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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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宣忽然開口,“令郎真是勇武可嘉,賀大人可要調兵?” 賀德馨到底是在官場上混的,雖然因為寶貝兒子驟然受傷而慌了一下,但也馬上聽出這話不對,“王爺說笑了,臨泗百姓都是遵紀守法之人,哪里會有什么反賊。當然,調查一下還是需要的?!?/br> “明明就是反賊,其中一個老瘸子特別厲害,一揮手就……就差點削掉我的腦袋?!?/br> 話音未落,齊宣身邊的平越就像風一樣地沖了出去,“敢罵我義父,找死!” —— 另一邊,元瑾汐一行人因為賀鳴的事也沒了繼續吃飯的胃口,便從佛跳閣中出來,回到客棧休息。 說起來,沈懷瑜這一次出行,雖然是進京趕考,但因為拖家帶口的,導致同行的人實在是有點多。 他自己就有一個小廝,元瑾汐帶著韻秋,沈欣然一向得用兩個婢女才能看過來。至于衛一,因為腿腳不便,也是有一個貼身的手下照顧。 除此之外還有護衛三名,加起來足有十二個人。就這還沒算上留在懷安辦事的無名。 沈懷瑜看著浩浩蕩蕩地走進客棧的這九個人,心想自己這哪里是進京趕考,分明是公子哥出游。 “衛爺爺,我一會兒去你屋里好不好,上次我教給你的翻繩你還沒學會呢?!?/br> 衛一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了一下,因為他最怕的就是這個翻花繩。 按說他也是少有的武術高手,眼下雖然腿腳不便,功力大打折扣,可眼界和見識卻還是在的。本以為,一個翻花繩而已,小姑娘都會玩的游戲能有多難,可實際上就是,任憑他如何努力,沈欣然如何用力地教,他就是學不會。 偏偏心智不全的沈欣然,不但玩得特別好,還能記住幾十種不同的玩法,每次看到她用靈巧的十指在紅繩之間來回穿梭時,他都懷疑到底是誰心智不全。 元瑾汐雖然因為齊宣沒有出現而感到煩心,但還是上前解圍,“沈家jiejie,衛爺爺年紀大了,玩一會兒就要歇一會兒,咱們今天晚上就不玩了好不好,這樣明天才有精神玩?!?/br> “嗯,好吧?!鄙蛐廊挥悬c舍不得地看向衛一,“衛爺爺你要好好休息,好好睡覺哦?!?/br> “好好?!毙l一一臉慈祥,點頭答應。在他眼里,沈欣然就是他年輕時曾經見過的一塊琉璃,通透且沒有一絲雜質。 而這個感覺,哪怕是在真正的五六歲的孩童上,也找不到。 眾人回到屋里,韻秋去給元瑾汐打水洗漱,元瑾汐自己坐在桌前,卸下頭上的釵環首飾,看著這一件件的東西發呆。 她本以為今天能見到齊宣,為此還特意地打扮了一下,就是想給齊宣一個驚喜。 可沒曾想,驚喜沒給成卻引來了一場禍事。雖然有衛一在,什么樣的禍事都能化險為夷,但怎么想,都覺得郁悶。 而且,當時樓下的護衛明明已經打了手勢,說齊宣已經進了佛跳閣,怎么她卻沒看到呢? 難道說是因為賀鳴鬧事,齊宣覺得喧鬧就轉身離開了? 要是這樣,她非得讓他吃點苦頭不可。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沈懷瑜的聲音,“汐妹,出來一下,有東西要給你” 元瑾汐走過去開門,看到沈懷瑜遞給她一個雕琢的很是精致的木球,整體鏤空,里面像是裝著什么東西,拿起來一聞,有著很是清幽寧靜的香味,“這是……沉香?” “不錯,許多年前偶然得來的,只要這么一小塊。晚上你就把它放在枕邊,有安神的作用?!?/br> “兄長也太小看我了,這點事嚇不到我,我只是在想為什么王爺沒來?!?/br> 沈懷瑜下意識地往衛一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個急什么,早晚能見到。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br> “多謝兄長了?!?/br> 元瑾汐把東西放在屋里的床上,用韻秋打來的水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休息。 