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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衰神吧,哪是個神女? 外面的雨停了,老婆子重新打開門,山月努力往門外瞄,原來的兩個守衛已經不在了,大概又會來兩個陌生的面孔。她坐在老婆子拿來的墊子上,祭壇里又只剩她一個。背上的傷是那么疼,她的心仿佛因為那場雨,變得更涼。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鳥鳴,她好奇地望窗外望去,是一只鳥,它飛到門口,探頭探腦的,她很想過去,但又擔心嚇跑它。那只鳥看著山月,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沒想到那只鳥竟然真的飛了過來。 “你是小白的朋友嗎?來看我的嗎?” 鳥兒立在她的掌心,山月好奇的端詳著。它啾了兩聲,山月摸了摸它的頭,它的羽毛很是順滑,是一只很注重外表的鳥。 她柔聲道:“謝謝你來看我,你快走吧,被大祭司知道了就不好了?!?/br> 它用頭摩挲著她的掌心,卻沒有離去,山月再三催促,似乎聽不懂她的話似的,她只好走到窗臺,強行放走它。 祭壇外傳來腳步聲,山月這輩子都記得那個聲音,步履緩慢,如行尸般的規律,大祭司果然來了,老婆子肯定將剛剛發生的事如實稟告。山月實在不明白,這么小的事情,就是被人無意中看了一眼,就要如此勞師動眾。 山月瞬間收斂了剛才的溫柔,她一臉冷漠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人。 “來看你的神女還活著嗎?” “牙尖嘴利,看來已無大礙了?!?/br> “這條命對你來說價值可大了,我就是想自戕,你也會想方設法留住它?!?/br> “十鞭下去,還有如此精氣神,你的體質果然不一般。畢竟是上天派來的,要來拯救龍骨原的?!?/br> 大祭司一拄一拐地走上前來,先是看了她背后的傷,然后加了加祭壇里的火油,亮堂的祭壇變得更亮。她自顧自地說道:“我從出生,就待在祭壇里,這個地方我比你待得更久?!?/br> ——怪不得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山月心想。 “龍骨原,本應該是個神明眷顧的地方,可如今卻像個籠子一般?!?/br> 山月嘲笑道:“你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山下的村子被燒得面目全非,你們卻在這里茍且偷生??刹痪褪莻€安全的鳥籠嘛!” “年輕的神女,你根本什么都不懂?!?/br> “我是年輕,但起碼我不會看著別人就這么死了,也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錯誤要把人弄瞎?!?/br> “他們把自己弄瞎是自愿的?!?/br> “你說謊也不過下腦子,哪有人自愿把自己弄成個瞎子?” 大祭司呵呵了兩聲,說道:“等你在儀式中活下來,自己去問吧?!?/br> 儀式,只剩三天了,三天后就是龍祖在此埋骨的日子。大祭司永遠不會忘了儀式那天,她沒有看到奇跡,她什么都沒感覺到,人們那質疑的目光像釘子一樣釘在她的身上,那時候龍骨原還有很多女孩子,她們感激的目光變成了恐懼和厭惡。 族里為了維持神話,獻祭了一個又一個少女,終歸什么都沒出現,只好對人說,她們不是真正的神女,沒有與神明通話的資格。 外人聽起來覺得很可笑,但龍骨原卻深信不疑,始終堅信那個虛無縹緲的神話,真正的神女可以溝通神明,看到神跡,獲得神明的饋贈。 祭壇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來報,前天來襲的那群亂軍又來了,他們聚集在山崖下,看起來像是要強行占領龍骨原。 “你們留十個人在此,守護好神女,其他人跟我去啟動落石?!贝蠹浪局糁照燃泵﹄x開此地,但年邁的軀殼大大拖慢了她的速度,隨行的人只好先將禮儀放下,背起大祭司就走。 剩余的十人將祭壇圍起來,并把門鎖上,大有一種“想過去,踏過我的尸體”的陣勢。山月待著祭壇里,外面的動亂仿佛與她無關。她忍著疼痛,走到窗邊,想看看外面的境況。 只見崖邊站滿了人,他們手拿著武器嚴陣以待。一陣強烈的震動,讓她近乎站不穩,胃里翻江倒海,傷口猶如又被人踐踏過一般劇痛。 山月明白那是上次看過的攻城火炮,山崖下的巨坑就是他們的杰作,要是這炮向上打……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叫外面的人。 “快讓他們離開崖邊!” 守衛不明所以,只說:“神女大人放心,我們會用生命保護您的?!?/br> “他們擋不住那個炮彈,會死人的!快讓他們離開崖邊!” 話剛落下,一聲巨大的炮響傳遍龍骨原,崖邊的一角轟然塌方,山月連慘叫都沒聽見,那幾十人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山月近乎歇斯底里:“快讓他們離開崖邊!” 終于有個人幡然醒悟,他奔向四周大喊:“離開崖邊!離開崖邊!” 根本趕不上炮火的速度,龍骨原出現無數個巨坑,過半的山崖塌方,這樣下去龍骨原很快撐不住。 敵人似乎不打算完全毀壞龍骨原,轟擊突然停了,龍骨原的反抗始終沒有停下,他們瘋狂地朝下方扔落石,逐漸殺紅了眼,敵人順著粗糙的坑面逆著亂石而上。龍骨原沒有抵抗外敵的經驗,距離上一次事件是數百年前,安然無恙的百年讓他們忘記了如何戰斗。 亂軍很快就爬了上來,他們帶著精良的武器,橫掃四方,眾人退至祭壇。他們把祭壇圍得水泄不通,更引起了敵人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