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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去處理畫室里的狀況,然后到處跑著找人。白深跑的氣喘吁吁,停下來又喊了一聲:“路??!”還是沒有回應,寂寥的樓外甚至能聽見回聲。白深從外套兜里拿出手機,低頭撥他的號碼,電話撥通,卻沒有人接。寂靜的巷道里有音樂聲,是路潯的手機鈴聲,他循著聲音找過去,一沖到巷口,就看見路潯背對著外面,手撐著墻站在角落,低著頭不知道在干嘛。他的右手拍了拍外套口袋,伸進去拿出手機看了看,關成靜音又放回了兜里。白深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走到他背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路潯應該是還沒緩過來,沒有什么反應。白深扳著他的肩膀,往前湊了一點兒,路潯反手抵住他,背對著他,用力把他推遠了些。白深愣了愣,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以前路潯就算是哭成傻子了也會撲進他懷里讓他看看的。白深只好對著他的后背站在后面,良久,估計路潯冷靜下來了,才輕聲問:“怎么了?”“暈,”路潯說,“剛才突然特別暈,差點兒一腦袋栽地上?!?/br>白深聽他話里的情緒還算正常,伸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現在好點兒沒?”“嗯?!甭窛『貞艘宦?。“是不是病了?”白深問,“最近降溫,今天下午你脫了外套著涼了?!?/br>路潯依舊手撐著墻,搖了搖頭。白深朝他張開手臂:“來白爸爸懷里抱抱?!?/br>路潯愣了一會兒,突然轉身一頭栽進他懷里。白深的手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在他耳邊輕聲說:“你想說的話隨時都可以跟我說,不想說的話等想通了再跟我說。你所有的情緒,我都要和你一起分擔?!?/br>路潯沒說話,也沒有動靜。“這不是商量,是命令,懂了沒有?”白深說。路潯埋著腦袋點了點頭。兩個人定定地站了一會兒,路潯突然握住白深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手腕的位置,另一只手也鉆進了白深的手,讓白深剛好可以握住自己的兩只手腕。他的腦袋依舊埋在白深的肩上。白深沒太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輕輕握住他的手腕。手背上的傷口還沒有處理,流出來的血在他們兩只手中間,染紅了一大片。白深的指尖依舊輕柔地摩挲著路潯的手腕,摸了一會兒突然頓了頓。他的指尖又重新摸了一次,再重新摸了一次。路潯大概也已經察覺了,埋在他肩上的腦袋輕輕蹭了蹭。“你……”白深想說點兒什么,可一張口,又什么也說不出來。“摸到了?”路潯問,沒等白深回答就接著說,“左手的是十幾歲的時候,右手的是兩年前?!?/br>白深的指尖依舊輕輕摸著他手腕上的兩道不明顯的傷痕。“我割過腕,”路潯仍然埋著頭,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呼出來,接著說,“剛剛看見那個小男孩拿著美工刀的手,一下子特別暈,差點兒倒在畫室里,那群小孩兒肯定要叫得更兇,聽得腦漿子疼?!?/br>白深松了手,張開大衣把他裹進來,伸手抱住他:“當時肖梟拜托李恪,讓你來我這里做治療,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事?”“……嗯,”路潯應了一聲,“是?!?/br>白深給他順毛摸了好一會兒,路潯一巴掌打開他的手:“摸狗呢?”白深笑起來,又后知后覺地猛吸了一口涼氣:“疼死爸爸了?!?/br>路潯這才離開他的肩膀站直,拿起他的手仔細看了看:“不深,應該不用縫針,先回去擦藥綁個繃帶?!?/br>白深點了點頭,坐在后座和他一路飆車回到院兒里。院子里冷清寂寥,連小白金都去隔壁大爺家里調戲小母狗了。以前路潯一個人住的時候,從來不想回來,獨自面對這個院子。不過有白深在這里,他就想和他一直待在這兒,哪怕是一輩子。他們兩個人回到臥室,路潯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藥箱,給白深手上的傷口消毒上藥,最后用繃帶綁好。路潯低著頭,全程沒有說一句話。白深看著他,突然說:“兩個事必須做到,第一是好好活著,第二記得我愛你?!?/br>路潯綁好繃帶,松開了手,把東西收拾好,把藥箱放回原處。“聽到沒?吱一聲?!卑咨畎櫭?。路潯點了點頭。“老子讓你吱一聲!”白深伸手推了他一把。路潯一甩手把他掄到床上躺平,撲過來壓在他身上,靠近抵著他的嘴唇輕聲說:“吱?!?/br>白深偏過頭,路潯伸手關掉了燈,房間里只有一盞小小的床頭燈散發著昏暗的光芒。路潯再次撲過來扳著白深的下巴猛地吻了上去,一通激烈的吻之后,他蹬掉了鞋,脫下外套,接著一顆一顆地解開了黑色襯衫的紐扣。在昏暗之中,他看了白深一眼,接著解開了皮帶。路潯一把抱住他翻了個面,扒下了他的大衣,一邊說著:“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過去嗎?”白深沒說話,在他高低錯落的喘息聲中有些發愣和恍惚。“白深,我什么都可以告訴你,”路潯扯開了他的襯衫紐扣,手指撫上了他的后背,“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br>包括這個,也可以給你。白深只覺得頭腦發熱,他掀開被子遮住兩個人的身體,在棉被里的緊緊相擁的身體都燒起來,把他們的心也點燃。路潯打開了床頭柜,拿出最角落的一個方形盒子遞到白深手里:“我問過肖梟,這些都用得到?!?/br>白深紅著臉接過來,兩個人灼熱的呼吸噴在對方的身上,發燙的身體糾纏著。路潯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后肩,一陣酥麻隨著手指竄向全身。他希望他們能夠坦誠相待,不論是身體,還是內心。白深的手輕輕緩緩地往下移,一把掐住路潯的皮膚。他微微抬起頭抵住路潯的脖頸輕聲說道:“忍一下?!?/br>在粗重低沉的喘息聲中,他們早就已經失去理智,只余下令人頭腦發熱的紊亂。路潯的手指掐著白深的后背,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混亂的呼吸。一場不要臉的昏天暗地之后,白深伸手摸了摸路潯的頭,給他一個撫慰的順毛摸,輕聲問:“疼嗎?”“有點兒,”路潯有氣無力地說,他覺得白深已經很溫柔了,是他感受過的最溫……不對,也沒感受過別人,他接著補充了一句,“還好?!?/br>“誒對了,”白深突然想起,猛地撐著手肘直起腰,“遭了遭了?!?/br>“怎么了?”路潯抬起頭一把拉住要狂奔沖向外面的白深。“小白金!”白深心急火燎地說。“還在隔壁大爺家調戲小母狗呢,”路潯輕聲說,“今晚肯定要夜不歸宿了,見著小母狗就邁不動腿?!?/br>“行吧,”白深皺眉,朝門口看了一眼,還是站到了床邊,“我先沖個澡?!?/br>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