這一小塊沉香的確是不錯,香氣幽靜沁人心脾,只是簡單聞著就能讓人心靜。 不知不覺間她就在這香味當中睡著了。 直到她感到一個人坐在自己身邊! 第116章 濟慈觀 原本, 齊宣是想翻窗進來嚇元瑾汐一跳的,以報她“欲擒故縱之仇”。 但是,等他躡手躡腳地摸進來時, 看到的卻是元瑾汐平靜祥和的睡顏。 這樣的睡顏在上一次元宵燈節她受傷后,他也看過一次,只是那次她剛剛受到驚嚇,身上還有傷,睡得很不踏實。沒等他好好欣賞, 她就醒了。 而這一次不同, 她睡得很安穩,床榻上還有淡淡的沉香味道。 平時靈動的眼睛閉起, 顫巍巍的睫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最近半年明顯紅潤了不少的臉頰, 在此刻看來,格外的水潤細嫩。讓人忍不住想摸一下。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 元瑾汐身體一顫, 猛地睜開眼睛,看到面前有人, 張嘴就要尖叫,齊宣不想她叫出聲把人都喊來, 一把將她的嘴捂住,“別怕,是我?!?/br> 他這一下并沒有用很大的力氣,想著只要自己出聲, 她肯定就不會叫了。哪知她反過來就是一口, 狠狠地咬住他手掌的上緣。 這一口咬得極其實在, 齊宣疼得直吸冷氣,差點自己叫出聲來,可他又不敢用力,怕崩壞了她的牙齒,只能是忍著,壓低聲音,“瑾汐,是我,別咬了,輕點兒?!?/br> 元瑾汐在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然后那人還突然間的捂住自己的嘴,第一時間還以為自己遇到了采花賊,想也沒想的就張口咬住。 直到聽到聲音,覺得耳熟,這才不再掙扎。但她也沒有立即松口,而是和看門護院的大黃狗一樣,嘴里叼著“rou”,抬頭仔細看了兩眼,這才反應過來眼前人是誰,趕緊松了口。 “嘶,”齊宣疼得直甩手,“你不是屬兔子的么,怎么咬人怎么狠?” 此時他的手掌上緣,兩排牙印清晰可見,最深的地方白里透紅,像是要滲出血來。 元瑾汐有點尷尬,但還是說道:“王爺你這么在這兒,我剛剛還以為……”她瞪了他一眼,把后面的兩個字咽了下去。 齊宣也有點不好意思,他這種翻窗進來的行為,說起來是確實上不得臺面。 “還不是讓你氣的,跟本王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這幾天看我難受,你很高興是不是?” “小女子只是跟隨兄長進京趕考而已,王爺誤會了?!痹⑽浩痤^,一臉地我才沒有跟著你的樣子。 齊宣又氣又想笑,情不自禁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你啊?!?/br> 但很快,他又嘶了一聲,手掌上的牙印也愈發紅腫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同時笑出聲來。 這么一鬧,在外間的韻秋也就聽到了聲音。齊宣本也沒想隱瞞,拉著元瑾汐出了屋子,去到一樓的大廳。 他可還沒吃午飯呢。 不多時,眾人都在一樓的大廳坐著,等著店家上晚飯,小七看到元瑾汐正給齊宣上藥,不由奇道:“王爺你這手是怎么回事?被狗咬了?” 齊宣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對,被小狗咬的,可狠了。誒誒,輕點兒?!?/br> 元瑾汐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小七,“本來還有些好吃的給你,這會兒沒了?!?/br> “???”小七不明所以,撓撓頭,看向一旁的嚴陵,“我沒得罪她啊?!?/br> 嚴陵一臉我不認識他的表情,同時心里陷入深深的懷疑,這孩子他還能□□明白么? 有了元瑾汐的加入,齊宣接下來的心情就輕松多了。此時賀德馨已經被他奪了職,連同他兒子賀鳴,都打入了大牢,同時派人去江陽送信,調余存義前來處理。 余存義來的也很快,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就帶著幾個隨從風風火火地進了城,簡單地拜見了齊宣之后,就立刻開始了工作。 