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勸我們和離 第44節
“不怕,我在?!?/br> “你怎么才來???” 云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傅景然只在其中依稀辨認出這句,他緊抿雙唇,淡道:“我在?!?/br> “快些離開這兒,怕此處還有埋伏?!?/br> 傅景然關切問道:“可還能走動?” 他自在云喬身上看到了紅痕。 依舊是未等云喬回應,傅景然直接將云喬抱起,也未嘗管云作生,便直接翻了出去。 這處靜謐非常,路口也錯落。 云作生已經跟了上來,說道:“我只聽著這兒有動靜便先過來了,大隊人馬還在外頭,想必立馬就能跟來?!?/br> 傅景然沒說話。 兩人順著來時方向一直走動,可這兒不知為何就像是化作了一段無法走出的迷宮一樣,走了許久都只能看見遠處的光點,卻不能靠近。 云喬覺得頭腦有些昏沉,好不容易睜開眼,卻發現眼前所見很是熟悉,她輕輕拽了一下傅景然的衣角,小聲道:“那槐樹,方才見過?!?/br> 傅景然看到云喬額上有些細密汗珠,就連呼吸也急促起來,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云作生見此情景亦然是焦灼萬分,他道:“你先領著阿問在此地歇一會,我前去探路,此處臨山,只怕是山中瘴氣涌至此,才叫——” 話音未落,便已有一柄寒劍抵在他的喉結上。 傅景然點上云喬xue道叫她睡去片刻,隨后便說道:“我不知你目的為何,你替誰做事我亦不愿插手,現今我只想帶她出去?!?/br> “你在說什么?”云作生低頭看那劍刃,說道:“何故要如此?” 傅景然輕笑一聲,道:“我亦不知你如何來得這般早?!?/br> 云作生只是靜默看著傅景然,只突然運氣一掌拍向傅景然,傅景然急忙躲閃,卻見云作生沖著在角落里的云喬去了。 傅景然亦然不能再猶豫,接另一墻壁翻身飛向云作生。 卻不料就在他距云喬僅一步之遙的時候他突然停下。 這時,一陣亮光沖破了這遙遙的黑暗,此處情景如何突然變得清晰可見起來。無數士兵涌向此處。 而在這般多的人眼下,只見云作生竟一掌拍向自己胸口,他頓時向后倒退幾步,一口紅血噴出,不出片刻時間倒在了地上。 再也不省人事。 此時,云待河也趕到此地,見此情景直接一掌拍向了傅景然,卻不料傅景然生生受下這掌。 云待河雙目赤紅,分不得黑白。 見傅景然依舊站在原處,可眼角布滿血絲。云待河猛地驚醒,倒退兩步,直接跪在地上將云作生抱起。 只覺他手腳僵硬猶如死尸,可呼吸心跳尚全。 這時,幾名暗衛簇擁著李平川飛了下來。 “其余人都捂住口鼻!” 李平川大聲提醒道。 第45章 我磕的cp,神仙愛情?!?/br> 即使如此, 依然有小部分隨行來的士兵吸入了毒氣,頓時倒地。 云待河管不了再多,直接躍上馬背帶著云作生離開, 現場只剩下了作文作武兩兄弟。他們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傅景然重新將云喬抱起,淡道:“李平川, 你留下?!?/br> * 云喬還記得自己是被傅景然一掌給劈暈的,如今躺在床上,大抵已經脫離險境。 她想要活動活動手, 卻覺得整條手臂都發麻, 好似剛剛扛過千斤米一般。 這樣細微的動作也將傅景然弄醒。 云喬就像活見了鬼似的, 她大呼:“你怎么在這兒?” 傅景然方醒,心中的一絲欣慰被云喬這么咋咋呼呼的一問都給問沒了, 他隨手收起床頭擺著的那小爐,淡道:“我為何不會在這兒?” “你不應該去處理······”云喬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傅景然,疑惑道:“怎么也未在西南府了?叔父······還有大哥呢?” “昨日一事有許多需調查的,西南王與世子自然忙碌,你又被歹人擄走, 自然要好生休養,若再待在西南王府內,可是徒增他們煩惱?”傅景然還是原來那個姿勢,瞧著云喬的眼睛里頭沒有什么其他的顏色, “平日到不見你心思如此細?!?/br> 云喬直接被傅景然的話噎住,心頭卻也溫和, 見此情狀便像是沒有出什么大事一般,雖心頭有些憂慮,也還是沒有繼續問。 “這幾日你便呆在此地, 昨日我亦收到京城文書,母親極思念你。如今天氣亦已轉暖,從西南回到京城尚要時日,等你修養結束我們便反京?!备稻叭徽酒?,就要離開。 云喬跪坐在床上,拉住了他衣袖,問道:“那你現今做什么去?” 云喬著著小裳,從袖口露出的一截腕子白得如同瓷骨,上頭卻有一道紅痕,看起來極可怖,念此,他又如何再敢讓云喬與西南王府眾人接觸。 傅景然閉眼深吸一口氣,道:“我本不想管這些事,偏生牽扯到了你,如今我再想置身事外卻是不能?!?/br> “好?!币魂嚺庥窟M云喬心頭,就連昨日被劫去的恐懼都消退幾分,松手放了傅景然走。 這府上的人皆是心腹,自然聽傅景然號令,如今定遠王說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王妃攔在府里,也不希望她曉得昨日之事,他們也自然都照做。 