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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地洗完之后,一個穿著白T恤白短褲,一個穿著黑T恤黑短褲,黑白雙煞往床上一躺,橫七豎八地亂睡著。白深掀起被子把路潯蓋好,摸了摸他的頭,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晚安?!卑咨钫f。路潯哼哼了兩聲表示聽見了。一覺醒來日上三竿,白深睜開眼,面前的路潯還在睡,呼吸很平穩,沒有要醒的意思。白深還很少看見他睡得這么好的樣子,路潯一般都睡得輕,而且比他醒得早。他安靜地看著眼前的臉,平靜溫和,沒有戾氣,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看得白深已經開始發呆,路潯睜了睜眼,閉上了,又睜開眼。他神經質地碎碎念了一句:“金桔檸檬,大杯加冰,不要太甜?!?/br>說完又閉上眼睛睡死過去。白深撐起身體隔了一段距離看著他,好半天也沒什么反應,他笑了笑,起身去洗漱穿衣服。他先去隔壁大爺家接回還在和小母狗追逐打鬧不亦樂乎的小白金,牽著狗子一起在小區里逛了一圈。他在路潯家里住了這么久,還很少在這個小區里散步,這里是個很養生的地方,路潯還算是聽進了他的話,砸鍋賣鐵地在這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住著。每一處乘涼的樹蔭,每一座觀景的亭臺,每一艘停泊的小舟,每一叢明艷的花圃……白深都想象著余生和路潯并肩駐足的樣子。他最后逛到了一家奶茶店,買了一杯金桔檸檬水,大杯加冰,不太甜。他和小白金回來的時候,路潯已經起床了,不過看樣子也是剛起,穿個短袖在洗手間用涼水洗臉。“你給不給老子多穿點兒!”白深站在院兒里望著洗手間喊道。路潯回頭看著他,也喊了一句:“馬上!”院子太大,交流基本靠喊。路潯很快跑出來,躲到了白深后面。白深轉了個身,路潯也跟著他背后走了兩步,白深沒看到人,嘖了一聲:“干嘛?”“……我害羞?!甭窛∽チ俗ヮ^發說。白深嘆了口氣:“臉皮比錢包還薄?!?/br>“你手里是什么?”路潯趕緊轉移話題。“檸檬水,”白深又轉了個身,路潯依舊跟著他跨了幾步躲在他身后,“有完沒完???”“……我說了害羞?!甭窛≌f。白深把檸檬水放在石桌上:“喝吧,差不多得了啊?!?/br>“不是你給我做的???”路潯總算走上前坐在白深面前,拿起檸檬水喝了一口。“您說的大杯加冰不太甜,這么嚴格的標準,我做得出來嗎?”白深沒好氣地說。路潯低頭咬著吸管笑,沒說話。“來我抱抱,”白深朝他張開手臂,“抱抱就不害羞了?!?/br>路潯抬起頭愣了一會兒,跳起來撲到他懷里,湊近了親了一口:“酸嗎?”白深吧唧吧唧嘴體會了一下,才說:“甜?!?/br>“知道就好,”路潯兇神惡煞地瞪著他,“我說了不要太甜?!?/br>“金桔就這個味道,”白深說,“甜的?!?/br>小白金看著他們汪汪叫了兩聲,尾巴搖得飛快。“小白金要喝?!甭窛∥艘淮罂?,蹲下來把手里的檸檬水遞到小白金嘴巴前面。白深趕緊搶過來,這一下太激動沒站穩,一下子撲在了路潯身上,路潯摔在地上給他當rou墊,吃痛地悶哼了一聲。“狗不能吃檸檬?!卑咨钣悬c尷尬地起來站好。“???這樣啊,”路潯看著他嘆了口氣,“那你別喝?!?/br>作者有話要說:捂臉o(///v///)o第73章73有人認為愛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許真是這樣的。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嗎?愛是想觸碰卻又收回手?!?/br>在黑白雙煞昨夜首戰告捷的時候,肖梟正提著行李往回趕,一回到家草草地洗漱之后栽在床上倒頭就睡。第二天他一覺睡到大傍晚,醒來之后從枕頭邊摸出手機愣了好一會兒。李恪出差加上他出差,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一直沒有聯系,他不找李恪,李恪也不找他。這會兒他倆都回城了,肖梟想見他,又覺得在這個尷尬的階段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他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應該怎么辦。經過上次的扯證事件,李恪肯定覺得肖梟別有心思,起碼對他不是絕對認真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顯示接收到了一條新的消息。是李恪,肖梟戳了兩下點進去。「咖啡館?!?/br>肖梟盯著簡單的這三個字,發愣了。要是見他,該說什么,需不需要解釋為什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應該道歉,或者說點兒好話哄一下他……肖梟嘆了口氣,不想繼續往下想。他掀開被子起身穿好衣服去洗漱,隨便吃了個泡面就出去了。出門的時候風有點兒大,他裹著那條李恪給他的灰色長圍巾,在冷風里瑟瑟發抖。到李恪家門口的時候,他敲了敲門,沒人應。其實李恪很早之前就給了他鑰匙,只是肖梟很少會用,可能覺得畢竟不是自己家里。他還是習慣敲門,不過也習慣了李恪發脾氣的時候沒人來開門。肖梟從外套兜里掏出鑰匙,插進鎖孔打開了門。李恪就站在門后,點著煙冷眼看著他。肖梟看了他一眼,關上門,和他并肩靠在墻上。“因為我姥姥昨天去跟別的老頭跳交誼舞,我姥爺生氣了硬要鬧離婚?!毙n說。“勸住沒有?”李恪平靜地問。“本來也只是生氣,老人家賭氣都像小孩兒,鬧著玩兒的?!毙n回答。李恪應了一聲:“嗯?!?/br>“我表嫂子懷上了,我大姨可高興,成天在群里發紅包?!毙n又說。“他們不是好多年沒懷上嗎?”李恪問。“人工的,”肖梟說,“砸了不少錢?!?/br>李恪又應了一聲:“嗯?!?/br>肖梟沒什么其它話說,只好沉默了。李恪也沒說話,和他一起沉默著。肖梟知道,李恪是在等他開口說話,等他給自己一個解釋,等他告訴他繼續喜歡繼續在一起。“抱?!毙n說。李恪立即轉身過來,伸手摟住他,下巴磕在他肩上。肖梟比李恪矮一點兒,低頭剛好能靠著他的肩膀。他伸手摟緊了李恪的腰身,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了眼睛和額頭。“我還能抱你多久,”李恪輕聲問,“嗯?”肖梟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良久才說:“……我不知道?!?/br>李恪站好,伸手兜住他的后腦勺,微微低頭吻住他的嘴唇。肖梟配合地親吻著他,溫柔的,不甘的,難過的。房間里突然響起手機鈴聲,兩人發熱的思緒都有些被潑冷水,李恪從外套兜里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