有眼:“江娘子熱情好客,?又送衣裳又送核桃,?奴婢身份低微,無以回報,?本想銘記于心日后來報,可是……” 她微微停頓,似乎不好言說。 太子了然:“但說無妨?!?/br> 玉桑眨眨眼,?密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可是今日之事,?讓奴婢習深感不安?!?/br> “奴婢謹記郎君之言,不敢與江家泄露半分。但若江大人真的知法犯法,江家有個閃失,?怕是沒機會報答江娘子的好?!?/br> 她揚首一笑,燦然明媚,指向妝臺:“所以奴婢借花獻佛,挑了一樣飾物作為答謝之禮,這才去見江娘子的?!?/br> 太子聽著她這番解釋,心中暗暗冷笑。 她這是在說,自己忠心得很,絕不會背叛他。 可江家熱情好客,江慈對她更是諸多照拂,她若無動于衷,未免落得個涼薄之名。 通風報信是不可能的,但為心安,她選了別的方式來答謝江慈。 如此,恩情兩清,若江家真有什么,她也不會為自己徒受照顧未能回報而愧疚。 可以說是最大程度上的情義兩全了。 太子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角,溫聲道:“那你給了個什么?” 玉桑立馬道:“一只金蝴蝶呀?!?/br> 太子輕嗤,看著這敗家的小混賬:“嗯,幾件舊衣裳,一籃子核桃就換了你一個金蝴蝶。那只金蝴蝶夠尋常人家吃上好幾年,你給人家時,她也敢收?” 玉桑心想,你當日假惺惺找來要我幫你對付曹広,一包金一包金的砸時,怎么沒想過那些錢夠尋常人家吃多少? 她故作疑惑:“江娘子……應該‘不敢收’嗎?” 太子把球踢回來:“那你覺得,她該敢還是不敢?” 玉桑一臉“郎君的話好難懂”的困惑樣兒:“奴婢以為,出身低微者或許會看重金銀,但像江娘子這樣的閨閣千金,金銀錢財的意義反而排在最末,是更看重心意的?!?/br> “只是,江娘子知奴婢境況,能給的只有金銀俗物,這才收下,以免奴婢難堪?!?/br> 言下之意,那純金打造工藝精良的金蝴蝶,江慈還收的挺勉強? 太子覺得,沒了身份桎梏,她的伶牙俐齒發揮的更自如,詭辯起來一套一套的。 他耐心的很,順著她的話說:“原來是這樣,可我記得,江娘子是見過那一盒子金飾的,只送個金蝴蝶就想當做全部回報,豈不是叫她覺得你小氣?” 玉桑理直氣壯:“怎么會!那可是金蝴蝶呀,夠尋常人家吃好幾年呢!” 應變自如,思路清晰。 太子:……好得很。 玉桑自覺蒙混過關,順勢抱了太子剛剛洗曬好的衣裳去熨燙。 她一走,黑狼的臉色便沉下來。 “殿下,屬下親耳聽到她與江慈的談話,分明是要與江慈合作,她在撒謊!” “她想借江家的助力與江慈對京城的熟悉來纏上您,江慈與她接觸,恐怕是想將她作為安放在您身邊的眼線,這兩人皆是居心叵測,不得不防!” 太子沉默片刻,只問:“她可有提過江古道的事?” 黑狼一怔,不情愿道:“這個倒是沒有提過?!庇謭猿謴娬{:“她必定有所圖謀!” 飛鷹顯然有不同看法,微微蹙眉。 太子看向他:“你如何說?” 飛鷹見太子問了自己,也大膽說了:“黑狼應當不會聽錯,但今日的事玉娘子都看在眼里,心中應當有數,加上她見江慈時絲毫未提江大人的事,屬下以為……” 太子催促:“說?!?/br> 飛鷹沉下氣,如實道:“屬下以為,或許玉桑姑娘的確有攀附心思,所以她想借今日之時,與江慈接近,為的是打聽消息,倘若她能在此事上幫襯一把,便可博一個功勞,依功邀賞?!?/br> 黑狼聽得直想笑:“她一個青樓女子,能有這么大的能耐?” 飛鷹不與他爭執:“我只是猜想,正如你也只是猜想罷了?!?/br> 黑狼“嘶”一聲:“你怎么處處幫著她說話?” 太子目光輕動,望向飛鷹。 飛鷹連忙抱手:“殿下明鑒,屬下只是依據猜想,絕無私心?!?/br> 太子并未懷疑飛鷹什么,豎手以示安撫,自己陷入沉思。 哪怕她曾經真受江慈指使,可現在的江慈能教她什么? 怕是她反過來教江慈做人還差不多。 至于京中與后宮的門道,又有誰比她更懂? 可她終究沒有對江慈說今日的事情。 或許,是她早有察覺,知他在暗中監視。 或許,她又有什么別的打算。 畢竟,她的花招和心思,他已經領教過太多次。 防不勝防。 將她與江慈的對話在心中過了一遍,太子閉上眼,緩緩舒了口氣。 “從今日起,無論何時何地,你們二人都要分一人出來留意她?!?/br> “她說過什么,做過什么,孤都要知道?!?/br> 飛鷹黑狼聞言,有些不解。 殿下何至于對一個留在身邊的青樓妓子這般上心? …… “看來,殿下可能真要將她帶回去了?!憋w鷹感嘆。 難得的,黑狼沒有反駁,只是眉頭深鎖。 殿下手頭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不會無緣無故在意一個小女子。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要把人帶回去,可也得保證這人對他沒有二心。 與其說是監視她,毋寧說這是殿下是借此事考驗她。 退一萬步說,倘若真如飛鷹設想的那樣,她是為了借機立功纏上殿下,即便有些心機,也不是不能接受。 黑狼:“殿下若納了她,再傳出去,不知要被多少朝臣詬病?!?/br> 飛鷹:“與其徒勞擔心,不如擦亮干凈,替殿下看清此人?!?/br> 黑狼睨他一眼:“我自是擦亮了眼睛,就怕你繼續被豬油蒙了心?!?/br> 飛鷹直接扭過頭不再看他。 懶得理你。 …… 入夜后,玉桑早早進房鋪床整被。 她讓人搬進來的斜榻因為被太子丟的濕衣裳濡濕,褥子還在外面晾著。 眼下榻上什么都沒有,夜里睡這里,不僅硬,還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