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封情書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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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糾結猶豫之際,恍惚間她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林言四處看了看,卻沒有見到任何人影,她不會因為恐懼出現幻覺了吧? 林言緩慢的又吁了口氣,只不過這口氣還沒有吐完,她好想看見了有光亮在往上走。 “言言——” “林言——” 林言眨了眨眼,難道她又出現了幻覺?她怎么還聽見了徐辛年的聲音。 直到看見了不少光亮,呼叫聲也越來越大,林言才真的確定有人來接她了。 她吸了吸鼻子,張了張嘴,又礙于那條蛇,不敢叫出聲來,她怕一出聲,那蛇就朝她過來了。 好在她離來找她的人距離應該不遠,不用林言出聲,她就已經看見了來找她的人。 林言短暫的懵了一下,這又是她的幻覺嗎? 徐辛年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徐辛年穿著手里拿著手電,身上披了件雨衣,他也看見了撐著傘站立的林言,一直緊繃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他快步走過去,卻在走了幾步之后,被林言緊急叫住了。 “別過來!” 他下意識的停下腳步,雨水將他的臉都有些打濕,昏暗的夜里,他看見林言手電筒一直照著的地方,一條蛇懶洋洋的橫在路中間。 他還沉浸在找到林言的喜悅中沒有回過神時,耳邊便響起她有些僵硬不自然的聲音。 “徐辛年,你別過來了,我……我有點害怕?!?/br> 第五十四章 雨已經將地面澆的泥濘不堪, 但那條蛇卻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樣子,天空中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緊接著便是轟隆的雷聲。 徐辛年左右看了看, 囑咐道:“等我一小會?!?/br> 林言舉著傘眼巴巴的看著他,其實在看見徐辛年的那一刻起,她腦子里面那根緊繃的神經已經松了點了,她看著徐辛年往旁邊一側走去,張了張嘴囑咐道:“你……小心點?!?/br> 徐辛年扭過頭也看了她一眼, 安撫道:“我沒事?!?。 他看見不遠處的樹木邊上有一根長長的樹枝, 快步走過去將那長長的樹枝撿了起來,折返之后, 捏著長棍的一頭,叮囑道:“你小心一點?!?/br> 林言點了點頭, 只見徐辛年捏著樹枝探向了那條蛇,輕戳了一下, 那蛇便開始動了, 雖然往旁邊的草叢中挪了一些, 但還是不夠。 林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眨也不眨的, 手電也照著那條蛇,捏著棍子的手不斷收緊。 這時徐辛年又戳了它一下, 這回可能是用了點力氣,它也感知到了危險,直接一頭扎進了邊上茂密的野草里。 徐辛年又拿著棍子在兩邊草叢里面敲打了幾下,確定那蛇已經多遠之后, 他才走向了林言。 他此時的臉色并不好看, 在得知林言一個人爬上山拍照的時候都快急瘋了, 特別是知道林言拍照就為了那幾千塊錢時,更是又氣又急。 他沒有催著她還維修表的錢,他也沒有真的想要林言賠償他的表。 她就那么著急的想要將賬還清,然后與他再次劃清界限嗎? 為了劃清界限,就可以連命都不要了? 徐辛年此時憋了一肚子的火,可人真的被找到站在他跟前,可憐兮兮的舉著一把傘,拿著棍子和手電渾身戒備的樣子,那股著急冒出來的火又悄無聲息的熄滅了。 輕抿了一下唇,語氣有些硬邦邦道:“沒事吧?” 面前的人點了一下頭:“我沒事?!?/br> 徐辛年看了一眼她背上有些沉甸甸的背包,伸出手:“我幫你背?!?/br> “不用?!绷盅韵乱庾R地便拒絕了,她可以肯定徐辛年是為了她而上山,她總不能還那么沒臉沒皮的讓人家幫忙背包吧? 她自己胸前的包往上掂了掂,徐辛年見狀也沒有堅持,他轉過身,“跟上?!?/br> 往前走了幾步,可卻沒有聽見身后人的動靜,他舉著手電回過神,卻看見林言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腿,他折返回去,看了一眼她的腿:“怎么了?” 聽見徐辛年的詢問之后,她支吾了一聲,“沒……事?!?/br> 其實有事,林言只覺得自己的腿是軟的,連抬起來走一步都覺得沒什么力氣。 她總不能直接和徐辛年說,我剛才嚇到了現在腿軟走不動了吧? 但她不說,徐辛年那么聰明也看出來了,他目光在林言的雙腿上掃了幾眼,不知道琢磨了什么,他突然將手中的小手電咬在了嘴里,開始一顆一顆解開自己身上的雨衣扣子。 林言疑惑道:“還在下雨呢?你脫雨衣干什么?” 徐辛年看了她一眼,一只手將嘴里的手電拿下,另一只手還在費力的解著扣子,他應道:“背你?!?/br> 背她? 林言看著徐辛年又馬上要將手電咬住,下意識的便去抓住了他的手腕,在注意道徐辛年看向自己之后,才又立馬松開,林言輕咳了聲:“不用……我緩一會兒就好了?!?/br> 徐辛年能上來找她已經很感激了,這山路崎嶇,她要是傷了也是她自己活該,明明看著要下雨了也還抱著僥幸的希望。 可徐辛年要是在山上受了傷,那她簡直就是罪該萬死了。 林言偏過頭深呼吸了幾口氣,慢慢的抬起腳緩慢的動了兩下,雖然還是有些使不上力,但也比剛才好了。 她小小往前挪了一步,將手微微太高,讓徐辛年也站在自己的傘下,二人此時挨得十分的近,她卻不敢直視徐辛年,她道:“我可以走,不用麻煩?!?/br> 徐辛年勾著扣子的手指微微彎曲,喉結滑動了一下:“好?!?/br> 林言看了一眼他已經解完一半的雨衣扣子,提醒道:“扣子?!?/br> 徐辛年這才慢條斯理地的將剛解開的扣子又扣上了。 