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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出聲怒罵,邊繼續向后退。 你被巨鼠追的那天,我就不該存著憐憫之心把你送到小樓,我就該當場殺了你! 陸秧秧懶得反駁他的大放厥詞。 見他節節后退,她抬腳向他走去。 解師兄一看,掉頭就跑!邊跑還邊不停得向后丟出各種結界、巖石。 陸秧秧則不管他丟過來什么,通通都用靈力轟開! 她其實多少有察覺到他在故意把她往某個地方引,但她并不在意。 他最好能直接把她帶到幕后黑手面前,省得她再到處找線索。 反正事關御獸咒,她也不在乎暴不暴露身份這件事了,施展手腳無所顧忌。只要能莽起來,她就從來沒怕的。 就這樣,一個費盡心思跑,一個裝模作樣追,持續了不短的一段時間,直到解師兄主動停下。 他看向她:陸秧秧,你知道這里是哪嗎? 陸秧秧當然記得,這里是劉府的那座荒園。 她的目光在解師兄臉上打了個轉,隨后抿緊了嘴巴,表示自己絕不說話。 解師兄一看這樣,便知道引誘她說出那日劉府發生事情、讓她違背咒誓、受到重傷的計劃落了空。 不過這并沒什么關系。 這本來也不是他將她引來這里的唯一目的。 他冷笑開口道:倒是有些腦子,可惜 話音未落,一只巨大的烏鴉嘎嘎俯沖落到了他的身側。 與此同時,院子東南西北四角四張寫有俞字的黃符被四只體型稍小的烏鴉叼出,一時間整座荒園地動山搖,血腥沖天,草葉如同被賦予了生命般瘋狂竄長,黑綠色很快蔽日遮天。 在草葉漫天前,解師兄麻利地跳上烏鴉脊背,被它帶著飛到半空,而陸秧秧卻還沒來得及跳出,就被數根暴起的、如同聞到了獵物的饑餓猛獸般的葉藤卷住。 她抬手揮出靈力想將攔路的草木斬斷,卻發現她平時足以轟山震海的靈力竟只能將葉脈砍出一小道缺口! 怎么可能 可現在卻沒有讓她震驚的時間,層層疊疊的草葉重重壓了過來,陸秧秧沒有趁手的武器,稍一松懈,隨時便可能會被它們圍困絞死。 她只能艱難地將后背抵住墻壁,專心應對其他三面的攻擊。 陸秧秧,沒想到吧! 烏鴉上的解師兄哈哈大笑。 能死在這里,你應該感到榮幸!說起來,我能得到借助這里力量的機會,還多虧你當初畫的那張尋靈符,讓我發現了劉府?。。。。?! 他突然爆發出凄厲的慘叫,臉上出現了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迸流。 這股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眼前一黑,從烏鴉背上跌落,直直掉進了院中。 他墜下的那一刻,一部分嗜血的草葉發現了新的目標,頓時調轉方向朝他撲去。 陸秧秧受到的壓迫瞬間減半。 她趁機奮力破出了一條路。 可剛要邁出,她的腳踝就被藏在底部的一條韌草勒緊。 眼看又要被扯回去,她下意識握住了墻邊一根干枯的桃樹枝。 忽然間,天旋地轉。 等她的眼前再度恢復清晰,周圍的景色已經變了樣子。 地方還是劉府的這座院子。 但烏鴉、兇草、解師兄,全都不見了。 而且這并不是一個被濃密籠罩的春日下午,而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初夏夜晚。 看著院子地上星星點點的小花小草,陸秧秧摸了摸自己的手。 手指毫不受阻便從手心穿了過去。 她當即意識到,她應該是被那根桃枝帶進了某個幻境,某個發生在劉府荒園中的幻境。 只是不知道這處幻境是兇是吉。 環顧四周,陸秧秧依舊不敢有絲毫松懈,屏息傾聽,可除了蟋蟀的叫聲與蟬鳴,她沒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找到那根將她帶來的干枯桃枝。 就在蟬叫到最大一聲時,終于有人來了。 來的卻不是真人,而是一個用清淡彩墨畫出來的畫中人。 他身形高勁,穿著黑色的勁裝,馬尾用紅色的發帶高高豎起,連頭頂的一根小呆毛都特意描繪了出來,可他的臉上的卻沒有畫出五官。 走進院子后,他面對著陸秧秧,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我喜歡你! 陸秧秧被他這聲喊得懵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手,重新確認了一下她現在確實是透明的靈體、他應該看不到她。 那個畫中的高勁少年也的確沒有看到她。 他撓了撓腦袋,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這太莽撞了,她聽了肯定要生氣,說不定還會打我。 陸秧秧看著他新撓出來的幾根呆毛,忍不住也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這到底是個什么幻境? 為什么會有一個呆頭呆腦的人在這里情竇初開?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的沙發小天使是大帥比!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給你個建議2333、苕之華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3章 23 在陸秧秧的注視下,高勁少年原地轉了個圈。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