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徘徊之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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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生有時候就像滾下山坡的石頭,原本有些坡坎可以停留,看看沿途的風景??上б恍南胫靶?,不斷的放棄停留的機會,直到最后自己想停也無能為力。甚至走錯方向也只能飛奔往前。 2、 連日的趕路,云妙可已經有些疲憊不堪,可是聶秋安似乎從未在意。馬俊看著云妙可疲憊的樣子心疼的說道:“聶兄,時候不早了,要不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打探吧!” 聶秋安回頭看著云妙可一臉疲倦的樣子,之后又看了看馬俊說道:“那你們休息一會,我去四周打探一下” 馬俊見狀說道:“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往前走幾里路,我知道哪里有個落腳的地方。到了那里再打探打探?!?/br> 3、 夜里,聶秋安依舊如往日一樣,獨自一人在角落里練習著劍法。不過這幾日也不知為何,越是勤加練習越是覺得大不如前。也因此,聶秋安變得十分浮躁,整個人也十分易怒。 這時,練劍回來的聶秋安看著云妙可和馬俊在哪里有說有笑,不知為何,一把無名業火猛的竄上心頭。只見他走到馬俊面前說道:“馬兄,近日來我一直難有長進,不如你與我切磋切磋,你看如何?” “聶兄既有此意,我自恭敬不如從命?!?/br> 4、 說話間,馬俊和聶秋安均已擺好了陣勢。只是聶秋安心浮氣躁,拔劍就向馬俊殺來。云妙可看得疑惑,這聶秋安的劍招雜亂無章,氣力不足,絲毫沒有往日的力道。 馬俊對聶秋安的劍招也是十分熟悉,見聶秋安如此,心中不竟生出幾分疑惑,反倒以為是聶秋安故意示弱,因此變得小心翼翼。不過馬俊又是何許人物,稍有試探之后便漸漸占了上風。聶秋安的招式眼看被馬俊一一化解,心中的怒火不覺間又躁動起來。于是這劍招之中頓時生出了許多殺氣。 凌厲的劍招驚得馬俊也提起十二般精神,只怕一不小心成了聶秋安的劍下亡魂,當然也怕自己出手太重傷了聶秋安。如此此消彼長,反倒讓聶秋安占了些許上風,逼得馬俊接連躲避。 云妙可看出劍招之中的殺氣,內心焦急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只見聶秋安飛身而起,用盡全力斬去。這一劍力道十足,若是真是對敵倒也不是沒有化解之法。只是化解便極可能兩敗俱傷。于是馬俊收回了向聶秋安側胸刺去長蕭急忙向后退去。云妙可見狀連忙大喊起來,可是劍鋒所至,早已沒有退路了。馬俊情急之下,俯身前繞過劍鋒,重重一擊將聶秋安的長劍打飛出去。馬俊順勢將聶秋安重重的摔在地上。 塵土猛的飛揚起來,將聶秋安的臉沾滿泥土。木雕的面具也被摔出一道裂痕。慢慢的被劃破的臉流下一條血痕。云妙可匆忙跑了過來,馬俊也連連道歉道:“聶兄你會沒事吧!” 聶秋安起身拍了拍泥土,強顏笑道:“沒事,沒事?!?/br> 云妙可伸手想要去擦聶秋安流到嘴角的血跡,聶秋安抬起手輕輕推開道:“我沒事?!?/br> 聶秋安自己擦去血跡,拾起長劍,轉身對著兩人說道:“我出去走走?!?/br> 云妙可連忙問道:“這么晚了,別去了吧!” 聶秋安也不理會云妙可,只是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5、 一個人走了很久,心中的怒火將他一切的尊嚴都燒得粉碎,尤其是云妙可最后那一份憐憫,更是將他的魂也一并毀滅了。他望著天,夜空里孤零零的掛著一輪月。月光下,周遭的一切都顯得如此冷清。站立許久,他環顧四周,只見著空蕩蕩的世界,什么也沒有,有的不過是冷清的影子。 聶秋安獨自一人站在哪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腿也生出一陣麻麻的感覺。