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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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說其,還有一個人一直抱著腰刀坐在門口,仿佛誰敢擅動,他就要砍誰一樣。 這個中時候,已經有人接二連三地打起了哈氣。尤其是其中一個叫宣瑋的總兵,更是鼻涕眼淚一起流。 坐在下首第一位的常興文心里咯噔一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宣瑋。這人的樣子怎么那么像書里寫的,吸食了福.壽.膏的癥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此時算是明白齊宣要他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的目的了。 同一時間,元瑾汐在連續兩天無法入睡之后,終于是睡了個飽的,一覺醒來,竟然是夕陽西下。 元晉安守了一個白天,看到女兒醒來,一雙眼睛又恢復靈動,不由松了一口氣,“醒了?餓不餓,爹給你做了魚粥,要不要喝?!?/br> 元瑾汐卻是揉了揉眼睛,不假思索地問了一句,“王爺呢?” 作者有話說: 元晉安;唉,什么叫女大不中留,算是徹底體驗到了。 第106章 醒轉 元瑾汐反應了一會兒才注意到自己老爹受傷的表情, “誒呀,魚粥啊,太好了, 正好我餓了?!?/br> 元晉安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女兒,“演都不能演像點?” “爹,我真的餓了?!痹荒苋鰦?。 元晉安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女兒一會兒,見她眼睛里重新又有了光彩,整個人也不再有之前的那種木木的感覺, 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好, 你等著,我這就給你盛去?!?/br> 待到屋里只有自己一個人時, 元瑾汐像是累極一般躺倒在床上。怎么可能睡一覺就完全沒事呢,她只是不想再讓父親擔心了。 當然, 齊宣說的話對她的確有作用。當她聽到即使如齊宣也會因為自己殺人而害怕是,心結也就解開了。 而且, 他的話也讓她明白無論是害怕還是擔心, 都是正常的反應。其實這些道理, 當時的她也明白,但就是鉆了牛角尖, 一時出不來。 又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聽門聲一響, 她本以為是爹爹回來,結果進來的卻是一個她完全沒想到的人。 “韻秋?”元瑾汐驚喜地坐起,“你怎么來了?” 韻秋是齊宣在平陽的熙和園時指給她的婢女,那個時候, 管家的女兒薛采春一見面就為難她, 把她扔到柴房里, 讓一個姑姑給她立規矩。 這個姑姑,就是韻秋。如果當時去的不是她,元瑾汐就算沒有大礙,也多少會吃些苦頭。 但那一次,韻秋很快就弄清了形勢,只是和她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東西,雖然出于自保的原因,但也是出于一份善意。 她一直覺得,韻秋有一套她自己的獨特的生存方式。在這個生存方式下,她能誰也不得罪,足以自保,但也能在面對為難之事時,盡量做到不去傷害別人。 而這種方式與元瑾汐自己在夏府里的生存方式如出一轍。畢竟在夏府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真的硬碰硬,死的肯定是自己。 也因此,她對于拎得清又心地善良的韻秋很是喜歡。而且韻秋的年齡大,照顧她時流露出的一些氣質,甚至能讓她想起被母親照顧的那段時光。 后來,在泗水河經歷沉船事件后,她就被直接送到了并州。當時沈懷瑜找了兩個婢女照顧她,雖然不如韻秋,但也是機靈可愛。 而且,韻秋是熙和園里的舊人,曾經照顧過皇帝一家,她自知自己身份,也不會多想。 本來,她以為再也見不到韻秋了,如今卻是在懷安城里重逢,一見之下,甚是欣喜。 “姑娘,你瘦了?!表嵡镆餐拥?,她本以為齊宣會把她送回熙和園,然后再那里安安靜靜地過完自己一生,卻沒想到齊宣竟然又讓她回到元瑾汐身邊照顧。 這個舉動意味可就深了,說不定自己以后就是穎王妃身邊的婢女。 “王爺說他有些事要處理,暫且不能來看你,姑娘的家人和還有宅子的事他已經全都知曉,他說讓你安安心心地等著,養好身體等著和家人團聚?!?/br> 元瑾汐嘴角泛起羞澀又甜蜜的微笑。這話如果是沈懷瑜說,她都會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是自己家人的事,沒有讓外人奔走,自己卻是在屋里安坐的道理。 