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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不住的虛脫,徐言時直往地上栽去。 易謹見狀,伸手就想接住他,可轉念之間,她又把手給收了回去,腳步往他身前邁。 徐言時傾斜的身體被易謹用自己的身體給撐住。 下巴磕在易謹的肩上,忽然的一疼,讓徐言時起了生理眼淚,溢在眼角。 耳邊忽響帶著調侃的淺聲,“小書生,你怎么撞人?” 徐言時反應過來,如玉的脖頸,俊雅面容,頓時猶如著火似的蔓延上。 手忙腳亂的從她的身上直起身,徐言時慌亂的解釋,“沒有,我不是故意” 話音還未落,他腳下一踉蹌,頓時摔坐在地上。 好在帳篷里的裝備豪華,準備的人處處都考慮得當,他摔在地上也沒有太疼。 還沒來得及喊疼,徐言時就聽見易謹一聲輕笑。 他這才想明白剛才是被易謹調戲了。 徐言時抿了抿唇,有些費力的想站起來。 今天的活動量著實有些過度,徐言時累的雙腿都在發軟,根本沒力氣站。 最后還是易謹拉著他身上的繩子,把他給拉起來。 徐言時坐下來,易謹倒了兩杯姜湯,一杯遞給他。 后者沉默的接過來,手指汲取杯上的暖意,垂著眼,目光盯著姜湯,也不搭理易謹。 易謹后知后覺,才發現徐言時過分的沉默。 覷他神情,易謹抬手摸摸后腦。 “你生氣了?” 易謹直白的問。 后者慢吞吞的看她,薄唇輕啟,“沒有?!?/br> “我不會生將軍的氣?!毙煅詴r后背挺得筆直,目光就是不放在她身上,淡淡又平靜的說,“就算將軍怎么捉弄我,我都不會生將軍的氣?!?/br> 易謹: 她終于意識到徐言時真的非常生氣。 略帶愧疚的嗓音響起,“以后我不捉弄你了?!?/br> 徐言時瞧她,聽出她口吻中的認真,這才露笑。 “將軍想吃什么?這里準備的都有?!?/br> 他溫柔體貼的詢問,讓易謹愈發認為自己剛才的捉弄有些過頭。 她非常好說話的回答,“你決定便好?!?/br> 徐言時挑了好幾樣,他曾記得易謹從來都不會碰的食物給她。 本想戲?;厝?,看她窘迫的模樣。 哪知,易謹照單全收,一掃而光,面色不改。 “這些都是您不愛吃的?!毙煅詴r有些沒反應過來。 卻聽她隨意懶散的聲音響起,“餓慣了,哪有愛不愛吃一說?!?/br> 徐言時頓時愣住。 一股酸澀涌現,徐言時看易謹的目光頓時就變了。 他又默默的把易謹愛吃的端過去,認真的說,“現在您可以挑剔一些?!?/br> 鮮衣怒馬的易家少將軍,理應挑剔。 她正好沒吃飽,繼續將肚子填滿。 最開始她們一起吃的第一頓飯,徐言時就應該發現,易謹每次都把所有菜都吃的精光,哪怕有些發撐,也不會浪費一點食物。 這都是她受過苦之后才養下的習慣。 徐言時思及此,鼻子發酸,一根刺如鯁在喉,讓他難受至極。 聽到徐言時頗有些無賴的話,易謹只笑了一聲,具體有沒有放在心上,徐言時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在帳篷里休息了一會兒,易謹就覺得這里熱的不行。 正巧醫護人員過來幫徐言時檢查身體,她便以此為借口離開。 外面的小雨逐漸有變大的意思。 徐言時望著易謹鉆入朦朧夜色之中,張了張嘴,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得閉上。 醫護人員檢查一通,幫他按摩腿部,避免明天他的腿又腫又漲,叮囑徐言時將補藥吃了,讓他盡快休息,這才離開。 他們找到了易謹,對她說,“徐少爺的身體易敏感,對很多東西都不耐受,外圍一些植物我們都做過監察措施,但今天下了雨,明天一旦雨停,空氣里的物質就會變雜,還請您多照顧,別讓他接觸到那些敏感源?!?/br> “有檢查數據?”易謹問。 “有的?!?/br> 醫護人員把過敏源的那張單子拿過來讓易謹看。 她到底是學醫的,也陸陸續續看了不少書,很快就把這些過敏源給記住。 長長的一列,易謹輕嘖。 若是徐言時托生的家庭沒那么富有,恐怕這孱弱的身體早早就把他給害死了。 易謹把單子還給他,“我知道了?!?/br> 她找到自己的帳篷,進去之后抽出紙張和筆,將徐言時的狀況記下來。 一夜無夢。 清晨。 下了一夜的雨,果然停了。 易謹從帳篷里出來,環視四周,除了鳥鳴,人都看不到。 她早就習慣空蕩,找到一個空地,打了一會兒拳,帶著渾身熱氣回到帳篷,又換了一身衣服。 節目組的人也起了,醫護人員把給徐言時準備的早餐給她,道,“徐少爺還得再多休息兩個小時,等他醒來,麻煩你送過去,順便將他喊醒了?!?/br> 易謹: 工具人當的明明白白。 不僅要送食物,還得負責叫醒服務。 徐言時比醫護人員說的更早醒過來。 他是被腿上的疼痛給折磨醒的。 雖說他在家中也有適當的運動,但昨天走的時間太長,他的身體扛不住,腿更抗不住,站起來都費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