臨泗城事了,齊宣也就再次下令出發,隨后一行人分批啟程。 翌日一行人起了個大早,上馬的上馬,上車的上車,準備趕路。 只不過這一次欽差衛隊里只有衛隊,卻沒了欽差。另一邊,沈懷瑜剛出城不久,就看到幾個人騎著馬追隨而來。 “在下本是京城人士,此次出來做生意已有半年有余,幾位既然也是北上京城,不如一起同行,以解途中寂寞如何?” 齊宣此時一襲簡單的月白色長衫,全省上下沒有一絲奢華之物,但即使也如此,也是儒雅俊美,過路之人無不側目。 他的身后跟著同樣換了常服的嚴陵、平越等人,看上去,還真就像是一個京城的公子哥游山玩水后回歸京城。 只是,大家誰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說這個有意思么? 沈懷瑜心里暗暗腹誹,但表面上卻是笑得云淡風輕,“多謝這位公子抬愛,只是在下此次出行,女眷眾多,公子身為外男,同行實在有所不便,還望公子見諒?!?/br> “沈!懷!瑜!”齊宣氣得直咬牙,心想他真是不應該把沈懷瑜摘得這么干凈,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扣他幾個大的罪名,看他還敢不敢跟自己這么囂張。 “咳咳?!迸赃叺囊惠v馬車里,傳來一個人的咳嗽聲,以及一個充滿童趣的聲音,“衛爺爺,你不舒服么?” “沒有,只是有人想找不舒服了?!?/br> “哦這樣啊?!鄙蛐廊灰膊还苓@句話是什么意思,自顧自地接了下去。 馬車外的沈懷瑜一臉無奈,其實他也知道阻擋不了齊宣同行,但就是不想讓他跟得這么容易。 好不容易有個可愛又十足關心他的妹子,結果還沒捂熱乎呢,就被人把魂兒都被勾走了。 “兄長,這位公子的幾名護衛看起來頗有能力,這一路山高水遠的,多些人也比較安全?!?/br> “既然汐妹如此說了,這位公子,歡迎您一起同行?!?/br> 齊宣這才露出笑容,“路上有勞公子照顧?!闭f罷騎馬走到元瑾汐的馬車旁邊,對著車里的人得意地揚了揚頭。 偏偏沈懷瑜還就和他杠上了,剛出發不久,就借口昨天沒有休息好,棄馬從車,坐到了元瑾汐的身邊。 “我們手談一句如何?”說罷,從車廂的一角掏出一個棋盤來。 齊宣瞪了他一眼,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坐進馬車里去。 元瑾汐搞不懂這兩人鬧得哪門子別扭,索性不管,一邊和沈懷瑜下棋,一邊和齊宣聊天。她的棋力本就不如沈懷瑜,還有分神說話,沒一會兒就顯出了敗相。 “不能下那里,那邊,那邊?!饼R宣雖然只是隔著窗口看,但對棋局的走勢看得卻很是清楚,在他的指點下,元瑾汐竟然有反敗為勝的兆頭。 沈懷瑜這會兒被勾引出了好勝心,干脆撇開元瑾汐,請齊宣入馬車落子。 就這樣,一行人打打鬧鬧地走了將近半個月,終于在月底的時候,來到了京郊的濟慈觀。 元瑾汐看著山門處那三個蒼勁有力的鎏金大字,心里一時感慨萬千。 上一次她來到這里時,還是大半年前,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時刻擔心著自己的莽撞會不會給爹爹帶來滅頂之災。 同時,她也不知道跟隨齊宣,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以及納悶齊宣為什么要選定自己。 “兄長,”她看向沈懷瑜,“去年的時候我曾經在這里對著王母娘娘禱告,愿她保佑我能順利找到兄長,告知母親的事情,完成她的心愿。如今心愿已成,待會兒你可要陪我一起還愿?!?/br> “那是自然?!?/br> 因為齊宣是便裝,并沒有大張旗鼓,玄誠自然也就沒有出來迎接,不過即使齊宣亮明身份,他也不可能出來。 此時的大殿之中正在舉行一個非常隆重的儀式。 程雪瑤祈福期滿,正是于今日出關。 三清像前,一個女道姑將她的道髻打散,改梳代表著未婚女子的百花分肖髻。程母手里捧著一家女兒家的常服,在程雪瑤把最外面的道袍脫下之后,親自給女兒穿上。 “辛苦我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