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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rou被陣法反噬,帶著詛咒,估計一時半會好不了。 陳星鹽倒不是在意這個,有傷就治,早晚能治好,治好了又是好好的一個人。 問題在靳郁,她報廢的這兩只手,不知道值不值。 靳郁和陳星鹽對坐著,靳郁看著陳星鹽手邊暈染出來的血,皺眉,很討厭地坐遠了,嫌棄地看著陳星鹽。 陳星鹽鼻尖是自己的血腥味,看靳郁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一聲,兩只手手指張開,嚇唬小孩似地,“哇嗚——” 靳郁果然渾身一顫,迅速抱住自己小腿,把自己蜷成一個小團,臉埋在膝蓋里,只抬出一雙純凈的眼睛,怯怯地望向陳星鹽。 指尖這么一搞更疼了,陳星鹽下意識嘶了一聲,僵硬地把手縮回來。 她從儲物袋里找出一些能夠減緩疼痛的藥丸服下,果然好了許多,只是沒挺幾秒,更劇烈的,幾乎讓她想把兩只手齊齊斬斷的疼痛海浪一般涌了上來。 陳星鹽眉頭一抽,一滴冷汗從額頭滑下。 這啥弱智詛咒,好他媽疼。 陳星鹽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讓自己在黑暗中緩了一會。 再睜開。 一只巨大的,在耳邊有一撮挑染紫毛的靳郁,正保持著小動物一樣爬過來的樣子,一只前爪抬起,被陳星鹽發現之后,尷尬地停在半空中,不動。 陳星鹽撲哧一聲笑出來,忽視他,繼續自己未競的事業。 她起身,靳郁也起身。 她重新站在門前,靳郁又湊近一些。 陳星鹽手指劃過的地方,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 看靳郁那么害怕的,陳星鹽頓了頓,又從儲物袋找出一只抹布,用雜氣控制著,把上面的血擦干凈。 又立刻走向下一扇門。 陳星鹽修復門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己的消耗也以同比速度增加。 等到生存值五十的時候,她已經有兩根手指露出白骨,沒有rou作為陣法和人體本身的連接,徹底不能用了。 陳星鹽只覺得慶幸,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就能在手指全廢之前復原靳郁。 只是她再快,也不能趕在通天路開始之前回去了。 她之前去過第二重極樂天,不知道能不能憑著這一點,獲得低重次的準入權限。 畢竟當初自己得到的消息就是從通天路往上走,走到高重之后,就能再回到低重的地方,只是修為之類的受到限制。 她在第二重給蕪留過信,告訴他自己還會回去,不是安慰蕪,而是確實有這么個事。 陳星鹽在傳送陣里放了自己的定位,如果她想,現在就能去第二重,隨時隨地,非常方便。 但是要花掉她全部雜氣,即使到了第二重也要花幾年時間補回來。 蕪現在生存值傲視群雄,不用陳星鹽cao心,她能把更多精力放在別的事上。 陳星鹽休息一會又開始勤奮地工作,如果六十是及格線,那么自己已經勝利在望了。 陳星鹽很有干勁把左手食指放在門板上,看見漏了一點白骨,嘆氣心想自己怎么這么不小心,這都用不了。 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陳星鹽立刻換上無名指。 再要畫的時候,手整個被攥住,靳郁橫插進陳星鹽和門板之間,眼中情緒復雜。 陳星鹽來不及解讀,已經工作上頭的她滿腦子工作,印在大腿內測的陣法發著微光。 靳郁又擋過去。 陳星鹽換了三扇門,依舊如此。 她頭腦冷卻一些,有點無奈道:“你再等我畫一些,咱們再仔細說說你是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走走?!?/br> 靳郁搖搖頭,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對面的墻上推。 陳星鹽不掙扎,抬眸問道:“怎么?” 靳郁唇輕輕啟開,喉嚨微動似乎是在用力,但最終只是吐出一個氣音。 他已經很努力地嘗試了,嘴里沒有舌頭,聲帶也沒發育好,他無法出聲。 陳星鹽看靳郁被自己所困擾,嘆了口氣。 “我問問題,你只管點頭和搖頭就是了?!?/br> 靳郁點頭。 “你是宮殿?” 靳郁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 是又不是。 “你是宮殿里陣法的陣靈?”陣法如果足夠龐大,并且聚集在一起,很有可能就會相互呼應產生陣靈。 陳星鹽之前在極樂天看書,有見過陣靈的記載,但陣靈整個九重天只有一只,并且智慧很高不知道藏在哪里。 靳郁搖頭。 陳星鹽下意識想啃一口指甲緩解焦慮,手剛抬起來,肌rou拉扯的疼痛感反饋于神經。 笑死,根本沒有指甲。 靳郁捧著陳星鹽的手,往她手上呼氣,一團黑黢黢帶著點紫的東西纏繞在陳星鹽手上,很快就消散了。 靳郁臉色瞬間白了一圈。 估計也是消耗挺大?,F在宮殿的陣法還沒有修復完全,靳郁也沒能恢復好。 可即使這種幫陳星鹽治療的方式作用微弱,而且對自己消耗也極大,靳郁還是這樣做了。 陳星鹽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搞上來的生存值又往下掉,立刻把手背到身后去,“這不礙事?!鳖D了頓,又繼續道:“你放開我,我盡快把陣法畫好,你恢復好了,咱們再繼續聊?!?/br> 話說到這,靳郁還是沒挪開,眉頭微微蹙著,無比難過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