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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這樣的人,在哪里都容不得,倒是你……”婁越樓終于忍不住問出口:“你又為什么?竟也跟我一樣?” 我一個不愿意接收現狀的凡人,被那世道排斥情有可原,可你這享受世道紅利的仙人,大多的條條框框與你無礙,你本可以過得很好,享受風光,那你又是哪里不痛快呢?甚至到了,與世不容的地步? 第十章 在圭柏柏和婁越樓消失在客棧的前一刻,浦沅悻悻的回到自己房間,左右睡不著,干脆又把陣擺了出來,拿著一個小旗幟念念有詞,最后對著陣圖撓了撓腦袋:“這訊號一時有,一時無的,到底在不在婁山鎮啊……不會又是幌子吧?” 浦沅自然不是什么散修,修仙界三大門派,經營有道三白門,不談風月看劍樓,最是神秘獨問柳。浦沅就是出自最神秘的獨問柳。 “獨問柳”與其說是一個門派,倒不如說是一個專門搞地下經營的勢力,整個勢力弄得跟地下特務營似的,接頭看暗號,還有上線和下線,誰都不知道組織總部在什么地方,內部還有專門聯系用的一套密碼本,可以說很奇葩了。 而獨問柳這三個字也有典故,原本獨問柳是一個假名,并不是勢力名稱,只是這個勢力的人都不愛真面目見人,用假名視人就算了,還喜歡用同一個(大概想要把鍋嫁禍到前人頭上,死道友不死貧道,結果沒想到大家都這樣想)。 比如某某地方獨問柳拿下聯盟大比啦,某某地方獨問柳又搶了某個世家的寶庫正在被通緝,前頭又有個獨問柳出現在海邊組織人一起去秘境碰碰運氣。 好像全世界都是獨問柳,后來大家就干脆叫那些人獨問柳啦。 反正人家真正的名字也不會告訴你,這可是門派秘辛,總之是非常奇葩,可偏偏就因為獨問柳這套獨特的處世守則,反倒打敗其他眾多勢力,一躍登頂三大門派之一,甚至還有人說獨問柳是修真界最可怕的勢力。 因為你對它一無所知,可它對你則不一定,說不定你隔壁住著的王大媽就是一個獨問柳呢。 浦沅就是個獨問柳,他帶著特殊任務,一直在追查著某個被修真界許多有一定歷史的門派極力按壓下的某個曾經發生過的歷史。 這么個奇葩的勢力,自然不少眾多奇葩的共同努力,問奇葩何處多,獨問柳占魁首。 但每一個獨問柳都有一顆發現大料的心,正所謂好奇心是人類進步的始祖。 為什么這些人那么不想讓這些東西大白于天下,他們到底在害怕什么,只要想到這個,浦沅就很興奮。 他已經追這件事很久了,而獨問柳里,不止他一個再追這個事,包括他現在的一些資料,很多都是繼承前輩的,他的前上線臨死前更是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交到他的手上,其中就包括婁山鎮這條線。 “十年前,我感受到曾經在某個廢墟里撿到的那塊頑石,突然有了反應,我帶著頑石,一路尋來,終于找到了這個地方,婁山鎮。 頑石的劇烈反應告訴我,我離他很近了,都說那人死后化作頑石,大的被各個勢力敲碎帶走,小的也被聞訊而來的人搶去研究,他們都想要獲得他的力量,最后卻發現頑石只是頑石,跟這世上的普普通通的石頭沒有任何區別?!?/br> “我在廢墟撿到的這塊,就是曾經被人拿走去收藏,后來那人身死道消,身邊的其他所有都被人搶了干凈,只有這頑石沒有人要,被我占了便宜?!?/br> “我想,也許真的就是命,我以為我馬上就要知道,知道那些困惑所有人的秘密,那些曾經發生的一切,就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三白門的人來了,我不敢輕舉妄動,怕打草驚蛇,接著頑石沒了反應,一直到現在都跟一塊石頭一樣。 我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這是我后悔一輩子的事情,如果我當時不顧忌那么多,是不是就能……” 前輩既是浦沅的師父,又是他的上線,他親自發展的他,手把手帶他,教會了他許多東西,前輩沒有名字,他到現在也只知道一個代號。 獨問柳。 前輩是一個地道的獨問柳,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能揭開那個人的秘密。 浦沅繼承了前輩的身份,前輩的代號,也繼承了他未完成的使命,他繼承前輩的衣缽,繼續行駛在追尋那個人的道路上。 在修真界,那個人還有個大名鼎鼎的稱呼,他們叫他滅天之魔。 可根據浦沅這些年的線索來看,這個被說曾經攪亂修真界,讓人談之色變的滅天之魔,并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是來自于天外,根據一些線索的指引,雖然的出來的答案不可置信,但是卻偏偏可能是最貼切的真相——這個滅天之魔的出身,可能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 誰也不知道他那巨大的能量從哪里來,他那超出常理的強大力量,以一介凡人之軀,如何承受?沒人能解釋。 而且還有典故稱,在滅天之魔之前,修真界還并不是現在面貌,當時神魔還在,天有天庭,地有魔域,人類不得不低人一頭,只能跪著過日子,供奉神魔以求庇護。 哪怕是修了法力的凡人,比如現在的修真者,在那時也不過只是稍微高級一點的凡人而已,不管你如何優秀,如果聰慧,在神仙眼里,都是低賤畜生。 不值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