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里的她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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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只是個剛剛成年的少女,涉世未深,對男人的想象更是極其貧乏。 劉志遠比她少女時期見過的所有男人都更正直溫和、有責任心。 對當時的她來說,能施舍給她一點單純的愛和關心,就已彌足珍貴。 只是后來,不過短短半年,劉志遠的母親便知道了她的存在,尤其是得知她已是沒有親人的孤女時,幾乎想也沒想,就堅決反對兩個人在一起。 劉志遠起初不肯分手,可拗不過家長的竭力反對,半個月后對她提出分手。 月初霖已經不太記得,自己當時到底有沒有為這段短暫的初戀而傷心。 她只知道,從那時候起,自己似乎就逐漸掐滅了那個想要像普通女人一樣戀愛、結婚、生子的念頭。 一顆小小的,才剛發芽的種子,就這樣被扼殺了。 她坐在沙發上,雙腿收在身前,膝蓋曲著,被一條胳膊環住,一雙纖細白嫩的赤足踩在沙發邊沿。 身上一條無法蔽體的浴巾松松垮垮吊著,另一只手指間夾著一支細細的煙,一縷一縷的煙霧慢慢彌散。 就這么一個人過一輩子,沒什么不好。 她伸手貼著自己的心口,感受溫熱皮膚底下規律的心跳。 原以為昨天和紀與辭分手,她總會有幾分悲傷痛苦的情緒,可現在看來,除了有點空,有點悵然,便再沒別的了。 不到十年的時光,她已經野蠻生長成無堅不摧的樣子。 好像沒什么不好。 思緒蔓延間,臥室的門忽然被打開。 郁馳越冷著臉站在門口,身上只潦草披了件浴袍。 他眉皺得有些緊,剛剛睡醒的眼眸里就有化不開的寒意,視線掃過一圈,最后落到他身上,這才像微微松了一口氣似的。 第19章 月初霖磕了磕手里的煙灰,?沖他笑:“怎么了,怕我又走了?” 郁馳越沒說話,大步走到她身邊坐下,?扯走她手里的煙頭,?直接擰滅在煙灰缸里。 一小簇灰白的煙升騰上去,?迅速消失。 “你會嗎?” 郁馳越低頭望著那一簇煙,?沒有看她,眼底有才剛蘇醒后未及掩飾的戾氣。 月初霖窩在沙發里,?輕輕嘆一口氣,低聲道:“這一次,如果要走,我會告訴你的?!?/br> 她的視線轉向窗外的藍天白云,唇角忽然掛上漫不經心的笑,“畢竟,我對你這副皮相還是很滿意的,?多學學技巧,就近乎完美了。只要相處愉快,我不介意處的時間長一點?!?/br> 郁馳越沉默片刻,往后靠近沙發里,輕笑一聲:“無所謂,?到時是誰先厭倦,?還不知道呢?!?/br> “郁總放心,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到時您說一聲,?我立刻拎包走人?!?/br> 郁馳越抿著唇不說話,眉宇間的陰郁煩躁似乎很快就要爆發。 他閉了閉眼,伸手捏兩下眉心和鼻梁,?猛地站起來,一把捏著月初霖的手腕將她拉起來,直接推到落地窗前。 “我的耐心一向有限,不如趁這段時間還有興趣,你好好受著?!?/br> 郁馳越扭著她的手腕,將她轉過去,讓她的臉頰和胸口貼著透明的落地窗。 搖搖欲墜的浴巾已經承受不住,從她婀娜的身體上滑落下去,堆在腳邊,像一座小小的白色山包。 月初霖的臉頰和胸口都被冰冷的玻璃刺激著,睜開眼,就能深刻地感覺到自己踩在三十層的高樓,那一面不過一兩厘米厚的玻璃外面,就是百米高空。 百米以下,是如小昆蟲、小玩具一般往來的人群和車流。 雙腳似乎凌空了,腿也一陣一陣發軟。 這種和死亡似乎只有一線距離的感覺,令月初霖渾身緊繃,按在玻璃上的兩只手也忍不住攥緊成拳,微微用力,本能地要將自己推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可郁馳越用力按著她的腰,讓她沒法后退。 “好好看著外面?!?/br> 本能的恐懼和身體的刺激反而讓她更興奮。 不同于昨晚的單純渴求,這一次的恐懼和緊繃,讓她很快有了滅頂的快感。 她想起昨晚那位在上樓之前就給這間套房送來潔具的服務員。 倒是很有眼色,在他們到達房間之前,東西就已經全送到了,甚至還額外多放了幾盒套。 這才不必半路再下去買…… ** 月初霖累得不行,潦草地收拾一番后,便躺進被窩里沉睡過去。 體力消耗過大,她再沒有半點力氣了。 