聶秋安猛地看到天際露出的一陣白光,口中莫名的說道:“天就亮了?!?/br> 此刻,想了一夜的他好像平靜了許多,可卻又好似從未平息。聶秋安看著手指間已經凝固的血跡,不禁苦笑著自言自語到:“這世間哪里才是我的棲身之處?”說著,聶秋安輕輕抽出自己的長劍,劍鋒指著天邊的光亮,此時這劍顯得如此鋒利,如此冰冷。 6、 “哈哈,可惜了,可惜了?!?/br> 聶秋安聽得有人說話,轉身問道:“誰!” 仔細一看,只見一個人雙手無力的搭拉在腰間的站在不遠處。此時正朝著聶秋安一步步走了過來,走起路來雙手搖搖晃晃的,十分可笑。 聶秋安看著那人一言不發,見那人接著說道:“真是可惜!” 聶秋安帶著幾分怒意看著他說道:“可惜什么?” “你看我這雙手,哪里還敢談指教?!?/br> 聶秋安看了看那人的手,方才明白他已然是個殘廢了。那人看著聶秋安說道:”小兄弟,習武最忌戾氣太重,急功近利。剛才我見你殺氣太盛實在不宜。且你資質平平,如此習武只怕無益。依我看不如早早放下利劍,過上幾年神仙日子也好?!?/br> 聶秋安看了看那人苦笑著說道:“放下?談何容易!前輩之所以駐足,難道不是因為心有牽掛?!?/br> 聶秋安看了看手中的劍,皺著眉頭對那人說道:“前輩察人之術,無非往賢之談,又或是經驗之說。興許,晚輩就是那往賢之外,經驗未逢之人也說不定呢?” “好大的口氣?!?/br> 7、 說話間,白狼已經帶著云妙可等人找了過來。那人見狀問道:“看幾位的樣子不像本地人,來豐州不知有何貴干?” “不瞞前輩,我等此番前來只為五華莊?!?/br> “五華莊?” “難道前輩知道?!?/br> “這個我自然知道,只是五華莊已然退隱江湖,你們找它作甚?” “聽聞五華莊有一秘術,有脫胎換骨之功效,晚輩乃是為此而來?” “這秘術乃是一門極邪極殘忍的練功的法門你可知道?!?/br> “知曉一二?!?/br> 聽完,那人看了看聶秋安說道:“改日你我有緣再見。今日就此別過了?!?/br> 那人走后,云妙可看了看那人便看著聶秋安說道:“這位前輩好生古怪?!?/br> 8、 那人剛走沒多遠,聶秋安慌忙說道:“此人必定知道五華莊所在?”說完又看了看馬俊和云妙可道:“你們先回去,我與白狼去看看?!?/br> 馬俊見狀連忙說道:“既如此,你快去吧?!?/br> “好?!闭f著,聶秋安慌慌張張就追了出去。不過那人似乎有意等他似的,在路邊休息了好久,直到聶秋安遠遠躲在一旁看見他方才起身前行。聶秋安一路跟隨,直到看著他進了一棟宅子方才轉身去尋云妙可。 9、 聶秋安領著兩人很快便來到了方才的宅子。剛一走到門口,只見一名仆人早已在門口等著聶秋安等人。三人心中詫異,隨著那人來到內堂,方才知道原來今晨遇見的那人就是五華莊的莊主胡顛。 “原來前輩就是胡莊主,晚輩失禮了?!?/br> “不必如此客氣?!?/br> “胡莊主今日......” 胡顛打斷了聶秋安的說話看著他說道:“你跟我來?!?/br> 聶秋安等人跟著胡顛來到了密室之中,聶秋安見到這密室陰暗濕熱,兩個大爐子相對放著,墻角還養著無數的毒蛇,不停的發出嘶嘶的聲音。云妙可嚇得靠在馬俊身邊說道:“這里怎么會有這些東西,好嚇人?!?/br> 馬俊安慰道:“別怕,有我在?!?/br> 聶秋安看了看云妙可,又轉頭看著鐵爐說道:“這是什么?” “這便是秘術的修煉之所?!?/br> 看著眾人驚訝的樣子,胡顛指著鐵爐說道:“這鐵爐乃是玄鐵打造而成,爐中溫度極高,且可隨意調控。修煉秘術之人須將全身骨骼經脈折斷置于左右兩個爐火之間烘烤,每日服用蛇血,草藥,讓全身在九日之內痊愈。然后又折斷重生,歷經九次輪回,合計九九八十一天,全身脫胎換骨。 期間因為身體在毒血和獨門功法的養護下每一次痊愈都會比之前更加堅固,也因此折斷之時痛苦會不斷加重。不僅如此,這火爐溫度極高,而蛇血乃是至寒之毒,二者在體內水火不容,當冷熱相交之時會讓人生不如死。而秘術一旦開始便不能停止,一旦停止便會陰陽失調,冷熱相沖,最后導致氣血大亂,輕則功力全失四肢傷殘,重則性命堪憂。而我這雙臂就是因為在第五天沒能堅持住才會落得如此下場?!?/br> 云妙可聽完之后上前拉著聶秋安衣角小聲的說道:“算了吧!” “不錯,我這秘術乃是借天地之力,將烈火之剛,冰石之柔,毒蛇之邪,忍耐之正融為一體,才成就這無比威力?!?