離開宅子后,傅景然未嘗耽擱,直接去了西南王府。 昨日誰都看見了,云作生是自己運功將自己拍傷的,即便是西南王有心為難也不能做得太過,更何況,李平川是傅景然帶來的人,在他手下,那些昨夜吸入毒霧的士兵已經全部醒來。 傅景然走進西南府的時候正好看到云待河要一掌拍向李平川,他皺緊眉頭,直接攔在了李平川身前,運動體內內力與云待河相抗衡。 兩者武功都不弱,再打下去定然是兩敗俱傷,云待河先收手,傅景然也不糾纏。只是一直盯著西南王。 “此事我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還請定遠王回去吧?!痹拼拥?,“送客?!?/br> “可我未說不追究您的責任?!?/br> “你!” “本王不知為何,令郎似乎總是有法子第一時間出現在現場,又總在最急迫的時候將所有關系之人除去,便像是害怕本王知道其中關節。如今,令郎已不在,所以本王想來找王爺您解惑?!?/br> “我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到底是王爺您管不了,還是您不愿意管?您可知,勾結外族是如何罪名?” 從昨日事發,李平川就一直在查看云作生身上病灶,也就是曾醫治過云喬,李平川才能輕易辨認出云作生身上也中了那北疆的毒。 也怕不是原先云作生就參與其中,到后來發覺不對想要退出,卻不見身上早已叫人下了毒,時常是自己時常又受人擺布。 云待河聞言當時便呆了,他復道:“那你如今同我說這些有什么用呢?我這些年做得也已經足夠多,對得起那狗皇帝?!?/br> 云待河以為以傅景然性格,便應該發怒了,朝野上下,誰不知他傅景然便是那皇帝最衷心的一條狗。 可傅景然并未做任何表示,淡道:“此次我來西南目的有三,卻未想到會出這種事。我原也以為王爺您不愿參與任何事,現在看來王爺您是心意已決,我只希望若西遼來犯,王爺您只需留在西南莫要插手?!?/br> “若今后有醫治令郎的法子,我定然會知會王爺您?!?/br> 說完,傅景然便帶著李平川離開了此處,那些歹人已經叫云作生殺光,再貿然動作也只會打草驚蛇,他并不知云待河心中所想。怕是離西遼發難的日子亦已不遠,如今最好的法子是回京才是。 他暗自思忖,離開之后也并未直接回宅子里去,卻是在那事發之處多看了一會時日。 自覺無果,回宅子。 卻見那些看守宅子的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地看著自己。 李平川適時火上澆油,“你們這一個個的怎么了,好似你家夫人跑了一樣?!?/br> 說至此,那些小廝連從紅到橙,從橙到黃,順著彩虹的顏色一一變了下去,最后變成了黑色。 李平川大呼:“好別致的臉色!讓我學學!” 傅景然眼看著這橫看成嶺側成峰的一堆小廝,頓時心叫不好,就要往里走。 小廝不敢怠慢,又怕是出了大事,趕緊說道:“王爺,王妃她······王妃她······” “好好說話?!?/br> “王妃她說她要先回京去,我們實在是沒攔??!” 傅景然:······ 傅景然:理由是什么? 小廝低頭做垂淚狀,“王妃叫我跟你說,她已經曉得您心中真正的想法了——” 傅景然將其打斷,反問:“本王心里在想什么?” 小廝一愣,心想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神仙打架的事他個凡人參與進來不就是嫌命太長么!饒是如此,他還是斷續說道:“王妃說她回去就擬和離書,您若愿留在西南便留在西南,若要回京城,那······那就從此之后不要相見的好了?!?/br> 李平川在心中倒數了三個數,只是那三個數才數了倆,傅景然就已經翻身跨上了門口栓著的那匹馬。 誰知道云喬那丫頭天天在想些什么,分明早間出去還是好好的,怎么回來就已經走了。 小廝頭頭趕緊對著傅景然的背影大呼:“王妃讓我千萬別告訴您,她走的是西南那條官道!” * 即便是再叫馬夫走快點,那運人的也是馬,不是什么飛馬。也才一個時辰,至多能接近城郊一座偏僻的鎮子上去。 昨日畫眉只曉得自家郡主走失了,心中也對西南王府積怨頗深,到底是有驚無險是王爺將王妃帶回來的。 他又不聽人勸阻,生生在王妃房里守了一夜。 也不曉得怎么了,她只是出去上了個茅廁的功夫,一回來就見本來能一口吃三碗飯的王妃只能一口吃一塊點心了,當即嚇得頭發要掉了。 她問,而云喬也只是用一種熟悉的角度仰望天空,神情間是看不出來的明媚憂傷。一開口就是,她在這兒呆不下去了。 即便是有千般疑惑,畫眉也還是要跟著云喬走。 眼瞧著云喬郁郁寡歡的模樣,畫眉心里也不好受,正欲問,便聽到王府的馬夫呼道:“王妃娘娘,王爺似乎跟過來了,我們可需要在此停留,好叫王爺跟上來?” 云喬氣呼呼,捶腿說道:“你要是敢讓他追過來,你這月的工錢便全扣了!” 好!好惡毒! 馬夫心頭一緊,險些松了韁繩,立馬拿出了他這御用皇家馬夫的氣勢來,策馬揚鞭。 不遠處騎著馬看著馬車越走越快的傅景然:······ ?