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后 第237節
劉徹:“……” 劉徹:“………………” 哦,艸?。?! 皇帝們:“……” 皇帝們:“……………………” 朕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劃掉上一句。 ……這場面朕真沒見過?。?! 第206章 搞宅斗不如造反26 皇太子妃說,上一次父女相見的時候,她便察覺父親神情有異,恰如母親還在時的情狀,那時候她不曾多想,只以為父親是至今都沒能從母親離開的傷痛中走出,才在這種極致的思念與傷心之中,帶上了已逝妻子的影子。 這說明劉徹下意識流露出來的神態舉止與周夫人極其相似,也是因此,周定方的殼子里邊忽然間換了一個靈魂,才沒有惹得周家三姐妹生疑。 而周夫人閨名澈兒——神他媽澈兒?。。?! 劉徹被這突如其來的發現驚得魂飛九天,坐在椅子上呆滯如一頭木豬,手掌一抖,沒能握住茶盞,那茶杯掉落在厚重綿軟的地毯上,伴著裊裊茶香氣滾了幾滾。 空間里皇帝們也被這場面震住了,怔楞幾瞬,一起笑出了豬叫。 劉徹:“……” 哦,艸! 周夫人竟是我自己! 多么痛的領悟?。?! 他呆在當場,皇帝們笑出豬叫,空間里充斥著快活的氣息,東宮內殿之中,王老夫人和皇太子妃卻急得變了臉色。 “爹爹,爹爹?!” 皇太子妃見父親惶然出神,臉上再無半分血色,心下著實懊悔——明知道父親對母親情根深種,鶼鰈情深,又何必多說那一嘴? 將事情明晃晃的點破,倒叫他老人家傷心! 她自責不已,目光焦急而關切:“爹爹,您還好嗎?” 王老夫人也是面露擔憂:“賢婿?” “……啊,”劉徹終于回神,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沒事?!?/br> 但他的臉色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王老夫人心下不安,有意追問,衣袖被外孫女扯了一下,目光順勢掃過,便見皇太子妃正輕輕搖頭,旋即便轉移了話題。 這天的風很喧囂,劉徹走出東宮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 朱元璋同情的看著他,語氣憐愛:“彘兒,你還好嗎?” 劉徹嘴唇動了動,正準備說話,就聽朱元璋先一步笑出聲來:“不好也沒關系,我不在乎?!?/br> “……”劉徹:“?????” 朱重八你是人嗎?! 這要是平時,嘴炮大師劉野豬怎么也得回敬幾句,只是今天遭受的沖擊太大,愣是什么都沒說出來,便垂頭喪氣的騎上馬回府去了。 高祖嘖嘖著說:“可惜咱們來得太晚,要不然……” 李世民:“嘿嘿嘿!” 朱元璋:“嘿嘿嘿!” 朱棣:“嘿嘿嘿!” 就連一向嚴肅端正的嬴政,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 劉徹憋了一肚子氣,有心想說“不是你們方才一個勁兒夸周夫人的時候了”,轉念一想,扒開自己血淋淋的傷口還擊這群王八蛋,即便是贏了,也沒什么好得意的! 他煩悶的皺起了眉頭。 馬德,煩死了! …… 劉徹上午同岳母王老夫人一道往東宮去拜見皇太子妃,又留在東宮用了午膳,飯后同長女說了會兒話,跟皇太子敘了敘塑料君臣情,這才起身離宮,將王老夫人送回王家,自己則回府去準備晚上的宴飲。 倒也簡單,只有兩個賓客罷了。 是周靖夫婦。 周三小姐尚且待字閨中,來客又不是外人,也列席作陪。 劉徹在外下落不明的時候,威寧侯的小動作就沒停過,到底是想做什么,明眼人一看便知。 他心生畏懼,有心同妻子緩和關系,周靖卻渾然懶得理會,威寧侯由是愈發不安。 昨日太尉班師回朝,威寧侯手持酒盞,數次將目光投去,只盼著與岳父目光交匯,起身相敬,然而從頭到尾岳父都沒有看他一眼,冷漠與不悅之意昭然若揭。 威寧侯有多了解岳父的能量和本領,就有多懼怕他的報復和懲處,明明是往周家去用晚膳,結果午后他便催著出發,從前禮物都是由周靖準備的,這一次他卻是親自置辦,極其厚重的準備了數只紫檀木箱,內置種種連城之物,以此向岳父表達自己的歉意與謙恭。 周靖冷眼旁觀,心下嗤笑。 劉徹自東宮返回周府,下馬之后信手將韁繩遞給侍從,便有心腹近前,低聲回稟:“午時還沒過,威寧侯就來了,二小姐來的稍晚一些,這時候正同三小姐在后院說話,威寧侯正在前廳恭候?!?/br> 劉徹淡淡應了一聲,卻也無心前去應對,抬手揉了揉太陽xue,有些疲憊道:“我去書房歇一會兒?!?/br> 心腹覷著他神色,趕忙應聲,又恭敬道:“屬下讓大夫給您瞧瞧?” 劉徹這是心病,哪里肯用大夫:“沒事兒,躺一會兒就好?!?/br> 心腹畢恭畢敬的應了,另有侍從小跑著往書房去布置。 威寧侯本就滿心忐忑,又久久不見岳父前來,當真是坐立不安,在前廳等了整整兩個時辰,鞋底將地磚磨得起碼薄了三寸。 暮色漸起,侍從們依次將廊下的羊角燈點亮,威寧侯眼見著周家管事吩咐人布置用膳的偏廳,卻唯獨沒人理會自己,心下愈發惶惶,好容易瞧見妻子和妻妹攜手同來,他眼前一亮,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迎了上去:“阿靖!” 