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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了彰顯西蜀對于南燕北疆兩國的重視,當然也是為了突顯出西蜀強盛,給予南燕與北疆威懾,叫他們不敢侵擾西蜀疆土。 過了約莫一盞茶時間,秦筠收到了北疆與南燕使臣的書信,他們已經在鎬京城外二十里,即刻會抵達鎬京。 秦筠看了眼沈清和,朝著他點點頭。 沈清和頷首。 來了。 “姜大人,陳大人,楊大人?!鼻伢揶D過身掃了幾位大人一眼,沉聲叫了他們。 幾位大人神色一凜,互相對視一眼,眼里有著些急切與隱秘的慶幸。終于來了,他們都快要凍僵在原地了。 也轉過頭去吩咐下屬事宜,一下子忙了個熱火朝天。 沈清和沒什么可囑咐的,該說的他早就提點過了,索性與秦筠站于一塊兒?!皝砹??!?/br> 秦筠冷漠道,“終于來了?!?/br> “不知是南燕先來還是北疆先來?”沈清和唇上含笑。 都趕在了歲除這日,當真是巧合。 “西蜀都不懼?!鼻伢扪哉Z中沒有半分遲疑。 沈清和不置可否。 他們都挑了個好時間,趁著林將軍回朝,西蜀邊境薄弱的時候。就是不知曉兩國是什么態度了,南燕罷了。但是北疆,不知曉他們在西蜀的暗樁被鏟掉后會是什么態度? 使臣來的比沈清和預想的還要快很多,太陽頹敗的時候隱隱約約有旗幟飄搖。 沈清和垂下眼眸,來了。 旗幟在風中飄搖,先映入眼簾的是旗上翱翔于天際的雄鷹。正是那次沈清和與秦筠被刺殺時黑衣人胸口的圖案,只是這會兒的旗幟上少了些許劃痕,這才是真正的,完整的北疆旗幟。 并不是經過破壞的那幅畫面。 沈清和這會兒才有了些豁然開朗的感覺,他見著的只是殘缺的圖案,這會兒看到的才是北疆完完整整,不見絲毫掩飾的圖案。 他一直覺著奇怪,為何那些黑衣人胸口的圖案是被劃過的,像是被刻意破壞的,難道目的只是誤導他們覺著那不是北疆的圖案? 這未免有些太過于草率了吧! “殿下,看那圖案?!鄙蚯搴偷?。 秦筠點點頭,“我知曉,是北疆的圖案?!?/br> “它們很像,只是因為那些劃痕又不像了?!鄙蚯搴托α寺?,也不知在笑什么。 “他們在鎬京,難道還怕搞不清楚那圖案的含義?”秦筠淡漠道。 沈清和忽然笑了,“也是?!?/br> 兩人都沒有說話了,只是眸光都看向北疆的使節團。 這時官道上又出現了一個旗幟,上面是一朵精致的扶桑,迎風而立,正是南燕的國花。 沈清和瞇了瞇眼睛,看向遠處的旗幟,神色意味不明。 南燕怎會與北疆一同來? 沈清和看了眼秦筠,正巧秦筠也看向了他,兩人都從彼此的眸中看出了些什么。 “迎接使臣了,殿下?!鄙蚯搴秃鋈灰恍?,眸里淡然,是故意還是巧合,很快就知道結果了。 秦筠也笑了聲,微微頷首。 這么一看,南燕與北疆可是好大的排場,這使節團兩國加起來足足有五十余人,這一路可是出盡了風頭,引了不少百姓駐足觀望。 沈清和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北疆派來的使節團足足有三十人,就連南燕都有二十余人。 真是好大的排場! 快走于眼前時,沈清和忽然注意到南燕的儀仗慢了下來,堪堪慢了北疆幾步,列于了北疆后方,不顯山,不露水。 觀身旁的幾位大人,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般,沈清和眼里神色意味不明。 北疆也是,沒有注意到南燕落了他們半步,儀仗于前方,配上他們足有三十人的使節團,一時看著招搖極了,竟讓人有些遺忘他們后方的南燕。 不禁讓沈清和覺著有些詫異。 待兩國儀仗走至眼前,秦筠與眾位大人迎了上去。 來的兩國朝臣朝著秦筠行禮,“北疆正使于澤首拜?!?/br> “南燕正使高讓首拜?!?/br> 秦筠點點頭,神色淡漠,待兩國朝臣行完禮后才道,“眾位大人不必多禮,今有北疆,南燕兩國使臣遠道而來,惠臨西蜀,本王恭候多時?!?/br> 兩國朝臣顯然也知曉今日來迎接他們的人是誰,道,“謝殿下?!?/br> 秦筠擺擺手,身后的好些侍從快步走上前,手里端著一些銀錢,站于了秦筠身后。 “今客來使,皆遠申朝聘,節于歲除,宜共賞錢二十兩,以充宴嘗?!鼻伢薜恍?,對著來的朝臣道,說罷后擺擺手,身后的侍從快步走到前面,將盤中的銀兩舉過頭頂。 “多謝殿下?!?/br> 北疆與南燕的侍衛走上前接過了侍從手里的盤。 這時有一位面容剛毅,看著有些桀驁不馴的男子道,“早就于北疆聽說過七皇子殿下了,殿下威名遠揚,本王子佩服?!?/br> 這名男子正是北疆王的第五個兒子,寧野。 沈清和瞇了瞇眼睛,瞥了寧野一眼,威名遠揚?這幾年秦筠傳出去的都不是些好名聲,這位北疆五王子的這話恐怕不是單純的夸贊吧! 秦筠瞥了他一眼,眸中看不出喜怒,淡漠道,“勞煩五王子對本王費心了,佩服本王不敢當,本王才是佩服,殿下年紀輕輕上了戰場,與我朝的林將軍有過交手,實戰經驗極為豐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