等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 陽光從金色變成暖橘色,整個世界染上融融的氛圍。 那座寺廟到了臨近關閉的時刻,人煙寥寥。 月初霖理了理散亂的頭發,在床邊呆坐一會兒,這才慢慢回想起,入睡前一刻,郁馳越好像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 似乎是讓她睡醒后,自己打電話給前臺,讓送餐食上來。 而他得趕下午的飛機,出差飛一趟倫敦。 他實在忙得很,長假第一天,大多數人都在休息,他卻還在忙工作。 不過,與她無關。 洗漱穿戴好后,月初霖沒有讓前臺送餐,而是直接下樓,去了餐廳。 服務員已經被提前交代過,直接領她到靠窗的座位坐下,將菜單送上。 這家酒店的餐廳是三百六十度空中全景旋轉餐廳,除了對酒店住客開放外,也對外營業。 這時候剛剛到飯點,來吃飯的客人逐漸增多,幾乎都是三三兩兩,多的甚至七八個人,一大家子一起來的。 只有月初霖,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和所有的人劃出一條清晰的界線。 她為自己點了一大份紅彤彤的水煮魚。 服務員特地告訴她,今天是王大廚親自掌勺。 嘗了兩口,果然味道極佳。 大約因為是現做的緣故,省去中間送餐的時間,這次的口感比上次在郁馳越家里吃到的更好。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拍了張照,將那份水煮魚和落地玻璃外的高樓景象一起拍了進去,發送給郁馳越。 “謝謝郁總請客吃飯?!?/br> 那邊當然不會有回應。 她正要放下手機,卻忽然接到江承璟的電話。 “初霖,事辦完了嗎?” “江少爺,都快晚上了,還沒玩,我就真要被榨干了。在吃晚飯呢?!?/br> “行,看來我這電話來得巧。白天就想打,但我想你應該很久沒開葷了,那會兒怕是沒空理我?,F在,趕緊跟我交代一下,你和郁馳越到底怎么回事?” “沒怎么回事,就你看到的那樣?!?/br> “就算是在一起了?” 月初霖沉默一瞬,看著窗外華燈初上的夜景,輕聲道:“大概算吧?!?/br> “算你厲害。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br> “早就見過他,不過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那時我還在法國,不認識你?!?/br> 江承璟“哦”一聲,接著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不確定道:“等等,你之前說過睡了一個純情小男生,還是人家第一次……昨天郁馳越氣勢洶洶的樣子,不會就是他吧?” 月初霖笑了一聲:“你怎么猜到他身上的?” “也就聽說過一點而已,郁馳越不太愛玩,平時除了必要的應酬,只和韓介衡他們幾個進出一些場合,也算他們那個圈子里的異類吧,我猜他挺嫩的?!?/br> “那你猜對了?!?/br> “臥槽!jiejie,你可悠著點,他們家可是和我,還有之前那個紀與辭家都不一樣,那是真的惹不起,千萬別引火燒身!” “我知道?!?/br> 月初霖笑了笑,舉起筷子仔細地挑了一片魚rou, “他這樣的人,站得越高,越身不由己,玩玩可以,真要做出什么事,他們要代價就太大了。這對我來說是好處?!?/br> “也對?!?/br> 江承璟轉念一想,覺得有點道理。 正好那邊有人喊他,他便不再多說,叮囑兩句,就匆匆掛斷。 月初霖一個人坐在餐廳,在緩慢旋轉的里,將三百六十度高樓風景盡收眼底。 臨走的時候,服務員態問她要不要準備車送她回去。 她笑著謝絕了,自己乘觀光電梯下樓,走進夜色里,沿著熱鬧的街道漫無目的的走了很久。 直到累得實在走不動了,才隨便找了家咖啡廳的露天座位坐下。 手機傳來消息提示音,是郁馳越發來的。 沒有文字,只有一張飛機舷窗里拍到的深色夜空的照片。 大概飛機已經出了國境,可以使用網絡了。 月初霖點開看了看,覺得他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回復自己之前的消息,又覺得該回復些什么,這才發了這么一張照片。 于是,她也干脆隨手拍了一張夜晚的街景發過去。 這回,郁馳越終于發來了文字:“又出去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