周靖視若未聞,旁若無人的繼續同小妹道:“裙子還是做兩條吧,一條妃紅色的,一條豆綠色的,顏色都好看。揚州近來出了新鮮樣式,一條裙子做三件,只是繡的花兒不一樣,晨起含苞,午間盛放,晚間收攏起來,別有一番風雅……” 威寧侯:“……” 威寧侯鬧了個沒臉,又訕訕向周萱道:“我送的禮物,小姨可還喜歡嗎?” 周三小姐眼眸里閃爍著璀璨光芒,饒有興致道:“二jiejie做幾件,也幫大jiejie做幾件,咱們穿一樣的!” 威寧侯:“……” 周靖笑道:“也好,只要花朵式樣分開也便是了?!?/br> 威寧侯:“……” 周家姐妹純粹把他當空氣,絲毫不放在眼里,自顧自進行自己的話題,這可真是明晃晃的打臉了! 威寧侯臉上倏然閃過一抹難堪,臉上血色慢慢遁去,他捏緊拳頭,默不作聲的咬緊了牙。 劉徹就是這時候過來的。 周家姐妹見了父親,臉上笑容瞬間變得真實起來,周三小姐快走幾步到父親身邊,神情嬌俏,親昵的挽住了他手臂:“聽陳伯說爹爹有些不適,怎么不叫大夫來瞧瞧呢?” 周靖顯然要比meimei沉穩幾分,近前去福了福身,含笑叫了聲:“爹爹?!?/br> “我沒事,歇一會兒便好了?!?/br> 劉徹看著面前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眸光慈愛,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的樣子—— “為什么偏偏是‘慈愛’?” 他瘋狂的懷疑人生,也懷疑自己:“喂,我是不是變母了?!” 皇帝們:“……” 皇帝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劉徹:“……” 劉徹:“?????” 這時候都笑的出來,你們還有心嗎?! 空間里討厭的笑聲一直沒停,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劉徹聽得心煩意亂,索性直接屏蔽掉,看一眼身邊兩個女兒,他心情十分復雜,抬手起來,試探著摸了摸左臂的肱二頭肌。 這個動作和因此帶來的感知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 也就在這時候,威寧侯小心翼翼近前去,躬身行禮,口稱:“岳父大人安好?” 又怕岳父如同妻子和妻妹一般,全然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開口之后,威寧侯便趕忙道:“此前岳父征討西涼,小婿一直為您懸心,掛懷不已,現下見您平安歸來,真是不勝欣喜……” 劉徹:“你為我懸心,掛懷不已的方式就是納妾?” 威寧侯:“……” 威寧侯臉色更白:“這,這是個誤會?!?/br> 劉徹:“那個甘氏難道不是你自己帶回去的?你自己不要,穆家能硬塞給你?你真是挑了個好日子啊,我女孩兒在家齋戒,你跑去納妾……” 再一想那天是“自己的忌日”,劉徹感覺自己深深被冒犯了,語氣愈發不善:“在其位謀其政,處在什么地方,就要做對應的事情,你既不是三歲小兒,又不是生來癡愚,怎么連這點小事都搞不明白?!” 威寧侯自己理虧,哪敢反駁,再則,他也無從反駁。 只得再三彎腰,作揖請罪:“都是小婿一時糊涂,多喝了幾杯馬尿,便昏了頭……” “一時糊涂?多喝了幾杯馬尿,昏了頭?我看你是借酒裝瘋,拿我們父女倆當傻子糊弄!你一時糊涂,怎么不去撞墻,為何不去投河?你多喝了幾杯馬尿,怎么沒去把你爹的墳給炸了,再趴在馬屁股上吃口熱的?” 劉徹冷笑一聲,劈頭蓋臉,毫不客氣道:“感情人糊涂了,酒喝多了,但腦海中還有最后一絲清明在,前腳跟二皇子的外家攀了關系,后腳納了穆家送的美妾,我真是想不明白,你糊涂了都不吃虧,為什么清醒的時候卻是一灘爛泥,非得我幫著才能上墻?!怎么,廢物和無能還是間歇性的?你這是病,得治??!” 劉徹的嘴炮是經由皇帝群認證過的,這會兒拿出來對付威寧侯,真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他嘴巴也毒,偏生占著道理,威寧侯無力反駁,只在憤懣和羞惱之間漲紅了臉,將頭低的更深:“都是小婿混賬……” “你當然是混賬!而且還蠢,蠢的不可救藥!” 劉徹毫不客氣道:“老威寧侯一代英雄,怎么會有你這么窩囊廢的兒子?這些年我和我女孩兒前前后后幫了你多少,感情你一點都沒往心里記?!穆家是一,石家是二,怎么,你能拿去拉攏人的就只有后宅那點事?你怎么不直接去青樓掛個牌子,賣身養家糊口?!” 威寧侯心頭恥辱至極,一張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艱難的動了動嘴唇,想要解釋一二,劉徹卻壓根不打算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聲色俱厲道:“還不跪下!敢在我夫人的忌日出去鬼混,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