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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抱著手臂抖啊抖,跟在他的身后進了電梯,瞬間感覺這檔綜藝好恐怖。 到了晚飯時分,扮演廚師長的NPC前來送餐,一一為席上眾人分發晚餐,順便在分發的過程中說明各人的忌口信息,眾人都在專心聽著,知道這很可能又是游戲當中的重要線索。 溫涯成功get到了老爺每天早起會吃鮑魚湯面,伴郎習慣吃楓糖漿松餅配咖啡,新郎喝牛奶,廚房十二點整關閉,在凌晨四點開始清潔,客人可以隨時檢視參觀,但出入需要使用廚房的門卡,門卡在廚師長身上,廚師長十點鐘下班,前臺同樣有備用門卡等等一系列信息。 開飯后,很快,在隔壁桌落座的飾演老爺闊別多年的兩位老友的NPC認出了他們,并到了與他們一桌,開始一邊吃飯,一邊與眾人閑聊,引導眾人“自我介紹”,交代各人不能隱瞞的那一部分信息。 NPC還說牧野面善,溫涯瞬間開出了好幾個腦洞——已知新郎是第一任夫人和之前的管家偷情所生,如果NPC的意思是說牧野和之前的管家長得像,那么他跟新郎大概率是同父異母親兄弟;已知伴郎是老爺的私生子這件事不是因為他們兩個驗過DNA,而是因為他有老爺的信物,如果NPC的意思是說牧野跟老爺長得像,那么伴郎大概率是跟他們來自同一個孤兒院,他手里的信物是從牧野那兒偷來的。 都好狗血! 他這樣想著,下意識地朝著牧野望了過去,而牧野也正朝著他望過來,二人對視了兩秒。 溫涯:“……”他真的能看出來我是兇手? 他也顧不上多想這個,晚飯后就開啟了自動探索模式,為了降低搜證的難度,酒店內的公開區域僅包括幾人各自的房間、餐廳、后廚、桌球室和酒吧,可以用作“兇器”的物品上留有特殊的螢光標志。 他急著尋找“兇器”,可大概是因為他穿了女裝挺有意思,眾人都爭先恐后地過來跟他互動尬戲,“服務生”祝愉也時不時就從哪里冒出來,禮貌地問他“這位女士”想去哪里,他可以帶他過去。 溫涯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溫涯很頭大,但他完全沒有辦法。 如此一晚上過去,戲倒是沒少演,“兇器”卻一個也沒有找到,不過他在尬戲的過程中偶然得知了夫人、伴娘和新娘的行李里各有一瓶一樣的“保健品”,也勉強可以算是有些收獲。 溫涯坐在公共區域的沙發上,四處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牧野,拿了本書隨便翻翻作為掩飾,開始認真懷疑這檔綜藝主要整的是“兇手”。 果然壞人不易做,既然沒有別的“兇器”,那就只好去給新郎的咖啡里“投毒”了。 首先,怎么才能拿到廚房的門卡同時又不被發現。 溫涯倒是隱約有個想法——他剛剛去參觀過廚房,可以假稱自己的房卡遺失,去前臺借用廚房門禁卡,在十二點前進入廚房,期間不接觸任何食材,進行“清潔”的NPC也可以為他作證,之后假稱沒有找到自己的房卡,將真正的房卡作為廚房門禁卡歸還,之后借用備用房卡。這樣廚房的門禁卡和房卡就都在他的手里。 門禁卡和房卡在外觀上沒有差異,所以卡片都擺放在酒店前臺標有序號的玻璃格子中。他只需要在十二點后進入廚房完成“投毒”,設法將廚房門禁卡歸位,再將多余的一張房卡“遺失”,那么至少在邏輯上他沒有任何嫌疑。 思路上可行,接下來就是具體cao作上的問題,前臺二十四小時有人,如何將前臺的人支走還是個問題;還有保健品的藥瓶在使用完畢后,應該如何銷毀……如果他不去處理少了一顆藥的藥瓶,而是想辦法把多余的那張房卡藏在他人的口袋或是手包里呢?如果他把藥瓶就擺放在較為明顯的位置上,房卡又出現在他人的身上,有可能“嫁禍”成功嗎? 來不及設計得更加縝密,他果斷起身,準備下樓去借用廚房的門禁卡。 他站在電梯門前,剛剛按下按鍵,“服務生”祝愉就已經又站到了他的身后。 祝愉微笑著問:“您這么晚了還不休息嗎?” 溫涯淡定回答:“噢,不瞞你說,我正準備去殺個人?!?/br> 祝愉呆滯了幾秒,回頭看看攝像大哥——每個區域負責的攝像不同,他要下樓,這個區域的攝像大哥并沒有跟過來,而是正在用對講機呼叫一樓大廳的攝像,然后恢復了服務業從業人員的標準笑容,說:“那我跟您一起去瞧瞧,將來也可以當個人證?!?/br> 溫涯玩笑道:“那我就只能滅口啦,小狐貍?!?/br> 祝愉周身一凜,難以置信地看向溫涯,溫涯湊近了他,低聲問:“不是你先來找不痛快的嗎?給我男人下藥,你還指望我跟你說什么?” 祝愉冷聲說:“我聽不懂您說的話,您可能是困糊涂了吧?!?/br>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 溫涯望著他那張年輕得過分的面孔,注意到了他的眼皮褶皺上的淺淺疤痕,忽然有些唏噓,忍不住嘆了口氣,“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天高皇帝遠,你的族長、你的長老難道還管得著你嗎?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兩輩子都頂著別人的臉,別人的名字,你心里就一點兒都不委屈?”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了。 祝愉幫他攔住了電梯門,垂著眼瞼,“我再說一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