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思忖半晌，溫妧耐心道：

    “你重復一下那天晚上我究竟說了什么？”

    秦肆盯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你說如果男朋友是精神病，就會和他分手?！?/br>
    溫妧了然：“忘記加前提了?！?/br>
    “什么前提？”

    “前提是，”溫妧笑了，握住秦肆的手：“如果他不是秦肆?！?/br>
    如果是別人，她會認真地權衡利弊，可能會真的考慮分手。

    但如果是秦肆的話。

    她不會分手，只因為他是秦肆。

    秦肆怔住了，過了半晌，他才徹底明白過來溫妧的意思。

    小姑娘很少會跟他說情話，但每句話都恰巧走進他的心底，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回應，只緊緊地摟住她。

    “妧妧?！?/br>
    他的頭發在溫妧脖頸上蹭著，她覺得有些癢。

    “嗯？”

    “我真的很喜歡你?！?/br>
    “我知道，”溫妧緩慢說：“不過你都不會說情話么，這一句說了多少遍?！?/br>
    “可是我真的很愛你?！?/br>
    如果有一天，愛意沉重到沒辦法用最優美的情話表達出來，便就只有愛了。

    我真的很愛你。

    很愛很愛你。

    我不會說情話，所以我只能說我愛你。

    希望你明白。

    作者有話說：

    明天完結，撒花！

    第41章

    又是一年平安夜,A市突然迎來大降溫，明明是溫暖的南方，溫度卻直逼零下,還下著點毛毛雨。

    溫妧本來就是個懶性子，看見外面溫度這么低就更不想出門了，可今晚秦肆非要拉著她出門。

    “妧妧，”秦肆拉下溫妧頭上的被子，將她扯在懷里親吻：“起床?！?/br>
    攝影師的工作有的時候的確閑,但更多時候會忙得腳不沾地。比如,溫妧剛剛和葉執負責拍完了一本雜志所有冬季的封面和大部分內頁。

    溫妧現在只想躺在床上，睡到天荒地老。

    秦肆剛洗完頭,頭發還沒吹干，黑發濕漉漉的,就埋在她脖頸上。

    她感覺到一點點水珠滴落在她的肩膀上，有點涼,讓人瞬間清醒了不少。

    不過,

    他怎么又不吹頭發?。?！

    溫妧將秦肆的腦袋往旁邊推了推,她眼睛緊緊闔著，語氣冰冷：

    “你怎么又不吹頭發,不是跟你說了，冬天不吹頭發會感冒?！?/br>
    “還有,”溫妧重新將被子拉過頭頂：“我是不會起床的，你做夢吧！”

    秦肆勾唇，順從地躺了下來，他拉開被子將自己放了進去,摟住溫妧的腰。

    溫妧安穩地繼續閉著眼。

    那雙原本環著她腰的手漸漸不安分起來,漸漸下移,指尖guntang，所到之處似乎都有火苗。

    他重新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啃噬著，水珠的冰涼和指尖的guntang對比鮮明，溫妧終于忍無可忍地睜開眼。

    “秦肆，”溫妧真的被弄得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你今天不是剛......”

    話沒說完，她的臉便變得通紅。

    昨晚她和葉執因為工作住在工作室里，今早剛回家就被秦肆拉著做/了，然后她就一覺睡到了現在。

    秦肆盯著她，嘴角勾起笑意：“剛怎么？”

    “你再調戲我，”溫妧認真開口：“我就一個星期不準你碰?！?/br>
    秦肆果然沒再碰她，只安安穩穩地躺在她旁邊。

    溫妧閉眼打算睡個回籠覺，卻發現腦袋異常清醒，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她睜開眼看了下掛在床對面的時鐘，時針已經指向六了。

    睡不著溫妧便也懶得再賴床，她發泄似地揉擰秦肆黑色的頭發，直到那頭黑發變得凌亂不堪她才滿意地扯了件衣服，出了被窩。

    溫妧去洗了個澡，半小時后，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在床上，打開手機看有沒有要處理的微信。

    手里的毛巾被拿走，取而代之的是吹風機的聲音，她安穩地向后靠，癱在秦肆身上，享受著服務。

    “阿肆?！?/br>
    “嗯？”

    冬天的天總是黑得特別早，雨滴拍打著玻璃，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搖搖欲墜的模樣。

    溫妧看著外面黑不見底的深夜，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去年的這個時候，秦肆第一次接近哀求地讓她不要走，可她還是走了。

    “如果，”溫妧突然間有點莫名其妙的害怕：“如果當時我沒有回國，我們是不是就這樣結束了，就像老人家說的有緣無份?！?/br>
    秦肆輕輕回答：“不會?！?/br>
    “為什么？”

    秦肆只勾了勾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發絲已經干透，秦肆關掉了吹風機：“等會兒陪我去個地方？今天我生日，你連生日快樂都是在微信上說的?！?/br>
    唔，好像是的。

    最近忙暈了頭，差點連秦肆生日都給忘了，還是昨晚日歷提醒，她才想起來給秦肆發祝福。

    最近好像的確有點忽視他。

    想到這兒，溫妧懶懶答道：“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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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寒風瑟瑟，涼意似乎能穿過厚重的羽絨服滲進骨髓一般，但幸好風雨都已經停了，因為是平安夜的緣故，街上依舊人聲鼎沸，路邊全是推車賣平安果的。

    兩人走著走著路過天中和A市一中。

    兩個高中離得很近，就隔了一條馬路。正好溫妧的家在天中的方向，所以每次下晚自習都會經過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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