但當齊宣說出來時,她卻字覺得安心,甚至感到全身都放松下來——她一直都擔心自己能力不濟,現在齊宣來了,也就意味著二叔四叔兩家終于可以平反昭雪了。 韻秋見了,心里更加篤定自己是想法。其實早在熙和園時,她就有過猜測,但那時,她覺得元瑾汐最多也就是個側妃,但是在梅園那段時間,她一直照顧齊宣起居,很是清楚這位大梁朝最尊貴的王爺的意思。 這個時候,元晉安也端著粥碗走了進來,見到韻秋后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是已經在樓下見過了。 “趁熱喝吧?!?/br> “謝謝爹,爹你真好?!?/br> “哼?!痹獣x安還有點記仇,“怎么不問王爺在哪里了?” 元瑾汐鬧了個紅臉,低著頭不說話,只是把粥一勺一勺地送進嘴里。她爹做的魚粥突出一個大氣,就是魚rou都是一塊一塊的,不像她娘做時,是把魚rou一點點地刮下來,做成魚rou糊糊的模樣。 因為這樣可以很方便的把最細小的魚刺都挑出來,防止年幼的她吃的時候卡嗓子。 但是她爹的魚粥雖然rou塊大,可也一樣無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怎么說,魚粥就是元瑾汐的一方良藥,小的時候有個頭疼腦熱,她娘就會給她煮上一碗魚粥,讓她喝了之后躺下睡上一覺,第二天就好了。 等到母親去世后,魚粥就成了她思念母親的方式,每當虛弱難過時,就喝上一碗。 一碗下去,出了一身的汗,韻秋早就吩咐人備好了熱水,服侍她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待到她再次出現時,又恢復了往日那種顧盼生輝的樣子。 “元jiejie,你可是出來了?!毙∑邘缀跏潜牡剿媲?,圍著她轉了一圈,“快一個月不見,你還是那么好看?!?/br> 此時的一樓,留有數量不少的護衛,除了劉勝之外,還有一個老熟人——王猛。只是,元瑾汐不是看臉把他認出來的,而是看到他在用饅頭擦盤子上的湯認出來的。 看到小七像只小狗一樣圍著元瑾汐鉆,劉勝不由一拍額頭,心里感嘆這孩子沒救了。 十六歲的人了,竟然什么都不懂??磥碚婢偷玫鹊剿攵捶繒r,才能明白一些男女大防了吧? 不過古怪歸古怪,小七那種純真的樣子卻是被所有人喜歡,連韻秋都不曾去攔他。 元瑾汐也很喜歡這個純真質樸的小七,總覺得在他面前可以很是放松,不必時刻端著溫柔淑女大家閨秀的樣子,哪怕孩子氣一些都無所謂。 “我樓上有好吃的,等回頭一樣分你一半?!?/br> 小七的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元jiejie你可要說話算話?!?/br> “提起這個……”元瑾汐忽然想起一件事,“在平陽的時候,你把王爺給我的信,送到了衛叔那里,又將他給衛叔的信送到了我這兒。后來你到我這里取信,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過,說一定把我那封信要回來,如今都過去這么久了,信呢?” 說完,她還調皮地沖小七伸出來手。 小七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不見,撓了撓頭,又看了一眼角落,隨后從袖口里掏出一小塊飴糖,“這個給你,我留了一路都沒舍得吃。還有,你的零食我也不吃了?!?/br> 一眾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隨后眾人也都有點好奇,齊宣給元瑾汐的信,送到了衛一手里,會是個什么樣的情景。 順著大家的目光,元瑾汐才注意到坐在角落的衛一,此時的他臉色有些憔悴,但不知道為什么,并沒去休息,而是獨自坐在角落。 看到她走過來,衛一緩緩開口道:“回魂了?” 元瑾汐展顏一笑,“嗯,讓衛叔擔心了?!?/br> 衛一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哼出一聲,“我累了,休息去了?!?/br> 元瑾汐心里一暖,知道他是守在這里想親眼看看自己,“多謝衛叔關心?!钡莿倓傂诺脑掝}挑了起來,不由又有點心癢難耐,“衛叔,那封信……” “時機未到,等到了,你自會知曉?!?/br> 行吧,元瑾汐一臉無奈,只能是繼續等,等到衛一什么時候心情好,把信交出來。她才不信什么時機未到呢。 說起來,這種對未來抱有期待的感覺還挺好。 和眾人一一打過招呼后,她又在韻秋和小七的陪同下去探望重傷未愈的李二。 他被楊銘實打實的砍了一刀,非常兇險。這也就是他身體素質好,若是換成別人,怕是可能會當場斃命。 想到李二是因為保護她才受了這么重的傷,元瑾汐心里就很不好受。 “姑娘,”李二的臉色很白,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李二學藝不精,讓姑娘受了驚嚇,還望姑娘見諒.” “不,”元瑾汐心里的內疚更甚,“你做得很好。