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夢留痕#8572;īyūs.cm
想從鎮上搬走,倒不是說壬年多向往大城市的繁華熱鬧,相反,經過這些年在外求學,充分地讓她認識到自己更適合鄉下慢節奏的生活。 之所以會想搬走,是因為鎮上隔一段時間就鬧鬼,就在鎮子最里面老橋那邊。 進屋把太奶奶安頓好后,壬年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門窗上的黃符。 “害怕啦?” “沒什么?!?/br> 她坐在沙發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掛在脖子間的平安符。 頭一兩次看到游魂野鬼時,壬年以為是眼花錯覺,把事情告訴家里人,奶奶只叮囑她天黑后少出門活動,沒事少去鎮里頭,給了她這枚平安符。 “照我說,你就是無形中被你奶奶影響了,心理作祟,人死就去投胎了,哪來的那么多神神鬼鬼?!?/br> “哎呀,跟你說不清楚,你快睡覺去吧?!?/br> “又嫌我老太婆煩人了?!?/br> 太奶奶拄著拐杖往屋里走,邊走邊嘀咕:“一個兩個都這樣不耐煩,放心吧,沒幾年我就去找你太公了?!?/br> “誰嫌你煩了,還不是因為說了也白說——” 她忽然一頓,擺擺手:“快去睡覺吧,明早起來給你買油條吃?!?/br> 太奶奶還是認為她覺得自己煩,哼哼唧唧地進了自己屋,壬年又氣又覺好笑。TχT?y.?Θм(txt) 她倒真不是不耐煩,而是老太太如今上了年紀,剛發生的事過幾天就能忘,說了也白說。 洗漱完畢,壬年去太奶奶的房間瞧一眼,見人入睡了后進了對面房間。 住鄉下最大的優點就是夏天涼快,有時睡到半夜還會被凍醒,爬上床后,她沒像往常一樣開電腦刷劇,而是涼被一蓋直接睡覺。 時間還九點不到。 過了今晚就好了。 她這么著急睡著,可惜天不遂人愿,翻來覆去好長一陣,越躺越清醒,且閉著眼的后果,就是聽覺更加敏銳,遠處的聲響隱隱約約傳入耳中,一般人聽來再正常不過的風聲,在她耳中卻是真真切切的鬼嚎。 那群鬼又在搭臺子唱戲了。 每月十五都會來那么一出,咿咿呀呀的吵得人睡不好覺,仗著是鬼無法無天。 壬年摸到電燈開關啪的一聲打開,推開窗戶通風順便散火氣,她現在睡的房間窗戶正朝對面鄰居的院子,猝不及防看到窗外的景象,她瞪大雙眼,整個人頓住。 隔著道半人高的籬笆墻,體格健碩的男人背對她在黑暗中沖澡,全身僅著一條四角褲包裹住緊實的臀。 四舍五入,等于沒穿。 院子里沒開燈,她房間傳出的光束特別顯眼,對方轉過身來,沉默無聲望著她。 大眼瞪小眼。 一聲犬吠打破寧靜。 “有事?” 男人詢問,音色冷沉,說話同時,身體轉過來。 猝不及防看到對方腹下內褲兜住的鼓囊囊一團,壬年眼皮一跳,猛地關上了窗戶。 露天洗澡,真沒素質。 她走回床沿邊坐下,兩手捂住guntang的臉頰,聽到外面傳來的水流聲,往后一躺整張臉埋進枕頭里,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剛才看到的畫面。 寬厚的背,緊實的腹,肌rou分明的四肢,如果是某個男明星長這樣,壬年絕對會買對方的海報來收藏,可擁有這幅身材的是個沒素質的粗蠻漢子,她只覺得:辣、眼、睛。 離她家又這么近,萬一起了歹心,簡直是防不勝防,就她這小身板,根本無法反抗。 越想越覺得可怕,壬年趕緊打開手機搜索應對的方法,各路網友給出的回答千奇百怪,她一條一條掃過去,應對之策沒總結出來,罵人的詞倒學了不少,凌晨時分終于架不住困意來襲,眼一閉沉沉地睡去。 有所思,有所夢。 這一晚,壬年夢見新鄰居翻過年久失修的窗戶進到她房間,威脅她交出所有值錢的東西,否則就放狗咬她。 夢里的她也在睡覺,臨危不懼,告訴他抽屜里有一對玉鐲,是她老壬家傳了十八代的寶貝,價值連城。 他相信了,讓她起床去找出來,壬年走向木桌,抽屜拉開的剎那,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鋒利的刀口對著他。 對方嚇得當即向她跪地求饒,痛哭流涕地訴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還要養著一條狗,飯吃不飽,日子過得多么多么不容易。 夢里的壬年起先不信,說他有手有腳,完全可以找份工作養家糊口。 男人哭哭啼啼地告訴她自己沒文化,如今工地搬磚都要求九年義務教育學歷了,而他小學沒念完就輟了學。 那是挺慘的。 壬年放下匕首,打量他的長相身子,好心給他指了條明路——當鴨。 沒等對方表態,畫面一轉,兩個人滾到了她的床里,壬年騎坐在男人上方,又是摸他碩大的胸肌,又是掐對方的窄腰,還有兩瓣緊翹的屁股。 驗貨。 除了內褲包裹住的一團,她把男人全身都摸了個遍,而后手伸到枕頭下摸出錢包,掏出五十塊錢給他,居高臨下地說:“以后就跟著你壬姐吧,別去偷雞摸狗了?!?/br> 男人攥緊手中的錢,羞怯地點頭。 