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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接過厚厚的一沓賬本,點了點頭和母親道了謝,回到了扶搖院后開始仔細的看了起來。 一共三家鋪子,一家脂粉鋪子、一家成衣鋪子,還有一家飯館,都是這京城內出了名的熱鬧鋪子。 第二日,凌清便出門去那幾家鋪子內瞧了瞧,就時下來說這些自然都是不錯的。 但上輩子,九皇子想要奪得那個位置,所需要的銀錢不少,凌清與此道甚是擅長。 第一日,去的是那脂粉鋪子,將上輩子后來她自己做研制出來的那些脂粉方子,提前交給了這個鋪子內值得信任的人手上,叮囑他們做出來成品。 如今的各種脂粉還是太厚,哪怕涂的淺淡瞧著也不甚自然,口脂顏色太單調,目前大多只有正紅色。 凌清有條不紊的將各種方子一一都寫了下來,忙到了下午才算是弄得差不多了。 和掌管這脂粉鋪子的掌柜告辭,回程的馬車上凌清又開始思索起有關于旁的東西。 上一世她死前,已經有許多的新式的菜式出現,各種菜譜她身為九皇子的心腹看了不少。 回到丞相府時,天眼瞧著已經要黑了,凌清腳步匆匆的回了扶搖院,然后換了身衣服才去用晚膳的地兒。 她剛進門,老夫人就開了口。 “我原以為你勞累了這一天兒的肯定是累著了,還打算叫丫鬟給你送點兒到你自己的院子里頭呢?!?/br> 凌清在老夫人的身側坐下,笑著開口: “也就只去瞧了瞧,并不覺得有累著的地方?!?/br> 一家人湊在一個桌子上,溫馨的用完了晚膳。 又過了幾日,到了老夫人的壽辰,老夫人的年歲不小,丞相府今年打算大辦。 第19章 傳信 比起幾個后輩都打算大辦一場的想法,老夫人反倒不甚在意,每日依舊是帶著小凌殊。 按理來說,小凌殊本應養在丞相夫人的膝下,但丞相夫人瞧老夫人精神好又喜歡孩子,一家人一合計,小凌殊大多數時候都在祖母哪兒。 凌清身為后輩,自然要送上壽禮。 老夫人的身份貴重,都到了如今這年歲,什么稀罕的東西沒瞧見過,如若說要多貴重那自然是虛的,圖的就是那一份心意。 凌清學著前朝一女子,親自的寫了許多‘壽’字,然后用針線親自的為祖母繡了一百壽被。 自從蕭傲走后,凌清變的沉穩了不少,在許多事情的處理上連丞相夫人都自愧不如。 這一次老夫人的壽宴,丞相夫人特意將凌清帶在了身邊,壽宴上并無什么錯漏。 唯一值得提的,是鎮北王府上送來的壽禮,是蕭傲從邊關特意用快馬送回來的。 是邊關那邊的東西,到了京城也還算新鮮。 鎮北王妃未曾多瞞,將那壽禮送過來的時候,一并送了一封信過來,吩咐那送信的下人單獨遞給凌清。 晚上回到了扶搖院內后,凌清拆開了信封。 是蕭傲的親筆書信,上面簡述了邊關的風土人情,信件后面的一大半都是交代凌清要多笑笑。 凌清看完了之后想到那青澀的少年忐忑勸自己多笑笑的場景,無奈勾了勾唇,伸手將這一封信收到了自己首飾盒的下頭,連同蕭傲上次送她的那枚玉佩一同。 思索片刻后,吩咐冬枝在一邊磨墨,提筆寫了兩張信紙,待信紙上的墨跡全都干了后,這才塞入信封中用蠟封好,遞給冬枝吩咐她讓剛送信過來的人帶回去。 丞相府不比鎮北王府,鎮北王在沙場上征戰多年,王府之間傳遞消息自然是有他們自己的法子的。 凌清如若真的想要自己送信到邊關去也并非不可,但一來一回之間總歸是落人口實,現如今行事妥帖些總是好的。 如今她與蕭傲已是未婚夫妻,只不過是送上一封信件罷了。 邊關的環境艱苦,黃沙漫天,蕭傲來此不過一月,眉宇間就多了不少的堅毅。 紙上談兵蕭傲也能做的頭頭是道,但像是現在這般真刀真槍的在戰場上,稍有疏忽耽擱的就是人命,行事愈發謹慎妥帖了起來。 如今尚未曾開戰,蕭傲每日夜間會去鎮北王的營帳內,鎮北王對待自己的兒子絲毫不藏私,將自己所有的經驗都教給了蕭傲。 邊關的夜晚很冷,鎮北王溫了酒,蕭傲坐下后自己倒了一杯后喝下,身子覺得暖和了不少。 鎮北王今日未曾與蕭傲說兵法,在蕭傲坐下后,從桌案上取了未曾拆封的信遞給了蕭傲。 “今日便不說了,你回自己的營帳早些睡下吧,這是從京城里頭送來的信件,說是那凌家小姐送來的?!?/br> 蕭傲一聽到這兒,原本因為不能與父親一起探討兵法的遺憾瞬間就被撫平,勾唇小心翼翼的接過。 鎮北王看他兒子這幅模樣,稍顯無奈的搖了搖頭,到底自己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蕭傲年歲不大,恐因為外力的誘惑而做出不好的事情出來。 如今鎮北王妃不在,敲打蕭傲的事情就落到了鎮北王的身上。 “蕭傲?!?/br> “父王,孩兒在?!?/br> “人生活在世,可知何為極樂?” 蕭傲畢竟年歲還小,對此事懵懵懂懂的,倒也并未曾隱瞞,誠實的搖了搖頭。 “孩兒不知?!?/br> “無妨,我在你這么大時也不懂,但如今是懂了。妻子在身側和樂,子嗣環繞子孫滿堂是極樂。三妻四妾固然瀟灑,但哪有得一知心人來的自在舒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