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里的她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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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那么旺盛的精力,不比你年輕,早就沒力氣了,只是吃完飯出來散個步,順便回家而已?!?/br> “如果你愿意,留在酒店住也沒問題?!?/br> “多謝郁總?!?/br> 既沒答應,也沒拒絕,態度模棱兩可。 郁馳越沒再回復,她便也重新站起身,叫了輛車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月初霖都窩在家里休息。 她沒有親人,也沒安排旅游計劃,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做飯、運動、練聽力。 又抽出點時間,出去看場電影,到附近的公園走走,再去看兩個展覽,日子愜意得很。 ** 郁馳越是五天后回來的。 這天正好是中秋,闔家團聚的傳統佳節。 剛下飛機不久,老宅那邊就來了電話,說是請了親朋好友過來,一起吃頓便飯,讓他務必回去一趟,看看老爺子。 他冷冰冰應了一聲,心底是一陣冷笑。 司機直接把車開回了老宅。 果然如他所料,熱熱鬧鬧的氛圍里,郁老爺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除了他父親郁啟鴻,還有幾個年紀稍長的堂表親戚陪坐在旁。 而另一邊,他父親一直養在外面的那個女人正坐在花園的陽光房里,身邊除了她兒子郁子陽外,還圍了一圈貴太太。 郁馳越扯了扯嘴角,不打算理會邱冬云,從大門外進來,直接往屋里去。 可邱冬云卻先一步看見了他,笑著站起來,端出一副長輩的架勢,揚聲道:“阿越回來了,快來向你表姑她們問聲好,你如今越來越忙,都是許久沒見了?!?/br> 她身上穿了一件手工刺繡旗袍,裙擺過膝,開叉將將至大腿,雖顯身材,樣式卻不顯風塵,長發在腦后挽個髻,臉上化著淡妝,笑盈盈的,耳朵、脖頸、手腕上都帶著同色翡翠首飾。 若不明說,看起來還真有些像郁家主母。 她說完這話,也不等郁馳越反應,就又把她兒子拉起來,道:“來,陽陽,快喊哥哥?!?/br> 郁子陽只好怯怯地喊了聲“哥哥”,就迅速低下頭去,緊緊捏著衣角不敢說話。 郁馳越停下腳步,目光冷淡地掃過郁子陽,沒做聲。 邱冬云溫和地笑了笑,似乎沒把他冷淡的反應放在心上,仍舊招呼他:“好了,趕緊進去吧,你爺爺和你父親早就等著你了?!?/br> 其他幾位親戚都知道他這些年來脾氣古怪,眼巴巴看著他,顯然也不大敢同他多說話,正盼著他趕緊走。 可他卻不動,解開一顆袖扣,冷笑一聲,滿眼諷刺地看著邱冬云:“你是我什么人?是這家里的什么人?” 邱冬云面色僵了僵,尷尬道:“阿越,你這是什么意思?” 郁馳越走近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你是我媽嗎?不是,就別裝作是長輩的樣子?!?/br> “郁馳越!” 旁邊忽然傳來郁啟鴻隱含憤怒的呵斥,“你是怎么說話的!這是什么地方,你把你爺爺放在眼里了嗎?” 郁馳越轉身,果然對上匆匆從客廳過來的郁啟鴻。 而不遠處,隔著一道窗的客廳里,坐在中間的郁老爺子臉上已經有幾分不快。 “是啊,這里是什么地方,父親竟然什么人都往這兒帶?!?/br> “你!”郁啟鴻忽然一陣臉紅,氣得有些不知該說什么。 周圍親戚們的眼神也微妙起來。 說到底,邱冬云始終是個沒名沒分的第三者,這兩年老太太不在了,郁啟鴻才偶爾敢帶著她到老宅來。 郁老爺子不比老太太堅決,只要不再鬧什么出格的事,對這些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旁人對邱冬云的身份諱莫如深,從不敢當面戳破,只有郁馳越會直言不諱。 他從來都是如此,無怪乎家族里人人都遠著他。 到這時候,他再也沒有心情留下來吃飯,于是直接進屋,向老爺子打一聲招呼,將準備的禮品送上,便打算離開。 