這小媳婦的模樣,壬年簡直愛不釋手,拍拍對方通紅的小臉,昂著下巴,大義凜然地說:“但你得明白,我壬年是不養閑人的?!?/br> 他點頭,表示非常理解:“主人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br> “嗯……算你識相?!?/br> 她勉強滿意,朝他努嘴,說:“時候不早了,那就先伺候我睡覺吧?!?/br> 男人從床爬起來,給她捶背捏手。 壬年臉一黑:“不是讓你這樣伺候?” 他手收回去,嚇得臉埋進脖子里,吞吞吐吐地問:“那要怎么,伺候……” “孤男寡女睡在一張床上,還能怎么伺候?” 仗著在夢中警察抓不到自己,壬年將惡霸的形象演繹到極致。 小伙子不算太笨,聽懂了她的暗示,脫掉身上的T恤,詢問她:“是這樣嗎?” “嗯,繼續?!?/br> 他繼續脫褲子,眼見著連內褲都要脫,她胳膊一揮:“停,內褲我自己來?!?/br> 鼓囊囊一團,賣相相當不錯,當然還是自己動手爽。 她伸手一推,男人順勢倒在床里。 看了這么多片兒和小說,可算找到機會將理論應用到實踐。 壬年重新跨坐上男人的腰,跟騎大馬一樣,駕駕兩聲,玩夠以后,趴他上面繼而撫摸她的身體。 “喜歡嗎?” 她撫摸男人壯實的胸肌。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變本加厲,手指圍繞中間的紅豆打轉,再用指甲摳弄。 底下的男人低吟,不安地扭動兩下身體。 壬年一拳捶他的胸,“怕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男人委屈兮兮地告訴她:“難受……” “這就難受了?” “嗯……” 這都才開始,硬菜還沒上呢,壬年又給他一拳,“不經撩的家伙,難受也忍著,我是你主人,你得聽我的?!?/br> “哦……” 見他還蹙著眉,壬年將他的臉擺正面對自己,“怎么?后悔了?” “不是……” 他唯唯諾諾地說:“就是希望主人你,快一點……” “呵呵,這個得看你表現?!?/br> 她爽夠不就放過他了嘛。 壬年捏住他瘦削的下巴,“給姑奶奶笑一個?!?/br> 從搬來第一天這張臉就老板著,壬年早看不慣了。 他嘴角揚起,扯出個快哭的笑。 “行了行了,不為難你了?!?/br> 搞得自己像個壞人一樣。 她枕在他肩膀一側,往他耳朵邊吹口熱氣,“這里,有別的主人摸過嗎?” 不知不覺,她的手已伸到他下腹部,隔著層布料玩弄男人的那團東西。 跟想象中一樣,硬邦邦的,尺寸驚人。 他哼了哼氣,無意識挺腰頂了頂她的手,告訴她沒有。 “我看也是?!?/br> 就這猴急的表現,絕對還是只童子雞。 她臀部下移,兩腿大張,改為用自己的大腿根磨蹭他那處,想到稍后這么個玩意兒會進到自己身體里,既期待又害怕。 聽說女生第一次會很痛。 她把玩著男人的囊袋,一時猶豫,而在她不間斷的蹭弄下,那根東西還在變粗變長。 沒有人不喜歡大雞雞,還有這緊實的腹肌,腰力肯定差不了,壬年想象著它在自己體內活動時的畫面,那種抵死纏綿的瘋狂,底褲濕得更加徹底。 不經歷磨難,怎么見彩虹。 終究,她說服自己脫掉內褲,濕漉漉的花心蹭弄男人鼓起的頂端。 還是有點心虛,沒同時扒掉男人的內褲,小做試探,半開玩笑地問:“不脫褲子能做嗎?” 男人抿緊嘴唇:“應該不能……” 好吧,看來只能脫了。 她手指摸到男人四角內褲的邊緣,往下拉扯的一瞬間…… 鬧鐘響了。 活了二十多年,這不是壬年第一次做春夢,但卻是第一次看清春夢對象的臉,而且以往都是春夢了無痕,醒來就忘得一干二凈,這一次醒來后卻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如何的色欲熏心,誘拐了個身強力壯的盜賊為自己提供情色服務。 說來說去,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還是春夢的對象。 壬年抽走夾在腿間睡了整晚的枕頭,暴躁地捶打幾下后,狠狠往門板上一扔。 滾。 因為今天約好要去超市,她起的比往常早了些,安排好太奶奶的早餐過后回房間化妝,許是有段時間沒捯飭導致技術生疏,化完妝后一看手機,趕忙拎上包匆匆小跑出門。 好巧不巧,住隔壁的男人正好要出門遛狗,兩個人迎面碰上。 壬年腳步一頓,夢里的畫面一幀幀閃過腦海,根本無法直視這張臉,尷尬地別過頭去。 一人一狗從她身旁走過。 是都眼瞎看不見她這個人嗎。 壬年轉身,怒瞪對方的背影,高呼了聲:“喂?!?/br> 一人一狗回頭,四只眼睛望著她。 她下巴揚起,一鼓作氣,“你叫什么名字?” 也許是語氣不夠友善,他牽著的狗沖她吠了一聲。 壬年嚇得后退兩步。 他拉了拉狗繩,低頭教訓狗兩句,抬起來時,淡淡地說:“魏歇?!?/br> “哪個wei?” “委鬼魏?!?/br> 他望著她。 她咽了咽口水,瞪狗一眼,說:“我叫壬年?!?/br> 言罷不等他有何反應,轉身跑了。 該死的,夢見誰不好要夢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