林言又偷偷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腿,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了,“咱們走吧?!?/br> 這雨并沒有要停的趨勢,反而聲響越來越大,只不過在看見徐辛年之后,她心里那點緊張早就煙消云散了。 不知道是因為多了一個人安心,還是因為是徐辛年才安心。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因為路窄,二人沒有辦法并肩走,徐辛年走在前面拿著之前林言手里的那根長棍探路。 林言舉著傘跟在他走在后面,走到剛才那條蛇一直不動的地方時,林言都不自覺的捏緊了自己的手電。 還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直到安全的走過那一段路時,她才徹底的松了口氣。 前面的人一直沉默著沒有回頭,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穩當,林言看著他的背影,現在她倒是后知后覺想起自己一開始想要問得問題了。 徐辛年怎么會在這里? 席卓不是說他不會來這里參加法律援助嗎?怎么現在不僅出現了,還來山上找她了。 她晃了一下神,腳不知道踩到了哪里直接滑了一下,她的驚呼聲還沒叫出口,前面的人就已經比她還快的轉過頭,伸出了手將她接住,只聽咚的一聲,林言的腦袋直接撞上了徐辛年的身上,她的手指也下意識的抓住了他所穿的雨衣,感覺自己被撞的腦瓜子有些昏呼呼的。 “撞疼沒有?!?/br> 腦袋上方響起了詢問聲,林言吃痛的抬起了頭,才發現自己緊緊的靠在徐辛年的懷里,而徐辛年也緊緊將她抱住,防止她摔倒。 “我沒事?!绷盅杂X得自己臉上臊得慌,她今天怎么做什么都毛手毛腳的,一點也不理智。 此時都已經身處這樣的困境,她居然還能分神? 林言默默的松開了徐辛年,后退了一步之后,十分誠懇道:“對不起,我剛才沒注意?!?/br> 面前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語氣里帶了一些道不明的情緒:“走慢一點,不著急?!?/br> 林言趕忙點了下頭,她走了一步,正好與徐辛年并肩時,旁邊的人突然伸出了手橫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了?”林言扭過頭有些疑惑,只聽見徐辛年低聲道:“牽著?!?/br> “嗯?”林言還未反應過來,便看見那只橫在自己面前的手直接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這樣走的穩一些?!?/br> “……好,謝謝?!绷盅阅抗廨p飄飄的落在他緊抓著自己的手指上,徐辛年的手是溫熱的,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腕,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難受。 反而莫名的感覺更加心安了。 接下來的路程二人都沒有說話,人都說下山容易上山難,可林言此時卻覺得更加覺得下山更難。 雨勢逐漸有些變小了,但他們走的路卻還淌著水,她的穿的運動鞋已經徹底被打濕了,路變得更加泥濘還十分的陡,林言根本走不穩,要不是徐辛年將她牢牢的抓著,她早就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 他們這樣互相扶持著下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聽見了一些人的談話聲,以及一大片光亮,林言眉眼松動了一下,側頭問道:“徐辛年,我們是不是要到了?” 雖然他們有手電能夠照亮路,但是周邊還是漆黑的一片,她根本分辨不出自己到底走到了什么地方來了。 牽著她的人悶悶的嗯了聲,他自然也看見了山腳下沒有上來的人。 他只是么有想到這路程這么近,他有許多想要打破僵局的話,卻根本沒有機會讓他說出口,便已經到了。 握著林言的手指又不自覺的收緊了些,余光也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旁邊的人,而身旁的人,卻在看他握住的手。 她……是想松開了吧? 徐辛年眼里閃過一絲失落,可他還不想松開。 “徐律!林言!” 不知道是誰在喊他們,徐辛年看過去,只見那個叫席卓的律師正拿著手電與一群人站在山腳下。 “徐辛年……” 徐辛年聽見旁邊的人小聲的叫了句他的名字,他才如夢初醒般,將林言的手松開。 林言張了張嘴,她看著自己手腕上消失的桎梏,心里莫名其妙涌起了一股子別扭的勁。 雖然她也是想讓徐辛年松開,但徐辛年真松開了,她卻有點不開心。 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開心,于是在心里面默默的唾棄了自己一句。 真是矯情。 因為已經走到了最后的路段,他們打著的手電把路照的發亮,根本不用擔憂安全問題,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下去,只不過走到最后一截路時便有些犯難了。 這離地面大概七八十米的距離,但其實是最陡的,還有些泥水不斷的從山上往下面淌,就這樣走下去,肯定會直接摔倒在地。 徐辛年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相比這泥濘的路,旁邊的野草叢倒是要更好走一些。 他微微側身對著林言道:“你把背包給我?!?/br> 林言不解,不過看著徐辛年已經朝她伸出了手,她還是將自己的背包從背上放下,提著肩帶遞給了徐辛年。 徐辛年踮了一下,沉聲道:“在這里站一會兒,我先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