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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臂臣兊氖种妇o張地攥緊了他的衣袖,卻還是乖巧地應了。 沈岸放慢了呼吸,小心地捧著他的臉,再次貼了上去。 這一晚,沈岸才知道,原來親吻,也是能要人命的。 - 第二日。 鄢純一醒來,便感覺腦袋一陣昏沉。 宿醉果然傷身,鄢純想著。 他揉著腦袋剛坐起來,就聽旁邊傳來一道聲音,“頭很疼嗎?” 鄢純抬起頭,見沈岸已經收拾好了自己,坐在了床邊,將手里的茶遞給了他。 鄢純接過,慢慢喝了起來。 一杯茶下肚,覺得整個人清爽了許多。 沈岸坐過來了一些,抬手輕輕揉著太陽xue,鄢純則順勢窩進了他的懷里,愜意地享受著他的伺候。 眼見已經巳時,再賴床就有些不像話了,于是將鄢純拽了起來,幫他穿衣洗漱。 剛洗漱完,鄢純便仰著頭,要了一個吻,這才隨他一起出去。 誰知剛打開房門,便見外面站著一個人,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沈岸定睛一看,是安王爺。 鄢純有些心慌地看了他一眼,沈岸輕輕捏了捏他的小指當做安慰,然后上前一步,向往常一樣行禮。 “參見安王爺?!?/br> “父王?!臂臣円哺械?。 安王不動如山,仿佛沒有聽見他們二人的聲音。 安王沒開口,他們自然也沒起身,繼續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 沈岸直覺安王已經知道了什么。 許久,安王才緩緩轉過身,抬手撫了一把美須,笑道:“起來吧?!?/br> “是?!彼麄円积R應道。 “純兒,怎么睡到沈岸的房里去了?”安王看著鄢純問道。 鄢純本就心虛,又被突然點了名,回答的磕磕絆絆,“呃,我昨晚,找哥哥一起喝酒,不小心喝多了,就直接睡在這兒了?!?/br> “怎么突然喝起了酒?”安王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鄢純跟在后面,剛說了個“我”,就被安王打斷。 “是因為沈岸馬上就要娶親了嗎?蘇家的女兒,確實不錯,雖然蘇少卿只是五品,但其父曾為太子少師,也是書香門第,清流人家,且沈岸是我的義子,他們以嫡女相配,也算是門當戶對?!?/br> 聽了安王的話,鄢純瞬間沉默了下來。 安王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沈岸善武,待成親后便去軍營磨礪幾年,希望能像你父親一樣保家衛國,建功立業?!?/br> 沈岸:“王爺,我……” “你們起的這樣晚,還沒用飯吧,剛好陪我一起用早膳?!卑餐跽f著,大步向膳廳走去。 二人緊隨其后。 因著安王的態度,沈岸食不知味。 既然已經心意相通,他自然不會再娶妻,但幾次想找機會說明,都被安王爺輕飄飄地掀了過去。 用過早膳,安王說要考校功課,帶著鄢純回了明哲軒。 之后的一段時間,安王日日都有事尋鄢純,不是詩會便是宴客。 而沈岸這邊,安王已經替他向蘇家問了名。 沈岸知道,一旦納吉之后便無退婚的可能,因此再顧不得其他,一早便來求見安王。 卻被告知,安王今日有正事要議,不方便見他。 沈岸也不離開,只是淡淡地說道:“等王爺空閑了,麻煩再通傳一聲?!?/br> 那小廝嘆了口氣,左右環顧后,低聲道:“沈公子還是回吧,王爺現在并不想見你?!?/br> 沈岸沒動,只是回了句,“多謝!” 那小廝無奈,也不好再勸,轉身走了。 夕陽垂暮,長云漸暗。 沈岸已經在門口候了一天,終于,那小廝過來喚他進去。 沈岸抬腿,因站了太久,酸麻不已,緩了一下,這才隨人進去。 一進正堂,便見安王端坐于椅上,半垂著頭,輕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見他進來了,合上茶蓋,將手中的青瓷耳杯重重放在了桌上。 “找我有何事?”安王淡淡地問道。 沈岸沒有說話,直直跪了下來。 似有所預感,安王沖周圍的丫鬟小廝道:“你們都退下?!?/br> “是?!?/br> 周圍的仆從魚貫而出,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說吧?!?/br> 沈岸聞言,恭恭敬敬地沖安王行了三次大禮,這才開口道:“王爺,求您退掉我與蘇家的婚事?!?/br> “為何?”安王站起身來,背對著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岸一介布衣,仰仗王爺才得如今地位,資質粗陋且無功名傍身,實在配不上蘇家嫡小姐?!?/br> “呵?!卑餐跬蝗灰宦曒p笑,緩緩轉過身來,神色冰冷,眼中再無一分笑意。 “你配不上蘇家小姐,難道就能配得上我的純兒了嗎?” 聞言,沈岸心中竟松了一口氣,安王果然已經知道了。 他俯身,將頭深深埋了下去,沉默許久,才一字一句道:“不配,也不敢肖想,岸只愿為奴為仆,護世子一世平安?!?/br> “為奴為仆?”安王說著,走了過來,在他面前停下,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看著自己。 “哪個奴哪個仆能和主子睡在一起?沈岸,你告訴我!” 安王的眼中滿是暴怒,幾乎要將他吞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