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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但見屏幕上的數據卡了。 停在一個“\\”后,不動了。 陳德島按了按空格鍵,又按了按了其他鍵,? 忽然,一行帶著中文字符的代碼跳了出來。 <抱負?抱歉,沒有,我媽讓我好好修仙!> 副本里,江羽沖破副本壓制,一下在賀牧天懷里睜開眼睛。 接著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拔出賀牧天掛在身側的流光劍,朝著旬相寒心口直刺而去。 心口被插,劍又握在親生子阿流手中,旬相寒面露驚愕。 卻見少年握著劍,眼不紅、手不抖地冷冷回視道:“生而不養,是為你之大過。今日這一劍,為舂花,也全村無辜枉死的百姓?!?/br> 旬相寒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你……” “相王!” “主公!” 江羽把劍從旬相寒心口生生拔出,血潑了滿地。 他面對眾人:“放心,皇族的血,我遲早還你們。但現在……” 染了血的流光劍直指旬氏隊伍中幾個修士:“把你們拘的魂魄交出來!” 登仙大樓。 看到被遏制、恢復正常的后臺數據,又看到屏幕上江羽那一劍,光頭吐掉嘴里的茶,猛得起身,陳德島一巴掌拍在桌上:漂亮! 光頭指指屏幕:“我就知道,這么多年,‘他’和流光對上,流光就沒怎么輸過?!?/br> 陳德島把鼠標扔過去:“放你的馬后屁吧!” 光頭開開心心跳著躲開。 副本上,昆侖其他隊友從天而降,與賀牧天、菠菜一起,圍著江羽,與旬氏殘部一行人對峙。 江羽持劍在前,菠菜跟個跟班小弟一樣,走出來道:“沒錯,把拘的魂魄交出來!” 旬相寒捂著胸口,在修士的護持中臉色發白地看著他們。 旬相寒的目光最終落向江羽:“好,好得很?!?/br> 透出的目光在某一個瞬間,并不屬于旬相寒,仿佛屬于另一人。 也好像幕后那人透過旬相寒的眼睛在靜靜地觀察江羽。 江羽分辨出了那屬于另一人的目光,默默地與之對視。 而就在這個時候,四周景象波紋般的晃動,焦黑的田埂變回了原先的金黃,燒塌的屋舍恢復原樣。 村子還是村子,農田還是農田,沒了旬氏,沒了屠殺,只有昆侖這一眾修士,以及握著劍、劍上干干凈凈的少年阿流。 昆侖隊:? 水友觀眾:? 陳德島、光頭:? 光頭:“看來‘他’讓步了?!?/br> 陳德島冷嗤:“什么讓步,這叫落水狗開溜,又不是第一次了?!?/br> 副本上出現了一行提示,說剛剛那些,其實都是幻境。 【狗策劃,怕被罵,這種招都想得出來?!?/br> 【估計是屠村這段太血腥了,跟電視劇電影一樣,為了過審?!?/br> 昆侖面面相覷,江羽沒有表情地把劍扔回給賀牧天,見旁邊一頭牛嚼著草走過,順手就牽住了牛,一臉“既然什么都沒發生,那我也什么都沒做”“我只是放個牛路過”的超然淡定。 被哈哈笑著從一間屋舍后走出的老叟攔住。 老叟的身旁,是一臉恭敬的里正和村婦神情的舂花。 江羽牽著牛,表情一松:無論如何,舂花只是舂花,還在,還活著,沒有被卷入什么國仇家恨里,就足夠了。 【???所以舂花變公主那段也是幻象?】 【那阿流到底是不是前前朝的皇室血脈???】 【狗策劃!搞這么復雜,害我動腦子掉頭發,今晚就寄刀片?!?/br> 原來老叟是位修士,被里正請來,特意捏了一段幻境,想看看小阿流的心性與悟性。 老叟捏著山羊胡,頻頻點頭:“根骨尚可,悟性通透,不錯,不錯?!?/br> 里正放了心,舂花亦十分高興。 只有小阿流扔了牽牛的繩子,岔腿往地上一坐,耍無賴地踢腿:“啊~里正伯伯,阿娘,我正放牛呢!你們做什么又請個臭道士??!” 小孩兒脾氣:“我今天牛糞都沒撿多少呢!” 里正氣死了,直沖江羽擠眼睛:撿什么牛糞,你都過大師這關了,大師對你也很滿意,臭小子還不快過來磕頭拜師! 舂花婦人模樣,謹慎地看看眾人,小心翼翼朝江羽招手。 背著拂塵的老叟看破不說破,攆須淡笑。 最后是賀牧天走到江羽身旁,拿腳踢了踢他:“別裝了?!?/br> 又來兩幅面孔,不累? 賀牧天:“抽我的劍抽得這么利索,你說撿牛糞,別的修士都要以為牛糞是什么稀世地寶了?!?/br> 江羽默默抬眼。 賀牧天挑了挑眉頭,示意他:“起來,去拜師?!?/br> 江羽心里:隊長,你不說話,真的沒人把你當啞巴。 江羽嘴上,流里流氣:“大叔你誰???” 大叔……? 狗策劃,亂添NPC詞庫。 賀牧天無語冷嗤,直接伸手把小阿流拎著后領提了起來:“滾去跪拜!” 【選手(暮天)獲得NPC好感度(-100)】 賀牧天:負一億今天也得拜。 不拜等著放牛結婚生娃,把彥重舟的傳承當遺產留給下一代繼續放牛結婚生娃? 賀牧天把人拎到老叟面前,對著老叟客氣地點了點頭,以示晚輩對長輩的恭敬,接著示意江羽:“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