老爺子不阻攔,其他人便也不敢動。 郁啟鴻在老爺子耳邊吹風:“父親,您總是這么縱著他?!?/br> “好了。你也收斂點,我對你也已經夠寬容了?!?/br> 老爺子手里的拐杖不輕不重地點點地,頗有幾分警告的意思。 郁啟鴻這才訕訕地住嘴。 ** 從老宅出來,郁馳越又上了車。 司機問去哪兒,他沉著臉想了想,報了個小區的名稱,是月初霖的住處。 司機調轉方向,開了出去。 郁馳越疲憊地在座椅上靠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了電話過去。 “郁馳越?” 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驚訝。 “是我。在家嗎?” “剛回來,怎么了,你回國了嗎?” “嗯。三個小時前落地的。半個小時后我到你那兒?!?/br> 長途跋涉,又有時差,他實在有些疲憊,說完便掛了電話,靠在椅背上淺眠。 ** 另一頭,月初霖掛了電話,皺著眉看一眼墻上的時鐘,有些不太高興。 已經是下午五點,她剛剛從超市買了些食材回來,準備趁著中秋,好好給自己做頓飯。 他要來,便意味著打斷她的計劃。 不過,看在他上次賣力的表現實在令她滿意,倒也沒想拒絕。 她放下手機,換了件棉質的家居長裙,將內衣也都脫了。 裙子底下空蕩蕩。 又走進臥室,打開抽屜檢查一番套的數量和尺寸,確保適合和充足后,才放心地走進廚房,打算趁郁馳越到來之前,先給自己煮一碗簡單的紫菜蛋花湯。 只是,蛋才打勻,還沒倒進鍋里,門鈴就響了。 她只好放下碗,將門打開。 大門外,郁馳越穿著一身西裝,雖然渾身上下依然一絲不茍,但眉宇間的倦色卻顯出他長途跋涉后的疲憊。 月初霖把他讓進來,取出準備好的拖鞋放在一旁,便轉身要進廚房:“鍋還開著,我煮了湯,得趕緊下蛋花?!?/br> 郁馳越沒說話,只點點頭,自己在門口換好拖鞋,走進屋里,四下打量。 小小的一套住房,一室一廳一衛,餐廳和客廳是同一個,沒有明顯的界線。 站在沙發邊,一眼就能將整個屋子望到頭。 這樣的大小和布局對他來說實在太局促。 可是,就這么小小的一套房子,桌上鋪著田園風的格子桌布,柜子里擺著各種各樣小小的飾品,窗臺上有兩盆養得肥嘟嘟的多rou,就連胡桃木色的地板都有一種別樣的溫柔色澤。 房子的主人一定在努力地好好生活。 廚房里有一縷淡淡的香味飄來,郁馳越情不自禁走近,站在廚房門邊,看著穿了圍裙站在灶邊的女人。 和那天給他煮面時一樣。 發現他跟了過來,月初霖放下手中的勺子,關了火,轉頭問他:“你要不要來一點?就是最普通的湯?!?/br> 她說著,轉身就要去拿碗架上的碗。 郁馳越沒說話,只是忽然走進去,在她觸碰到碗邊之前,一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扭過來,雙掌支撐在料理臺邊沿。 鍋里還在冒著熱氣,爐灶邊緣還是guntang的,讓整個廚房的溫度都有些高。 房子太小,兩個人站在廚房里就顯得十分緊湊。 他牢牢地將她困住,身體之間只有一兩寸的距離,微微低頭,就能與她耳鬢廝磨。 “臉色不太好,又生氣了?這回我可沒惹你?!?/br> 月初霖向后靠著,抬起一只手摸摸他的臉頰。 他沒說話,臉色依舊是沉沉的,一側頭咬住她一根手指,然后伸手拉開,低頭去吻她。 熱情來得比想象更快。 月初霖偏開頭讓他親吻脖頸,雙手伸到背后解圍裙:“這么急?我還想喝口湯呢?!?/br> 郁馳越把她的圍裙扯下,丟在一邊。 “晚點帶你去吃飯?!?/br>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緊緊貼上去。 棉質長裙并不厚重,很快就被發覺異樣。 他動作一僵,低頭看一眼,又猛地掀開裙擺,頓時眼神復雜。 “你好像比我還急?!?/br> 月初霖仰頭沖他笑,一手勾著他的脖頸,一手去解他襯衣的扣子:“我準備充分,你不喜歡嗎?” 郁馳越喉結滾動,眉宇緊鎖,掐著她的腰,默不作聲,以行動代替回答。 ** 到底才長途跋涉回來,再年輕也經不住太劇烈的折騰。 郁馳越累極了,事后草草沖了澡,便昏昏沉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