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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乍到,現在排練一定露餡。 舞蹈老師眉頭緊鎖,還在猶豫,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句。 “什么!景川哥出車禍了?都這么久了?!怎么現在才早告訴我!” 陳述也看過去。 但對方急轉如風,匆匆抓了外套就走向門口,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景川哥? 剛“看”完整本小說,陳述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嚴景川,書中主角受的心頭白月光,從小暗戀又不敢表白的對象,不僅相貌極其英俊,而且年紀輕輕腰纏萬貫,他手下的嚴氏集團覆蓋各個行業,資產十分雄厚,因為一場車禍被診斷為植物人,全書只在嚴氏集團即將被主角攻收購時醒過來一次,出□□厲風行,不僅在短短時間內力挽狂瀾,甚至險些扭轉戰局,把對方收入囊中,可惜很快又病倒,從此一睡不起。 算起來,這也是工具人之一。 在這本書里,由于主角攻是個占有欲極強的神經病,和主角受關系越近的越倒霉。 “老師,不好意思,我朋友出事了,我請假去醫院一趟!” 這道急切的聲音打斷陳述的思緒。 舞蹈老師忙回:“快去吧!” 陳述于是也問:“老師,那我的假?” “……”舞蹈老師擺了擺手,“行吧,你也回去休息?!?/br> 陳述當即起身,去更衣室拿了原身的包,轉身下樓。 走出公司大門,他才發現夜色濃郁,天氣陰沉。 地面還能看出被瓢潑暴雨沖刷過的痕跡,現在只剩如毛的細雨。 下了臺階,他按照原身記憶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路程過半,到拐角的時候,外套口袋里響起一聲短信提示音。 陳述掏出手機看過一眼。 是轉賬信息,備注寫明是即將開拍的選秀節目《為你而來》第一期的通告分成,三千塊,另加公司每月的生活補貼兩千塊,總計五千元整。賬內余額共五千零四塊八毛三。 到賬的這份工資,對原身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陳述正要收回手機,邁出的步子忽然一重,好像踢到了什么東西。 他低頭看過去。 是一只看上去剛足月的小狗。 它躺在布滿水跡的地磚上,不知道淋了多久,渾身濕透,呼吸微弱,只有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盯著他。 陳述不確定剛才有沒有踢到它,可無論如何,都不好放任它躺在這里不管。 他蹲身把它抱起來,走到路邊打車去了附近的寵物醫院,做了一套檢查,買了一應用品,再打車回到宿舍時,六個舍友有五個已經到家。 一見到他,客廳里的五人齊刷刷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 “陳少爺——” 陳述懶得跟他們浪費時間,抬手打斷他狗嘴里注定吐不出的象牙,轉身回到房間,簡單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在客廳里五雙莫名其妙且惱火的視線里徑直走向門口。 “靠,陳述你小子今天——” “砰”一聲。 關上的房門阻斷了后半句話。 陳述抱著懷里的狗,在手機上訂了一間快捷酒店,下樓就打了車過去辦理入住。 原身住在宿舍的每一天都被這幾個練習生挖苦針對,為了省下房租的開銷一忍再忍,但他不打算忍,只想耳邊清凈。 及時發放的工資就是天意,否則他還得另想辦法。 到了房間,陳述上樓后先安置好狗,去洗了澡就在床邊坐下,打開手機相冊里的練習視頻。 他本職是演員,形體聲樂也是專業需求,雖然學的是古典舞種,和街舞著力點不同,不過難度不算太大。 之后看過兩個小時,或許是今天接連經歷過后的疲憊終于成型,他腦海里的昏沉愈發厚重,沒多久就沉沉睡下。 直到第二天清早,才被原身設置的手機鬧鈴吵醒。 同時醒來的,還有躺在臨時狗窩里的嚴景川。 自車禍后,他再睜眼,身體已經換成了這條奄奄一息的狗,昨晚在暴雨里淋了半夜,如果不是遇到陳述,很可能兇多吉少。 他還記得昨晚輕輕抱起他的那雙手,動作溫柔,連懷抱都帶著引人沉陷的灼人暖意,讓他不自覺放下戒備,幾度醒來,都幾度在對方懷中昏睡。 另外,這一夜半睡半醒間,他隱約聽見心電監護儀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縈繞,還有壓低的交談時不時響起,談話內容模糊不清,似乎是病情。 醒來后,一切異響都消失不見。 如果這些聲音不是幻覺,說明他還能感應到身體,說不定,還有機會擺脫目前的局面。 只是,不知道需要怎樣才能做到。 嚴景川正想著,見陳述從衛生間出來,頓了頓,從窩里起身,輕車熟路走到衛生間,再到淋浴的玻璃隔斷內,剛在下水道口前站定,一道長長的人影忽然覆蓋下來。 他轉臉看過去。 陳述正站在門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嚴景川沉默著。 現在他只是條狗。 他這樣想著,在下水道口解決過生理問題,再沉默地轉身打算回去。 但剛出隔斷。 記憶里那雙溫柔的大手忽然又把它輕輕抱起。 陳述把手里的狗放在洗手池里,單手捏起它兩條前爪提起來,讓它保持站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