/br> “既然如此,若是我用鐵鏈鎖住自己會怎樣?” “骨骼經脈斷裂之時,你必須紋絲不動,不可有絲毫掙扎,否則就會無法痊愈,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如此,想要成功唯有靠你的忍耐力而已?!?/br> “那豈不是一旦有所動搖便前功盡棄?” “不錯,所以古往今來從未有人練成此等秘術?!?/br> “那又怎么知道它有多大威力呢?” 胡顛摸了摸冰冷的爐子,帶著幾分悲憫說道:“此等秘術乃是家父耗盡心血研制而成,可惜至今不能揚名天下。如今我年事已高,只怕秘術就要絕跡于江湖了?!?/br> 云妙可看著聶秋安也流露出幾分害怕的神情,只是上前小聲說道:“太冒險了,算了?!?/br> 聽云妙可如此一說聶秋安也開始猶豫起來,一旁的胡顛看著聶秋安說道:“此乃性命攸關的大事,的確需要想清楚?!闭f完,胡顛便離開了。 10、 這一夜,聶秋安沒有練劍,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屋子里發呆。云妙可知道聶秋安心緒煩亂,她走到聶秋安身邊說道:“今夜月色皎潔,不如我為你彈奏一曲如何?” 聶秋安看著她笑了笑道:“當真!” 琴聲緩緩響起,聶秋安只覺得心里變得平靜起來,方才想要一試的沖動,一下子就消解了許多。他看著云妙可,看得出神,他往前走了幾步想要抓住云妙可的手??墒蔷驮谶@時,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悠揚的蕭聲,與這琴聲交相輝映,顯得更加美妙。聽到蕭聲,云妙可的嘴角淺淺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聶秋安看了,心里頓時升起一把怒火。方才寧靜的心緒一下子變得浮躁起來。 “你怎么了?” “沒什么?屋子里有些悶我出去透透氣?!?/br> “我陪你!” “不用了?!闭f完聶秋安便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11、 “一個人?” 聶秋安回頭一看,原來是胡顛,他勉強一笑說道:“原來是莊主?!?/br> “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br> “沒什么?出來走走。莊主你呢?” “長夜漫漫,實在難熬,出來透透氣?!?/br> “一起喝一杯吧!” “好呀!” 兩人相對而坐,很快便喝得醉意nongnong。聶秋安帶著幾分醉意說道:“我一直以為只要足夠努力,我就可以改變命運?,F在我做了,把一切可以做的都做了??墒乾F在我發現,每一個人的命運都是注定的,沒有什么可以改變?!?/br> 聶秋安又喝下一杯酒之后笑著說道:“你說可不可笑,我放棄了這么多,以為可以改變命運??上КF在我才發現,其實我根本無能為力?!?/br> 胡顛看著聶秋安若有所思的說道:“家父曾說過:‘命運,沒有人能夠改變,但是我們可以改變自己。當我們獲得新生,命運也一定會獲得新生’。所以才費勁心血想要研制出秘術,可是所有的心血似乎就要付諸東流了。有時候看著這雙手,我真是恨我自己,恨我不能堅持下去?!?/br> “你覺得我行嗎?” 胡顛笑了笑說道:“曾經有一個人,他眼睛里的殺氣和你很像?!?/br> “誰?” “這個人叫云海,當年他以寡敵眾,眼神之中的殺氣,攝人心魂。至今我都無法忘記,現在想起來也會驚恐萬分。而你比起他有過之而無不及。故而你是我見過最有可能練成秘術的人?!?/br> “是嗎?” “當年我心有不甘想要嘗試,可惜不過五天便堅持不住了。至今回想起來,我實在不太相信世間有人能夠堅持下來,可是祖上傳下來的心血,若是如此就失傳了,那真是太可惜了?!?/br> 看著胡顛難過的樣子,聶秋安的思緒也開始變得凌亂起來。而這時,琴簫之聲久久不能散去。聶秋安突然覺得莫名的難受,借著幾分醉意說道:“這么窩囊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干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