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調配不當,讓你獨自面臨楊銘,這才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br> “姑娘如此年輕,”他頓了一下,似乎想積攢一些力氣,“在那種情況之下,姑娘已經做到了最好。若是換成我,可能還不如姑娘?!?/br> “你快別說話了,我是來看你的,結果你卻安慰起我來了。你好好養傷,我明天再來看你?!?/br> 離了李二,她又在客棧的院子里轉了轉,本想去探望一下牢里的親人,告訴他們齊宣到來的事實。但她醒來時就已經夕陽西下,如今更是到了掌燈時分,眼看著就要宵禁,別說去大牢,出門都不可能。 只能是明天再去看他們了,不過她相信,齊宣既然說了他已經全都知曉,就必會安排好他們。 小七看到元瑾汐又在那里低頭沉思,以為她還在因為李二難過,就故意轉移話題道:“看到那個頭戴小帽的西域人沒有,王爺說了,那是他送給你的禮物?!?/br> “禮物?”元瑾汐看了看那個服飾與中原人有明顯的差別的人,又看了看他那個也就十六七歲的兒子,不明白這個禮物是什么意思。 但是等她再問時,小七卻是什么都不肯說了,吊足了她的胃口。即便把沈懷瑜給她買的零食分了小七一半,也只得到一句,“他們可是王爺搜遍全城找來的?!?/br> 同一時間,懷安縣衙公堂之上,齊宣看向那個坐在那里,不斷地偷偷打著哈欠流著眼淚的城防統領宣瑋,心里充滿厭惡。 普通百姓或是出于無知,或是無法抵抗誘惑吸食福.壽.膏也就罷了,除了讓人說一句愚不可及之外,也說不出什么。 可是宣瑋身為朝廷官員,身為掌管城防的巡防統領,竟然也吸食那種東西,就不只是愚不可及,更是該死。 “??h令?!饼R宣喊了一聲卻并不繼續說下去,而是直直地看著他。 常興文被看得汗都下來了,在這之前,他還想著能升官發財,但現在看到宣瑋的樣子,他的半個身子都是涼的。 自己的手下有人吸食福.壽.膏,他竟然完全不知情!光這一點,就足以把他一擼到底。到時候他就是連縣丞也當不上,只能是革了功名回家種地。 而且,宣瑋身為巡防統領都敢吸,那他手下的兵丁呢?如果巡防統領和守城的兵丁都吸了那東西,一旦有賊人打來,那這一城的百姓還不是任人宰割? 這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齊宣目不轉睛地看這常興文,他想知道這個縣令在這件事里扮演一個什么樣的角色,他是參與者,還是被蒙在鼓里的。不過看到他那種震驚多與憤怒的表情,倒像是個不知情的。 如果是知情的話,此時應該是恐懼多一些。 “??h令可知道福.壽.膏這種東西?” “當,當然知曉,”常興文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躬著身子答道:“據書上記載,此物極易成癮,雖然吸之可止痛、令人有飄飄欲仙之感,但時間久了,會極大損傷身體,嚴重時令人形容枯槁,宛如惡鬼?!?/br> “不錯?!饼R宣點頭,“那你可知,一旦成癮后,不吸會是什么癥狀?!?/br> 常興文知道這下徹底完了,齊宣明顯就是有備而來,他看了一眼仍舊坐在椅子上,竭力隱藏這一點的宣瑋,恨恨地道:“成癮后若是一段時間不吸,便會哈欠連天,鼻涕眼淚齊流,等時間再長一些,就會等到渾身如百蟻噬咬,痛苦萬分?!?/br> “前朝之所以亡國,就是因為此物。也因此,開國皇帝有訓,若有敢沾染此物者,無論是販賣還是吸食,皆殺無赦?!?/br> “王爺……”宣瑋撲通一聲從座位上撲倒在地,“下,下官冤枉,下官只是……”說到這兒,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哈欠,趕緊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和鼻涕,“下官只是昨天夜里沒睡好,再加上最近貪涼,吃多了冰,害了熱寒之癥,并不是吸食福.壽.膏所致,還望大人明察?!?/br> “明察?宣瑋,你經得住我的查么?剛剛你也聽到了,開國皇帝有令,但凡沾染者,無論是販賣還是吸食,皆殺無赦。這件事你若坦白交待,興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堅決不說,就別怪本王心狠?!?/br> 這話讓宣瑋渾身猛地一抖,但他還是咬牙說道:“王爺,下官的確只是生病了?!?/br> “哼,不說是吧,好,來人,帶桂耀祖?!?/br> 不多時,桂耀祖被帶了上來,這個時候在場的大大小小官員,包括所有的衙役書吏等等,全都驚的站了起來。就連親手把他送進去的常興文,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