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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他們,我們親我們的?!?/br> “你這也太沒公德心了?!?/br> “要啥公德心,親到就是賺到?!?/br> 說罷敬閑又是欺身壓上來,把路迎酒逼到角落,又親了一口。 路迎酒簡直是被他親得暈頭轉向,隔了會說:“你去過寵物市場不?!?/br> “去過一次?!本撮e上手揉他的黑發。 路迎酒說:“寵物市場里也有賣魚的。你簡直像是那種親嘴魚,親上去了就不分開?!?/br> 這句話剛出口,他自M都快笑出聲了。 敬閑也是一樂,說:“那親嘴魚可以再親一輪嗎?” “不可以?!甭酚粕焓?,戳他的額頭。 這下他是半點沒收力,換個人的額頭就留下紅印子了。 然而還是那句話,奈何敬閑骨骼驚奇…… 總之這攻擊沒用。 兩人就這樣窩在角落,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話。 路迎酒聞著敬閑身上的冷香,心想,他一直身處懸疑靈異片場,是個優秀的好主角,今天終于被敬閑拖進了戀愛偶像劇。 雖然感覺并不壞就是了。 他抱住敬閑,繼續放縱,埋頭在他懷中蹭了蹭,夠得敬閑的心跳也快了幾分。 就這樣黏糊了一陣子,外頭傳來姚茍的聲音:“哎!你們兩個怎么還沒好??!” “很快來了!”路迎酒答了一聲。 這回,他終于打定主意掙脫了敬閑的懷抱,又伸手拿起那紅蓋頭,沖敬閑勾起嘴角:“來,我給你蓋上?!?/br> 敬閑得了便宜,對那幾個吻回味無窮,手上似乎還留著路迎酒腰上的柔軟,心情好到爆炸,配合得不行。 他微微俯身和路迎酒說:“來?!?/br> 路迎酒:“……” 敬閑是比他高大半個頭,要是再穿個厚底的靴子,估計擁抱時能直接把下巴擱在他腦袋上蹭。 但是…… 路迎酒深吸一口氣,說:“你站直了,我還沒有矮到那個份上?!?/br> “我這不是怕你蓋得不方便嗎?!本撮e嘟囔,果然站直了身子。 路迎酒輕輕一甩,那紅蓋頭就落在敬閑頭上了,蓋住他的面龐。 然后他拉起敬閑的手。 敬閑緊緊回握住他。 兩人就這樣互相牽著,從長廊回到了喜堂正中。 姚茍等得急了,上前迎著就說:“你們倆怎么那么慢……” 話都沒說完,他就呆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蓋著蓋頭的敬閑。 ——他,又或者說在場的所有人,明顯是沒想到出嫁的竟然是敬閑。 就這樣看了幾秒,他又把目光猛地放在路迎酒身上,震撼道:“啊,啊,啊……” 路迎酒問:“怎么?” “??!”姚茍感慨道,“沒想到兄弟你這么龍精虎猛身強力壯長槍不倒??!牛逼??!是我一直以來對你有點誤解,沒想到猛1就在我身邊,猛1就是我的好兄弟!真是人不可貌相!” 路迎酒:“……” 姚茍也是語死早,人不可貌相是什么鬼。 敬閑就偷偷悶笑,繼續乖順地牽著他的手,扮演合格的“好媳婦”。 紅蠟燭被點亮了,萬眾矚目之下,就等他們兩個拜堂了。 路迎酒和姚茍說:“我再講一次,婚禮不會讓那女鬼被感化,很大概率只會激怒她?!?/br> “怎么可能呢,”姚茍說,“我都要被你們的愛情故事感動了!” 路迎酒就無聲地嘆了口氣,心說算了,如果真能把女鬼激怒、引她出來,也算是省事了。 他已經在喜堂周圍布置下了符紙,村民們是安全的,倒是沒太多顧慮。 說到底那就是個小鬼怪,沒那么復雜。 于是,他和敬閑站到了喜堂正中。 拜天地—— 兩人對著天地桌深深地彎下了腰。 敬閑明顯對蓋頭這種東西半點不熟悉,站直身體時還用手扶了扶,生怕它掉下來。 他是真的很想讓路迎酒掀開蓋頭了。 路迎酒一偏頭,就看見他的小動作,不由笑了。 拜高堂—— 他們對著空無一人的雙親席鞠躬。 挺直腰板,路迎酒莫名想到,要是莊雪知道他和敬閑在一起了,會是什么反應? 會是生氣還是高興,是會狠狠敲他的腦袋,還是為他們獻上一束插好的鮮花? 時隔多年,至親早已逝去,他再也沒可能知道答案。 唯有一點可以確定:和大部分母親一般,她肯定希望她的兒子能夠幸福安穩地度過一生。 路迎酒便心想,雖然這27年顛簸坎坷,有諸多謎團諸多困惑,被禁錮在了極短的歲月與輪回中—— 但生命從不以長度計量,而是以濃度。 不一定安穩,卻是幸福的。 有人愛他,至死不渝,而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想要以同樣的情感,去回報對方。 夫妻對拜—— “?。。?!” 還未等他們兩人拜下去,一聲慘叫劃破了祥和的氛圍! 路迎酒側目看去,只見村民中有一人突然趴在地上,鮮血從他的后背滾滾涌出,轉瞬染紅了衣衫。 他疼到了極點,又不敢亂翻身壓到傷口,便一直在慘叫。 眾人都是一片慌亂,鮮血蔓延到了他們腳下,艷紅可怖。 他們同樣尖叫著避開,四下奔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